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鄭重一聽蘇小白說她是真的想幫鄭菁,他心裏一亮,但是表麵上一副寵辱不驚、輕描淡寫的樣子:“既然你和鄭菁互稱姐妹,她現在這種情況,確實需要我們一起幫幫她。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和你真正戀愛,如果你不願意,你如果能答應和我哪怕假訂婚,先讓鄭菁結婚,然後我再告訴她。到那個時候,她也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蘇小白盡管有點接受不了,但是為了幫鄭菁,也隻有鐵下心來了,但是她還是有點疑惑:“鄭菁是希望你先結婚,她再結婚,你隻是訂婚,她那關能通過嗎?”
鄭重掩飾著想笑的衝動:“那不然怎麽辦?你還能願意和我假結婚?我沒事,就怕你受影響。所以,我們假訂婚,這都板上釘釘了,相信她會放過我的。當鄭菁的哥真心不容易啊。”
蘇小白點點頭:“你說的貌似也有點道理,你假訂婚,讓她覺得你一定會結婚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她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就勉強答應你了。那能怎麽辦?我隻有犧牲一下了。誰讓我這麽善良的。”
鄭重還是有點擔心:“不過,我們也得做最壞的打算,也許這事成不了。”
蘇小白急了:“為啥?你不是親哥啊?你不想幫鄭菁啊?你得想盡一切辦法成全鄭菁。你看鄭菁對你多好,真是為了你操碎了心。”
鄭重說:“我是擔心鄭菁不接受我的訂婚,隻接受我結婚,那這個事就不好辦了。你允許我和你假訂婚,但是你能允許我和你假結婚嗎?這不可能嘛。”
蘇小白一聽要假結婚,嚇的直搖頭,剛喝了一口的飲料差點噴了出來:“那可不行,假訂婚行,假結婚我可不幹。這讓誰聽了都不能接受。在外界看來,假訂婚我可以毀婚,但是假結婚,說出去最後我是真離婚,丟人啊。幫鄭菁我是真想幫,可是我也得為自己著想著想。”
鄭重說:“既然你和我站在同一戰線上,都想幫鄭菁,那如果我說服不了她,就得指望你了。當然,也許她能夠接受我隻訂婚暫時不結婚,我現在是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要是我這裏通不過,你就得好好勸她了。”
蘇小白一本正經地說:“必須的,這個戰場你先上,你要是潰敗了,我就上。必須讓鄭菁同意。”
鄭重舉起啤酒:“就衝你這句話,我得敬你一杯。”
蘇小白端起飲料:“為我們的密謀幹杯。”
事實正如鄭重所說,鄭菁心裏雖然覺得哥哥忽然要訂婚這事有點蹊蹺,但是滿心歡喜,卻不能表現出來:“哥,你的意思我們一起訂婚?然後一起結婚?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同一天訂婚同一天結婚真是雙喜臨門,要是爸媽活著就好了。”
鄭重說:“不是這樣。我們可以同一天訂婚,但是結婚時間可以不用排在一起。你先結,我和小白隨後再結。你想啊,我們倆個現在才確定關係,你不得讓我們多交往一段時間?磨合一下再結?你就不同了,你和文墨都認識多少年了?你們結婚要趁早,你再晚一點穿婚紗可不好看了。”鄭重說完最後一句話,直在心裏打自己的臉,差點把蘇小白給出賣了。
鄭菁噘著嘴說:“哥,你是在笑話我嗎?我晚穿婚紗有什麽不好看的?你這話說的有點寓意,不好聽。再說這也不合適吧?那照這個邏輯,事實上還是我先結婚。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有耐心等你們先結,哪怕和我同一天結,我也願意。”
見鄭菁不聽話,鄭重歎了口氣:“那真沒轍了,那你願意等你就等吧,我可不確定我什麽時候能結。我就是不明白了,我都訂婚了,等同於結婚了,你還不滿意?好吧,隨你安排吧,你願意等就等,要是小白短時間內不和我結婚,那我看我們也不用訂婚了。以後你也甭老是提醒我,我這就告訴她我不訂婚了。處好了再訂再結。”
見哥哥鄭重耍小脾氣,鄭菁趕緊說:“雖然我希望你結婚在前我結婚在後,但是既然你現在已經有結婚的打算,我們能安排在同一天訂婚,好吧好吧也不錯。我妥協。原來你真的喜歡小白呀?藏的夠深的。看來我的眼光不錯。”
鄭重見鄭菁答應了,這才說:“你確定答應我們同一天訂婚,然後你先結婚?”
鄭菁噘著嘴說:“我還能有什麽意見?既然你們答應訂婚了,就說明你們一定會結婚的。都這個情況了,我還杠著什麽勁?我也想立刻結婚,回家當全職太太全職媽媽去。”
鄭重說:“你這到底是希望我先結婚還是希望我有個女朋友啊?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讓我有個感情寄托是不?”
鄭菁說:“哥,你都不戀愛很多年了,我是擔心你真沒有戀愛結婚的打算了,失去了戀愛結婚的能力。既然你現在有這個打算了,我這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鄭重恍然大悟:“你純是拿祖訓威脅我是不?”
鄭菁笑嘻嘻地說:“哥,你終於聰明一回。那我以後可就有嫂子了。想想都開心。”
蘇小白那裏忐忑不安,她是真沒想到,鄭重和鄭菁的訂婚儀式也會這麽隆重。想想自己隻是為了成全鄭菁,才演這麽一出戲。雖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真正訂婚儀式這一天,蘇小白還是被現場的隆重給嚇到了。
鄭菁早早的就把她和文墨訂婚以及鄭重和蘇小白訂婚的請柬發了出去,訂婚這一天陽光晴好,風和日麗,四位新人看上去都很幸福的樣子。任誰都不能相信鄭重和蘇小白是一對假訂婚的新人。包括鄭菁和文墨也沒有想到鄭重這是在演一出戲,哥哥為了順利把妹妹嫁出去,隻好委屈自己也委屈了蘇小白。蘇小白哪裏見過這麽大的場麵,穿著鄭菁陪她定製的長裙晚禮服,直接讓蘇小白覺得自己都不會走路了。
畢竟長裙要配高跟鞋,為了應景,蘇小白隻有堅持再堅持。鄭菁是由化妝師為她化的妝,蘇小白偏要自己化妝,所以出場的蘇小白化的妝比較淡,正是她的淡妝贏來了媒體的喝彩。大家一致認為鄭家掌門人娶到了一個冰清玉潔的美少女。
站在眾人麵前的蘇小白,心裏早被這麽大的場麵嚇到了,但是她表麵一直微笑著。因為在她看向鄭菁的時候,鄭菁給了她一個微笑,並用眼神示意她放鬆再放鬆。畢竟兩個人之前一起探討、選料,相互之間為對方選合適的衣服以及一起去定製晚禮服。顏色和款式都是兩個人定下來的,少不了互相安慰。
然而,鄭菁是真正的準新娘,訂婚儀式對於她來說是幸福的,對於蘇小白來說,這種訂婚儀式對於她來說少不了內心尷尬,畢竟這於她而言是虛假的。但是為了幫鄭菁,讓鄭菁理所當然的訂婚、結婚,她認為自己犧牲一點沒什麽。其實想想,她也是在幫鄭重,不然讓她這個哥哥怎麽辦呢?
對於善良的蘇小白來說,能推鄭菁一把,能幫助鄭重戰勝眼前暫時的困難,她犧牲這點並沒有覺得失去了什麽。她也沒有考慮太多。她哪裏知道她和鄭重的偽訂婚此後讓她的生活困難重重,盡管訂婚儀式以後,鄭菁開始張羅著采買結婚用的東西,並每次拉著蘇小白和她一起去采購,並且美其名曰說這是讓她鍛煉、實習,以備日後她和哥哥鄭重結婚更熟悉流程。
2
當然,讓蘇小白心甘情願的為鄭菁跑腿,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鄭菁說了,她的父母都不在了,隻有哥哥是最親近的人,所以蘇小白以後就是她的嫂子了,嫂子在小姑子最需要幫忙的時候是應該衝在最前麵的。
其實就算鄭菁不提議,蘇小白也是願意陪在她的身邊。兩個人如今形同姐妹,何況鄭重旁邊也吹風,說蘇小白是實創的員工,實創公主要結婚了,她不管做為朋友也好員工也好,陪伴著鄭菁總是對的。這一切都對,可是總有錯的地方,讓蘇小白覺得錯誤的地方終於來了。遠在南京的爸媽不知道怎麽的,就知道了蘇小白和實創老總訂婚的事情,電話和微信視頻像轟炸機一樣向蘇小白轟炸過來。
當她和鄭菁逛商場買衣服的時候,視頻嗷的一聲炸響,拿起手機一看是老媽。在這種場合接視頻不合適,她把視頻掛斷,點開對話框才發現老媽已經發過來一大堆的語音。直接聽語音也不合適,於是把語音直接轉換成文字,盡管有錯誤率,但是大致意思她還是明白了。她和鄭重私自訂婚的事情父母難以接受。他們不明白,自己養大的閨女,怎麽就這樣輕易的和別人訂了婚,並且還在沒有通知家長的情況下,私訂終身。還說男方太不把她們娘家人當回事了,父母要買機票馬上殺來京北市。
這邊籌辦著鄭菁的婚事,蘇小白儼然一副家長的身份,跑前跑後的忙著,這要是父母再殺過來,她這角色可怎麽演下去?她這友情客串的身份一下被揭穿,或者被父母給打回原形,怎麽和鄭菁交待呢?必須讓鄭菁順順利利的結婚,然後再和父母交待這件假婚事。
鄭菁忙著選衣服,不嫌麻煩的試來試去,一邊喊蘇小白幫她參考。在鄭菁這裏,婚紗需要訂做,這個交給京北市最頂級的服裝設計師去設計製作。可是敬酒穿的小禮服還有中式旗袍完全可以買現成的,而且最近鄭菁的大腦特別活躍,她說她喜歡西式婚禮,去教堂,也喜歡中式婚禮,坐花轎。所以她既要穿中式服裝也要穿白色婚紗。
鄭菁喊蘇小白:“小白,快過來,你看這件旗袍多漂亮,是不是很裹身,就像給我定製的一樣。小白,那件旗袍也很好看,適合你的膚色。我結婚的時候,你要做我的伴娘,我要給你選幾套漂亮的衣服。你快把手機收起來,試試這件怎麽樣。”
蘇小白收起正在給老媽打字的手機走過來,摸了一下旗袍的麵料,開玩笑地說:“蠻好的。不過不要把我打扮的太漂亮了,結婚那天你是主角,我隻是配角。”
鄭菁說:“把你打扮的漂亮一點也沒有關係,反正你是我們鄭家的人,你以後就是我的嫂子了,你漂亮了,哥哥臉上有光,我也開心啊。我結婚那天你一定要和我一樣漂亮。”
視頻又狂響起來,鄭菁說:“快接啊,是誰?是有急事嗎?”
鄭菁掛斷視頻:“是我媽,沒啥急事。哪有在公眾場合視頻的道理。你先選著衣服,我打字回複她。”說完,拉開和鄭菁的距離。鄭菁疑惑了一下,但是沒想太多,又去選她的漂亮衣服去了。
從此以後,鄭菁不管是買衣服還是裝飾婚房,所有的事情都拉著蘇小白,蘇小白願意為她跑腿的最直接原因是因為鄭菁父母不在了,在京北市,鄭菁也隻有鄭重一個親人。無論從哪方麵論關係,蘇小白都覺得她和鄭菁是很親的一種關係,就算是從朋友這方麵來論,她也是鄭菁的好朋友,她認為她應該幫助鄭菁。逛街買衣服,這些事情她還是願意陪鄭菁的,也是她心甘情願的。但是如果鄭重開玩笑似的說她,比如說你是鄭菁的準嫂子,你應該多陪陪她。這樣的話她就不愛聽,隻要鄭重這麽提議,她就想自己此時應該像兔子一樣跑的快一點。遠離有鄭重的是非之地。兩個人早就說好了,在鄭菁麵前雖然假裝情侶,但是絕對不可以過分。
而眼下讓蘇小白頭疼的是怎麽應付父母,他們冰清玉潔的女兒來到京北市一年的時間就瞞著父母和別人訂了婚,不經過家長的同意,這件事情確實鬧的有點大了。蘇小白想著怎麽在爸媽麵前解釋,怎麽才能讓他們相信她是假訂婚呢?蘇小白看著老媽截圖過來的新聞,就無比的鄙視自己,想想還是太幼稚,自己真的是挖了個坑自己跳下去了。想他鄭重不是普通人,他訂婚這麽大的事情,地方新聞上不僅發布了,就是在實創內部,蘇小白每次進出電梯、走在實創大廈樓裏樓外,都會感覺有一萬雙眼睛盯著自己。企劃部的同事們都在向她要喜糖。媽呀,你讓我去跟誰要喜糖?我連個正經的男朋友都沒有。這個男朋友是冒牌的啊。蘇小白心裏一萬一千個不高興。
你怎麽和他們解釋?就算不用解釋,可是爸媽那邊得解釋吧?並且秦雙雙每次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讓她都很無語,她不知道怎麽和秦雙雙解釋,算了,也不解釋了。反正假的真不了。她告訴自己在做善事,隻要鄭菁順利結婚順利生娃不去醫院墮胎,她就覺得自己積德了。能夠幫助鄭菁,這是讓蘇小白開心的地方。陪鄭菁一天,據說文墨又在公司忙,鄭菁對鄭重撒嬌說自己累身體沉,所以又把鄭重喊來開車,並陪她們吃飯,晚飯結束後,鄭重自然要送兩個女生回家。
鄭菁說:“哥,你先送我回家吧。我不給你們當電燈泡,我回家以後,你陪親嫂子看個電影或者去做個按摩。她一天陪我累壞了。東奔西跑的,你一定要好生伺候著。”
而在蘇小白這裏,她滿腦子都是在想著怎麽向爸媽解釋,並且還要擋住他們奔向京北市的雙腳。於是她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得回去了,我還有事。”
鄭菁壞笑著說:“有什麽事能比和我哥約會重要?”
蘇小白差點說漏嘴,就差說我和鄭重毫無關係了,還談什麽約會呢。可是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合上了。鄭重似乎感受到了什麽,伸出雙手攬著蘇小白的肩膀,蘇小白就算想掙脫,礙於眼前有鄭菁,也隻能微笑著沒有推脫。
鄭菁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微笑著說:“多好的一對兒。哥,你就和嫂子和我一起結婚吧?我們同一天訂婚同一天結婚,多好啊。”
鄭重摟了一下蘇小白的肩膀,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你願意嗎?我覺得鄭菁的提議不錯。我們不如一起結婚吧?這樣,發鄭菁和文墨結婚請柬的同時,咱們可以同時發請柬了。明天我就辦這事。”
蘇小白想掙脫鄭重,但是鄭重把她摟的太緊,她也不好翻臉讓鄭菁看出來什麽,隻好說:“不行,得給我點時間。我爸媽說我要多了解你一下才能允許我結婚。”
鄭菁說:“這麽帥的哥哥你可要早一點用結婚證拴上他,免得跑了。”
蘇小白仰起臉看著鄭重的臉說:“你能跑嗎?跑就跑吧,跑去吧。用結婚證拴上多沒水平。兩個人要是真的好,可不是非得一張結婚證。”掉頭又看向鄭菁,“你好好當你的準新娘,不要操心我。今天我要早點回去,我爸媽和我商量事兒。”
鄭菁說:“好吧,哥先送我,再送嫂子。我是妹妹,要優先安全的送回家。”心想,剩下的時間全是你們的,你們想怎麽利用這些時間就是你們的事了。
把鄭菁送到家,鄭重開車送蘇小白,一路上蘇小白都不說話,滿腦子都是爸媽抓狂的樣子。鄭重問:“蘇小白,你有心事?”
蘇小白說:“有。你怎麽知道?”
鄭重說:“全寫到臉上了。還用問嗎?”
蘇小白說:“我是挖坑把自己給埋了。我太笨,我怎麽就沒想過,我應承下幫鄭菁這件事,低估了你們家的權勢。你們訂個婚滿世界宣揚著誰不知道?,遠在南京的爸媽發脾氣了。”
3
鄭重說:“那怎麽辦,要不要我向你爸媽請罪?”
蘇小白賭氣地說:“不用。”
鄭重說:“生氣了?我要是不開車就好了,可以好好看看你生氣的模樣,一定又傻又可愛。”
蘇小白說:“傻還可愛?你們的心裏我真是不懂。我都傻成這樣了,絕對不可愛了。哪有給自己挖坑讓自己跳的,我可咋收尾啊。我爸媽要把我拎回去了。拎就拎吧,這時候要讓鄭菁知道了,才丟人。關鍵丟人就丟人了,可是你說說,鄭菁還能結婚嗎?還不得逼著你再去相親?她的婚事又要被耽誤了。”
鄭重說:“真是好姑娘,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要考慮別人。”
蘇小白說:“這些天為鄭菁跑裏跑外,看著她就要成為幸福的新娘了,如果因為我這邊出事耽誤她結婚,我不就是罪人了嗎?”
鄭重說:“先別替她想了,你想好怎麽應付你的父母了嗎?他們要是真來了京北,你打算怎麽麵對他們?”
蘇小白說:“我能怎麽麵對?我肯定要和我爸媽說實話。我總不能連他們都瞞著吧?”
鄭重說:“你可以和父母說實話,但是我現在還想象不到你說了實話以後,他們的反應,估計會把你帶回南京吧。”
蘇小白急了,好像現在父母就在眼前要把她帶回南京去了:“那不行,我不回去。”
鄭重說:“別急,你可以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滿足了鄭菁不讓她知道你是在騙她,也阻止了你父母帶你回去的想法。”
蘇小白說:“你有好辦法?”
鄭重說:“嫁給我。”
蘇小白一愣,本來想搖頭,正準備搖頭,心底忽的泛起了波瀾,但是她又立刻平複了這些波瀾。心想咱倆門不當戶不對的,你讓我嫁給你?那我以後不真成了受氣包了?那別人不得以為我攀高枝?想啥呢?這事想都甭想,咱倆假訂婚,假訂婚就是假訂婚。我是在幫你的妹妹。可是老爸老媽殺過來怎麽和他們解釋呢?算了,直接解釋,相信他們也不會為難自己,一想到這裏,立刻釋然了。
見蘇小白一直不吭聲,鄭重說:“怎麽了?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你倒是告訴我一聲,讓我在這幹著急。”
蘇小白說:“不願意。咱倆不是一個起點,也很難走到終點。沒事,你不用擔心了,我想明白怎麽和我爸媽說了。”
鄭重如釋重負地說:“你早說啊,你真的有好的辦法?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父母來了我得丟盔卸甲呢。我在想我是做他們的女婿呢還是女婿呢。”
蘇小白說:“你可別勉強。你做不了他們的女婿,我爸媽對女婿的要求可高了。”
鄭重說:“怎麽,我在你父母的眼裏不夠標準?那他們要給你找什麽樣的丈夫?這陸地上有嗎?不是要找天上飛的吧?”
蘇小白因為想到了怎麽和父母交代,所以人整個就輕鬆了下來:“好好開你的車吧,不要想這些了。你隻等著鄭菁結婚以後把我們虛假的關係公開給她就行了。現在,我一定會配合你不讓這件事情露餡。”
鄭重說:“那我替鄭菁要好好感謝你。說吧,聽鄭菁的,我帶你去放鬆按摩一下?”
蘇小白說:“呀,鄭菁的話你也要信嗎?她是在拿我開玩笑的。她說按摩就按摩了?年紀輕輕的要什麽按摩。不要,我要回家。把我送回去就好了。我爸媽還在等我的電話呢。”
鄭重說:“那好吧,我可是想替鄭菁向你表達謝意的。她說你跟她跑了好幾天累壞了,要讓你放鬆放鬆。如果我就這麽放你回去了,她會不會埋怨我?”
蘇小白說:“她埋怨不埋怨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良心過得去就行。你難道就不應該好好感謝感謝我嗎?我配合你欺騙你的妹妹,這世上哪有這麽容易找到一個和你一起聯盟騙人的人?想想現在自己是個騙子,我心裏就難過。”
鄭重趕緊安慰蘇小白:“好了好了,不要難過了,你想讓我怎麽補償你,盡管說。善意的騙不算騙。”
蘇小白說:“不要補償,我就是想幫鄭菁。我隻要她將來不要恨我,不覺得我騙她就好了。”
鄭重說:“你這是在幫我,在幫她哥,也在幫她,謝你還來不及。我替鄭菁謝謝你了。我這要不是開著車,我一定向你鞠幾個躬。三個夠不?”
蘇小白白了他一眼:“你當你是遺體告別呢?還三鞠躬。”
鄭重說:“這話不好聽了。很多時候都要三鞠躬啊。比如結婚,敬天敬地還要敬父母。唉,有哪個小女子願意和我敬天敬地敬父母呢?雖然我父母不在了。”
蘇小白說:“麵包和牛奶都會有的。”
鄭重說:“不會有的。我的女朋友在我18歲生日那天離世了。我後來也嚐試過找女朋友,但是我從此再也不過生日了,這些女孩子們接受不了這一生再也不過生日的現實。沒有一個願意陪我永遠不過生日。”
這就是鄭重不找女朋友的原因嗎?蘇小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鄭重不想找女朋友,他也嚐試過,隻是失敗了而已。生日是什麽?生日是新生,如果每天都能讓日子過的生龍活虎,每一天都當新生過,何必拘泥於必須生日這一天慶祝呢?她不加思索地說:“我就不喜歡過生日,每次過生日都提醒我又長了一歲。”
鄭重笑了:“看來你最適合我。不過,要是真不讓你過生日,永遠不提生日二字,你肯定也不會願意的。所以啊,我這輩子不適合找女朋友,也不適合結婚。”
蘇小白說:“你別難過,你總會遇上一個和你想法一樣一樣的,不嫌棄你不過生日的人的。”
鄭重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把蘇小白送到她住的地方,眼看著她走進樓洞以後才發動車離開。
回到家裏的蘇小白,被反鎖在外邊了,她最開始以為是鑰匙壞了,折騰半天,裏邊終於開門了。秦雙雙頭發淩亂,兩腮紅紅的,正在納悶的蘇小白被一個男人擠到一邊。蘇小白下意識的拍了拍衣服,感覺被對方擠了一身灰。男人甩下一句話走了:“親愛的,明天我再來。”
蘇小白走進屋,見秦雙雙把門關上,這才說:“他是?”
秦雙雙說:“新男友。最近追我追的太凶。”
蘇小白說:“好吧。恭喜你又認識了新男友。”
秦雙雙說:“比不了你,先湊和用著吧,沒想到你能和實創老總混到一起去。你牛啊。你媽給我發微信,我就截圖給她看了,你訂婚這麽大的事,怎麽沒讓爹媽也過來。這不好,實創做的也不好,不把嶽父嶽母看在眼裏。訂婚儀式這天應該把嶽父嶽母請到現場,畢恭畢敬才對。”
蘇小白說:“那個新聞,是你截圖給我媽看的?我就奇怪,我說我媽在南京怎麽知道京北地方新聞。今天被我媽罵了,說我擅自定終身,沒把父母看在眼裏。我這馬上就要向她負荊請罪。你為什麽要告訴她呢?”
秦雙雙攏著淩亂的頭發:“這有錯嗎?這麽好的事情,不得讓全世界知道啊?如果是我,我就會讓全世界都知道。這有什麽躲藏的?難不成你們是假訂婚嗎?”
蘇小白被噎了一下,想開口終於沒有說話。但是看到秦雙雙仔細認真看著她的眼神,她覺得有必要回複她一下了:“這怎麽可能是假的?從小到大,無論我幹什麽我爸媽都參與,離開家這麽遠,我自己完全可以給自己作主啊?沒必要事事向父母匯報吧?”
秦雙雙搖了搖頭,回她的臥室去了。蘇小白洗漱完畢也回到自己的臥室,打開電腦,登陸電腦微信版,有秦雙雙在家,她不可能語音向父母解釋假訂婚的這件事,隻有用文字向他們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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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白原原本本把她為什麽假訂婚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向老媽匯報了一遍,之前因為擔心無法解釋,後來想想,如實坦白這一切,父母應該可以理解她的。老媽語音裏透著氣憤,覺得她養大的閨女翅膀硬了,敢擅自作主這麽大的事情。說這事說出去不好聽,兩個人假訂婚,以後怎麽收場?知道的是她幫鄭家千金,不知道的還以為訂婚以後被男主毀婚,這對於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來說,訂婚等同於結婚,雖然沒有領結婚,可全天下都知道了他們的婚約。這不是什麽好事。誰會聽我們的解釋呢?老媽簡直是被蘇小白氣瘋了,認為她做事不用大腦。
看老媽是真氣了,蘇小白隻好告訴她,以後他們終止這段關係,也一定會像當初訂婚那樣發布消息出去。鄭重一定會妥善把這件事向眾人坦白,不會讓她這個小姑娘不好過的。她還笑嘻嘻地告訴老媽,如今她是鄭家的恩人,哪有恩將仇報的道理。他們一定會把這事安排妥當,隻等著鄭菁結婚以後,她蘇小白就不再是現在這個身份了。
總算把老媽哄好了,蘇小白窩在**,卻對著電腦發起呆來。思來想去,也是覺得自己做事確實沒有好好經過大腦。可是,當初她毫不猶豫,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成全鄭菁嗎?此時鄭重發來手機短信,這種老古董似的聯係方式讓蘇小白覺得自己不是年輕的小姑娘,倒像是剛出土的文物。鄭重的短消息總是很簡短,男人也許都是這樣的吧?在蘇小白的眼裏,隻有女孩子喜歡在一起八卦,說更多的話,據說這樣幸福感的指數才更高。男人的交流都是簡短的,他的短信是這樣寫的:睡了?
蘇小白也經常以簡短回複簡短,要麽回複睡了,或者沒睡。也都是兩個字。其實也可以少一個字:是。於是回了一個是字。對方很就回複了:睡了還能打字?
見對方終於多寫了幾個字,蘇小白索性多幾個字回複:你是老古董嗎?你為什麽不用微信呢?誰現在不用微信?
蘇小白正傻看著短信,忽然電話鈴聲響起來了,對方竟然打了過來,電話裏自然問到了她的父母有沒有難為她,他表示很擔心她,怕她說不好,被父母罵,這樣他就心疼了。蘇小白自然說,這是我的事,你心疼什麽。而鄭重說這哪是她的事,這件事完全因他而起,所以他要承擔所有後果。甚至說到如果蘇家父母要拿他鄭重試問,他一定把這件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不讓她的父母大人生氣上火。
聽鄭重這麽說,蘇小白倒是好奇了,問他有什麽辦法能讓事情妥妥的,而不讓父母生氣。鄭重說了三個字:嫁給我。蘇小白這邊沉默了,對於自己挖的這個坑,跳下去了,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怎麽跳上來。如果父母不追問她,她並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麽不妥。反正是為了幫鄭菁,隻要鄭菁結婚了,那她和鄭重的任務就完成了。反正兩個人又沒有領結婚證,又不是真結婚,所以事情在蘇小白的眼裏,很輕易的就可以中止了。可是父母的提醒讓她覺得這個事情有點複雜。父母的參與,讓她覺得她現在這個假訂婚其實全世界都知道了。這是一件大事,成了一個大新聞。
蘇小白回複二個字不行。為什麽不行?在蘇小白這裏,雖然沒有戀愛過,可是她蘇小白的戀愛絕對不是這樣開始的。這樣開始的戀愛真的是非常的莫名其妙啊。在她眼裏,戀愛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追求,也是平平淡淡的相處。可是,現在滿世界都以為她現在和鄭重不僅戀愛還訂了婚,下一步就是結婚了,可是在蘇小白這裏,看著鄭重發來的三個字:嫁給我,心裏莫名其妙的就多了沉重感。這是自己要的愛情嗎?想到這裏,心情無法平複。
正當蘇小白發呆之時,也有點困了的時候,她聽到門響,以為秦雙雙要出去。都這麽晚了,她出去幹什麽?現在都到睡覺時間了啊。她剛要從**跳到地上,就聽到有輕輕的說話聲。蘇小白支起耳朵,感覺有男聲,不會是剛才那男人又回來了吧?聲音很快就消失了,沒有多久,蘇小白就聽到秦雙雙的臥室傳出來莫名其妙的聲音,聲音很小,卻讓蘇小白麵紅耳赤,無法入眠。有史以來,蘇小白看過那麽多相親相愛的影視劇也沒有今天這麽令她不安。
從此以後,蘇小白開啟了一邊陪鄭菁張羅她結婚用的東西一邊開始奔波在房產中介,她打算搬出去,不再和秦雙雙住在一起了。她無法忍受秦雙雙最開始還懂得隱藏,直到後來,她的男朋友一大早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客廳、衛生間、廚房,似乎這套兩居室的房子裏,他無處不在。他總是**上身,穿著露著內容的小內內。這一切都無法讓蘇小白接受。她要逃離,盡快。
然而,秦雙雙卻說:“你不要著急搬出去,我們這樣住著也沒什麽啊。你如果搬出去,那可沒有人跟你分擔房租了。”
蘇小白卻覺得自己臊的無地自容,感覺做不好看事情的是自己,並不是別人。房租是一個硬傷,那能怎麽辦?她不能再和秦雙雙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盡管她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對這個家已經習慣並愛上了它,真正要搬出去,她心裏也難過。但是在她還沒有找到房子之前,她也隻能湊合住在這裏。對他們,她隻能假裝看不見。
想找離公司近的地方住,又要價格合適,這可把蘇小白難住了。離公司比較近的幾處單間她都去看了,雖然說是單間,可是價格不菲。於是把範圍擴大,離公司遠一點再遠一點,依然選擇單間,可是價格仍然居高不下,達不到蘇小白的理想價位。
選擇星期六星期天去看房,免得請假扣錢,可以天天和鄭菁逛街而不用擔心被扣錢,人家自己的公司,使喚員工怎麽使喚不成?隻是,蘇小白在大街上遛達找房子,鄭菁還要使喚她,這就有點不善良了。要是以前蘇小白也不會想什麽,現在是她沒住的地方要急於找到住處的關鍵時期,房子找不到就不能搬家,不能搬家就要看著不想看見的人。太痛苦。而鄭菁那邊似乎又急於讓她過去,到底什麽事這麽著急?蘇小白在鄭菁這裏簡直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親人,沒有之一。
蘇小白告訴鄭菁她在外邊,兩人約好在萬達見麵。鄭菁一個人等在慢咖啡廳,室內播放的是輕音樂。蘇小白走進去的時候,腳下輕盈,幸好穿的不是高跟鞋,否則要提著鞋走路了。生怕驚擾了正在品咖啡的人們。鄭菁在角落向她招手,她趕緊走過去。
坐下以後,蘇小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鄭菁,鄭菁沒說話,她終於忍不住了,輕聲說:“大姐,今天周末不加班。這到底什麽事啊,又約我出來。我這也忙著呢,我看大姐你快成楊白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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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菁見平素乖巧的蘇小白第一次竟然有了怨言,趕緊伸出手指噓了一聲,同時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飲品單,掃了一眼又遞到蘇小白麵前,輕聲說:“親愛的,選你愛喝的。我要的是冰咖啡,你要不要也來冰的,去去火氣?”
蘇小白沒有接飲品單,指了指鄭菁眼前的冰咖啡對服務生說:“就要和她這種一模一樣的就行。謝謝。”
鄭菁笑了:“這才是最好的朋友。你怎麽了嘛,以前周末我們不是一起逛街?喝咖啡?今天怎麽了?”
蘇小白本來想吐槽,後來想想牽扯到閨密、室友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沒事,就是想在家裏睡覺。周末了,誰還不偷個懶啥的。”
鄭菁說:“又不說實話了。明明一個人在外麵遛達,還說在家裏睡懶覺。我哥呢,沒約你嗎?我還擔心你們在一起,我不好開口。”
蘇小白無辜的看著對方:“沒在一起啊。今天不是周末嗎,周末都應該自己一個人過吧。平時天天見麵,周末也要在一起,那得多煩啊。”
鄭菁撇了撇嘴:“喲,嫂子,你和我哥這才相處幾天啊,就煩了?我和文墨天天在一起我都不煩,你今天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快說說,到底是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說到這裏忍不住笑了。
蘇小白說:“你看看你,啥時候有正型?是不是別人說的小姑子都是用來欺侮嫂子的?我經常聽秦雙雙說,她找男朋友,一定先問問對方有幾個姐妹,如果一個沒有,她才願意接受。她說小姑子都比婆婆還厲害。”
鄭菁假裝不高興了:“怎麽了?後悔了?後悔來不及啦。放心,你家小姑子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厲害。我們認識這麽久,接觸的比你和我哥接觸的還多,你還不了解我嗎?我有那麽凶嗎?一句玩笑話,你就當真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我看你是有心事。說說嘛,別悶在心底。是不是我哥惹你了?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蘇小白喝了口冰咖啡:“先說你吧,找我有什麽事?”心想,我能告訴你我在找房子嗎?我能告訴你房租太貴了我租不起嗎?我現在越找越遠,等我找到房子再去實創上班,估計得從城東坐車到城西,可能要花上不止一個小時也許兩個甚至三個小時。真要是堵起車來可真沒譜了。我能說我想住在實創附近嗎?我也想像你一樣就算不開車,騎著共享單車用不上十分鍾就能到公司了。可是我行嗎?
鄭菁說:“婚期越來越近了,我有點緊張。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吧,文墨明天生日,你現在和我哥相處到哪一步了?要不要你在他耳朵邊吹吹風,明天給我們文墨過個生日?我們想在文墨徹底告別單身前,能為他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我們相處幾年了,每次都是我給他過生日,都沒敢讓我哥參與。”
蘇小白說:“天哪,你的親哥你最了解啊,怎麽來問我?”
鄭菁說:“還是你和哥最親啊,雖然我是他親妹妹,可是就因為以前因為生日的事情我們發生過糾紛,他也說過永遠不過生日。可是現在你和他在一起了,我想沒準你能改變他,等到你到生日的那一天,我想也許我哥會為你過生日的也說不定。”
蘇小白把冰塊一勺勺的盛起來,倒進咖啡裏攪拌著,然後喝了一口冰咖啡才說:“那是不可能的,我改變不了他,也不想改變他。人這一生過不過生日也沒有什麽關係的。生日這天你就和文墨自己過唄,不然你問問文墨,如果不嫌我做你們的燈泡,帶上我也行。如果是上班時間為你們慶祝生日,你們得給我付加班費。”
鄭菁說:“呀,幾時變得這麽現實了?想當初你為哥哥獻血,哥哥要給你支票,你還不要呢。”
想想眼下正在找房子,要想住的離公司更近一點,急需更充裕的資金做房租。一想到這裏,蘇小白不免歎了口氣:“此一時彼一時呀。”
鄭菁覺得哪裏不對:“小白,你能告訴我點隱私的東西嗎?”
蘇小白警覺地說:“什麽?隱私的東西?隱私的東西哪能告訴別人?”
鄭菁說:“你是不是經濟上遇到什麽問題了?你守著哥哥,還能缺錢?他的不都是你的嗎?你要是遇到什麽困難了你就告訴我。”
蘇小白本來是有點心不在焉的,現在被鄭菁一提醒,趕緊說:“沒有沒有,我哪有什麽問題。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不能混淆。我們又沒有結婚,就是結婚了,女人也是要有自己的經濟能力的。不工作的女人沒有出息。不管什麽時候,我都會一直努力的工作,工作的女人才最美呢。”
蘇小白又恢複了以往的自信,並告訴自己,不要把找房子遇到的負麵信息傳遞給鄭菁,鄭菁在她眼裏一直是個好姑娘,清爽、可愛,蘇小白喜歡她。何況,房子會找到合適的。價格合適位置合適,就像女孩子總會遇到那個合適的男孩子。而自己遇到了嗎?鄭菁明明就把自己當成她未來的大嫂。想想這也不能怪自己在欺騙她。善意的騙是好的。
鄭菁鬆了口氣:“沒有困難就好。你和哥哥談戀愛,我一直都是支持的。女孩子是應該獨立,可是在男人麵前你也一定要示弱。不要太強大,這樣男人就該覺得你什麽都能搞定,他就會離你越來越遠了。你看我們家文墨,我在他麵前就是一個弱弱的小女生,時刻需要他來嗬護的。所以,他會覺得他特別強大,對我總會有一種保護的欲望。”
看著滿臉幸福的鄭菁,蘇小白從心裏祝福她也羨慕她:“但是文墨的生日這件事,我估計你哥不會改變初衷的。其實我覺得也沒有必要改變他的初衷。他的心裏既然一直為那個女孩保留著一個位置,我們活著的人何必和她計較呢。隻要你哥心裏有你有文墨,你們的日子,隨時可以當生日過呀,隻不過就是沒有蛋糕沒有一句直截了當的生日祝福罷了。這沒什麽啊。”
鄭菁說:“小白,你真的理解哥哥這一點?我知道他和吳藪的事情,吳藪在他的生日那天去世,他真的受了很大的刺激。他後來去澳洲留學,我聽說過他也交往過女孩子,但是聽說每次都是因為女孩子要過生日,甚至女孩子要為他過他的生日,他都拒絕了。並且堅定的告訴她們他一輩子都不會過生日,也不給身邊的人過生日。你能接受哥哥這一點,我真是挺佩服你的。”
蘇小白最近一直重新審視鄭重,雖然說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關係,也清楚以後不會發生什麽交集,所以,鄭重願不願意過生日,會不會給別人過生日,對她並沒有什麽關係。而眼下鄭菁讓她給鄭重吹耳邊風,讓他給文墨過生日,這種事情她還是少插手的好。生日有什麽好過的嗎?不就是你爸媽說的那樣,給過生日的人唱首生日祝福歌,過生日的當天吃個荷包蛋和長壽麵,僅此而已。
過也行不過也行。就算不吃荷包蛋和長壽麵,蘇小白都覺得沒有關係。蛋哪天吃都行,麵哪天吃都行。不過,要是誰要是真的成為鄭重的妻子,一輩子不過生日,確實也是個考驗,並且不允許身邊的人過生日,說白了,這人確實有點過份。好在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係。所以一切她都理解。
等鄭菁結婚以後,她和鄭重的關係也就走到頭了。所以,無所謂鄭重能否接受生日二字。這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想讓她勸鄭重給文墨過生日,她倒反過來勸鄭菁放棄這個想法。文墨的生日,她鄭菁能給他過就是了,不用寄希望於鄭重或者其他人。
鄭菁說:“小白,你在想什麽?你今天真的是不在狀態啊?怎麽了?是累了嗎?要不要我喊我哥過來陪陪你?”
蘇小白立刻精神了:“不用不用。我沒什麽事,就是天熱可能有點迷糊,昨天晚上可能沒睡好,今天中午應該補個午覺。”
鄭菁站起來說:“我去點一些小點心過來,我看你可能是累了,也許是餓了。”
看著鄭菁的背影,蘇小白一陣陣的恍惚,也許今天真的應該在家睡個懶覺,畢竟是休息日,可是不幸的是還要跑出來找房子。最主要的是房子還沒有找到,一想到這裏,蘇小白就覺得格外頹廢。
6
聽了蘇小白話,鄭菁也不打算說服哥哥,她決定文墨的生日這一天,她一個人給他過。蘇小白反過來取笑她,原來他們隻想過二人世界,不想讓蘇小白做他們的電燈泡。
鄭菁打算把蘇小白送回家,蘇小白堅定的拒絕了,她想了半天,說自己要去逛書店。其實她是想繼續找房子,她和秦雙雙再也不能一起住下去了,多住一天都是煎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神不好,她發現之前的那個男孩再也沒來過,換成了另一個男孩,是自己眼神不好使嗎?難道他們是一個人,隻是自己記錯了他們的長相?秦雙雙這是要幹什麽?失戀以後的她和以前截然不同,似乎把男女之間的感情看的很淺淡,也很隨便。換男友的速度也太快了點。
蘇小白的房子還沒有找到,可是秦雙雙已經閃電一般的又換了一個男友。之前蘇小白一定沒有看錯,雖然沒有正眼看過秦雙雙的那些前男友,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和之前的長的不太一樣,肯定不是一個人。她驚訝於秦雙雙換男友的速度,她心裏極不舒服,可是又不好意思數落她,倒是秦雙雙大方,說之前那個男朋友哪哪都不合格,趁著還沒定婚約,趕緊換,不能等到結婚以後再發現問題再結束,那樣傷的不是兩個人,是兩個家庭。
好吧,先別說兩個人的價值觀是否一樣,就是現在和秦雙雙以及她的男友同處一個屋簷下,已經是非常的不現實了。啥也不要想了,還是老老實實找房子是正事。告別鄭菁,也謝絕了她送自己回家,蘇小白有目地的走在大街小巷。看見房屋中介就走進去,然後失望的走出來。京北的房子怎麽這麽貴啊,仿佛越來越貴。其實就算現在她和秦雙雙住的房子如果自己一個人拿房租,她也會嫌貴。主要是她們倆個人平攤,所以就顯得不那麽貴了。
話說回來,秦雙雙也算是自己的好朋友,當初剛來京北的時候也是投奔的她。否則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先別說吃,住就是一個最大的問題。一想到這裏,秦雙雙就在蘇小白的眼裏不那麽陰暗了,至少她還給過自己陽光。
隻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兩個人早晚是要分開住的。就算眼下不是因為她的男友們,那自己也總是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早晚要自己單獨租房。可是現在的房價也太高了,賣價高,租金也這麽高。難道自己要住到二十公裏以外的地方去嗎?不甘心,這樣每天上班用在路上的時間簡直是太漫長太不劃算了。
再不定下來住處,蘇小白想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要露宿街頭了?她和秦雙雙住了一年的房子,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找不到房子,飯都不想吃了,眼見著太陽西沉,難道就這樣回去嗎?坐在馬路牙子上,蘇小白似乎沒有了方向。旁邊就有幾個房產中介的小夥子,旁邊立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最佳房緣。看過去,雙居室都好幾千,單室的價格她也接受不了。幹脆把視線收回來吧,就看看腳下的地麵,有幾隻小螞蟻著急忙慌的跑來跑去,是在找糧食嗎?
回家吧,家在哪裏?蘇小白站起來,走過中介身邊,不經意的還是瞄了他們一眼,對方很及時的問道:“您租房子嗎?”
蘇小白本來沒有停下的腳,還是停下了:“是啊,租房子。我隻想租個單間,有離這裏近的嗎?價格便宜點的。我不挑裝修,能住就行,便宜就行。”
中介趕緊說:“便宜的有,你想要什麽價位的,我幫你選?”
蘇小白沒有底氣地說:“越便宜越好,就我一個人住,也沒人和我平攤房租。我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
中介說:“單間便宜的也好幾千,這裏黃金地段,寸土寸金,沒辦法。”
蘇小白聽到這裏,腳步遲疑了一下,終究是不想停下來,繼續往前走。偏這個中介可能一天沒有生意做了,這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要租房子的客戶,潛在客戶豈能輕易放她走呢。
見蘇小白猶豫著往前走,中介就趕緊追了過去,一邊追一邊說他的房源多麽多麽真實多麽多麽好,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種種。蘇小白見對方太執著,隻好停下來:“我真沒錢租這麽貴的房子,要是控製在一千以內我倒還可以考慮。”
對方停下腳步:“姑娘,哪有這麽便宜的房子?這不是郊區。要不這樣,你要是不嫌兩頭看不見陽光,你就選地下室,我這還有一間地下室空著。這個地下室倒也搶手,你要是想要現在就交訂金,房子我讓公司那邊給你留著。隻有一間了,現在還不確定有沒有。你要是想要,我現在就打電話回公司問。”
蘇小白怯怯地問:“地下室?離這裏不遠嗎?多少錢?”
對方說:“離這特別近。1000一個月,你等下,我先打電話看還有沒有。”
當對方撂下電話確定地下室還有一間的時候,蘇小白又怯怯的問了一聲:“可以便宜點嗎?”
對方說:“肯定不能便宜了,公司說就這一間地下室了。不愁往外租。現在來京北打工的人這麽多。不給漲價就不錯了。最少1000了,你要是覺得還行,就交訂金,我讓公司那邊別帶別人去看了。就留給你了。”
找房找到疲憊,蘇小白隻好把訂金交到對方手裏,立刻去看房。已經接近晚上,進屋就開燈,雖然沒有窗,有燈光倒也不覺得這房間有多麽陰暗。隻是有一點發黴的味道,對方看出她有點猶豫,趕緊說:“你在這黃金地段,還能找到一千塊錢租下來的房子,不容易了。你這邊猶豫那邊立刻就給你租出去,你信不?”
蘇小白信了,她是真信了,想都不敢再多想了,趕緊簽合同吧,不能讓到手的房子再飛了。地下室就地下室,沒有陽光怕啥。反正白天又不在家,陽光盡可以去公司曬,在路上曬,怎麽的都能曬到陽光,不用非回家曬太陽。不就是回來睡個覺嗎。有一張床,有衛生間,足夠了。如今地下室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由於時間太晚了,蘇小白打算還回到原來的住處,第二天星期天再搬家。走出地下室,蘇小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肚子有點餓了,可是還是一鼓作氣走向地鐵,雖然那個臨時的家她不太願意回,可是還是要回去住一宿,這麽晚怎麽搬家呢?
不料鄭重把電話打了過來,讓蘇小白回公司加班。加班?憑什麽?最近上班的時候陪鄭菁各種采購,這周末了還要回公司加班?鄭氏兄妹是不把員工當正常人看待嗎?可是有什麽辦法?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何況現在她還是新人,老板讓她幹什麽就幹什麽吧,不然付地下室這每月一千塊錢恐怕都沒有了。
隻是心裏不痛快,餓著肚子去加班總是太虧了,索性買個漢堡添添肚子再說。實創大廈看上去很安靜,隻有少量的窗口有燈光。聽了鄭重的吩咐,直接去到他的辦公室。最近鄭重直接使喚蘇小白,讓蘇小白在企劃部的身價一下子上漲。每個員工,包括趙經理,每天看見她離老遠就開始向她點頭打招呼。那熱情程度簡直是熱極了,讓蘇小白最開始極為不適應。
蘇小白如今直接被鄭重管理,似乎趙經理都無權指使她了。這讓蘇小白心裏多多少少清楚,是因為鄭重要在眾人麵前造成一種假像,那就是他們是真的訂婚了,真的是一對情侶,以後是要結婚一起過日子的。能咋辦?為了鄭菁,她蘇小白既然答應了,就得跟著配合。
隻是推開鄭重的門,蘇小白還是有一點不滿,並且表達出來了:“今天不是工作日,為什麽加班?企劃部那麽多人,他們不加班,隻有我加班?您要付我多少加班費?”
鄭重坐到椅子上,看著蘇小白,並把手裏的信封往前推了一下:“今天的加班費都在這裏。”
蘇小白看了一眼信封,感覺不到裏麵有多少錢,但是她關心加班幹什麽:“寫廣告策劃嗎?這事不是趙經理吩咐我嗎?”
鄭重說:“別擔心,和你的本職工作沒多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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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鄭重說:“你今天加班的工作隻有一項:打掃衛生。把我的辦公室還有裏間的休息室打掃一遍,要做到一塵不染。我要是摸到有灰,這加班費要減半的。你看著辦吧。”
蘇小白的眼睛都瞪圓了:“您開玩笑吧?這不是保潔阿姨該幹的活兒嗎?我?我一大學本科畢業生,我身在企劃部,您不讓趙經理以後提拔我也就算了,不能降職來給你打掃衛生吧?”說完,又輕聲嘀咕著,“我哪裏得罪你了呢,這麽折騰我,休息日都給調來幹活。”
鄭重說:“想說什麽就大聲說,好好表達,不要小聲說給自己聽,你說給自己聽,是帶著情緒,你這情緒傳遞給別人,那就給你帶來了負麵的影響。你看,你活也幹了,嘴上又不饒人。對你沒有好處,年輕人要踏實肯幹,任勞任怨才行,不能沒事抱怨。”
蘇小白說:“我沒抱怨,我就是說點心裏話。”說完,拿起鄭重給她早就預備好的盆和抹布出去找水。一邊走一邊噘著嘴,心裏暗說自己命苦。人家休息,她要來工作,還不是本職工作,是這種絕對沒有技術含量的打掃衛生。打掃衛生誰不會啊,非得讓她來啊?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心裏暗暗嘀咕鄭重有眼無珠,應該好好讓她發揮專業,而不是讓她淪為保潔阿姨。
好在因為找到了住處,所以蘇小白的心情並沒有上午那麽不開心。心想,不就是打掃衛生嗎,我肯定不會讓你找到一點灰塵。我要讓你的桌子和地麵都幹淨得如同讓你照著鏡子一樣。一想到這裏,蘇小白的勁頭似乎也回來了。打上一盆水,把抹布清洗一下,就抱著盆來到鄭重的辦公室。想不到剛走進辦公室,鄭重就給她潑了一盆涼水:“你啊,你不知道我這裏麵休息間裏有衛生間可以打水嗎?”
蘇小白一臉懵逼的看著鄭重:“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你不說我肯定不知道啊。”心想,你這麽大的辦公室,我哪知道裏間還有什麽秘密的地方。再說,我一小職員也不配知道那麽多。蘇小白覺得自己能從企劃部跑到公司老總辦公室來,這都越級了,能老老實實站在這裏她覺得都不容易,還讓自己知道這偌大的辦公室裏的各種機關,簡直就是一種奢侈的想法。
打掃衛生對於女孩子蘇小白來說不是什麽大事。她又不是什麽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有人伺候的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許不會打掃衛生。蘇小白雖然說是獨生女,從小到大沒少幹家務活,如今她很利落的把鄭重的辦公室打掃幹淨。當她站在落地大玻璃窗前的時候,看著玻璃發呆,鄭重對她說:“怎麽?你還想擦玻璃?也想把外麵的玻璃一起擦了?想當蜘蛛俠?”
蘇小白搖了搖頭:“老板,這擦玻璃的活兒你還是放過我吧。我擦屋裏的玻璃還行,大不了我個子矮,我搬把椅子或者桌子,外麵你這麽高的樓層,我恐高。這活兒你找公司男士比較合適。”
鄭重一本正經地說:“我信不過他們,我怕他們擦不幹淨。玻璃一旦擦不幹淨,那花起來很難看的。”
蘇小白急了:“可是樓層這麽高,我怎麽擦啊?我也夠不到啊。”
鄭重表示關心地說:“你怕啥呢?有我保護你,不用擔心。你沒見他們蜘蛛人擦玻璃的時候,把繩子係在腰上嗎?”
蘇小白直擺手,手上的水差點要甩到鄭重的身上了,鄭重一躲。蘇小白這下可急眼了:“你也太欺侮人了,有使喚員工也沒有你這麽使喚的。周一到周五做你們家企劃部白領,周六日還要做你們家藍領灰領。要是你把我送出去擦玻璃,那我啥領也做不成了,等我爸媽去醫院看我吧。我要是從高空墜落,高度截癱,下半生你就管我吃喝拉撒吧。”
鄭重說:“沒問題,你要是真從高空栽下去,我管你吃喝拉撒睡。”
蘇小白說:“這麽狠的老板,我還是逃吧,免得真摔下去摔殘了,讓我爹媽哭成淚人,那我爹媽的後半生才淒慘呢。這種賠本的買賣我可不幹。就這樣吧?室內衛生我也幹的差不多了,還是放我下班回家吧。我還有事要做呢。”
鄭重笑了:“急啥,和你開玩笑呢,公司這麽多能幹的男士,我哪能讓你一個人去外麵擦玻璃。就算派你去擦玻璃,我也會親自在樓下接著你,給你腰上拴個繩,我也會把繩子攥在我的手心裏。人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我也會立刻接住你。行了,就把我辦公室打掃幹淨就OK了。這是你加班費。”鄭重把桌子上一隻信封遞給蘇小白,然後繼續說,“這麽晚了,回去還要做吃的,我付了加班費,再陪你吃一頓晚餐。你賺了。”
蘇小白接過信封,感覺有點沉,忍不住打開看了一下,嚇了一跳:“這麽多錢?我加班打掃個衛生就給這麽多加班費?那我太賺了,不行,我可承受不了。”說完把信封放到桌子上,轉身就要走。
這個時候房間裏貌似靜極了,其實一點都不安靜,蘇小白的內心澎湃著。現在她要租房子,以後要一個人麵對這個城市,她太需要一筆錢了。這筆錢夠她撐一段時間了,並且可以住在地麵上而不是地下室。可是她不能隨便接人家的錢,誰知道這錢裏麵又藏了什麽陷阱在裏麵。吃人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爹媽以前對她的傳統教育萬萬不能忘記。可是一分錢不拿貌似也不對。好歹她幹了這麽多活兒,也是應該拿一點報酬的。但不是這麽多。她告訴自己應該從裏麵抽幾張出來,然後再歸還這個信封,覺得剛才還的太早還的太唐突。可是在鄭重沒出聲之前,她又不好意思衝回去拿錢出來。
鄭重終於又發話了:“拿著吧,這是你應該得的。不止是剛才的加班費,還有你和我一起幫鄭菁的這場訂婚,無論如何我都是應該好好謝謝你的。”
蘇小白急了:“我說過,我願意幫鄭菁,我不需要報酬。”隻是話說到這裏,心裏底氣不足,想再補上一句,甚至走過去拿起信封,“好吧好吧,我付出勞動,得到加班費。那我隻拿我應得的這部分。”她抽取了兩張,猶豫了一下又拿了一張。心想,是不是自己還是有一點貪呢?
好吧,隻要三張,在蘇小白的眼裏足夠了。鄭重卻笑了:“你都拿著就對了。聽話。你一小白領,今天讓你幹藍領灰領的工作,有點委屈你了。就算是加倍補償吧。”
但是蘇小白堅決不同意。但是她終究是接受了鄭重請她吃晚餐。晚餐吃的很不錯,吃的烤肉,各種小點心讓蘇小白特別喜歡。拍了很多照片發到朋友圈,她甚至遺憾鄭重沒有微信朋友圈。她甚至好奇鄭重如果有朋友圈,他都會發什麽呢?會像她一樣,每天發很多照片,甚至賣萌自拍?不會,他是男的,如果一個男的整天賣萌自拍,那不是有病啊?想到這裏,蘇小白禁不住抿嘴笑了。
鄭重看蘇小白莫名其妙的笑,就非要盤根問底,問她到底笑什麽。蘇小白禁不住就把所想的東西一個字不落的全說了一遍。鄭重就說:“好吧,我考慮一下,等我回去琢磨琢磨也下載個微信,我將添加你為第一個微信好友。”
蘇小白非常有成就感:“真的?那太好了。我現在就把微信號告訴你,記得回去下載完微信趕緊添加我。沒見過哪個年輕人不使用微信的。你就是生活在古董時代。”一邊說一邊把微信號用手機短信的形式發送給鄭重。
鄭重打開手機,讀著短信:“怎麽,就是一堆數字?還說我生活在古董時代,你看看你,這不是也在給我發手機短消息?誰說發手機短消息是古董的?”
蘇小白說:“沒辦法,我是被你帶到了古代。我這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