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一跟宋逸一起逛過了古玩一條街,看了一眼時間,擔心許唯一會累到,堅持要送她回去,如果想玩,可以等明天的。

許唯一雖然心裏有些失落,可也還是點頭答應了。

回去的時候,宋逸覺得單隻是給宋晉國買了字畫,恐怕會讓自己的嶽父心裏不快,於是又拉著許唯一回到了之前的那家字畫店,挑了一幅還算不錯的,兩人回了許家。

許父嗔怪宋逸亂花錢,宋逸隻道:“爸,這是精神食糧啊,您平時不是也很喜歡寫寫畫畫的麽!”

許父不再多說別的,“難為你有這份孝心。”

許母看到許唯一跟宋逸終於和好,心裏一陣輕鬆,催促幾人馬上就要開飯了。

許唯一心情非常之好,跑到了廚房,撒嬌的自身後抱住許母。

許母笑道:“都快要做媽媽的人了,還撒嬌!”

許唯一笑笑,“媽,就算是我有了孩子,也還是你和爸的孩子,你可不能剝奪我撒嬌的權利。”

許母回頭,在她額頭輕輕戳了一下,眼神卻有些飄忽,幸好,上次的親子鑒定證明唯一不是白家的女兒,否則,如果唯一回了白家,她這顆心一定會非常難受。

感受到她的沉默,許唯一輕聲問:“媽,你怎麽了?”

許母快速斂下紛亂的心緒,嗔怪道:“你啊,總有百千條理由來堵我!”

許唯一撒嬌的在許母身後又蹭了兩下。

這邊,宋逸一直好奇許唯一高中那會兒給許父究竟送了一把什麽樣的茶壺,便低聲問道:“爸,我聽說唯一高中的時候給您送了一把茶壺當生日禮物?”

許父怔了一下,“是有這麽一回事。”

宋逸挑了下眉,“那把茶壺真的是很值錢的老貨?”

許父險些被口水嗆到,他起來往廚房方向望了一眼,低聲說道:“這事你可千萬別跟唯一說,那把茶壺就是一個現代的仿清茶壺,而且還是壺嘴磕壞的舊茶壺。”

宋逸臉上表情從吃驚到忍俊不禁,“爸,難為你還能編出老貨這樣一個說法。”

許父笑笑,“就是怕唯一心疼,你是不知道唯一小時候的脾氣,如果讓她知道自己被騙了,指不定會不會去把人家老太太的攤子掀了。”

宋逸瞠了瞠目,“這麽火爆啊!”

許父抿著嘴角,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我之前有個學生,很調皮,比唯一高一個年級。有次唯一知道我被那個學生給頂撞了,竟然拿著掃帚就去了男廁所,追著那個學生就是一頓打,後來把教務主任都給驚動來了。不過,後來那個學生倒是也挺上進的。”

宋逸大笑出聲,“真是看不出來,唯一還有這樣的趣事。”

許父歎息一聲,“那個學生就是康健。”

宋逸再次一驚,難怪知道康健劈腿的時候,唯一的表情會是那樣的,原來他們之間並不隻是相戀三年的感情。

翁婿兩人都沉默著,氣氛有些古怪,宋逸想要打破這個讓人壓抑的氣氛,便轉了話題,“爸,茶壺那件事,現在能告訴唯一嗎?”

許父怔了一下,“什麽意思?”

宋逸笑道:“唯一今天還跟我說那個古玩一條街可以撿漏,我是真的怕她再看

上什麽東西,花錢倒是小事,就怕咱們還得花心思去編故事。”

許父哈哈大笑起來,正好許母跟許唯一陸續往飯桌上上菜,看到兩人相談甚歡,許唯一好奇的問道:“說什麽說的這麽開心?”

許父跟宋逸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說道:“什麽也沒有說。”

許唯一探尋的看了一眼宋逸,“真的沒有?”

宋逸忍俊不禁的搖頭,繃著嘴角說道:“真的沒有。”

許唯一抿唇,“好吧,那吃飯了。”

一家四口圍坐在桌子上,宋逸隻要抬頭看著許唯一,就總是會想起那把舊茶壺,許唯一感受到他戲謔的目光,心裏怪異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兩人回了她的房間,她一臉嚴肅的看向宋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究竟瞞著我什麽事情呢?”

宋逸皺眉,然後抿著嘴角。

許唯一不悅的自鼻子裏哼了一聲,“不說的話,今晚別想睡床!”

宋逸臉色驀然一變,“不要這麽狠吧?”

“那你倒是說啊!”

宋逸怎麽看許唯一那張臉,都能想象成一把茶壺,以至於他竟然笑出了聲。

許唯一最受不了別人笑,而她卻不知道別人究竟在笑些什麽,咬牙切齒的將宋逸的枕頭摔給他,“我才不要管你今晚在哪裏睡呢!”

宋逸瞠了瞠目,“其實,我不說也是為了你好。”

許唯一眼睛轉了轉,為了我好?

“你特麽的還不快說?”她不耐的催促。

宋逸眉頭一擰,直接伸手點住她的唇,“以後再不許說這些髒話,對胎教不利。”

許唯一抿唇,催促:“快點兒說,這麽吊著別人的胃口可是很惡劣的一件事呢!”

宋逸輕咳一聲,“我剛剛問過爸那把老茶壺的事情。”

許唯一眼睛登時一亮,“爸怎麽說的?”

宋逸嘴角的戲謔笑容又加深了不少,“爸說那個真的就是現代的一個仿清茶壺,而且還是一把舊茶壺。”

許唯一臉色登時變得異常難看,“你的意思就是說我被騙了?”

宋逸點了點頭,“不過你的心意爸還是能夠感受到的。”

許唯一癟了癟嘴,“這世界還真的是夠淩亂,想不到老太太也會出來騙人!”

宋逸抱著枕頭坐在她的身邊,“你就別嘀咕了,以後不要總想著撿漏就是了。”

許唯一頭靠在他的肩頭,然後目光灼灼的凝著他,直把他看得心裏發毛。

“我臉上有髒東西?”宋逸問。

許唯一搖頭,“就是想看著你。”

宋逸偏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說到撿漏這個詞,我還真的是撿到一個無價之寶。”

許唯一臉上一紅,“你這個人還真是討厭至極!”

宋逸挑了下眉尾,“累了一天了,我們休息好吧?”

許唯一點頭,任由他擁著自己,卻是一點兒睡意也無。

這一生能夠遇到宋逸,就如同是一個夢,但卻的確是她這一生撿到的最大的一個漏。

第二天,原本許唯一跟宋逸計劃好了要一起去城南玩,但是卻被黃美雲的電話給打亂了計劃。

宋逸聽

著黃美雲在電話之中語氣似有不耐,便問道:“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黃美雲什麽也不說,隻道:“你們快些回來吧。”

掛斷電話,許唯一擔憂的看了一眼宋逸,“還是回去吧,我知道你的這顆心裏有我就行了。”

兩人告別了許家父母,路上宋逸又打給了尹力,但是從尹力那裏也似乎沒有看出究竟發生了什麽。

兩人回到宋家老宅,撲麵就感受到一股濃重的壓抑的氣息。

宋逸握住許唯一的手,“別怕,我在。”

許唯一點了下頭,進了前廳,黃美雲淩厲的目光在許唯一的臉上緩緩掠過。

那種眼神讓宋逸非常不悅,長臂一伸,將許唯一圈入懷中,“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黃美雲緩慢的收回視線,然後將一個信封丟到茶幾上,“許唯一,你來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許唯一愣了一下,就要去看看那信封中放著的是什麽的時候,宋逸直接拽住她的手腕,“媽,不需要解釋。”

黃美雲一震,“阿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又是否知道這信封裏的又是什麽?”

宋逸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這樣的信封,能放的無非就是照片,看媽對唯一的那種冰冷的態度,他篤定那信封裏的一定是唯一跟康健的照片。

“不管是什麽,我信任唯一!”言罷,他拽著許唯一就要上樓。

黃美雲怎麽也沒有想到宋逸竟然會如此的維護許唯一,原本她也不想去懷疑,可是白馨將這個遞給她的時候,她也不得不懷疑。

宋逸拉著許唯一回到房間後,便對她說道:“我們今天搬回別墅去。”

別墅早就已經重新整理好,他沒有堅持搬回別墅,隻是尊重媽的決定。

如今媽如此懷疑唯一,且唯一跟媽之間也有了嫌隙,再湊在一起絕對隻能讓事情越變越糟,他是真的不能再在這裏住下去了。

許唯一一臉擔憂,“宋逸,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宋逸一邊將衣裳塞進行李箱,一邊說道:“那個信封裏,如果我沒有料錯,應該是你跟康健的照片。”

許唯一臉色驀然一白,首先想到的就是白可昕,“白可昕怎麽可以這麽過分!這麽無恥!”

宋逸安撫的握住她的雙肩,“這件事我會跟媽解釋,你就乖乖的聽我的就行了,乖,幫我收拾行李。”

許唯一凝眉想了想,“還是我跟媽解釋吧。”

宋逸煩躁的吐出一口氣,“不需要。”

許唯一努了努嘴,“可就這麽走了,事情會不會更糟?”

宋逸動作一頓,“你先在這裏待一會兒。”

許唯一點了下頭。

宋逸直接去了黃美雲的房間,黃美雲鐵青的臉色終於有所緩解,她看向宋逸,“阿逸,你真的確定許唯一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宋逸眉頭幾乎擰成一團,“媽,說這話可是要講究證據的。”

黃美雲覺得宋逸現在就是被許唯一給迷住了,搖頭歎息一聲,“你看看這些照片。”

宋逸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在照片上停留一秒,“這些照片是有人故意陷害唯一,如果我所料沒錯,是白可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