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老師?”我盡量將自己的呼吸聲控製到最小,害怕自己的呼吸聲會影響到聽力,生怕會漏掉林老師交代的重要信息。

“馬上回市局,剛剛接到命案,案發到現在僅僅是半個小時不到,一定不能錯過重要的線索!”林老師那邊急促而簡練地說著。

“好,我知道了!”聽說有命案,我一個機靈起了床。

幸好我昨晚是穿著便衣睡覺,省去我再將睡衣換下的麻煩,穿好鞋,我直接去了衛生間洗刷。

五分鍾後,我奪門而出。

在經過小雅宿舍的時候,她也正好從樓上下來。

“什麽案件知道嗎?催的這麽急!”我一邊幫她接過包包,一邊問。

“不知道,李隊沒有跟我說,隻是讓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市局,應該是命案!”小雅一邊回頭說,一邊跑了起來。

“你去買早餐,我回去準備!”我說道。

“來不及了,林科長可能已經在等了,先回去吧!”小雅看了一下手表,急促地說道。

回到市局,林老師果真已經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我和小雅換好衣服立馬就上了車。

我將車輛啟動,緩緩開出。

“林老師,什麽案件啊,催的這麽急!”我看著路麵,一邊對身後的林老師問。

林老師和小雅在做準備工作,對我說:“城西的郊區那邊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年輕的女孩遇害了,中心給我的信息是案發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小時。距離案發時間越短,對我們越有利,所以我們必須盡快趕到現場。”

我點點頭,不敢再分心,打起精神地加大了油門。

很快,我們來到了案發現場,小鄧他們也剛好趕到。

案發在一個工業區的居民區,周圍都是一些舊式的房屋,兩邊都是高樓,隻有中間是一條陰暗的過道。

在郊區,這種環境是凶案的高發地,犯罪懸疑人最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貓在這些地方,等待著受害人的出現。

“李隊,早!”小鄧見李飛迎上來,主動上去打了聲招呼。

“早個屁啊,現在都幾點了!”李飛黑著臉地罵上一句,和小鄧擦肩而過。

小鄧無辜地聳了聳肩,“李隊一大早這是怎麽了,一接到電話我們就趕過來了啊,這也能怪我們?”

“你也不想想你們的職責是什麽,要是我我也得罵你!”我對小鄧說。

“你們不也是剛剛到嗎?”小鄧不甘心的說著。

“你能跟我們比嗎?我們麵對的可是死人,你們的職責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保護好現場,以中心現場展開調查。以後機靈點,我們警察之間根本就不需要那麽客套的話!”我拍了拍小鄧的肩膀,一副長輩模樣地奚落著。

“現場怎麽樣?”林老師將警戒線拉高,身體微微彎曲通過,對李飛問。

“城西派出所接到報警後,就第一時間趕到現場保護了!”李飛跟著林老師身後說。

“受害人呢?”

“沒氣兒了,還是熱乎的,應該死了不久!”城西派出所的一個民警回答說。

“你們是什麽時間到達現場的?”李飛瞟了他一眼,問。

“大概是六點多!”

“說確數,別大概!”李飛嘖了一聲。

他最厭惡這種概數的表達,無形之中這就給案件增加了不確定因素。

城西派出所的老民警對警戒線外的一個小民警招了招手,小民警趕緊跑了過來。

“隊長,什麽事啊?”小民警問。

“回答專家的話,你們是幾點到現場的,具體到分鍾數!”老民警對小民警說。

“六點二十一分!”小民警幹練地回答說。

“是誰發現的屍體?”李飛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畢竟聲音上已經夠響亮了。

“是這裏的一個居民,他六點十幾分起床晨跑,下樓穿過這裏的時候發現了屍體,然後給我們報了警。”小民警回答說。

“所有的出口都封鎖了嗎?”

“封鎖了,出入的人都需要登記,如果犯罪嫌疑人還在附近,他一定逃不了!”老民警搶過話,殷勤地回答著李飛。

李飛停下腳步,瞪著他,尖酸地問:“如果凶手不在現場附近呢?”

老民警有些難堪地看著李飛,“這……”

“行了,你去忙吧!”李飛也沒有過多的刁難他。

“回來!”李飛想了想,又指著警戒線外的記者,“看到那些記者了嗎?”

老民警用力地點了點頭。

“去,守著他們,別讓他們跑進來破壞了現場!”

“誒!”老民警快步走開了。

“屍體有些慘烈,**都被人割了!”我們走了幾步,李飛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異常平靜地說道。

小雅的額頭皮膚皺了皺,繼續跟在他們的後麵。

“還有其他的傷痕嗎?”林老師沒有說什麽,單純地又問。

“頸部有扼痕,衣服被人扒了,應該是被人性侵過!”李飛吧啦地吸了一口香煙,回頭看了一眼,加快了語速。

我們繼續向巷子的最裏麵走進去,越靠近中間,光線也越來越暗,但隱隱約約還能看見有個人趴在牆邊。

“鄧,燈光呢!”

感覺到光線在減弱,李飛回頭喊了一聲。

“來了!”巷子傳來說話的回聲和腳步聲。

“麻溜的!”李飛一邊打開自己手機上閃光燈,一邊對小鄧喊。

“來,讓一讓!”小鄧閃閃縮縮地拿著大燈跑在了最前麵,然後將燈光往回照。

在燈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了地上有兩路明顯的拖拽痕跡,但痕跡的周圍都沒有血跡。

女屍被遺棄在巷子的中間,她反向趴在巷子中間的一大推鐵水管上。

她穿著運動服,上衣是白色的緊身運動衣,下著黑色的運動短褲。

她的上衣已經被人扒拉到肩部上,內衣的扣子也被人解開了,下身的運動褲也被人退到了膝蓋處,**被人用刀割爛,掛在左腳的短褲上。

她的左臂上掛有手機,手機也還在。凶手的目的很強,隻性侵,不侵財!

從後麵看過去,死者的內衣上方有兩道劃痕,應該是被人從後麵粗暴解開內衣形成的。

我換了個站立位置,從前側麵看了過去,她胸前有兩個大血口,兩個**都已經被人割去了。

在屍體的旁邊有一隻黑色的運動鞋,距離屍體大概有半米遠,女屍的下麵有一張帶血跡的紙箱皮。

李飛將嘴上的大半截香煙放鞋底掐掉,將煙頭放進了口袋,然後又從裏麵拿出一支新的香煙,“哢”的一聲點著。

“這紙皮是怎麽回事?你們蓋上去的?”林老師對抽著香煙的李飛問。

李飛手裏夾著香煙,指了指地上,“我來的時候紙箱皮是蓋住屍體的,問過了,城西派出所的民警沒有用過紙箱皮。應該是凶手留下的,可能是想用紙箱皮蓋住屍體防止別人發現,以此來爭取更多的時間吧!”

林老師點點頭,“照片拍了沒?”

“肯定拍了啊,沒拍我怎麽敢亂動屍體上的紙皮!”李飛回答說,“城西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對現場拍照取證了,回頭我讓他們給我們拷貝了一份。”

“好,小陳,你看看這紙皮上有什麽線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