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嗓子突然有些發癢, 也有點懵逼,不知道是虞總憋得太久, 精/蟲上腦的緣故, 還是別的原因。
這話說的……竟然深得他心。
追他?
他第一次被人追哎。
不對,第一次被老男人追。
以前都是小姑娘追他,或者是小弟弟, 又或者小哥哥, 總之看臉的楚樂都不喜歡。
不是他們不漂亮,不帥氣,是因為沒法踩在他審美點上。
所以這是第一次, 他看得上臉的人, 說要追他!
楚樂努力壓住嘴角的笑意, 然後保持淡定, 但那目光灼灼, 早就遮蓋不住了。
虞白斂拉著他的手腕, 揚聲:“老李, 開車。”
老李哎了一聲,含著三分喜悅, 虞總跟小先生終於是和好了。
楚樂想到什麽事情, 臉皮子拉下來:“外派的工作是怎麽回事,你又怎麽知道我去哪家公司的。”
話裏話外,都在質問虞白斂,是不是在監視他了。
虞白斂瞧他精神不錯, 說:“許洛看見的,本來就有合作, 去年談下來的。”
愛情不講先來後到, 工作講。
所以搞半天, 是楚樂自個跳進了老狐狸挖好的坑裏,那確實怪不了誰。
虞白斂盯著他:“還想問什麽?”
楚樂輕微掀起眼皮,老狐狸難得溫柔下來,沉沉的嗓音都變得撓心:“沒有了。”
車廂裏開了空調,但終於沒有前段時間那麽的冷冰冰了,老李笑著說:“虞總總算是可以放心去北城了。”
說起這個,楚樂將手搭在他大腿上:“你跟我二哥沒說什麽吧,他這個人很會發瘋的。”
虞白斂微微頷首:“怎麽瘋?”
楚樂想了想:“不知道,沒你瘋。”
虞白斂笑。
“以前的事情不能忘,就報複,有機會回楚家的話,別憋著。”
楚樂些許落寞,三年來,除卻紀昀外,第一次跟其他人說起楚家的事情。
“沒回過去,憋著也沒辦法,我爸挺……難搞的。”
以前的什麽小黑屋,都是他想出來的,楚樂不願意去,一胳膊拽起來就把他扔進去了,年紀小,打又打不過,隻能這樣了。
“小黑屋在哪。”
“地下室,放雜物的地方。”楚樂悄悄地說,“因為潮濕,有老鼠跟蟑螂出沒。”
“怕嗎?”
“現在不怕了。”
兩人一人一句,百般無聊的搭著話,卻異常感到溫馨。
虞白斂微闔著眼:“楚家麟這個人以前接觸過。”
楚樂好奇的盯著他。
“小人作態。”虞總如是評價。
楚樂笑:“但是他長得好看啊,我跟我爸很像的。”
虞白斂看著他的大眼睛藏不住心事,從裏到外都是透明的,謙虛評價:“你是小白癡。”
楚樂:“???”
老李在前麵插了一句嘴:“按照輩分來說,虞總跟楚董事長是平輩呢。”
官有階級之分,家族也有輩分之分,而且還卡的嚴格。
楚樂一聽,炸毛了:“你不是才三十多歲嗎,你不要告訴我,你連歲數都騙我。”
老李說:“輩分不講究歲數,虞總確實輩分大。”
虞白斂緘默不語,對於那邊的事情似乎不太感興趣。
楚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小聲嘀咕吐槽:“那你還叫我嫁給你,你不害臊啊,跟我爸平輩。”
“遲早的事情。”虞白斂心說,逃不過他五指山。
“嫁過去我爸得叫我什麽?”楚樂心神不寧,奇怪的問。
虞白斂倒是思忖片刻,給出了驚天答案:“嫂夫人吧。”
楚樂:“……”
車子回到了會所,好久沒來了,竟然感覺很熟悉,很有安全感。
楚樂站在大門處,看著會所的招牌跟裝修環境,嘴角浮現一瞬間溫柔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隻手隔著衣服貼在他後背上:“濕透了,進去換衣服,容易感冒。”
盛夏酷暑,晚上也熱氣難耐。
楚樂心髒咚的一聲,敲得胸腔有回音,他好久沒做了,心理上有點生疏羞澀。
不過當天晚上,虞總並沒有碰他,兩人純蓋被子,虞白斂的手撫著他的背,像是一下一下的哄著,互相擁抱入睡。
次日清晨,等楚樂醒來後,身邊空無一人。
他洗漱推開房門,衣服還是昨晚換下的真絲睡袍,貼身,裏麵就一件**,幹幹淨淨,沒髒沒亂。
經理還是那個經理,不過之前老狐狸跟他說過,這個不是經理,是管家。
楚樂掃了掃後腦勺的頭發,慵懶姿態:“虞總呢。”
“上班去了,中午會回來跟您吃一頓飯的。”
楚樂點點頭,臥槽了一大聲:“我上班遲到了!!!”
他趕緊衝進房間,找昨晚的衣服,被告知已經扔進幹洗店了,最早也得下午才能送來。
楚樂隻能再一次拿著虞總的衣服,挽褲子係皮帶,隨隨便便的出門了。
穿的是難看了點,但這可是當季大牌。
就是沒人認出來罷了。
楚樂說:“會所有車送我去上班不?”
管家笑:“可以的,我等會兒跟虞總匯報一聲。”
楚樂知道他們這些人的規矩,做每件事都得匯報,整得跟宮裏的太監嬤嬤似的,那老狐狸就跟皇帝一樣,除卻沒有三千後宮,其他都齊了。
許洛一定就是那個大太監。
那他是什麽?
名不正言不順的小草包,有幸被皇帝看上了眼,寵幸了幾回。
不過現在皇帝要追小草包了。
楚樂得意洋洋。
公司九點打卡,楚樂十點到了,進了格子間,同事都挨個低頭完成自己的工作,沒人理他,也沒人怪他。
似乎他們認為楚樂遲到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在他們心裏,楚樂就是背後有人,而且那個人勢力還不小。
楚樂不太喜歡特殊對待,因為這個待遇是好的,但是他也不喜歡。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對麵是海哥:“海哥,我的材料還來得及上傳嗎?來得及我現在寫。”
海哥抬頭,愣了一下:“珊姐已經幫你寫好了。”
隔壁的珊姐抬頭,眼下烏青很明顯,臉色蠟黃,看起來是加班了,她沒什麽笑容,看起來很冷漠:“寫好了,待會兒發給你。”
楚樂抿唇,非常、很不好意思的說:“既然是珊姐寫的,我就不用了,我做其他的工作。”
他不想邀別人的功。
海哥還沒說話,珊姐開懟:“這份材料一開始是你寫的,你負責的,流程係統都是你的名字,給不了我,你自己上傳吧,這點事用不著我幫忙吧。”
非要改名字的話,就得找主管,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楚樂立刻說:“我可以自己來,謝謝珊姐。”
海哥給了珊姐一個眼神,讓她不要這樣,但上班的人哪有不發瘋的。
楚樂相當愧疚。
一時得意忘形,讓他心情穩定下來了。
他打算下午請大夥喝下午茶,選了家南城著名手信,蛋糕界的DIOR,死貴死貴的。
中午到點吃飯,楚樂眼睛左瞄右瞄,發現沒人動……他就不敢起身去吃飯了,自個關了文檔,打開微信界麵,在原地坐著。
坐著坐著楚樂就困了,一隻手撐著腦袋,打瞌睡。
就在這時,楚樂半醒半夢的聽見周圍有同事竊竊私語,大多是驚呼不可思議,但是聲音壓得很低。
楚樂抬頭一看,居然是公司董事長親自降臨了。
中午吃飯巡查,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自覺加班嗎,不愧是大廠,卷死人了。
楚樂坐正身子,疑惑的看著董事長一步一步的向他的方向走來,然後停在他側麵。
楚樂:“……”
好家夥,已經感覺到什麽叫萬眾矚目了。
“於董好。”
於董善意一笑:“您現在有時間嗎?”
楚樂僵硬的說:“……有。”
為什麽要用您啊!!!
“請跟我來一趟。”
楚樂疑惑,但是他忍著沒開口,周圍同事的目光跟釘子一樣,他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
於董笑著說:“賞臉一起吃頓飯吧。”
楚樂噗的一聲,吐血身亡了。
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
事已至此,不跟著去,已經沒辦法了。
楚樂還是很迷惑,好端端的吃什麽飯呐,就算是辭職飯,他也不是這個月走啊。
董事長的辦公室采光極好,一打開門,陽光撲麵,晃眼。
楚樂半眯著,模糊的看見裏麵坐著一個人,身影有點熟悉。
於董上前一步,笑道:“虞總,人帶來了。”
楚樂跟著進去,門關上了,裏麵除了董事長,還有主管跟幾個副總,都是高管的人。
虞白斂目光落在他身上,鋪天蓋地的陽光將他半個身子都籠罩住了,還真有點穿上黃袍的味道。
楚樂目瞪口呆,不敢在領導麵前放肆,但是敢在虞白斂麵前放肆:“你來幹什麽?”
“管家沒跟你說嗎?中午我跟你吃飯。”
楚樂:“……”
您可真的是奇才。
虞白斂裝作看不懂他什麽意思,加上時間地點場合都不對,兩人沒有眉目傳情的心思。
後來還是於董選了個秘密莊園的地方吃飯。
去的時候,楚樂當然是坐在虞白斂的車上。
“你來找我,你這麽大動靜,我明天不用上班了,董事長親自找我吃飯,這是頭條新聞。”
這件事,虞白斂倒不是故意的,他的車剛開來,於董就收到消息了,想低調,沒法低調。
何況兩家公司有合作,吃頓飯也沒什麽。
他向來不出麵,還是為了楚樂才過來的,明天就要回北城,公司的事情已經交接完畢,思來想去,怕之後會念得緊,還是過來一趟了。
“不高興的話,現在就可以掉頭走。”虞白斂記憶裏很少委屈自己,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小情人兒。
楚樂頭都大了:“別別別,吃吧。”
虞總多高貴啊,說走就走,他可不行。
虞白斂笑著拽他的手腕,接著楚樂的手心多了一塊,堅硬的,冰冰涼涼的東西。
是手表。
楚樂嫌棄:“撿垃圾給我呢。”
“撿垃圾養你。”虞白斂今兒個心情不錯,還能跟他開句玩笑話,“幹淨的,別扔了。”
哪裏的垃圾桶有這麽貴的玩意,不過楚樂裝腔作勢的委屈了:“不是您叫我扔的嗎。”
虞白斂聽不得這小子陰陽怪氣:“氣頭上,跟你道歉。”
“那就放著吧。”楚樂揣兜裏,覺得有些咯著了,又把它拿出來,放在車上,到時候拿走便是 。
“不戴?”
楚樂瞄了眼他手腕上的表:“遲點戴。”
莊園的老板都是熟人,一進門都不用點單,直接上最貴的,最招牌的菜。
楚樂倒是知道他們生意人組飯局從來不動筷,隻喝茶酒,一聊幾個小時,一條清蒸老鼠斑,動都沒動過。
楚樂看他們不動,自己也不敢動,後來還是虞白斂親自給他布菜,四麵八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笑嗬嗬的誇他。
總算明白拍馬屁的威力了,真的是渾身不自在。
下午回到辦公室,無視同事的眼神,徑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到了三四點的時候,點了份用掉他一個月工資的下午茶。
外賣送來的時候,楚樂之前問過海哥,知道珊姐的口味,第一件先給她選上,誠心誠意的向她道歉,珊姐就是有脾氣都發不出來了,甚至還因為下午跟其他人聊八卦的事情感到有些愧疚。
楚樂也不是什麽大度的人,隻能說有些嘴巴長別人身上,他管不著。何況他確實背後有人……不爭的事實。
被人當成飯後談資也是無可奈何。
昨晚的飯局結束後,楚錄琛那邊再沒消息了。
不過沒消息不是什麽好消息,楚樂打個電話過去,結果是關機狀態,夕陽西下,六點三十分準時打卡下班時,楚錄琛發了條微信,說自己回了北城。
楚樂沒回他。
過了會兒,電話震動,又來一條新消息。
【楚錄琛:你挖我牆角。】
楚樂咬著冰棍,心想著他怎麽就挖牆腳了,那牆角你蹲著嘛。
楚樂想到昨晚的情況,試圖聯係上下文,回了一句。
【樂:有本事就來搶。】
楚樂看了半天,覺得自己這句話茶香四溢的。
【楚錄琛:不要臉的垃圾!不過是爭一時之氣,你遲早殘花敗柳。】
楚樂心思轉了一圈,心想這老狐狸還真的都說出去了,他也不怕跟虞家那群人正麵硬剛。
不對,他明天回北城了!
楚樂愣在原地,想了會兒,他昨晚沒細想,虞白斂回北城幹什麽,要是解決了虞子鋅,那他不就自由了。
也不一定,人沒死嘛,虞子鋅好歹也是虞家二少爺,方晴他們難說。
【樂:那你得好好睜大眼睛,等著那一天。】
跟楚錄琛嗆夠了,便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停在街道邊,幸好奔馳車隨處可見,不然他明天又得“紅”了。
車子駛往雲頂餐廳的方向,這是楚樂意想不到的。
楚樂看著上麵的環境,心裏都有陰影了,不過老李說,虞總已經在上麵等著了。
這不會又是一頓鴻門宴吧。
楚樂掃了掃頭發,接著又撫平,踩著瓷白的地磚,眼前迎著他的還是昨晚的侍者。
還是頂層,還是包場的節奏。
燈光,沁香的香檳玫瑰,不一樣的浮雕燭台。
跟昨晚不太一樣,但有異曲同工之妙。
楚樂看見人了,走過去,佯裝輕鬆的說:“隻有我們嗎?”
虞白斂看著他,眼神深邃如常。
楚樂看著他的眼睛,無言笑了下,落座。
“對,隻有我們。”虞白斂遲來的回答。
楚樂想到明天他要走了,出來吃一頓,也是理所當然的。
環境這麽好,楚樂問他:“要喝酒嗎?”
“好。”
虞白斂叫人拿出珍藏的酒,倒上之後,那人便很有眼力見的走了。
酒是用來品的,楚樂跟他碰杯後,隻喝了一點點,不敢醉,怕明天上班遲到,也怕起不來見不到他。
虞白斂問他,酒怎麽樣。
楚樂咂摸不出什麽味道,回了句還行吧。
虞白斂輕笑:“酒不是這樣喝的,你過來,我教你 。”
今晚的虞白斂很溫柔,嗓音帶著低沉的顫音,隔著對麵都能感受到聲帶喉結的顫動。
楚樂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被虞白斂拽著手腕,攬住腰,坐在大腿上。
虞白斂低頭吻住,含著一口豔麗的酒。
酒香醇厚,唇甜香軟,楚樂嘴角溢出一點酒漬,沿著優越的下頜線流入脖頸處,沒入衣領裏。
這個吻,太溫柔了。
多久沒接吻了。
楚樂沒閉眼,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接著被對方咬住,吮吸,含吻,鼻息間透著潮濕的味兒。
直到唇瓣微腫才堪堪放開。
虞白斂用指腹輕輕擦拭他唇上的**,捏著他的腰問:“想我嗎?”
楚樂實話實說:“不是很想。”
那段時間煩著呢,想個屁。
虞白斂眯了眯眼睛,目光帶著些許逼迫的含義。
知道他沒聽見自己想聽的,楚樂也不介意,他心裏眼裏都是食物:“繼續吃吧,還沒吃完呢。”
虞白斂手往下:“先吃你。”
楚樂震驚,眼睛瞪得圓圓的:“這裏是……”
“情人約會,吃完飯,送了花,下一步是什麽?”虞白斂用指尖撩撥他的喉結,如果楚樂說錯話,搞不好又被捏脖子。
“做那啥唄。”楚樂知道他精/蟲上腦了,“你也沒花啊,不要告訴我就這幾朵玫瑰,誰稀罕。”
明天回北城,一段時間都回不來,這不得打個炮再走。
楚樂也不是不願意,就是這地方……也太情/趣了吧。
老狐狸還玩主題炮呢。
虞白斂笑了。
楚樂被他抱起來,腰腹以下壓在了桌沿上,後麵是沒吃完的戰斧牛排,手邊放著一瓶昂貴的葡萄酒。
“有人呐。”楚樂再大膽也不想做到一半就有人衝上來,這得多羞。
“他們不會上來。”虞白斂給他定海神針,手臂動作不停。
這兒沒有準備的東西,隻有紅酒。
楚樂手撐不住桌沿,往旁邊一移動,紅酒撒了一桌,濕漉漉的流了很多水。
僅僅一個月,青澀如第一天在酒吧的晚上,連反應都一模一樣,但虞白斂卻不像第一次那樣溫柔。
憋得久,興致很高。
一開始很難,楚樂也生怕他不打招呼門也不敲,二話不說就闖進來。
袖口跟衣領全是醬汁跟紅酒漬,髒兮兮的,完全不能看了。
楚樂心想,這衣服得報廢。
“想什麽?”
楚樂憋紅了臉,輕輕的說:“想你,想你。”
這方麵,楚樂可謂是完全知道虞白斂的xp,總之嘛,心裏眼裏都得是你才行,滿滿的惡趣味。
楚樂抓緊桌沿,指頭跟關節都泛著青白色,虧得桌子結實,沒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
忽然間,砰的一聲響,接連又砰了好幾下。
楚樂睜圓了眼,眼角泛緋紅,嘴邊漾著笑意,臉頰粉□□白的,一副待摘的模樣:“有煙花……唔……老狐狸,煙花,是煙花!”
虞白斂俯身,用嘴唇碰著他的耳朵:“給你的花,喜歡?”
“城市禁放,我好久沒見過了。”楚樂問,“不是說一周一次嗎,今天還有。”
“今天沒有。”虞白斂喘著一口氣,“給你放的。”
虞白斂把人翻過來,讓他掛在自己身上:“帶你去看看。”
楚樂滿頭黑杠:“外麵是……露台啊。”
至於露台該不該去,煙花該不該看,全憑虞總說了算。
最後還是去看了,那是一個令楚樂永久記住的夜晚,翻白眼了都,感覺他自己都快成煙花了。
虞白斂把汗津津的,半死不活的楚樂放在沙發上,體貼入微的擦身子,嘴裏咬著一根煙,沒點燃。
楚樂手指抬了一下,太累了,又放下:“你抽唄。”
虞白斂很少在他麵前抽煙,雖說楚樂對煙味有些抗拒,但是老狐狸不知道的是,當初就是因為他抽煙的樣子才看上他的。
虞白斂沒回他,而是說了另一件事:“剛才你手機響了很多遍。”
楚樂有氣無力:“誰呀。”
“楚錄銘。”
楚樂:“……”
虞白斂剛做完運動,罕見的卸去麵具,露出微微野性又散漫的神色,偏偏人還要叼著煙,英俊倜儻瀟灑自如,這會兒正點燃著。
他察覺到楚樂的不對勁,嗓子啞道:“怎麽?”
楚樂皺眉:“大哥一般不找我,找我就是大事。”
虞白斂聞言把手機拿給他。
楚樂回撥了過去。
楚錄銘向來不講廢話,也不問為什麽不接電話,開門見山:“媽被你氣的住院了,這兩天回北城,越早越好。”
楚樂:“……哦。”
那一聲後,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楚樂將手機扔在一邊。
虞白斂見他興致一下子降了:“什麽事?”
“……媽的,白挨了!”楚樂皺眉,腰酸背疼,感覺還火辣辣的疼,“我可能也要回北城。”
虞白斂笑著拍了他屁股一下。
顫得又麻又酸,楚樂咬牙緩了一下,然後氣咻咻的瞪他。
虞白斂將嘴裏的煙放在楚樂的嘴邊,飄著煙霧,又濕又嗆又辣,是老王八蛋身上的味兒。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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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勁,拉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