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三十六路拳法!

事實證明小男孩在知道潘紅升騙他之後果然吃一塹長一智,竟然連理都不理這突然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青年,一個人對著冰塊左思右想,時不時的用自己並不算大但很結實的拳頭砸一下,‘嘭’的一聲,潘紅升離著老遠都能聽見。

潘紅升起初並沒在意,不過後來聽著呼嘯的寒風中依舊夾雜著沉穩有力的‘砰砰’聲,終於忍不住朝著小男孩看了過去。

寒風中,小男孩不停的出拳,每一次的角度都不一樣,但潘紅升卻看到僅僅過了這麽短的時間,冰塊棱角的地方竟然有了一些發白。

這是打破冰組織結構才會造成的,也就是說,這麽短的時間裏,這小男孩已經……

潘紅升倒吸了一口涼氣,本以為這小子是擺明了拿自己開涮,可現在卻不得不痛苦的承認,這個孩子沒開玩笑,而且憑他十幾歲的樣子就有可能做到。

他是怎麽做到的,終於,潘紅升開始動心了。

不得不說,之前他在和老人過招的時候就發現不論自己用什麽拳法,似乎都隱隱被對方克製著,不光如此,就連自己騙對方出虛招,對方都隻需要以不變應萬變就能完敗自己,這份能力並不是光有眼力和實力就可以做到的。

一邊觀察著小男孩的動作,潘紅升眯著眼睛開始回憶之前和老人戰鬥的場景,再聯想到之前老爺子說的自己的寶貝,潘紅升心裏突然有了個讓自己都瞠目結舌的想法!

老人家竟然把自己的絕學教給自己!

這麽一想的潘紅升渾身頓時一顫,現在的他雖然二三十個小混混近不了身,可麵對許岩石陳富那樣的對手照樣隻有挨打的份,畢竟境界差的太遠,力量也相差太大,可如果自己會了這套拳法呢,說不定自己也能多幾分保命的實力。

潘紅升的目光逐漸凝重起來,一雙眼睛鷹隼一樣死死的盯著小男孩的一招一式,每一次出手的位置,每一次擊打冰塊的位置,甚至於連小男孩停下來回想動作時撓腦袋的動作都會記在心裏。

慢慢的,看了幾遍的潘紅升突然將眼睛閉了起來,隨後慢慢的沉澱了幾分鍾,隨後慢慢的朝著最小的那塊堅冰走去,同時馬步紮穩,左手手腕一番,輕輕朝著不遠處的冰塊推去,而緊接著,在接觸冰塊的一刹那,拳頭突然一滑,沿著之前用力的方向斜著打了出去。

“哧!”

嘴角一扯,潘紅升的左拳直接刮在了堅冰上,不但沒有將冰塊造成一點損傷,反而自己的指骨生疼,皺了皺眉,再次朝著小男孩看去。

經過了一番實踐的潘紅升再次看向小男孩時,將注意力放在了對方發力的地點,足足過了半刻鍾才突然恍然大悟,隨後再次走到堅冰前,紮穩馬步,右小腿突然向後蹬了一下,整個人通過小腿的力量帶動腰部,隨後再通過肩肘,最後才將力量傳達到右拳,而這一次,卻是發出了輕微的‘砰’的一聲。

成了!

潘紅升心裏頓時一喜。

雖然自己做的相比較小男孩都非常不如,可畢竟自己剛練,而照這種速度進步下去,自己完全有希望能在一天之內打破這塊堅冰。

“你發力對了,但是要提氣,隻有運氣才能更好的發揮雪拳的技巧。”看著潘紅升練拳,小男孩眼睛眨了眨,隨後朝著潘紅升走過去,搖頭晃腦的說道。

“啊?你說,啥拳?”潘紅升瞪大眼睛看著小男孩說道。

“雪拳啊,大雪裏練的能是什麽拳?”小男孩撇了撇嘴,沒有理會一臉震驚的潘紅升,扭著屁股回到了自己的冰塊前,繼續練習。

而此時此刻的潘紅升卻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亂跳,甚至於渾身發熱想吼出聲音,不過卻抑製著這股興奮,不停的揮拳擊打著冰塊。

雪拳!

潘紅升不止一次聽老爺子帶著遺憾的語氣彈起。

中華地大物博,光是拳法就分為三十六類,直拳,炮拳,刺拳,槍拳,這四種算是最基本的,也是一般人練練就能出山的拳法,雖然不能當超人,最起碼練個三年五年一般人近不了身。

而潘紅升學過的崩牙拳,八極拳就算是稍微難一點的拳法,天賦和名師指點缺一不可,否則自己瞎練很可能出事。

至於再高一點的,意形拳詠春拳,就可以單獨成為一個流派流芳千古,可以開門授課廣招門徒,因為這種拳法練至大成幾乎就算是有熱武器的狀態下,給他一定的距離也可以取勝,因為這種拳法都有了相應的身法輔助,相輔相成之下一般人根本不是對手。

而最後,三十六拳法中的最後六種,種種都算得上中國的魄寶,而雪拳正是排名第五的拳法。

潘紅升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見過老爺子在打完一套風卷殘雲的升龍拳之後感慨著說道的。

“竟然是雪拳,老頭子的寶貝果然不是蓋的!”潘紅升口中喃喃的說著,眼中閃爍著難以言喻的興奮。

這份興奮來自於自己能力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回去交給老爺子之後能讓他開心!

“嘭嘭嘭!”

一連三聲,潘紅升手臂被堅冰磨得搓掉了一塊皮,可整個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稍微思索了一下用力的角度,隨後再次出拳,再次出擊。

一個小時過去了,堅冰似乎沒有任何變化,而一旁的小男孩已經回到了竹屋裏休息。

兩個小時過去了,潘紅升身前的堅冰像小男孩之前抨擊的那塊一樣,泛起了一絲絲的白色。

四個小時過去了,已經滿身是汗,甚至於後背已經結冰的潘紅升狼狽的躲進了小木屋裏,喝著小男孩遞給他的一碗熱水,緩了緩快要凍僵的身子,再次衝了出去……

“這還差不多,算是有點那老頭子的秉性,否則他就真算是瞎了心了!”

寒風中,一個老人背著手看人十幾個冰塊中央的青年,眼眶微微有些濕潤,似乎憶起了些許美好的回憶,長歎了口氣,再次消失在寒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