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也趕了過來,無情的說道:“茜茜,你也看到了,該死心了,你和我根本就不可能,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

安茜指著許唯一,“你都已經死了,你別再纏著逸哥哥了,你放過他吧!”

宋逸眸子一沉,大掌捂住安茜的嘴,而後拽著她的胳膊,“你跟我過來。”

安茜剛被宋逸拽到書房,便撲到了宋逸的懷裏,“逸哥哥,白可昕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她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那個房間?”

宋逸臉色鐵青,掙開她的雙手,“茜茜,你聽好了,我一直把你當做妹妹,即便可昕離開的時候,我也從沒有想過會娶你。”

安茜搖著頭,淚水朦朧了雙眼,慢慢後退,“即便家族聯姻……也不可以嗎?”

宋逸沒說話,隻點了點頭,他的本心不想讓安茜受到絲毫委屈,可是現在看來,長痛不如短痛,今天,安茜必須要麵對一切。

安茜聲音哽咽,“那為什麽五年前我給你發郵件的時候你沒有拒絕。”

宋逸深吸了口氣,冷靜的開口:“茜茜,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怎麽連我的性格都不了解。我不會娶你,就算當年沒有可昕。同樣的,現在我也不會娶你,就算沒有唯一。當年之所以沒有給你回郵件,”他望著她,頓了許久,“是因為我以為你了解我,不回就代表著我不過當那是個玩笑。”

玩笑?!

“在你眼裏,那隻是一個玩笑?”安茜隻覺得腦子似炸開一道驚雷,她咬著唇,忽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茜茜,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我拒絕你絕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我這顆心裏再也容不下別人。”

安茜仰著頭,強忍著淚意,“所以,你接受那個女人就隻是因為她像白可昕!”她用力攥著拳,白可昕到底有什麽好!五年前她輸給了白可昕,五年後竟然輸給了與白可昕極為相似的另一個女人!

宋逸沒說話。

安茜苦澀的笑了笑,用力推開他,衝了出去。

宋逸想要去追安茜,突然看到許唯一提著行李箱打開房門,他俊臉一沉,轉了方向,“你在做什麽?”

猝不及防,許唯一被他嚇了一跳,穩了穩呼吸,她仰著頭,唇角漫上淺淡的微笑,“宋先生,難道你沒長眼睛嗎?”說完抬步便要離開。

宋逸一隻手用力抓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拽著行李箱,“不許走!”

“為什麽不許?你憑什麽不許?”許唯一冷笑。

宋逸雙眸似燃著兩團火,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

許唯一隻覺得他的目光仿佛猛獸一般,被這樣的目光盯視,就如同在照X光,可以直接看透她的內心。

宋逸向前逼近,許唯一立即屏住呼吸向後退,忽然宋逸發出一陣輕笑,“你吃醋了。”

分明是疑問的話卻被如此肯定的說出口,許唯一再次心跳加速,“你胡說八道什麽?我為什麽吃醋。”

宋逸傾身靠近,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讓她非常不自在,縮了縮脖子,“宋先生,請你自重,我不是你調劑生活的調劑品,也不想做你眾多女朋友中的一個,我隻想安安穩穩的生活。”她深吸了口氣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請鬆手。”

宋逸唇角的弧度又擴大些許,“你動心了。”

許唯一驀然瞪大眼睛,震驚的看著他。

“我沒有!”震驚持續了0.001秒,許唯一大聲說道。

宋逸捏著她的下巴,“沒有?如果沒有,你怎麽可能在茜茜出現的時候拖著行李箱離開?如果沒有,方才就在你身後的這間房間裏,我對你做的一切你為什麽沒有像以前那樣拒絕?”

“不是這樣……”許唯一呢喃著,方才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勢氣盡數消散無蹤。

宋逸趁著她分神怔忡的時候,手握上門鎖,拽著她進了房間。

“許唯一,你給我聽好了,我宋逸認準的女人,逃不掉!我是奔著結婚去的,希望你也一樣。下一次,沒得到我的允許就擅自離開,我一定會讓你沒有下床逃跑的力氣。”宋逸指著被自己丟在角落的行李箱,“有用的拿出來,其餘的讓張媽送到雜物室。”

許唯一嘴角抽搐,“這些都是有用的。”

宋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就給我收拾好,再讓我看到這隻行李箱……”他衝她挑挑眉,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許唯一用力咽了咽口水,“如果你做不出一頓像樣的飯,我還得離開,我不想來回折騰。”

“折騰?”宋逸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信不信我現在折騰折騰你?”

許唯一心突跳了一下,心跳忽然就亂了節拍,“我……我馬上收拾。”

宋逸滿意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晚上我可能要回一趟老宅,你好好吃飯,別熬夜。”

許唯一眉頭一擰,去老宅一定是為了那個茜茜吧!莫名的,心裏有點兒悶。

宋逸將她的神色盡數納入眼中,心裏愉悅的笑了笑,許唯一,你已經開始在意我了嗎?

安茜一邊流著眼淚,一邊飛速的開出別墅區,向著宋家老宅開去。

或許是因為太過悲傷,又或者淚水模糊了眼睛,沒有注意到信號燈變成了紅燈,她還猛踩油門,“砰”的一聲,直接撞向前邊一輛車。

安茜怔了一下,緊接著容修之氣怒不已的從車上下來,眸底一片陰雲湧動,不耐煩的敲了敲安茜的車窗,“喂,你會不會開車?知不知道紅燈停綠燈行?”

安茜整個人都懵了,她訥訥的瞪著一雙眼睛,茫然的看向車窗外的容修之。

修之哥哥?!

容修之越發不耐,這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撞了他的車,竟然連下車賠禮道歉的自覺性都沒有,“喂,下車!”

安茜隻覺得心裏酸澀無比,此時看到容修之,就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隻想找個人能夠傾訴自己內心的苦澀和委屈,哪怕這個人是向來不靠譜遊戲人生,甚至不懂得何為愛情真諦的容修之。

容修之已經做好要砸車門的準備了,這時車門卻突然被大力打開,猝不及防,車門碰到了他,他吃疼擰眉,吼道:“喂,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目光落到安茜的臉上,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那個“喻”字慢慢滑入喉間,被他吞入腹中,“茜茜?!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安茜撲到他的懷裏,淚

水如同肆虐的洪水,“修之哥哥!”

容修之向來喜歡女人的投懷送抱,可是看到哭的如此哀傷的安茜,他心裏可是沒有一點兒喜悅,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溫聲說道:“茜茜,是不是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安茜揚起一片水霧的眼睛,聲音哽咽,“我不許你欺負逸哥哥!”

容修之了然的笑笑,敢情又在宋逸那兒受了委屈,“別哭了,瞧瞧這小臉都哭花了,好難看。”

“我真的那麽難看嗎?所以逸哥哥才不要我的!”安茜哭的越發大聲,容修之按了按額角,“茜茜,走。”安茜不解的看著他,“去哪兒,車都撞了。”

容修之輕聲一笑,掏出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撞傻了?不是有保險公司嗎?”說著,掏出手機撥了兩通電話,很快保險公司便來了人,拍照登記後,4S店也派了人過來將車拖走。

直接攔了一輛出租,“帝王。”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哭的稀裏嘩啦的安茜,又看了一眼一看就是哪家的風流公子的容修之,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八成是這男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女的還不想墮胎。

容修之瞥見司機那充滿八卦意味的目光,“別胡思亂想,小心開車。”

司機臉色不太自然,全程都沒有再看後邊的兩人一眼。

到達帝王的時候,安茜已經不再哭哭啼啼,容修之勾著她的肩,“俗話說‘一醉解千愁’,我今天就索性陪你買醉。”

安茜明顯不信,“可是不是還有句話叫‘酒入愁腸愁更愁’嗎?”

容修之不耐的衝她翻了個白眼,“要不要去?”

安茜想了想,容修之和宋逸關係這麽好,肯定也知道許唯一的一些事情,於是點頭。兩人勾肩搭背的進了帝王,直接去了四樓一號包廂。

容修之要了兩瓶紅酒,安茜一口灌了下去,還準備再倒酒的時候,容修之趕緊按住她的手,“茜茜,這酒可不是這麽個喝法。”

安茜挑了下眉尾,嘴角溢出妖豔略帶了些許苦澀的笑容,“你剛剛不還告訴我要陪我一起醉嗎?難道你們男人都這麽自以為是嗎?”

容修之臉色一僵,“給我說說,在逸那裏受了什麽委屈?”

安茜直接抱著酒瓶灌下一口,隻覺得微酸的酒液入喉的時候,灼辣無比,可是卻能帶給她前所未有的愉悅,“那個叫唯一的女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為什麽逸哥哥那麽在意她?為什麽她與白可昕長得那麽像?她是不是整過容?如果真的是整容的,那麽她出現在逸哥哥的身邊到底有什麽目的!”

容修之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茜茜,你一下子問這麽多,我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個。”

安茜扯著他的領口,“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整過容?”

容修之看著安茜這般痛苦,忽然就有些後悔不該帶著她來帝王這種地方,“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許唯一絕對沒有整過容。”

安茜隻覺得眼前的容修之分成了兩個,她甩了甩頭,“不可能,這個世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像的兩個人!”

容修之握著她的肩膀,“茜茜,你醉了, 我送你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