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學生 第三十七章 教誨
霸拳!
不知道是受到潘華山氣勢影響的原因還是一種錯覺,潘紅升在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似乎有種氣血上湧的感覺。
他當然不知道,潘華山在拳術大會上以小梅一雙手施展出來的霸拳甚至於讓拳術屆泰鬥為之震驚。
招式,拳意似乎和周圍的空氣凝結在一起,爆發出的恐怖力量甚至於讓在座的人紛紛起身,而這驚鴻一瞥的霸拳卻隨著兩人的離開隨風消逝,隻留下一眾人等怔怔不語的愣在當場。
而也正是這套拳法,老爺子才會一臉不忿卻有無可奈何的讓潘華山提前兩年的時間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兒子,讓這對狗血的父子相見。
晚上的飯相當豐盛,原本以為今晚很可能在村西餐館湊合一頓的潘紅升聽見漂亮女人進門讓兩人吃飯時一臉吃驚,而當看見一桌子菜又是雞又是兔湯的冒著香氣更是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吞掉。
他媽的跟在自己老子身邊的女人果然不可貌相!
潘紅升對這個被老子稱作小梅的女人從花瓶視為美女保鏢,隨後摒棄種種負麵想法,心裏隻有兩個字:人才!
上的廳堂,下的廚房,能打架防色狼,這種娘們到哪找去!
盛了碗米飯的潘紅升想起了林紅怡,不過那丫頭做飯的確不太靠譜,至於其他女孩,在防狼上麵的確欠缺不少。
一頓香氣四溢的飯潘紅升吃的肚大脖歪,隨後回到正房在櫃子裏掏出一個小盒,隨後依依不舍的從裏邊掏出最左邊的一根牙簽遞給潘華山,隨後自己拿起一個明顯用過但是洗幹淨的牙簽叼在了嘴裏一臉愜意。
“老家夥還是喜歡紫檀啊!”眼前一亮接過潘紅升遞給自己的牙簽,潘華山感慨的說著但卻並沒有塞在嘴裏,他不用牙簽,但知道老家夥身邊的每一個紫檀物件都被他當珍寶一樣藏著。
“腐敗麽?”潘紅升很沒德性的靠著床邊落了不少土的被子問道。
“還好,老家夥一直就這麽浪費。”潘華山有些感慨的說道,牙簽這麽大的紫檀並不珍貴,但能把他磨成這樣表麵平滑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出來的。
讓他說就是再暴富的暴發戶都不會奢侈到這種地步。
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著,隨後等著小梅刷碗後回到房間。
“小家夥,對你爸尊重點,別吊兒郎當的!”漂亮女人看著潘紅升這副樣子皺了皺眉隨後說道。
“小梅!”潘華山皺了皺眉,而聽聞的女人隻能吐了吐舌頭一臉不願的坐在了椅子上手裏把玩著紫砂茶壺不再說話。
“紅升,學會觀察。”潘華山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
“觀察?”愣了愣神,潘紅升坐直了身子看著眼前自己的老子有些不明所以。
他能感覺出來自己的老子被老爺子熏陶了幾十年再加上外界的磨練雖然沒得道升天但最起碼也算是個渡劫期的仙人,和自己這凡夫俗子溝通起來有問題很正常,但就目前而言差距的確大了點。
半仙吧!
潘紅升下了個定義,靜靜的等著對方將繼續自己的話。
“小梅的飯色香味俱全?”潘華山似笑非笑的問道。
“嗯,比村西頭飯館好吃不少。”潘紅升實話實說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柴米油鹽在哪麽?”
潘紅升突然怔了一下,隨後不可思議的看向一旁似乎沒聽到的漂亮女人!
自己真他媽是個吃貨,一頓飯吃下去竟然沒想到這麽一個驚悚的問題!
這個女人為什麽知道自己家的廚房在哪,怎麽知道自己家的鐵鍋,油鹽醬醋米在哪,怎麽知道碗筷在哪?
幹澀的咽了咽口水,潘紅升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嘀咕了自己的老子,想問可因為對方的一句學會觀察卻不好意思問出口,顯然對方這句話不光是說給飯前的潘紅升,同樣是飯後的他!
“和小梅去練練拳,晚上自己睡東屋,我們睡北屋。”潘華山靜靜的說了一句,隨後走出了房間,速度不快但卻步履穩健。
“和你爸聊完了?”隨著潘華山離開,小梅立刻像回魂了一樣放下手裏的紫砂茶壺走到潘紅升身邊問道。
“我還沒承認他是我老子。”潘紅升撇了撇嘴,對於這女人他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像是羊和狼的本能。
“事實就是事實,跟我出來過過招,明天開始正式上課。”小梅哼了一聲直接走出了房間,背影苗條但卻給人一種疏遠的格格不入感,似乎隻有在潘華山身邊才會從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墜入凡塵。
院子裏有一個40w的電燈泡,潘紅升到現在也記得老爺子當初吧嗒吧嗒的擠出兩滴眼淚說這40w的燈為了讓你刻苦練拳安的,沒錢交電費就是賣血也要交上,雖然明知道老爺子騙自己,但當時的潘紅升也很感動。
看著和自己相距五米的身影,潘紅升心裏沒有一點雜念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才能擋住對方的拳頭,不過對方的一句話卻讓潘紅升鬆了口氣。
“我會將自己的力量控製在煉氣化神境界,你放心對我出招,我全部用霸拳抵擋。”
“有忌諱麽?”潘紅升問了一句,畢竟拳腳無眼,萬一誤傷了恐怕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
有些好笑又有些輕蔑的看著潘紅升,小梅輕哼了一聲說道:“放心出招,槍拳永春太極的不臻至大成我都不會看在眼裏。”
“好!”不在廢話的潘紅升直接起身朝著小梅衝了過去,他也想知道到底什麽樣的拳法能給自己老子帶來那麽強的自信。
此時此刻,一個男人身影慢慢的在山裏走著,看著山裏有狼的四個歪歪扭扭的字笑了良久,隨後走了進去。
“嗷!”一聲虎嘯響起,一隻足有三米長的大山蟲突然朝著衝了過來,相距十來米外靜靜的看著這個身影,隨後低吼了一聲慢慢的走了過來,伸出舌頭在男人臉上重重的舔了一口,將男人舔了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眼角眼角隱隱含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