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

頭頂突然落下一道聲音,薑可一愣。

男人的聲線突然有些暗啞,像是在極力壓製著某種欲望。

薑可本能的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抬起正想朝賀宴看去,一隻手卻突然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上方狠狠一拉。

她躲閃不及,一個踉蹌,整個人瞬間撲倒在了賀宴的身上。

他沒有穿上衣,身體的熱度沒有任何遮掩傳遞到薑可的身上。

薑可全身僵硬。

賀宴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用手掌掐住,發現果然和記憶中一樣,不堪一握。

他眼底越發的暗沉,又是一個翻身,直接把薑可壓在了沙發上。

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薑可終於回過神來。

她抬起藕節般的手臂,抵在賀宴結實的胸膛,盡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身上壓著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薑可幾乎快哭出來,眼底一片水光。

“賀宴,你怎麽了?”

賀宴的眸光一片暗沉,毫不避諱的緊盯著她的嘴唇,沉聲道:“你他媽往我身上吹氣的時候,沒想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的衣服給扒光。

薑可嚇得六神無主,根本不懂他的意思,自己隻是給他吹吹傷口,怎麽就惹到他。

“我、我隻是不想讓你疼。”

賀宴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吹吹有什麽用?做一次就不疼了。”

說罷,他的手直接扯住了薑可的衣領。

薑可這會兒隻穿著睡衣,又是紐扣式樣的,被他這麽蠻力一扯,扣子直接崩掉了幾顆,胸口大片白嫩的肌膚頓時映入了賀宴的眼簾。

賀宴眼底的欲望,燒的更旺。

他原本對薑可是真的沒想法,但耐不住她這麽主動的送上門。

薑可整個人都嚇到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胸口。

這下,她總算意識到,賀宴要做什麽了。

她沒想過,要和賀宴做那種事啊。

她到今天都沒有忘記,第一次的賀宴是如何的凶猛嚇人,她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尤其是在懷著孩子的前提下。

她急忙開口,結結巴巴的說:“賀、賀宴!你冷靜一下,我肚子裏還有寶寶,你、你不能亂來的。”

因為羞澀,她的耳廓暈開一片紅,蔓延過脖頸,最終也在胸前開始彌漫開。

賀宴看著粉白的肌膚,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他聲音沙啞道:“你不是喜歡我嗎?喜歡我,不想睡我?放心,我會輕一點,不會傷到孩子。”

他才不想管孩子,先做了完事。

他俯下身,吻住了薑可軟糯的唇瓣。

碰觸的一瞬間,他有些征愣。

這小家夥怎麽嘴唇軟的跟果凍一樣,又軟又甜。

薑可全身好像觸電一般,大腦隻剩下一片空白。

賀宴的吻技不算特別嫻熟,但卻帶著一股男人天生的侵占欲和凶狠勁兒。

他根本不去看薑可的表情,一個勁兒的侵占她的唇舌,直到她嘴裏溢出輕吟聲。

四周的溫度在不斷地攀升,賀宴聽到她嘴裏溢出的聲音,腦子裏像核彈炸開一樣,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親的更凶,手也無意識的扶上了薑可的腰部揉捏。

她的肉極軟,即使隔著一層布料,都有種軟的像豆腐一般的觸感。

而此刻的薑可,意識也幾乎被帶上雲端,變得飄忽不定。

賀宴的唇舌意外的很柔軟,身上的溫度很滾燙。

他的手按過的每一寸地方,都像是點燃了一把火。

酥麻感從薑可的腳背上往脊椎上蔓延,她全身都軟了下去,變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就在她幾乎要沉溺在這種親吻中時,大腿根突然抵上了一個硬物,與此同時,腰部也傳來了人手的觸感,正在揉她。

而且那手還不斷地往下,目標顯然不是她的腰。

她渙散的意識陡然被拉扯回來,眼中也恢複了一點清明,紅著眼眶,一把抓住了賀宴往下探的手。

她眼巴巴的看著賀宴,因為青澀而輕易被情欲染紅的眼尾都帶著一股隱秘的情澀感,眼睛裏晶瑩的水光越來越濃。

她幾乎是帶著哭腔,小聲地喊他:“賀、賀宴,不要……”

賀宴突然被打斷,眼底的欲望半點沒化開。

他此刻看向薑可,覺得她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設計好的,就為了勾引他。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薑可胸口的春光。

“不要什麽?嗯?”

微微上揚的尾音,無形中像是一隻手在撩撥薑可的心髒。

極端的男色麵前,她似乎也沒有那麽強的抵抗力,但她強迫自己想想寶寶,要是賀宴像第一次那樣發瘋,這個寶寶絕對保不住。

而且她還不喜歡他,她也不願意隻因為肉體上的歡愉跟他做那種事。

“不要,不要做那種事。”

她的眼神流露出堅定。

賀宴狹長的眸子掃了她一眼,眼中突然帶上狠厲,似乎耐心已經耗盡。

他的語氣不太好。

“不是說特別特別喜歡我嗎?難道你看著我,不想跟我做?!你這份喜歡,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眼看他又要懷疑起自己來,薑可趕緊打斷他。

“是真的喜歡!但是這種喜歡是放在心裏的,純潔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做這種事,我會有一種在褻瀆你的感覺。”

她這話說得賀宴都愣住了。

什麽玩意兒?

“照你這麽說,我在褻瀆你?!”

他真的很愛舉一反三。

薑可幾乎把自己的下唇給咬爛,小聲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現在身上還有傷,我也不希望你因為要和我做這種事,而傷的更重……”

她說到這裏覺得羞恥到死,偏過頭去不看賀宴。

賀宴看向她粉白的側臉,突然問:“你的意思是,傷好了就行是吧?”

薑可一愣。

她沒有這個意思!

她再想解釋的時候,賀宴卻已經起身。

似乎是怕她又用什麽吹吹大法來勾引他,他自己快速的把傷口纏上了紗布,然後走向二樓,到了樓梯口還回頭來看了薑可一眼。

“不準找借口上來打擾我。”

薑可聽見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才心有餘悸的拉好了睡衣。

隻是躺著躺著,她心裏有些難過。

如果哥哥和爸爸媽媽在,絕不會讓人這麽欺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