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她知道他為什麽這樣,肯定是因為他已經看過記者的報道了。可是自己現在,不能為這件事情解釋什麽。畢竟他都明白。

江漓知道自己這樣很沒有立場,可是他現在就是想這樣,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的耍無賴。他想知道自己在佟偌果心裏還是有地位的,並不是可以被隨意拋棄的。

“為什麽?”他的眼神裏帶著無辜,他不明白為什麽她還是輕易的就回到了龍項熠的身邊,明明他傷害她那麽的深。

佟偌果看他一臉不解和痛苦的樣子,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生出了一股悲傷來,就好像真的是她出軌了一樣。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但是,我愛他。江漓我希望你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一想。”在她的心裏江漓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不應該這樣的不理解自己。

哪怕她自己心裏清楚江漓並不甘心當自己的朋友。

江漓猛地捶了一下桌子,“夠了。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可能理解的。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我愛……”

“江漓。夠了。”她說完這句話以後,感覺時間都已經停止了。她知道他要說什麽,可是她不想聽。聽了以後,自己就沒有他這個朋友了。

江漓苦笑一聲,頹然的轉過身,“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的聲音裏帶著顫抖。

佟偌果忽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是不是這個時候不應該大喊呢?

“出去。”江漓轉過身看她還站在那裏忽然變得歇斯底裏起來。他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佟偌果放下手中的文件,眼中含著淚水,轉身就離開了。

江原進辦公室的時候,佟偌果正在處理著文件,因為江漓已經徹底被她惹怒了,幹脆擺出了董事長的架子,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了她。

“唉。真是可憐。”江原擺弄著她桌子上的小玩意,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佟偌果聽見聲音,從文件中抽出思緒,“你怎麽在這?”

她的語氣中全是反感,她真的不明白江漓那樣的男人怎麽會有個這樣的哥哥。

“這裏是我弟弟的公司,我在這裏不是很正常嗎?”江原不怒反笑的回嘴,擺出了一副男主人的模樣。

佟偌果深吸一口氣,耐下了自己的性子,“那您有什麽事情嗎?”她僵硬的微笑著。但是比哭還難看。

“你要不要和江漓一樣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眼前的佟偌果也不是什麽生人了。說話也方便了起來。

可是對於佟偌果來說這個江原可不是什麽好人,“麻煩你有事就直說,我很忙謝謝。”

她現在連僵硬的微笑都沒有了。她就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來找自己的麻煩。

“我來呢。確實是要你幫一個忙。”江原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就好像他接下來說的話是什麽驚天秘聞一樣。

佟偌果低下自己的頭,“說。”

她現在能說的隻有一個字而已,她不願意和這個男人多廢話了。

“江漓也老大不小了,他爸呢想讓他結婚,可是他心裏隻有你而已。”江原的話說的像是沒說完一樣。

佟偌果聽完以後完全摸不著頭腦,“然後呢?”她是發自肺腑的沒有聽懂,應該是說她覺得他好像沒有說完的樣子。

“簡單說,我希望你能幫我勸勸他。畢竟你已經家和萬事興了。不能一直耽誤他吧。”江原這話說的就像自己是一個全心為自己弟弟著想的好哥哥一樣。

他這樣誠懇的話語,讓佟偌果對他的態度還是有一個轉變的,“我……”

她是希望江漓能找到一個好的伴侶,可是江漓要是不喜歡那個女孩子,不是耽誤了兩個人嗎?

“江漓喜歡那個女孩嗎?”佟偌果知道自己問的這個話十分的白癡,可是沒有辦法她必須清楚這件事情,才能說幫還是不幫。

江原聽完剛喝的一口差點沒有吐出來,“我說你是傻還是天真啊?這是商業聯姻,喜歡?怎麽可能啊?還沒見麵好不好?”

他就知道自己的計劃進行的不會十分的順利,這個佟偌果就是自己最大的障礙。

佟偌果現在也沒有心思反駁他什麽了,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當中,她知道自己確實應該想辦法讓江漓對自己放手,可是把他推給一個他不喜歡的人,自己這麽做是不是不厚道呢。

她想了半天,“我想想吧。”

她現在隻能給他這麽一個不確定的答複,雖然商業聯姻聽上去一點也不民主自由,可是總是一個新機會的開始。自己總不能隔斷一切。

江原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隻要她說想想,他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畢竟她沒有直接拒絕,說明了她動心了。

“那好,你好好想想吧。畢竟你的幸福快樂重要我弟弟的也很重要。”他最後留下了這麽一句話,他雖然句句離不開弟弟兩個字,看上去全是為了江漓。

但是他的算盤,隻有他自己的心裏才知道。

龍項熠以為龍津稔會來質問自己,責罵自己,可是他卻沒來,不僅如此,連同穆琳都沒有給自己來電話。

他知道自己現在放鬆還是為時過早,但是他起碼今天可以快點回家。

晚上回家以後,他看佟偌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很是疑惑,“偌果,你臉色不好啊。怎麽了?”

佟偌果聽他這麽問,知道自己不能當著他的麵說起江漓這個較為敏感的人物,她慌張的擦擦手,“沒有啊。就是自己好久沒回公司了,要處理的事務比較多一些。”

“偌果,你現在還是要在江氏繼續工作嗎?”龍項熠最近這幾天就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嗎,他總覺得兩個人已經和好了,她還在自己的對立麵,總歸是不妥。

佟偌果就知道,她就知道龍項熠遲早回合自己談論起這件事情,可是她沒想過這麽快,“項熠。我……”

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可是她現在就是不想走。她總覺得自己就這麽走了實在是太過不夠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