她到底是真的不會賭還是在耍心思?難道她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拿她肚子裏的孩子開刀麽?

而此時的亨利也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上方的鬼歃,說實話,鬼歃的為人沒人不清楚,隻要對自己沒有用處的不管東西,不管是人還是事。

絕對是殘暴的趕盡殺絕,一絲眉頭都不會皺的。

如果這次鬼盟再一次的輸給了無極島的話,鬼歃很有可能將上一次還有這一次的怒火全都加注在顧笙的身上,那後果可不會是她能承受的。

但是他有一點不理解,顧笙如果不會賭的話,鬼歃是不可能讓她下來的,可如果有本事的話,怎麽會連一局都沒有……

想到這兒他頓了一下,瞟了一眼賽琳娜,心裏恍悟,也對,這個女人的賭術手法他都看不懂。

在賭術上有造詣的人不少,如果對上的是賽琳娜這種,估計在厲害的賭徒也會敗下陣仗來吧,這麽一想他就更加擔心了。

不可否認,亨利還沒有為哪兒個女人這麽操心過,可想而知,他對顧笙是真的喜歡,就算沒有那麽濃烈,也絕對是放在心上了的。

果然,最後一筆兩千萬還是輸了,一個億湊齊了,顧笙深吸一口氣,三番五次的觀察下來,已經確定了。

這個女人並不是跟自己一樣有超強的記憶力,甚至荷官洗牌的時候她連眼角都沒有看一下。

那麽,就是她身上肯定有問題,這麽想著,第五局已經開始了,沒有在看桌麵上的牌,而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麵的這個女人。

仔仔細細的觀察從荷官洗牌到發牌,還有這女人看牌時候的所有動作。

不用說,能作弊的東西顯然不會出現在身上,那麽這女人是怎麽做到的呢?她到底是如何知道牌麵數字的呢?

沒錯,剛才的四局裏麵,明明有兩把剛開始顧笙的牌麵是比對方好的,而賽琳娜的牌麵非常爛。

可盡管如此,她依舊加碼了,而且加的還不少,對於自己的牌麵永遠都是如此的自信,當然,結果依舊是她贏了。

因為荷官後麵的牌給了她翻轉的機會,而自己剛開始牌好,但是接下來的幾張就是爛牌了,這完全就是看運氣的事情。

如果是自己的話,也一定會像那個女人一樣要牌加價,但那時因為她知道牌麵才會如此做,不知道的話是一定不可能這麽淡定的。

所以,這女人一定跟她一樣,知道雙方的牌麵是什麽,但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呢?

賽琳娜剛拿起牌就敏銳的看了一下顧笙,笑了笑:“顧小姐,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麽?不看看你自己的牌麽?”

她笑了笑:“賽琳娜小姐這麽漂亮,肯定比我麵前的兩張牌好看多了不是麽。”

這種類似於調戲的話,從一個美女嘴裏麵說出來誇讚另一個美女,而且還是兩個正在對戰的人,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賽琳娜眯了眯眼,輕哼一聲沒有在搭理她,所有人都不知道顧笙到底在幹什麽,但都認為今年的鬼盟會再一次輸得很慘。

咦?那是什麽?

顧笙眼神一閃,她看錯了麽?這個女人的手上剛才還想有一道光閃了一下,但是很微小,要不是自己的視力非常好,是肯定察覺不出來的。

“怎麽樣顧小姐,你要跟麽?”

她搖搖頭,手都沒有碰過桌上的紙牌:“不跟……”

全場嘩然,如果你說看了後覺得牌不好不跟還情有可原,但是這看都沒看就不敢,就有問題了。

“她到底在幹什麽?牌都沒有看怎麽知道自己拿的不是好牌?”

“要我看啊,她是壓根就沒打算賭了,哪兒有這樣玩兒的,估計是不想輸得更厲害吧。”

“也是,已經輸了一億了,幹脆把把都不跟算了,雖然會丟臉,但是總好過在輸個三十億吧。”

賽琳娜嗤笑一聲,聽著樓上周圍的討論聲,看著顧笙的眼神毫不掩飾的鄙視,顧笙沒搭理她,招招手讓荷官繼續。

第六把再次拉開序幕,顧笙托著下巴,仔細的觀察著她的雙手,看著對方的手自然的放在了桌麵上,緊接著五個手指有節奏的慢慢的輕點著桌麵。

而此時,自己麵前已經多出了兩張牌,她依舊沒有看自己的牌麵,盯著對方的雙手看,眼眸微眯。

果然,剛才自己沒有看錯,在賽琳娜手指輕點桌麵的時候,她的手指甲上麵就會出現十分淡的光,隨意的一撇,就輕微的閃現了一下的那種樣子。

十分快速,如果不是第二次看見,估計又會覺得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周圍的燈光效果。

“不跟……”她淡淡的道。

賽琳娜臉色已經有些不悅了,將手上的牌啪的一下扣住了,繼續下一局。

她依舊沒有碰桌子上的牌,賽琳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剛準備抬手看看自己的牌麵,然後餘光就瞟見顧笙抬手了。

心裏一驚,頓時下意識的將原本準備看牌的手放在了紙牌的邊上,手指再次開始小幅度的點桌麵起來。

顧笙眯了眯眼,抬起來的手改了手肘撐在桌子上,還是沒有碰桌麵上的牌,賽琳娜眉心皺了皺,不過很快舒展。

她心裏冷哼一聲,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自己應該猜的沒有錯了,嘴角忽然勾了起來。

“賽琳娜小姐,你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手指甲的地方,晶瑩透亮,挺有光澤的。”

這話一出,後者放在桌麵上的手指頓時下意識的往回收了一下,台上的詹傑也猛然眯了眯眼。

賽琳娜心裏一驚,麵上波瀾不驚的笑了笑:“謝謝誇獎,我也這樣覺得。”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剛才手的那個小動作依舊暴露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心裏頓時覺得舒暢了,原來如此。

不禁感慨,這些人為了贏錢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不能在飾品上麵動手腳,就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了。

人的手指甲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剛才那種情況的,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女人十個手指頭的指甲應該都是假的。

要麽是在原有的指甲上進行了覆蓋,要麽就是撬掉自己原有的指甲在進行安裝,嘖嘖,還真是有夠拚的。

電子科技,電子……電……

她目光瞟了瞟這張賭桌的正麵,中間放了有籌碼的總和儀器,兩人手邊也都有安裝電子輸入器,而且根據這賭桌側麵出現的勢力名稱,肯定也是電子形成的。

這麽看來,能和她手指相呼應的還真是挺不少的啊,金屬是通電的,看這賭桌的材質就知道了。

這麽看來,她必須想辦法把這女人給絕緣了才行啊,視線瞟了瞟荷官手裏的發牌器。

她應該慶幸一下這東西的外表是膠殼材料製作的麽,不然的話,還要想辦法把荷官手裏的牌也絕緣一下,這個可更加困難了。

而自己這邊應該有什麽辦法呢,絕緣體……眼睛忽然閃過一道光,嘴角勾了起來。

對麵的賽琳娜不耐煩了:“顧小姐,你到底還賭不賭?不行的話就趁早認輸好了,省的耽誤大家的時間。”

顧笙回過神,挑挑眉,沒有搭理她,目光轉而看向了一邊的亨利:“亨利先生,我肚子有點餓了,開局過程中可以吃東西麽?”

亨利一愣,隨即笑著點頭:“當然可以……”說完打了一個響指,下一秒,一個手下拿了一份菜單走了過來順帶打開。

她看了看,然後點了一份西餐套餐,一份法式牛排和水果拚盤,加上一杯牛奶,點完了之後看著賽琳娜。

“麻煩賽琳娜小姐等一下吧,我的餐點上來後,就可以繼續了。”她說完悠閑的靠在了椅子後麵,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後者眉眼中全都是不爽的神色,覺得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哼,不管對方用什麽辦法拖延時間,最後都要輸給她們無極島。

其餘的大佬們紛紛覺得十分無語,有好些人甚至都進去了,不打算繼續看下去,這個女人一會兒這一會兒那,簡直不知道在幹什麽。

樓上的鬼盟裏麵的人一樣完全猜不透她到底要幹什麽,白夜皺眉:“她竟然還準備吃東西,到底還賭不賭了。”

“這女人該不會真的不會賭吧,義父,要不讓這女人回來算了,重新派人下去。”熊威建議道。

不過他們的話鬼歃沒有回複任何一個,眾人互相看了看,也不敢在說什麽了,省的落得跟毒蠍一個下場。

而下方閉目養神的顧笙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因為她聞到了牛排的香味了,這味道都能感覺其中的正宗。

雖然不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喜歡這裏的人,但是不可否認,這東西做的還真是好吃啊。

她擺擺手,讓其他人像等等,然後從餐具的托盤裏將本應該搭在腿上的方巾給攤開撲在了自己麵前的桌子上。

這方巾很大,往桌子上一鋪,自己麵前的位置幾乎都蒙住了,將邊上輸入器露了出來,然後心滿意足的招招手。

他們便將托盤裏的食物放在了這個方巾上麵,還給擺放了一個十分方便的位置,然後走了下去。

本來隻是想的一個方法,但是看著這形狀這味道,她還真是有些餓了,本來孕婦就是容易餓的,剛才那個蛋糕也沒什麽分量。

而且她還是死吃不胖的拉仇恨體質,沾沾自喜了一番,十分沒有心理壓力的將刀叉拿了起來。

開動之前看著荷官笑了笑:“你待會兒直接把牌放在這上麵就行了。”指的自然是方巾上了。

就算她不說,荷官也準備這樣做,因為這個房間有些大,如果不放在上麵,顧笙也根本伸手夠不到發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