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兄弟
葉知秋經過短暫休息,使他不再那麽激烈的咳嗽,然而,還是不時地咳上兩三聲。
邊幫陳耀陽割鐵鏈,葉知秋邊說道:“你到底有什麽地方得罪程虎擄?收拾你這個無名小子,根本就沒必須驚動他這個虎皇子。咳咳咳!你把今天的事都告訴我。特別程虎擄跟你交談的話,要隻字不留地全說出來。”
陳耀陽點頭道:“我今天一早上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抽了根煙,但煙沒有點著,你……”
“再廢話就把你的腦袋割出來!咳咳!”葉知秋再次把鐵割架在陳耀陽脖子上。
陳耀陽笑了笑,不再跟葉知秋開玩笑。認真地把他被別克車追,接著被別克車截住,然後一挑三十多個人,單挑黑蜂,再戲謔虎皇子的事告訴葉知秋。
當然,他這個主角的形象是放大倍來說的。其實他不放大十倍,他的形象已經夠**了。
“你這個混蛋,竟然死也要咬一下虎鞭。咳咳咳!”聽到陳耀陽竟然踢程虎擄的小弟,葉知秋有點哭笑不得。
一邊幫他割鐵鏈,一邊瞑思苦想。直到他幫陳耀陽雙手上的鐵鏈割斷,還是不能想出一個所了然出來。
雙手得到自由的陳耀陽,立刻高興地搖了搖雙手。眼角掃到葉知秋還在瞑思苦想,微笑道:“想不到就算了!反正他應該以為我已經掛掉了。這幾天我不再出現,他應該不會再找我的。”
沒有理會陳耀陽,葉知秋咳嗽了兩聲,走到他的雙腳前。繼續一邊低頭苦想,一邊割鐵鏈。
半晌後,葉知秋抬頭問道:“你把昨天撞車的事也告訴我。”
“不是我撞車,是我使人家撞車。”陳耀陽沒好氣道,然後又把他的形象放大十倍,跟葉知秋說他,昨天一手引起的誇張撞車事件。
“我當時簡直就是神魔附體,我一時是神……”
聽完陳耀陽一堆廢話後,葉知秋終於聽到他的撞車事件。
當聽到陳耀陽提到法拉利女子,葉知秋立即製止他添油加醋地說故事,正色道:“你不用再說你的車技如何了得,直接告訴我的那個法拉利女子的樣貌,和她當時帶了什麽手飾?嗯!?還有你認為她的xing格怎樣?”
看到葉知秋突然變得認真的樣子,陳耀陽知道他應該想到點東西。所以不再添油加醋把事情說誇張,以免他想不到重點,然而是猥瑣版的。
“那個法拉利女子當時穿著紅色緊身背心,把她那飽滿大胸爆顯出來,而且我看到突點了!”
低頭割著鐵鏈的葉知秋,聽到陳耀陽說到突點。沒好氣地抬起頭,鄙視了眼一臉猥瑣的se鬼,又繼續低著頭辛勤勞動。
沒有理會葉知秋的鄙視,陳耀陽繼續他的猥瑣描述:“她當時還穿著一條超短牛仔褲,我看到她露底了,是黑色的蕾絲。知秋聽到這裏有反應沒有?”
麵對陳耀陽的猥瑣挑逗,葉知秋選擇不與理會。低頭割著鐵鏈,說道:“如果穿著褲都讓你看到**,那麽就說明你當時在意yin。麻煩快點說其它重點。”
笑了笑,陳耀陽接著道:“她可能穿著超短牛仔褲的原因,使她的腿看起來很修長,白白的,真想狠狠地吻一口。”
說到這裏,陳耀陽瞄了眼葉知秋,看到他沒有反應。就沒趣地繼續說道:“黃直頭發,瓜子臉,眼睛有點嫵媚的感覺,嘴唇很誘人,皮膚很白,右手上有一串五顏六色的珠子,而腳就穿著一……”
“慢點!什麽珠子!?”葉知秋忽然問道。不過沒有抬起頭看陳耀陽,而是低著頭繼續割鐵鏈。
眉頭揚了揚,陳耀陽知道葉知秋想到重要東西了。閉眼想著當時法拉利女子手上的珠子描述:“這串珠子好像每一顆都不同顏色,每一顆都通體剔透,目測大概十五六顆左右。”
停下割鐵鏈的動作,抬起頭,葉知秋輕咳了兩聲,微笑道,“不是十五顆,也不是十六顆,而是十八顆!”
“嗯!?你認識那個女人?”陳耀陽露出一個疑惑樣子。
葉知秋苦笑道:“這樣都被你遇到她,不知該為你高興,還是傷心好。這個女子不是普通人,她叫程慕斯,是程少東的親生女兒。這個女人也不簡單,如果被她粘上,你以後麻煩大了!”
“她是公主?”陳耀陽不可置信起來。
葉知秋苦笑道:“我猜應該就是她。不然程虎擄不會大駕到這裏。而且有一個重要的憑證,就是她手上那串五顏六色的珠子。”
“這有什麽特別?很多女人都帶珠子,隻是她那串比較漂亮奇特而已。”陳耀陽說道。
葉知秋微笑道:“不止是漂亮奇特,而且珍貴。這串珠子叫琉璃十八子,分別由十八顆不同顏色的琉璃珠子組成。據說是由唐代名僧,靜戒大師遊走世界各地籌集得到的。琉璃因其“火裏來,水裏去”的工藝特點,佛教就認為琉璃是千年修行的境界化身。在所有經典中,都將“形神如琉璃”視為是佛家修養的最高境界。而為什麽是十八顆琉璃珠子?是因為十八在佛教中指的是十八界,即六根,六塵,六識。六根分別是:眼界,鼻界……”
看著葉知秋滔滔不絕高興樣子,陳耀陽沒有出聲製止他。
葉知秋把琉璃十八子的來曆,一口氣地說完後,看到陳耀陽盯自己看,他不禁地輕咳了兩聲。
“咳咳!”
這咳嗽不是真正的咳嗽,而是化解尷尬的咳嗽。葉知秋繼續低頭幫他割鐵鏈。
陳耀陽微笑道:“你對這條串珠子很了解!”
“我還是殺神幫八羅刹的時候,就打算把這串佛珠從程慕斯手中偷過來,然後送給冬晴,她喜歡琉璃。”葉知秋低頭輕聲道。
陳耀陽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樣子,不想過問他跟夏冬晴的感情事情。轉移話題說道:“你真的肯定那個女子就是程慕斯?”
“她給你的感覺是不是像一個有點野蠻,有點不講理的女人?”葉知秋微笑問。
陳耀陽想都沒想就肯定地點了點頭,同時補充了一句:“而且是個瘋女人!”
“那肯定就是她。帝幫公主的野蠻是出了名的!”葉知秋微笑道。
“怪不得!”陳耀陽再次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樣子。看到葉知秋蒼白的臉上流著汗水,心裏不忍。竟然要一個快要死的人為自己,不停地奔波勞碌,也活該被夏冬晴詛罵。
拿住鐵割的另一頭,陳耀陽說道:“還是讓我來吧!你休息一下!”
葉知秋沒有放鐵割的意思,抬頭看了眼陳耀陽的左手臂:“還是讓我還吧!你手上的傷不輕。”
“皮外傷而已!還是讓我自己來吧!”陳耀陽把鐵割拉過來。等於把葉知秋拉到自己這邊。
然而,葉知秋也不想放割,把鐵割拉回過去,也等於把陳耀陽拉到他那邊:“還是我來吧!”
“還是我來吧!”陳耀陽再次把鐵割拉過來,
“還是我來吧!”葉知秋也再次把鐵割拉過來。
就這樣你來而住,直到有人大叫為止。
這個人不是陳耀陽,也不是葉知秋,而是被陳耀陽嚇暈的黃發青年。
“啊……有野人啊!”
黃發大叫著從草叢裏跑出來。看樣子還在受驚中。
當他大叫著跑到行人路上時,看到左下方不遠處,有兩個人姿勢暖味地躺在草地上。黃發青年立即閉嘴不叫。
定睛看了片刻,看到兩個都是男人的,而且有一個留著長發。他裝滿肮髒思想的腦袋,立即把他們想像成一對同誌在打野戰。
“惡心的東西!”厭惡地說了一句,黃發青年轉身往回跑。
陳耀陽和葉知秋聽到黃發所說的話,都立刻把鐵割放開。後者向後蹲正,而前者輕咳了兩聲,埋怨道:“知秋你為什麽要留長發?看樣子就像一個娘娘腔。以後你怎樣服眾!?”
葉知秋不悅道:“我是殺神幫羅刹的時候都是長發。從來沒有人敢罵我是娘娘腔,而且很多幫中兄弟,都跟我一樣留著長頭發。最重要一點,就是冬晴喜歡。士為悅己者容!”
“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陳耀陽麵無表情道:“還是快點幫我把鐵鏈割斷,那個人可以會報警!”
“是你跟我搶,不然鐵鏈早就割斷了!”葉知秋不悅道。他的不悅很大部份原因是陳耀陽說他娘娘腔。
他最痛恨就是有人罵他娘娘腔。如果是五年前,葉知秋早就一掌拍死這個,敢罵他娘娘腔的猥瑣se鬼。
輕咳兩聲,葉知秋拿起鐵割大力地割了起來。
看到葉知秋惡狠狠地割著鐵鏈,像那條鐵鏈欠他五百萬不還似的。陳耀陽有些害怕他錯手割在自己腳上,緊張地提醒道:“兄弟,小心一點!”
說著,看到葉知秋停下手,銳利地盯著自己,陳耀陽沒好氣道:“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說你娘娘腔!”
“還說!?”葉知秋拿著鐵割指著陳耀陽的鼻子,狠不得立刻把他生吞活剝。
陳耀陽迅速雙手捂住嘴巴,猛搖頭。
葉知秋冷哼了一聲和咳嗽兩聲,繼續低頭死命地割陳耀陽腳上的鐵鏈。
不用半晌。
陳耀陽腳上的鐵鏈,被葉知秋死命割的情況下,很快就割斷了。
得到自由的陳耀陽立即生龍活虎地在綠草地上,亂蹦亂跳幾下。然後走到還在生他悶氣的葉知秋身邊,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兄弟不要生氣嘛!我請你去吃夜宵!”
“你肯定你身上有帶錢?”葉知秋咳嗽兩聲,鄙視著陳耀陽。
陳耀陽也輕咳了兩聲,然而他不是真正的咳嗽,而是化解尷尬的咳嗽。靦腆道:“你先幫我付!我收到工資後一定會還你的!”
“工資?你現在是無業流氓!而且欠我和冬晴的錢沒一萬都有幾千!”葉知秋鄙視道。
陳耀陽傻笑兩聲,正色道:“我們是兄弟,何必計得這麽清楚!你的是我的,我的是我的。呃……口誤!應該你的是我的,我的不是你的。哎呀!不說了!越說越錯!始終我們是兄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