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接二連三
卡米那的聲音在傳送中略微有些失真，這對於目前獸人，哦不古阿姆掌握的技術來說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無論怎麽看，這是不動天王自己私用的線路，配置和維護上不該有任何問題，除非——
“除非我在其中動了手腳麽？古阿姆爺爺，你怎麽能這麽看我。”依舊是，妮婭的賣萌音。
“收起這套嘴臉罷。”老犰狳此時此刻貌似有些冷靜下來了，“不，其實我也並不知道你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怎樣表現。而且，反螺旋族的信使到底有哪幾種狀態，恐怕羅傑大人自己也不清楚。”
“父王怎麽了？剛才他還有旁聽我們的對話哦。”
“沒什麽，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卡米那這樣的螺旋族精英附近並沒有視頻轉播節點，現在也沒必要進行那種程度的監視。我猜，他是背對著裸眼說這些話的吧？”
“真不愧是在上一輪螺旋族大戰中表現出色的古阿姆天王，您猜的一點錯沒有。”
“總共隻有合體或者否兩個選項，這種低檔次的挑唆就免了罷。”
……
一定會有辦法的，對吧！
牽製住以維拉魯為首的諸多獸人顏麵並不足夠，將整艘大顏山的主炮射擊也全部吸引過來，盡可能地以近戰打擊對方，優子經過利瓏調整的狙擊槍用來遠程控製。
但是，這些明顯還不夠。
能夠與紅蓮合體，裸眼的能力是這次決戰計劃設立的理由。
但是，大顏山的尺寸畢竟比裸眼大了太多，利瓏曾經嘟噥過的，各種控製係統之類莫名其妙的玩意兒也無數倍於紅蓮這種小隊長機。裸眼和西蒙到底要付出多少代價才能同化大顏山，西蒙自己不知道。
卡米那也不知道，整個大紅蓮團沒人知道。
不，如果不局限於“大紅蓮團”這一框架內的話，“人類”一方還是有人能夠全方位了解類似數據的——
沒錯，這個人就是妮婭。
並不是那個自製造出來後，就被不斷封印以及觀察的，連自己實際年齡多少都搞不清楚的妮婭。
而是被螺旋力預警係統驚醒，但還未徹底轉化為反螺旋族信使的妮婭。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後者比羅傑那個位麵裏，原著中描繪出的妮婭還要可怕的多。
至少原著中的那個妮婭從來都沒有接觸到過卡米那，而能夠令妮婭提前覺醒的理由隻有一個——
百萬螺旋人口係統自行啟動的螺旋力量化標準，現在這個卡米那一個人便已經令其達到了！
“不愧是您啊，古阿姆爺爺，居然這麽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真相。”
“被你刻意強調的真相就一定是真相麽？至少你身邊的西蒙，比之所謂原著裏的也要強上不少吧？”
“這個誰知道呢？我隻是剛剛醒過來的小小信使而已。”
“有羅傑大人在的情況下，你即使醒來也沒有任何意義罷？”
老犰狳的反擊比較犀利，自稱妮婭的那邊瞬間沉默了下去。
然而卡米那的聲音，卻依然在古阿姆的通訊頻道中繼續平緩播放著。
“擒賊先擒王。”
“昨天維拉魯隻會像喪家犬一樣蹦蹦跳跳，倒是大顏山上那個自稱四天王的胖子，看起來要更加危險得多。”
“想要幫西蒙切實分擔的話，那頭叫西尼洛夫的大猩猩，必須由我來親手……”
不錯麽，這小子。
比起妮婭的提前覺醒，來自於卡米那的這段心聲反而更令老犰狳感興趣的多。
盡管按照所謂原著裏，這個名為“神”的，狂妄自大家夥的生命，必將終結於明天他最輝煌的一戰之中。
不過，千年以前，無數來自地球的螺旋族精英，不也正是如此閃耀的麽？
妮婭提前蘇醒部分（或者全部）信使特征，大概也正是因為如此罷。
千年之前，抑或更早。
這種閃耀通常會被稱之為，螺旋族的覺醒。
超銀河駕駛者的氣量，必然在聖堂之地指揮官之上。
想要戰勝螺旋四天王級別的敵人，不達到近乎大紅蓮的層次，一切免談。
缺乏相關知識的卡米那，硬是憑著自己的野性本能察覺到了這一點。在古阿姆的眼裏，這個藍色短發裸上身的家夥，明顯要比裸眼的駕駛員更像救世主得多。
然後，古阿姆更加憤怒地發現，他居然無法給予卡米那任何回應。
妮婭沉默的同時，似乎將古阿姆的權限也一並連帶著從通訊鏈路上取消掉了。
“公主殿下，你在搞什麽鬼？”
這種貌似沒頭沒尾的詢問，自然是不會得到回答的，而不動天王原本也沒指望從敵人那裏獲得反饋。
但比起這個來，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令他在意。
“剛才妮婭故意提到的，羅傑明顯有關注過我們之間的對話。具備足夠權限封殺我發言權的，當然也包括螺旋王大人……”
無論從哪個角度講，故意默認不成熟反螺旋族信使耍手段的，必定有羅傑一個。
這種縱容和引導，螺旋王大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
“紅蓮，裸眼，你們會保護那兩個冒失鬼的，對不對？”
古阿姆的疑惑完全沒有解除的時候，另外一道“陌生”的聲音也驟然擠進了他的通訊之中。
說擠可能不太恰當，因為剛才卡米那在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和作戰計劃後，明顯離開了格納庫。
然而跟他前後腳出現的這個聲音，或者說這個人，分明是在本階段顏麵駕駛上並沒有半點經驗的，優子利突拿。
又是一次與“原著”徹底相悖的展開。
星空下的開闊地裏，彼此許下十倍奉還諾言的少年少女吻別場景，明明與原著別無二致。
剛剛在視頻監控中欣賞到類似畫麵時，古阿姆還曾經在暗地裏鬆了一口氣。
可在那“符合”之後，接連出現的不符合與突發事件，又是怎麽回事？
絕對不僅僅是出自擅自與西蒙進行的那些心靈對話，西蒙也明明沒有把類似事情描述給卡米那或者優子過。
那麽現在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原著，或者說螺旋力的提前覺醒，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