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可能性相對比較小,畢竟其他的指紋和足跡都在,如果是被清掃過,那連同王雅玲也會被抹掉。”小雅回答著說。
李飛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便去了浴室,他想既然在王雅玲房間內可以找到攝像頭,那按道理在王雅玲的浴室內應該也可以找到。
勘察完王雅玲房間,我和小雅跟著李飛的後腳來到了浴室。
李飛指了指在浴室天花上的一處缺痕說,“我說什麽來著?”
在王雅玲家裏麵我們連續發現了兩個有安裝攝像頭的痕跡,而且撕裂的痕跡都是新的,那應該王雅玲的死亡有關。
“李隊,地麵上發現疑似精液!”浴室外響起小雅的聲音,我和李飛放下頭上的東西走了出去。
在勘察燈的照耀下,浴室門外的地板上有一灘幹枯的精液正發出熒光。
李飛蹲下來看了看,問道:“幹了的精液還有法醫學鑒定意義嗎?”
我回答說,“隻要精液沒有腐敗,就算是幹了一樣可以提取到DNA!”
“希望這一次凶手沒有將精液破壞掉吧!”李飛祈禱著說。
王雅玲的別墅位於旭龍山莊別墅區內,住在這裏的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像王雅玲這樣的二三線明星也有好幾個。
我們接到報警後趕過來時就發現山莊內的安保做得很不錯,進出山莊大門必須要出示通行證,就像是我們警車想要進小區這都要登記車牌號。
山莊內一共有四個大門,而王雅玲的別墅距離北門最近,凶手進出山莊應該會經過這個門口的。
北門有幾個攝像頭,隻要凶手是通過門口進出的,在監控上就能找到他的身影。
可我們來來回回看看不下三遍,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車輛。
王雅玲的車是晚上八點從北門開進來的,林冰巧說她是晚上十一點才從王雅玲家離開,而案發時間在十二點到一點之間,可這個時間段內從北門進來的車位就隻有三輛,出去的車輛一輛都沒有。
北門沒有可疑的車輛她就隻能從其他的三個門去找,其他的同樣沒有發現可疑的車輛,駛進來的車保安們都認得,都說是山莊內的住戶。
李飛又重新看了一遍所有門口的監控,發現四個門中,在案發時間內從山莊裏出去的一共有八輛車,其中五輛是私家轎車,有三輛是垃圾運輸車。
王雅玲的腸子被凶手割了出來,而且出了大量的血液,如果是通過私家車將屍體帶走,血液的腥臭味肯定會被嚴密的安保人員發現。
垃圾運輸車不一樣,垃圾的臭味會掩蓋住其他氣味,那凶手肯定是通過垃圾運輸車離開山莊的。
那麽,凶手會不會就是垃圾運輸車的司機呢?
在山莊管理區負責人的聯係下,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三名垃圾運輸車司機的個人信息,他們都是從鄉下出來的,有兩個是四十多歲,還有一個是五十多歲。
李飛讓管理員給他們分別打去電話,前兩個都接通了,就是那個五十多歲名叫洪廣全的司機沒有接通。
從前兩個談話的語氣李飛可以聽出來,他們兩個不像是作奸犯科後的表現,那嫌疑最大的就隻有這個電話接不通的洪廣全了。
按照洪廣全登記留下的地址,我們直接來到了他在城西郊區城中村的家。
李飛將車停好,環視了一下四周,從身後抽出了槍,將我和小雅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洪廣全家的木門上掛著一把大鎖,李飛拿起大鎖看了看,在窗口上往房子裏瞄了幾眼,沒有看到有人。
他將槍支放回到腰間,從錢包裏拿出一根鐵絲,學著街邊變魔術的大師對著嘴吹了吹,用手掰了掰,往門鎖上頂了頂,扭了兩下,門鎖就開了。
李飛小心翼翼地將門鎖拿下,重新拿好手槍後才一把將門推開,搜尋了一番,確認安全後才讓我和小雅進屋。
洪廣全的房子不大,隻是三四十平米的平方,家裏也不是一般的亂,這可能跟他五十多歲依舊沒有娶老婆有莫大的關係。
我和小雅剛進屋,屋就飄來一股酸臭的垃圾味,應該是放在大廳上那一大包裝著易拉罐和塑料瓶的垃圾袋發出的。
麵積不大的房子一切盡收眼底,房子裏麵除了一些簡易的生活用品和被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垃圾,別無他物。
小雅走進廚房,觸摸了一下在爐灶上的鍋蓋溫度,是冰涼的。
揭開一看,鍋裏麵還存放著昨晚吃剩的米飯,米飯被洪廣全用冷水給浸泡著。
很顯然,廚房內沒有煮過早餐的痕跡。
平方除了大廳和廚房,還有一間狹小的房間,放下一張床後就連床頭櫃都放不下了,在木床的旁邊洪廣全用兩張凳子取而代之了。
木床垂釣著白中發黃的蚊帳,而黃顏色又占據了大部分的麵積,不知道還以為這原本是一張黃色的蚊帳,隻是漂白了床頂的一個小小邊緣罷了。
床頭的蚊帳破了一個大洞,為了防蚊子,洪廣全用一件衣服給堵住了,可那衣服也是爛的,隻不過那個窟窿遠比蚊帳上的大洞小的多。
木**放著一張草席,草席邊沿編織的草條大部分已經脫落,零零散散地鋪在床板上,隱約遮住了床頭下的紅色利是紙。
利是紙上還寫著“生於乙未年八月二十四日申時……”至於後麵的一大截,已經被蟲子咬爛,看不太清楚了。
**放置著兩張被子,一張是破了幾個洞的棉被,而另一張則是取出棉被被芯的單薄被套。
我用手摸了摸被窩的溫度,同樣是涼冰冰的,難道說昨晚洪廣全就沒有回家住過?
“嘎嘎嘎……”
房間窗外傳來鴨子的叫喊聲,我推開窗戶看了看,洪廣全在屋外用籬笆圈養了幾隻鴨子。
老鴨見我伸頭出窗,紛紛向我投來好奇地眼神,歪著脖子看著我。
籬笆的中央放著一個金黃色的鐵盒,盒子的外麵印著“中秋佳節”幾個字,鐵盒邊緣粘著已經凝固的糠米。
“嘎嘎嘎……”
鴨子叫了幾聲,撲動著寬大的翅膀,掀起灰塵和地麵上的鴨毛。
它們大概是沒有吃的,餓得呱呱叫吧。
從洪廣全家裏的情況來看,他昨天晚上應該是沒有回家,那他究竟去哪了呢?
我們在村裏又逛了一大圈,終於在村尾的一個路口上找到了洪廣全的車。
“你們倆在車上待好,把車門鎖死了,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