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楚樂略微尷尬的揮手讓他坐下,讓他不要這麽激動, 紀昀深呼吸一口冷空氣 後, 提了提褲腳重新坐下。
然後,楚樂說:“這是真的,在北城領證的。”
“嘶!”紀昀又重新站起來了, 這回真的是火燒屁股, 怎麽都坐下去了。
“臥槽,你能啊,一個月, 一個暑假都沒有, 你居然都跟人扯證了!!!你談戀愛就算了, 你怎麽就扯證了呢, 那個虞二爺給你吃了什麽迷魂丹, 把你迷成這樣了?”
紀昀在有限的空間來回踱步, 最後停下來看著楚樂優越的側臉, 忽然驚醒般:“你就真的這麽喜歡他?”
楚樂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了對手指,小聲地問他:“你也不看好?”
“我不是不看好……隻是。”紀昀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最後重重的坐下, 喝了口啤酒,“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被騙了啊,伯母他們還真放心你哈。”
楚樂動了動嘴唇:“他們要是靠譜我就不找你了。”
紀昀不吭聲了。
不過他看得出來, 楚樂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這種其實大多數來自於原生家庭的不自信。
加上, 虞白斂跟楚樂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紀昀一直覺得那虞總對楚樂是見色起意。
**玩玩, 談談戀愛就算了,那結婚可就不是小事了。
紀昀冷靜下來後,重新坐下,啤酒罐冷到泛起了水珠,摸上去都一片濕潤。
“能離嗎?”紀昀小心翼翼的問,他總覺得拆散鴛鴦好像不太好,但……萬事都需要留有後手。
楚樂點點頭:“他說我想離婚的話,隨時都可以。”
“那還好點,看來虞總也不太自信嘛。”
“啥意思啊。”楚樂驀地抬頭,有點小吃驚,“他也會不自信嘛。”
像老狐狸那樣的人,隨時都能再找吧。
“我哪裏知道,反正能離就行,你自己做好跟他談戀愛的心理準備。”
既然紀昀都這麽說了,楚樂就戰戰兢兢的接受了。
兩瓶啤酒不夠喝,紀昀點了外賣,兩人又連懟了差不多十幾瓶酒,不醉都想醉了。
兩人醉醺醺的躺在一張**,紀昀一隻手拍了拍他的額頭,估計是意識不清,下手沒輕沒重的,疼楚樂還以為被人扇了一巴掌。
楚樂條件反射的抬腳踢過去,紀昀滾在了床下,腚疼,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草,你謀殺親哥啊。”
楚樂捂著頭在**滾了一下:“你還謀殺親弟呢,我擦,疼死了。”
兩人一個扶著腰,一個捂著頭,突然安靜了半晌後,空氣裏浮著淡淡的酒香跟濃重的呼吸聲。
“小樂。”
“唔?”
“你就在這,好好地,知道沒。”
“哎,聽你的。”楚樂嘟囔著,“我這大半輩子都聽你的話吧。”
他其實蠻乖的咧。
要不然他這麽大個人,童年豈不是全是陰影,那得多謝紀昀哥哥的幫忙了。
“話說,你不回去?”
楚樂靜了一下,瞬間從**彈起來,跪著:“幾點了啊?”
“十一點三十五。”
“臥槽!”楚樂趕緊下床收拾書包。
紀昀見狀哈哈大笑:“你該不會是夫管嚴吧,笑死,你爭氣點行嗎。”
楚樂收拾的動作一停,心虛又嘴硬:“我答應他晚上要回家的,我這是信守承諾,不是什麽夫管嚴。”
紀昀毫不客氣的拆穿他,哼哼的笑了一聲:“算了吧,就你這破膽你敢反抗虞總,不過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你得學會馭夫。”
楚樂一把將書包扔一邊,睨著他:“你怎麽這麽懂,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被……”
紀昀一個枕頭扔過去:“我去你的,滾!我談過的戀愛比你吃的鹽還多,你說我懂不懂!”
楚樂呸了一聲:“你不就隻交了一個嗎?!”
“誰說的,我上星期剛分的手啊。”紀昀兩手向後撐著,翹著腿,笑容可掬。
楚樂:“…………”
“我不告訴你,是怕你學壞,不過這麽一看來,你比我還壞,你才是最牛逼的,傻小子。”
楚樂黑著臉,走過去踹他,結果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瓶子,一把連人帶包摔在了**。
紀昀手疾眼快的站起身,竄到了門邊,哈哈大笑:“尊老愛幼懂不懂,媽呀居然摔了個狗吃屎。”
楚樂趴在**不肯動。
“紀昀!!”
叩叩——
楚樂的聲音戛然而止:“……”
紀昀也清醒過來了:“大半夜的誰啊……”
這破門沒裝貓眼,紀昀隻好開了門,隻開了條縫,結果外麵的人直接推開了,手勁特別大,紀昀都擋不住。
楚樂立刻從**彈起來,把書包抱在懷裏,看清來人之後,心髒猛然一跳!
他臉上的表情微微收斂,一瞬不瞬的盯著虞白斂。
三人立足的場麵特別的尷尬。
虞白斂看了眼楚樂,上下打量了片刻後,又瞧著站在門邊上的紀昀:“這房子不太隔音。”
紀昀:“……”
楚樂下床,鞋子都不知道哪裏去了,隻能踩著襪子落地:“剛才我摔倒了,聲音有點大。”
虞白斂越過楚樂的身影向後瞥,楚樂也隨著他的視線往後一瞥,這一看,差點暈了過去。
那床就跟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被褥淩亂,床單都被掀翻出來了,枕頭亂七八糟的,原本擺放在床邊紀昀的衣服,都飛來飛去的……總之就挺亂的哈。
但是也很令人遐想。
楚樂解釋:“紀昀,這是我哥。”
虞白斂看著他拚命解釋又掩飾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著:“我知道……上次不是見過嗎?”
楚樂腦袋叮的一聲:“對對對。”
破廟容不下這尊大佛,紀昀拚命使眼色讓楚樂帶走他,楚樂表示收到!
他拎著書包,走到虞白斂的旁邊,主動牽起他的手臂:“走吧,我困了。”
虞白斂反過來牽他的手,拿過書包,幫忙拉上了拉鏈後,對紀昀打了聲招呼,接著怎麽淡定的來,就怎麽淡定的走。
下了樓後,楚樂歪了歪頭,問他:“生氣了?”
虞白斂西裝革履,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帶鏈子的書包,顯得格格不入:“我知道紀昀也是誰,我也知道你是誰的。”
老李的車停在不遠處,虞白斂忽然停下了腳步,路燈下,眉眼深邃,他說:“不過你得知道回家的時間,要麽以後我讓老李跟著你。”
楚樂肩膀往後一縮:“你這是派人監視我,這是不對的。”
虞白斂說:“那你不回家。”
“我什麽時候不回家了。”
“剛才。”虞白斂說。
“……”
楚樂沒話說了,上了車後,他還在思慮著紀昀的話,看來海王的視角就是不一樣,他絕對不要做一個夫管嚴。
兩人似乎有點小分歧,在後座上不說話。
老李開口調節氣氛:“虞總這些天挺忙碌的,不過過些日子應該能閑下來了,到時候也可以到處……”
虞白斂輕聲打斷他,聲音不急不緩:“還沒行。”
老李笑嗬嗬的:“畢竟北城那邊的業務還沒收回來,要是他們肯合作的話,應該也不難。”
虞白斂卻笑:“楚家麟還不肯放手。”
手上的項目得到資助之後,進度如日中天,方晴貪心,楚家麟也一樣。
不過虞白斂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吐出來。
楚樂望著窗外,思緒漸漸地飄遠,聽著老李的話才知道虞白斂最近在忙楚家的那些事。
他忍不住回頭,發現虞白斂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直盯著自己。
老狐狸這張臉生得好,眼睛又是那麽的深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隨便看個人都這樣。
“辛苦你了,老狐狸。”
虞白斂滿意的笑了笑:“以後記得回家。”
“嗯。”
車子停在外頭,老李送了人之後,便掉頭去了地下車庫,虞白斂手裏還拎著書包,阿姨出來迎接,隻是問了句吃了沒。
楚樂卻在這時候打了個酒嗝,他立刻捂住嘴。
阿姨驚了:“小先生你喝酒了,看起來喝的還不少。”
虞白斂已經走遠了,到樓梯口了,他們還在門邊。
阿姨小聲的說:“怪不得虞總看起來心情不好。”
楚樂訕訕一笑,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虞白斂的聲音從前麵傳來:“還不快過來。”
阿姨給予同情的目光,今晚沒宵夜吃了。
楚樂欲哭無淚,今晚我是宵夜。
今晚是臍橙式,而且還是在浴缸裏,溫水過腰,水底下緊密相貼,還伴著一點點溫水刺激。
楚樂軟趴趴的,沒什麽力氣了。
他今晚喝了酒,是真的困。
虞白斂伸手將他的後腦勺提起來,近在咫尺的微張的唇瓣濕潤泛紅,一般人是很難抵擋這樣的**。
他用舌尖描繪楚樂的唇形,緊接著一咬。
楚樂微微蹙眉,一下子被咬精神了,也反過去咬了他一下。
唇齒間的血腥味很快蔓延開來,虞白斂鬆開手,看著楚樂唇角處暈開了血珠,低頭慢慢的□□著。
楚樂也不惱,反而捧著他的臉,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虞白斂的吻技其實一般般,但是比起做起來,他吻的時候特別的溫柔舒服。
所以楚樂喜歡跟他接吻,那會讓他感覺到他們真的是情侶一樣。
虞白斂能感覺到楚樂此時散發的愛意與開心,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給他,當然虞白斂能給他最好的,都是摸得到,看得清。
他不會撒謊,更不會對楚樂撒謊,他希望楚樂也一樣。
“下次不要單獨跟紀昀在一個房間裏。”
楚樂:“?”
“他畢竟不是你親哥。”虞白斂沉著臉,終於露出了真實的麵容,微微眯著眼說,“親的也不行。”
楚樂咂舌攢眉:“……你好霸道啊,紀昀說不是這樣的,你不能限製我交朋友。”
虞白斂稍稍不悅,用手捏住他的下頜骨:“紀昀跟你談,還是我跟你?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
虞白斂忽然腰用力,翻了過去。
位置一下子變了,楚樂忍不住驚呼了一下:“你等等,別凶……”
“誰凶?”虞白斂終於笑了,“哪裏凶?”
楚樂眼裏含霧,被欺負的狠了,生氣都沒氣勢:“哪裏都凶……”
虞白斂低頭吻住他:“寶寶最乖了。”
楚樂身體一抖,登時一激靈:“你……你叫我什麽?”
虞白斂毫不吝嗇,薄唇溫熱的貼著他耳邊:“……寶寶。”
*
春宵一刻值千金,腰疼腿疼頭也疼。
楚樂從**輕咳了一聲後,魂飛魄散的翻了個身,將隔壁的枕頭抱過來,埋進去,就嗅到了虞白斂身上好聞的味道。
老狐狸又提前走了啊……
似乎每一次他一醒來人就不見了,這到底還是空虛寂寞冷的早起生活呢。
楚樂慢吞吞的從**落地,看著自己的腳踝處,有一道咬痕,便低頭欣賞了一眼,老狐狸牙口真好。
他穿戴好下了樓,剛走到二樓平台處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香味,像是牛排的味道。
阿姨真懂我。
楚樂搓搓手,加快腳步,趕緊下樓了。
人未到聲先到。
“阿姨,今天吃牛排嗎,我要兩個糖心蛋!!”
楚樂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虞白斂圍著圍裙,漫不經心的一手拿鏟子一手接電話,順便還瞥了他一眼的樣子。
“好,等我回去處理。”虞白斂放下手機,看著楚樂愣住的樣子,勾唇微笑,“起得挺早。”
楚樂垂在身側的手指一動,揚起微笑走過去,抱著他的腰:“你今天不用去公司?”
“待會兒,不急,先陪你吃一頓。”虞白斂略微溫柔的說。
楚樂被他注視的臉頰發燙,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他內心的空洞總算是找到了一種能夠填充的感情進去了。
很難得的,他終於可以理解到什麽叫做家的感覺了。
一頓早飯過後,虞白斂問楚樂今天是不是打算回東科。
楚樂點了點頭,擦嘴喝水,很自然的說:“我自己打車去。”
還有半個月才開學,至於東科那邊的,之前答應過人家就不好食言了。
“我讓老李送你去,以後去哪,叫家裏的司機。”
說到這個話題,楚樂想為自己爭取一下:“我可以自己去,不用司機,我跟你不一樣啊,我隻是個打工仔,你是大老板,你坐車有司機很正常吧,我……我就算了。”
虞白斂看著他。
楚樂內心已經做好了怎麽跟他反駁對峙的措辭。
結果虞白斂淡淡的說了句:“可以。”
楚樂小吃一驚:“真的啊?”
“不願意?”
“沒有沒有,虞總萬歲!”
虞白斂輕笑:“跟我談條件的,你獨一份。”
楚樂得寸進尺,似乎在試探他在虞白斂心裏的位置:“那我有這麽資格不?”
虞白斂手摸了摸他的臉:“說好了獨一份,要的就是‘獨’這個字。”
楚樂衝他笑了笑。
重新回來上班的第一天,楚樂心裏有些發怵,擔心同事問這問那的,他剛踏進東科建築的大門時,剛好被上次麵試的那位hr小姐姐看見了,她微笑的走過來。
楚樂心虛的站定,麵色很鎮定,內心翻江倒海。
Hr小姐姐壓低了聲音:“楚先生?周總讓您過去一趟,您看可以嗎?”
周總就是上回在虞家吃飯時,跟他談話的那個。
楚樂心想著這公司他是藏不住身份了,隻好無奈的跟著過去。
剛進辦公室裏,胖胖的周總立刻站了起來,楚樂及時伸手讓他坐下去,周總又是笑又是不好意思的坐了下去。
那樣子,就算是楚樂說要坐他的位置,估計會二話不說拱手相讓。
所以這就是麻煩。
見識過的楚樂,表示自己實習,畢業,初入職場,保證不跟虞白斂扯上一丁點關係。
“楚先生之前說做完這次項目後,打算離職是這樣嗎?”
楚樂點頭:“沒錯,項目進程如何了?”
周總委婉的說:“剛開始。”
外派的工作,短程一年,多則幾年,甚至都不好說。
楚樂還不太想把實習的寶貴時間留在這,而且看得出來,他因為沒接受過係統培訓,他們這些高管的人啊,直接就安排他外派出差,甚至接手高級項目。
問題是,他壓根不會啊,這就造成了上次珊姐的那樣的事情,拖後腿,不是楚樂想要的。
跟周總談了會兒後,周總表示明白,也會安排楚樂做一些比較輕鬆的工作,薪資提成一個子都不會少。
暫時解決了這些問題後,周總又跟平常談話那樣,問楚樂:“楚先生有打算去哪裏實習嗎,如果沒有目標的話,我這邊可以給你出建議。”
楚樂抿唇。
說是出建議,估計又是靠關係。
於是楚樂獅子大開口:“我對泓宇建設,感興趣。”
周總茶都不喝了:“……”
他笑不自然了:“楚先生你這是……你可以跟虞總商量啊。”
楚樂謙虛的擺擺手:“他不管下麵的事情。”
一個大公司,虞白斂就是有三頭六臂都管不了這麽的多啊。
上次許洛跟他提過,老狐狸隻負責總助辦的事情,而許洛是總助辦的老大。
其餘的,像什麽人事行政,公關宣發,財務銷售,科研技術等等都是幾個副總在打理的,然後每一個季度都會開一次年中大會,匯報工作進程,保證無誤。
而虞總隻要結果,不要過程。
當初泓宇來南大開講座的時候,楚樂報名了都進不去呢……這差距,太大了。
楚樂問他:“你覺得以我的簡曆,可以進泓宇嗎?”
周總:“……”
楚樂:“說實話。”
“有點難度。”周總沒有進過泓宇,但是呢,合作過,而且還合作失敗了,他甚至都沒接觸到虞總那個層次的,隻是跟一個經理周旋,結果也周旋不出結果,計劃書被打回來了。
周總目光遊移,擔心說錯話,惹得楚樂不高興:“但是,今年秋招,明年春招,泓宇建設都會有大動作,他們打算進軍國內飲品零食市場,還是很有機會的,需要大量的管培生。”
楚樂淡淡的說:“我知道。”
這就沒話說了,楚樂對自己未來感動到堪憂,沒想到這年頭本科生遍地都是,不值錢了,艸。
他出去之後,正式來到崗位上,看見熟悉的人,海哥,珊姐,還有其他的 ,楚樂剛想打招呼,但是看他們一個埋頭苦幹,一個接電話接到煩,就隻好訕訕的放下手,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一天可能是不太熟悉,楚樂覺得沒什麽,大家都忙。
第二天開始,輕鬆了些,但是楚樂發現連海哥都不大願意搭理自己了。
到了第三天,中午吃飯都不叫他,當然吃飯這玩意自己吃都行,隻是對比以前海哥跟其他人積極的態度,現在反而又不理他了,這落差太大了吧。
楚樂還以為自己哪裏得罪了他們呢。
因為心裏裝著事,還導致工作差一點收尾,因為不太算很著急,楚樂就帶回去了。
這還是楚樂第一次帶工作回家。
“我給你收拾一間書房吧。”阿姨見他這樣,都有些心疼了,“你都還沒畢業就這麽忙了,以後估計也會更累的,我今晚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身體。”
楚樂一腦門的汗,一部分是外麵曬的,一部分是被阿姨說的:“我就是上班開小差了……”
“不用了。”虞白斂神情很淡的瞥了眼,“在我書房就可以。”
虞白斂的書房很大,幾乎就跟總統套房那樣,多擺一張桌子根本不是事兒。
楚樂心想著也不是經常拿工作回來,便答應了。
然後後悔了。
誰擺的桌子?!
擺在虞白斂對麵!!!
這完全不亞於做作業的時候,對麵坐了個班主任啊。
剛吃完飯,還沒什麽心思進入工作狀態中,虞白斂微微抬眸,深刻立體的五官在燈光泛出淡淡的陰影。
“最近看你沒什麽精神,工作不順利?”
楚樂一頓:“沒有……我就是單純的不好。”
虞白斂盯著他。
“以上學作比喻,我就是單純的成績不好。”楚樂忽然明白了什麽,“怪不得他們會覺得丟臉,我現在也這麽覺得的。”
“我以前成績也不好。”
楚樂一時無語:“……”
他覺得老狐狸這話像是在安慰他,就是安慰的很詭異,這話騙誰呢,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虞白斂微微抿唇:“我以前也不是最優秀的那個。”
楚樂虛偽婉約:“那你是什麽大學?”
“劍橋。”
成績不好考劍橋,死開點!
作者有話要說:
發燒了,挺難受的,尊貴的VIP大人們注意身體,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