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毒嫡世子妃

第二日。

戰淩雙換了一身火紅紅衣,頭飾也僅僅一根木簪作裝飾。或許是昨晚被赫連逸軒和長孝連城倆人搞得沒有睡好覺,鳳眸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麵色也有一些疲憊。隻好拿了一些胭脂抹了點淡妝。倒也能掩去疲憊之色。

可心裏對那兩個罪魁禍首卻恨的牙癢癢。

房間裏她需備的東西都已經裝進了細軟之中,而其他便按原來的位置擺放著。瞥了一眼梳妝台,那兒的各色各樣的胭脂,還有繁瑣的首飾,她都沒有拿走。畢竟她用不著這些,帶在身上也隻能是累贅。反而她在身上備了許多應急的藥丸,還有毒藥粉,一些繡花針與短小匕首也給她藏在了秘密之處。好歹也是出去混的,不給自己留一手,還真有些棘手。

“吱呀——”

戰淩雙準備好一切後,素手勾起放置在床邊的細軟,隨後朝門外走去,一道沉重的吱呀聲,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舒而舒的雲層,照射在她的紅袍之上,讓紅袍的色彩更加鮮麗妖嬈了些。

“呼……”戰淩雙舒展身心,呼了一口氣,帶著一點濕意的空氣徐徐拂過她的身子,吹起了她的衣擺。而在這個時刻,她又突然想起了,在小弟走的那天,也在這個時候,乞求她不要走,她笑笑承諾一定會回來,讓他等他。可是到最後,走的人竟然是他,而且再也回不來了。

睜開雙眸,入眼簾的卻是印月的身影,經過這幾天的洗禮,印月也愈發的成熟了許多。也不會再哭哭啼啼,為人處事方麵也學會深思熟慮。如今望眼瞧去,竟覺得印月變漂亮了許多。眉宇間的自信也愈增多。

“小姐昨日可是沒睡好?”印月也在戰淩雙身邊生活的算久的一個人了,就算戰淩雙為了掩蓋疲憊之色,抹了薄薄淡妝,但是也掩不去眼眸的疲懶,不由得皺眉關切道。

戰淩雙莞爾一笑,“無礙。大概是昨晚有幾隻老鼠太吵了的緣故。”在說到幾隻老鼠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音調。

“小姐房中還有老鼠作亂,這可了不得。我們去玫鳶國住客棧的話,必須得挑個幹淨安謐的客棧,不然又有老鼠該如何是好?”印月微微嘟嘴,嘮嘮嗑嗑說道。

戰淩雙扶額一歎,“印月,你愛哭這個習慣倒是改好了,怎麽這囉嗦的毛病,怎麽也改不好呢?”

“小姐!”印月本是很關心的問道,但是聽戰淩雙卻嫌她囉嗦,不得在原地跺了跺腳,嬌嗔道。

“好好好,我知錯了。對了,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戰淩雙眉眼彎彎,與印月調笑,倒也是能緩解壓抑的。隨後望了望時而舒時而卷的白雲,問道。

印月笑眯眯的說道:“小姐起早了,如今才卯時,皇上規定到皇宮的時間是午時。小姐要吃點什麽麽?”

“嗯,想吃玫瑰花糕,前幾日經過一家桃花源鋪子,裏麵的玫瑰花糕做的甚不錯。”戰淩雙點點頭,隨後想起幾日前,她經過的一家桃花源鋪子,裏麵的糕點美食都做的很是精致,味道也佳。

印月一聽戰淩雙誇這玫瑰花糕,一雙杏眸早就成了愛心模樣,“真的麽真的麽!我這就去給小姐買來!”說完就立刻溜成一股煙地跑了。搞得戰淩雙哭笑不得。

……

而赫連逸軒在昨晚被俊一送回去的時候,由於太吵,直接被俊一一記手刀給劈昏了。俊一將赫連逸軒丟在了**後,便回去了。而赫連逸軒卻一覺睡到大天亮,待醒來後,卻舉得後頸無比的酸痛,甩了甩昏沉的頭,隨後陰沉的看著自己的房間。

許久。

“來人!”赫連逸軒一聲冷喝,外麵飛快地走進來了兩個侍衛。

“在。”

赫連逸軒一想到昨晚被戰淩雙和長孝連城齊齊打擊,心中就惱火的要緊,況且自己還不能對長孝連城怎樣,真是而且長孝連城眼中對戰淩雙無比嚴重的寵溺和深情,讓他很是不爽。可如今讓他最為關心的事情,卻是被他送給阿偉玩弄的戰雲冰,現在是如何的境地。

“地牢裏有什麽情況?”赫連逸軒抬起手,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低沉的聲音問道。

那倆個侍衛麵麵相覷,最後張紅臉地憋出一句話,“小、小人不知,隻是昨晚太子妃叫的好大聲……外邊的幾個兄弟都聽了去……”

赫連逸軒一聽,眸子愈發的深沉,頓了頓手,隨之放下。心裏卻對戰雲冰更加不屑,沒想到戰雲冰還真是如此的****不堪,做這種事情也不知收斂一些。

“帶上林大夫,隨我一起去地牢。”赫連逸軒站起身,負手而立地越過兩個侍衛,打開門前說道。

“是!”

也可憐了林大夫,本來一個大好的早上,可以睡一個回籠覺,夢中香甜,可卻做到一半,突然被一些人撞飛了大門,將他從**托拉拽起,不待他反應過來,胡亂給他一穿,就拖到了太子府們前。

這才明白,原來太子又有要事找他了。向來太子發病都是找他,從來不會找宮中的禦醫。但是太子卻覺得宮中的禦醫可靠一些,那些人才是真材實料,但是楚後卻再三告誡太子,有什麽事都不許找宮中禦醫,要找就找楚後的親信,這樣安全一些。因為太子始終是太子,地位崇高,一些小事都有可能會直接影響到日後他的地位。

地牢裏。

空氣中**過後的靡糜氣息並沒有褪去,四周雖然濕氣很重,但是在昏黃的燭光下,阿偉整齊的穿戴好衣物,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戰雲冰麵前。而他麵前的戰雲冰卻是赤骨骨地被綁在木架上,動彈不得。雪白的肌膚上除了血淋淋的口子外,還有遍地的吻痕、掐痕,親一塊紫一塊的。但最為慘不忍睹的是下身,那裏血流不止,但如今卻凝固成了塊。空氣中的騷臭味倒是減輕了許多。

“太子妃,你那功夫倒是比小人家中那老婆娘要好許多。昨日見太子對你如此絕情,要不,小人向太子討要了你罷?”

阿偉舒服地坐在凳子上,目光猥瑣地在戰雲冰身上轉了一圈,除了滿意還有一絲貪戀。昨晚他可以狠狠地馴服戰雲冰,但是到了現在,他卻不能再多做一點什麽,畢竟戰雲冰現在還是名堂堂的太子妃。

被昨晚折騰的不成人樣的戰雲冰,艱難地抬了抬眼皮,但是滔天徹骨的恨意卻蔓延了戰雲冰整個眼眸,嘴唇也被阿偉親吻地紅腫,沒了往日的粉嫩,但還是硬骨頭的說道。

“你玷汙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喂狗吃!”

戰雲冰瀕臨瘋狂的境界,目赤欲裂的怒吼道。可奈何自己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束縛著,激烈的喊道,讓木架都隨之晃動。

阿偉卻輕蔑一笑,目光**邪地看了一眼戰雲冰的傲人白雲,嘴角嘿嘿一笑。

“可昨晚你卻不是這樣的態度呢,還是說,你還想試試昨日美妙的滋味?”

戰雲冰冰冷的看著阿偉邪?惡的模樣,心髒的溫度一點一點冰冷起來,說完剛才的那句話後,便沒有再多語。如今自己已經是不潔的身軀,被阿偉這樣猥瑣,也已經心如死灰,激不起半點浪花。

突然,門外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阿偉心中一警惕,有過上次的疏忽,這次倒警醒了許多,恭敬地立在一旁。

“阿偉,感覺如何。”

來人果然是赫連逸軒,阿偉呼了一口氣,走上前,恭恭順順的說道:“回太子,太子吩咐的事情,小人自然是用心做的,不知太子可還滿意。”

說著,用手指了指赤身,身上還布滿了許多青紫的戰雲冰,語氣中還帶著點點得意。

赫連逸軒順著阿偉的手勢望去,果然此刻的戰雲冰真的沒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反而多了一絲楚楚可憐。但在戰雲冰的眸子裏,卻看見了滔天蔓延的恨意,眼眸猩紅,一副恨不得把他,不,把阿偉碎屍萬段的模樣。

“做的不錯。林大夫,進來!”赫連逸軒沒有感情的說了一句,隨即喚道林大夫。

“是……”林大夫也好歹活了大半輩子,這女子的身子換做旁人看了去,也會臉紅心跳,更何況是他一個老頭子呢,“太子,能不能讓這位小姐先穿好衣物,不然老夫無法專心……”

赫連逸軒瞥了一眼不自然的林大夫,麵色淡然,朝後一擺手,阿偉立刻殷勤地抱著戰雲冰的衣物,走到戰雲冰麵前,快速地給她穿好衣服。可是昨日阿偉幾乎是扯著戰雲冰的衣物的,所以那些衣服都是少了一點細節的,被戰雲冰穿上去反而有點格格不入。

而阿偉也在給戰雲冰穿戴衣物的時候,順便在戰雲冰的傷口上裝作無意地拂過,惹得戰雲冰疼的直吸冷氣。

“林大夫,去給阿偉檢查一番,可否有一些症狀。”赫連逸軒見戰雲冰穿戴好了後,便招呼林大夫去給阿偉看看。他倒是很想知道,為何戰雲冰在嫁給他之前,並沒有得花柳病,而是在與他發生關係後,才得了花柳病,一般來說。花柳病也沒這麽巧,難道這根他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