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蒙雖然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誰都能聽得出來他在強忍怒火,畢竟到嘴的鴨子飛走了,這滋味兒絕對讓人不爽。其他人戰戰兢兢不敢接話,旺財隻好硬著頭皮說:“蒙少,陰靈幡沒有動靜,搜遍了這裏又沒找到它的影子,看來也隻能有這一個解釋了。”
“哼!”胡蒙冷哼一聲說,“是誰在太歲頭上動土?給我查!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一聲。胡蒙皺著眉頭說:“畫皮鬼世間難尋,突然冒出來的這隻來曆十分蹊蹺。煉製攝魂幡需要用到那麽多冤死的生魂,我們自己動手動靜又太大,如果不是因為想利用它炮製生魂,我早就把它拿下了。究竟是誰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截胡?你們有沒有聽說最近有哪個分會來t市活動?”
旺財指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說:“老秦,分會往來的事物都是你負責的,最近有這方麵的消息嗎?”
老秦想了想說:“蒙少,最近隻有j市分會的兄弟們來過,但他們隻來了兩個人,而且隻是順道路過。那兩個人靈術稀鬆平常,遇到畫皮鬼就是個死,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他們做的。至於其他人,最近沒有任何通靈界的人跟咱們打過招呼。”
“j市?是沈晨負責的那個分會?哼,那個混賬不是什麽好鳥,他的手下即使隻有兩個人也不能掉以輕心。給我查!把這兩個人給我查個底朝天,就算他們跟畫皮鬼的事沒有關係,也要查清楚他們的目的。”胡蒙冷冷的說。
“是。蒙少。”老秦答應一聲,退到了一邊。
胡蒙慢慢踱步轉了個圈。自言自語道:“真是奇哉怪也,畫皮鬼怨氣衝天戾氣驚人。究竟是誰有這麽大本事無聲無息的就把它幹掉了?如果是通靈界的人幹的,那怎麽會把畫皮珠扔掉不要?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自然是大凶之物,但用來養鬼卻是一件寶貝,是誰這麽沒有眼光?難道是某個古老的通靈世家派弟子出來曆練?不可能,通靈界哪還有什麽隱藏的世家?更別提能幹掉畫皮鬼的世家子弟了!”
胡蒙百思不得其解,仿佛鑽進了牛角尖,在那兒不停的轉圈。其他人麵麵相覷,想勸又不敢勸,隻好低下頭老老實實等著。幸好這時候從體育場門口跑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跑到旺財身邊對他耳語幾句,然後又迅速離開了。
旺財麵色驚異,匆匆走到胡蒙身邊說:“蒙少,有大發現,王冰瑩竟然沒有死!有人見到她開車往西郊別墅群去了。”
胡蒙眼神一亮,非常高興的說:“好啊,這個女人我早就想嚐嚐鮮,一直以來都沒機會。這次她的演唱會出了這檔子事兒,真是天賜良機。明天,不,現在我就去找她!”
胡蒙說走就走,把其他人都晾在那兒。旺財神色凝重的攔住他說:“蒙少,王冰瑩從體育場離開的時間是23點47分。”
“嗯?23點47分怎麽了?”胡蒙許是色迷心竅,一時沒反應過來旺財的意思。
旺財見狀隻得耐心解釋道:“蒙少。23點47分是警車過來的時間,也是體育場徹底平靜下來的時間。就在這個時間前後不超過三分鍾,畫皮鬼的氣息消失了。所以我們才急忙趕來。”
胡蒙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似笑非笑的說:“有意思,有意思。這麽說來,王冰瑩不是在剛出事的時候跟著人群跑出來的?她一個人在體育場呆了那麽久,非但沒有被畫皮鬼吃掉,反而她離開的時候畫皮鬼也被幹掉了?”
“我已經讓人帶著證件去找王冰瑩的經紀人和她的團隊去調查了,當時雖然非常混亂,但結果應該不會有太大出入。這個王冰瑩,非常可疑。”旺財鄭重的說。
胡蒙的眼裏直放光,他興奮的說:“難道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女通靈師?嘿嘿,那就不能太唐突了,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天我去拜訪這位歌壇小天後!”
t市西郊有一個著名的高檔別墅區名為麗思王府,麗思王府出名不是因為它昂貴的價格,也不是因為它過人的奢華,而是因為住在這裏的人幾乎全是娛樂圈的明星。明星買豪宅早就不是什麽新聞,不僅一線大牌在這裏買下豪宅做行宮,甚至許多二、三線小明星也不惜一擲千金買下這裏的別墅。
大牌明星或許真是衝著這裏美麗的環境和優良的配套設施以及頂級的物業來的,這裏24小時保安巡邏從不間斷,治安狀況一向非常良好。不過二、三線小明星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明星,狗仔隊往來之頻繁可想而知,小明星住在這裏起碼能提高個曝光率。
麗思王府北麵有糊塗山餘脈環繞四周,周邊風景勝地數不勝數,小常山嶺、古皇陵、國家森林公園、古大運河遺址等近在咫尺;t市西郊的綠化覆蓋率一直是全國前列,從別墅中極目眺望,隻見鬱鬱蔥蔥令人心曠神怡。麗思王府遠離都市汙染,空氣異常清新,環保指數保持在二級以下,而且這裏地處小常山溫泉地帶,水質純淨,有益健康。活在這種地方,不說長命百歲,延年益壽總是有的。
王冰瑩開著她那輛小巧的紅色法拉利一路飛馳,在麗思王府門口停留了一下,保安檢驗過她的身份之後才放行。這就是麗思王府的聰明之處,在這裏住的人非富即貴,不管開多麽豪華的車過來,保安都要一絲不苟的檢查過車主的身份。這是一種態度,一種認真嚴謹的讓人放心的態度。
盡管麗思王府奢華成風,但深夜這裏靜悄悄的,路燈也開的很暗,絲毫沒有富麗堂皇的樣子。紅色法拉利在整齊寬敞的路上七拐八繞,大概五分鍾之後終於停在了一處別墅門前。王冰瑩費勁的把卯金刀從車裏拖出來,連掏鑰匙的勁兒都沒有了,她坐到門邊上按了按門鈴,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問道:“您好,請問找哪位?”
“張阿姨,是我,冰瑩。”王冰瑩有氣無力的說。或許是卯金刀點天燈的效果已經過去了,她現在渾身無力,隻想躺到**睡個七天七夜。張阿姨是她雇來的全職保姆,偌大的別墅包括王冰瑩的飲食起居全都由她一人照料。
“滴……”
電子鎖打開,一個精明能幹的中年婦女從別墅裏走了出來,她驚訝的扶起王冰瑩說:“冰瑩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累成這樣?小陳他們呢?開完演唱會也不說送你回來?”
沒等王冰瑩開口,張阿姨“哎喲”一聲,指著地上的卯金刀說:“這……這這這是誰?冰瑩你怎麽把個男人帶回來了?在外麵玩一玩就好了,可不敢帶回家讓別人看見啊,不然明天一定鬧得滿城風雨。”
王冰瑩無力的說:“張阿姨,麻煩你把他抬進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今天才剛認識他。”
張阿姨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聽王冰瑩的。她雖然隻是一個保姆,但這麽長時間一直朝夕相處,她心裏早就把王冰瑩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來看待。王冰瑩一直以來都是以清純的女神形象示人,如果被狗仔隊拍到深夜帶一個昏睡的男人回家,那後果將會有多嚴重?
王冰瑩見張阿姨沒動靜,苦笑了一下說:“張阿姨,我跟他真的沒什麽,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等進去之後我再詳細跟你說。現在先把他弄進去,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