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打十二歲那年把老媽釀的酒全部偷喝光了之後,他就染上了嚴重的酒癮,從軍之後,每次上陣廝殺之前,他都要飲酒數鬥,待到酒興大發便揮舞鐵鞭直衝敵陣,盡情殺戮。
多一分酒,便多一分本事!這位和水滸中武鬆極為相似的明軍戰將,便是黃得功,人送綽號“黃闖子”。
黃得功,號虎山,明末開原衛(今屬遼寧鐵嶺)人,祖籍安徽合肥。他自幼喪父,是母親獨自一人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還未成年時,這孩子就顯示出與眾不同的氣質,生性狂猛,膂力非凡,膽略過人,且酒癮很大。
十二歲時,黃得功的媽媽準備把辛苦釀好的酒拿出去賣,沒想到來到酒窖後,她傻眼了——窖裏剩下空空的酒壇子。
原來這些酒全被她的寶貝兒子給偷喝了。
黃媽媽氣壞了,大罵黃得功,而黃得功笑嘻嘻地說:“娘啊,別生氣了,不就是這點酒嘛,能值幾個錢?看您兒子來補償您。”說完這孩子就提著把刀跑了。
黃媽媽更急了,不知這孩子又要去幹點啥不靠譜的事兒來,可她哪裏攔得住。
原來,當時遼東戰事緊急,黃得功提著刀混進了部隊,直奔戰場,分分鍾就砍下了兩個敵軍腦袋。戰鬥結束他提著兩顆人頭去領賞,得到了五十兩銀子。
黃得功捧著銀子樂顛顛地回到家交給老媽,笑道:“娘啊,兒給您酒錢啦!”
看著這個瘋狂的兒子,黃媽媽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愁……
隨著年齡的增長,黃得功的武藝越練越猛,相貌也越來越猛——一圈卷曲的胡須倒豎著!不過此時的黃得功雖然夠猛,但依舊被埋沒於江湖,因家窮隻能以趕驢為生。
然而就在一次趕驢的途中,他第一次顯示出來非凡的武功。
(二)
有一回,貴州舉人楊文驄等人上京趕考,雇了黃得功的驢車。經過一座山時,忽聞“倉啷啷”一陣銅鑼響,同時蹦出來五六個一臉橫肉帶刀疤的人手握鋼刀攔住去路。
原來他們是碰上了強盜。
別看那些貴州人都是讀書的知識分子,但也都會使些槍棒,他們並不畏懼,也拿出兵刃準備迎敵。這時黃得功突然大喊:“諸位爺,莫動手,讓俺去結果了這些毛賊!”
貴州書生們好不詫異,心想你一趕驢的,能有什麽本事呢。
但見這黃得功連兵器也不拿,直接一手提著行囊,一手拽著驢,把這數百斤的分量砸向強盜們!強盜們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他們自打從事黑道事業以來,還從未見過如此力大無窮的猛愣之人。他們忙道:“別打!別打!”
黃得功哪裏肯聽,繼續狂衝。強盜們隻得紛紛下跪,道:“大哥,俺們知道錯了,您是真英雄,俺們甘拜下風。”
黃得功見強盜們服了軟,而且表現得還算真誠,也就手下留情,放他們一馬。
強盜們很感動,問黃得功姓名,他隻說叫黃大。強盜們又送給他路費(這強盜當的,還倒找錢,真令人無語),他一個子也不收。
貴州書生們也被黃得功震撼了,他們徹底折服,從此一路上把他當自家兄弟看待。順便說一下,蒲鬆齡《聊齋誌異》中的“黃將軍”一篇也記載了這個故事,隻不過“聊齋”中黃得功暴打強盜所用的道具不是驢子,而是騾子。
黃得功挾驢製敵的威名很快就傳遍江湖。不久,他正式從軍,在沙場之上屢立戰功,升為遊擊將軍。崇禎九年(1636年)再次升職為副總兵,分管京衛營。
黃得功征討的敵軍其實也是盜匪,隻不過這幫盜匪比之前他用驢子製服的那些攔截搶劫的家夥要高大上得多,他們都是明末的造反大軍,張獻忠和李自成是他們的優秀代表。
想當初,黃得功未成年時就嗜酒如命,如今當上了武將,這愛好非但沒改,反而愈發嚴重,每臨戰陣,必先“飲酒數鬥”,以半醉不醉的癲狂狀態衝入敵陣,正所謂酒酣則膽氣更壯、武力更強,端的是武二郎再世!
不過和武鬆所不同的是,他上陣殺敵不怎麽用刀,而經常使鐵鞭,這一特點和“水滸”中的“雙鞭”呼延灼和“病尉遲”孫立相似。當初他未成年時初次上陣,倒是用過一次刀,後來路遇強盜,兵器是驢,現在是武將了,十八般兵器可以隨意挑選,他一眼就相中了鐵鞭,總覺得這玩意掄起來特別順手,也特別拉風。
黃得功手持鋼鞭,戰無不勝,無數反軍兵將被他砸了骨斷筋折、腦殼碎裂。
(三)
崇禎十四年(1641年),已當上總兵的黃得功駐守安徽定遠,張獻忠對定遠附近的的桐城發動猛攻,還挾持了一名京營的將領在城下誘降。黃得功得知消息後立馬揮鞭殺到,和戰友劉良佐合兵把張獻忠打了個蒙頭轉向。
張獻忠率軍倉皇逃遁,黃得功緊追不舍,在潛山(今屬安徽安慶)一鞭子掃趴下了張獻忠麾下大將、綽號“闖世王”的馬武(和東漢開國名將馬武同名,但本事比東漢馬武差很多)。這時張獻忠麾下號稱最驍勇的大將蹦出來了,此人名叫王興國,江湖人送綽號“三鷂子”,不但是張獻忠手下數一數二的猛將,還是張獻忠的養子,為保衛他爹,他一發狠,給了黃得功一箭。
這一箭,不偏不斜,正中黃得功的大臉上,“三鷂子”樂翻了天,可他哪裏想到,這黃得功臉上中箭,反而武力值倍增,他揮舞鐵鞭照著“三鷂子”劈頭蓋臉砸去,這位射傷黃得功的猛將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腦殼碎了。
收拾完兩個敵軍大將後,黃得功隨便處理了一下傷口,繼續揮鞭追殺張獻忠,而且還是單騎追殺,遺憾的是,張獻忠逃跑水平實在厲害,黃得功沒能立下擒殺張獻忠的蓋世奇功,不過此番征戰的成果已經不錯了,黃得功轉戰十餘日,不但幹掉敵軍兩員大將,還和他的將士們一起斬首六千,救回難民數萬。
雖然有黃得功等猛將的殊死血戰,但病入膏肓的大明王朝還是難逃滅亡的悲催命運。崇禎十七年(1644年),闖王李自成打進北京城,崇禎皇帝上吊自殺。一幫依舊對老朱家忠心耿耿的大臣在南京擁立崇禎的堂兄弟朱由菘(也是萬曆皇帝明神宗的孫子)即皇帝位,次年改元弘光,開創了南明小朝廷。
為保衛南明對付農民軍,禮部尚書(後改任兵部尚書)史可法提議在南京周邊設立了四個重要軍區,即著名的“江北四鎮”:淮安、泗州(今安徽泗縣)、臨淮(今安徽鳳陽)、廬州(今安徽合肥),分別由四個封了爵爺的總兵鎮守。
四個總兵中,有三個都是奇葩。
鎮守泗州的叫高傑,這位老兄原是李自成的部將,綽號“翻山鷂”,本領了得,他勇敢地給他的領導李自成扣上了一頂綠帽子——他和李自成的老婆邢娘子一見鍾情,索性把這個大美人拐走投奔了南明。
鎮守臨淮的就是曾和黃得功一起打敗張獻忠的劉良佐,原來也是李自成的手下,為人反複無常,後來脫離黑道,成功招安投入南明的懷抱。此君喜歡騎一匹雜毛馬到處撒歡,所以得綽號“花馬劉”。
鎮守淮安的劉澤清是一個熱愛文藝的武將,喜歡吟詩作對,還喜歡養黑猩猩。但心理極其變態,曾取出囚犯的腦子和心肝放到酒裏泡著,讓他的寵物猩猩捧給自己喝,而且喝的時候還特別愜意。
鎮守廬州的就是已封爵為靖南伯的黃得功,事實證明,江北四鎮總兵隻有他才是真正的英雄。那三位爵爺,其中兩位(劉良佐和劉澤清)後來都投降了滿清。高傑打仗很猛,立場也算堅定,但他囂張跋扈,喜歡燒殺**掠,老百姓恨透了他。
四鎮總兵中實力最強的是高傑,不過因為這廝的桀驁不馴是出了名的,所以史可法對他可謂又愛又恨,愛的是他幹仗厲害,恨的是他總不聽話。
為了控製住這頭野馬,史可法專門把四鎮總兵中武力值最強的黃得功調駐儀真(今江蘇儀征),讓他暗地裏牽製高傑。正在這時,登萊總兵黃蜚要經過淮揚境內,又擔心這地兒不大安全,便寫信給黃得功請求幫忙。這黃斐和黃得功是同姓,平日以兄弟相稱,關係還不錯。黃得功一貫仗義,自然一口答應。
(四)
黃得功提鞭催馬率三百騎兵從揚州前往高郵迎接兄弟,未料想,這一去,可把高傑給惹火了。這高傑一向嫉妒黃得功,得悉黃得功突然帶兵風馳電掣,便以為黃得功欲圖謀自己,於是乎高傑便偷偷埋伏精兵於半路準備先下手為強。
黃得功行至土橋(今屬江蘇儀征),跳下馬來打算休息喂馬吃飯,突然伏兵四起,黃得功大吃一驚,立即飛身上馬,舉鞭迎敵。
這時飛箭如雨,黃得功的坐騎當場跌倒,好在他反應神速身手敏捷,一個縱身,又飛上另一匹馬繼續奔馳突擊。忽然伏兵中殺來一個極為驍勇的騎兵,手舞長槊猛刺黃得功!
黃得功大吼一聲,反身格鬥,一隻手如閃電鋼爪般迅捷抓住這騎兵的長槊,另一隻手舉起鐵鞭對著這騎兵狠砸過去,真如雷霆萬鈞之勢。短短數秒,一個極其恐怖的場景出現了,那位勇猛挑戰黃得功的騎兵被鐵鞭砸了個“人馬皆糜”!這詞是《明史》的原話,所謂“糜”,就是爛、碎的意思。
黃得功的鞭法,簡直達到了瘋狂惡魔的境界!
鞭斃敵驍騎後,黃得功繼續發飆,鐵鞭上下翻飛,左掄右點,“複殺數十人”,接著跳入一倒塌的牆裏,目似閃電,咆哮如雷,那些群毆他的兵將被徹底嚇住,不敢近前,黃得功終於突出重圍,然而和他一起行動的三百騎兵卻沒他那本事,無一生還!
黃得功回到自己的駐地,真個是“氣炸心肝肺,挫碎口中牙!”他上訴朝廷,強烈要求和高傑決一死戰。史可法見事情不妙,嚇壞了,心想這李自成和清軍還沒打來呢,自己人就要互毆,南明可就完了,於是趕緊派監軍萬元吉去調解此事。
正在此時,黃得功的母親去世,史可法親自來吊唁,見著黃得功他語重心長地說:“黃將軍啊,土橋之戰,甭管聰明人還是笨人都知道是高傑不義。如今將軍若能因為了國家而平息盛怒,把理虧歸於高傑,這樣將軍就能揚美名於天下也。”
黃得功聽了這番話,怒氣終於消了一些,但對於高傑的那種恨,始終無法徹底根除。史可法為安撫黃得功,又命令高傑賠償黃得功的馬匹,並送給黃得功一千兩銀子為他母親送葬。黃得功礙於史可法的顏麵,雖心中憤懣,卻也隻能忍著。
第二年,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高傑打算開赴河南,謀取中原,史可法覺得他的計劃很不錯,不過高傑還提出要讓黃得功和劉澤清當他的後援部隊,這就讓史可法有些鬱悶了。明眼人都知道,黃得功打死也不會給高傑當後援的,他們不打起來就燒高香了。史可法思之再三,便沒有調動黃得功而派去了其他將領。
不過那高傑謀取中原的夢想也沒能成真,沒多久,他被投降清軍的睢州總兵許定國灌醉後砍了腦袋。不管高傑這人有多少缺點,但他的死確實對南明朝廷是一大打擊。
史可法得知高傑的死訊,失聲痛哭,而另一個人知其死訊,卻樂得一蹦三尺,這人便是黃得功。
黃得功是很記仇的,那三百兄弟的慘死他一直無法釋懷。高傑是死了,他雖然開心,但還有些遺憾,就是沒能親手宰了他。老黃轉念一想,既然無法親手殺了高傑,那就去殺他的老婆孩子和手下,這些人都在揚州。
高傑當初的不義之舉確實很過分,但黃得功的這個邪惡想法,也很過分。不過還好,就在黃得功要去揚州的時候,朝廷知道了,連忙派人阻止了慘劇的發生。
黃得功和高傑的矛盾算是結束了,但另一對南明大臣的矛盾卻釀成了大禍。
(五)
南明弘光元年(1645年)四月,擁兵八十萬的大將左良玉以“清君側”為名,討伐內閣首輔馬士英,這一文一武興致勃勃地搞起了內鬥。不過那左良玉還沒來得及大施拳腳呢,就在半道突然病死,他的手下們認為這事業不能半途而廢,於是便擁立左良玉的兒子左夢庚為大帥,讓他繼承老爸遺誌,繼續鬧騰。
左夢庚剛接過老爸的帥印,朝廷就把黃得功派來收拾他了。
老黃掄起鐵鞭一路飛馳,於安徽銅陵和左軍碰麵,老黃抽死了一堆左軍兵將,左軍一敗塗地,左夢庚哭著退守江西九江。
南明朝廷樂壞了,給老黃升職為最高級別,即正一品的“左柱國”勳位。想當年在大明王朝的時候,能獲得“左柱國”這一極品勳位的重臣可謂少之又少,而且幾乎全都是超級牛人,比如開國第一名將徐達、最牛氣的政治家張居正。而黃得功也獲此勳位,說明在朱家皇帝眼中,他也是支撐國家的大柱子。
雖然黃得功本領了得,然而南明小朝廷已陷入危局,愛新覺羅家取代老朱家已成大勢所趨。甩著大辮子的清軍趁南明內訌,極其興奮地渡過長江,分兵襲擊太平府(今安徽馬鞍山和蕪湖)。
此時黃得功剛平叛成功駐屯蕪湖,他正在一邊擦著鐵鞭一邊認真思考怎麽抵擋清軍呢,突然軍營裏闖入一人,黃得功定睛一眼,登時嚇一跳。能讓老黃受到驚嚇的人,這個世上幾乎沒有,而這個人不但把他驚著了,還把他給弄哭了。
此人正是南明皇帝朱由菘。
朱由菘親自來到老黃的軍營,以表示自己對他的信任和重視,如今可謂生死存亡之際,黃得功成了朱由菘的最後希望。
黃得功見到皇上,心情萬分激動,不由得淚如泉湧,他邊哭邊說:“陛下死守京城,臣等還可以盡力,怎麽輕易來到這裏來了?到底是聽信哪個奸臣的忽悠啊。況且臣正在對付敵軍,怎麽分身護駕呢?”
朱由菘也哭了,他對黃得功說:“朕除了你,沒有可依賴的人了!”
黃得功哭得更厲害了,說:“臣願效死!”
黃得功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他抄起鐵鞭就去和清軍玩命,血戰荻港(安徽蕪湖和銅陵之間),砸碎不少清軍的腦殼,但清軍人多勢眾,八旗鐵騎戰鬥力又極強,他們一齊群毆,黃得功的臂膀嚴重受傷,險些墜馬。
黃得功暫時退到一葉小舟上,以絲帶綁住了快要斷了的胳膊,接著敦促手下八個總兵裝束好繼續迎敵。正在此時,岸邊傳來一聲呼喊:“黃總兵,朱家氣數已盡,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快些早早降了大清吧!豫親王(指的是努爾哈赤第十五子多鐸)包你升官發財,所受待遇比在朱明王朝隻高不低!”
聽了這番話,黃得功登時火冒三丈,他仔細一看,原來岸上喊話的是他當初的戰友、江北四鎮總兵之一的“花馬劉”——劉良佐,原來這廝已經當了漢奸!
黃得功怒目橫眉,對劉良佐大喊:“你果真投降了嗎?”
話音剛落,那劉良佐身後閃出一將,正是也已投降多鐸的總兵張天祿,他瞬時給了黃得功一箭,正中其咽喉偏左的位置!
黃得功知道,一切都完了。雖然這一箭,沒能要了他命,但他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別忘了中箭前他胳膊也快斷了,他的腦海中此時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落入叛賊和清軍手中!
隻見黃得功突然從脖子上拔出羽箭,血噴如注,接著他又迅速把羽箭猛刺自己的咽喉正中,壯烈殉國!
黃得功的妻子得知丈夫死訊後,便上吊自殺追隨夫君而去了。
朱由崧也走向了悲劇,不是每個將領都像老黃那般忠心。黃得功的部將田雄抓了朱由崧,投降清軍。第二年朱由菘被清軍押到北京斬首。
作為明末最具代表性的英雄猛將之一。黃得功生性粗猛,沒啥學問,當初南明剛建立,皇上聖旨多出自小人之手,黃得功得到詔書時常對使者破口大罵並將把詔書撕得粉碎。但這種粗莽狂妄的表麵之下,卻是一顆赤膽忠心。每當別人以國家大事來規勸他,他就立馬改正,即便自己受委屈也忍著,如高傑事件。
黃得功身經百戰,每次都仗著酒興身先士卒,“勁疾若飛”!他鐵鞭上沾著的血跡都黏住手腕,要在水裏浸泡好長時間才能鬆脫。人們給他起了一個極為形象的綽號——“黃闖子。”
這位“黃闖子”脾氣暴烈,發飆時更是嚇人,但他的部隊紀律嚴明,所到之處秋毫無犯,對待平民極其友善,百姓都很感激他的恩德。他在世時,就已經成為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廬州、桐城、定遠等地都為他建立了生祠。
黃得功死後,葬在儀征他母親的墓旁,昔日偷酒喝被媽媽罵的淘氣包,早已成為如煙往事,而為國而死的大英雄,已經成為曆史的永恒……清康熙年間,在一部偉大的文藝作品中,也出現了黃得功那揮舞鐵鞭的威猛形象,雖不是主角,卻也被塑造得有血有肉。這部作品便是偉大的戲曲作家孔尚任最經典的傑作《桃花扇》。
使個性兵刃的高手一一退場,下麵登場的一些身懷絕技或經曆神異的“奇葩”,真實曆史上,可有所謂的“硬功”或“輕功”?人體極限在亂世廝殺中能發揮到何種地步?小說或影視中出現的那些看似柔弱卻武藝高強的特殊群體,如書生、如美男,甚至……太監,正史上可真有這路人物?
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