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未來?
二人進入山洞的刹那,頓覺一陣強烈的眩暈,同時心中升起一股極度的不真實感。
這種感覺就仿佛是他們正深陷夢中,在夢中正經曆著讓他們匪夷所思的一切,以至於讓夢中的他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在做夢。
前方依舊黑漆漆的,即便是他們也都無法看清,就像是他們的視力遭到了剝奪。
蕭陌和蘇浩這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開始仔細傾聽這令他們幾欲窒息的環境。
“我們別再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好笑了。”
盡管說的隨意,但是蕭陌在心裏麵卻已經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一會兒會有危險的話,那麽他絕對是首當其衝的,因為在這裏麵的“它”,其實相當於他的一部分。或者說,他其實才是“它”的一部分。
不過眼下誰是誰的一部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至於蘇浩,看似獲得了惡鬼人格能力的他很強大,實則在詛咒核心——它的麵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所以蘇浩才會選擇同他合作,完全讓自己成為一個引路人。
不然想想看,如果蘇浩真能無懼“它”的話,又怎麽可能會發低姿態同自己合作,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蕭陌對於這一切看得很清楚,當然了,他也承認自己在頭腦上確實不是蘇浩的對手,即便他有改變,有提高,但是天生的上限卻攔在那裏,而不似蘇浩那般天生就是個怪胎。
“無論結果如何,這都是我們唯一能夠走得路,因為其他路都是絕路,死路。
既來之,則安之吧。”
蘇浩倒是表現的很淡然,不知道是心裏麵有底。還是就如他方才說的那樣,既來之則安之了。
蕭陌沒有在理會蘇浩,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不過那裏卻是空空如也。之前掛在那裏的儲物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可惡!”
在心中暗罵一句,蕭陌也隻能放棄在身上摸尋,同蘇浩一樣徹底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近十分鍾的時間裏,無論是蕭陌還是蘇浩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就隻是在“單純”的等待著。
事實上他們的等待也並非是在浪費時間。因為不多時,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便徹底遭到了扭轉。
便聽一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自一邊緩緩的傳來,繼而從四周的黑暗裏開始有點點金光閃爍,接著,這些金光又被如潮水般湧出的碧綠所淹沒。
整個世界霎時變得碧綠閃耀。
然而還沒等他們適應這種變化,山洞內便再一次生出了驚變。一時間地震山搖,沙塵漫天,“轟隆”巨響不絕於耳。
毫無疑問,山洞正在崩塌。
可詭異的是,站在其中的蕭陌和蘇浩卻絲毫不受影響。巨大的石頭從上方掉砸下來,還沒碰到他們便石沉大海,霎時消失的幹幹淨淨。
而在山洞發生崩塌之時,四周閃耀的綠光也開始變化,突然開始匯聚,很快便形成了數百道粗細相同的光束,沿一個半徑形成了一個“牢籠”。
眼看著山洞崩塌的越來越厲害,一直在觀察這種變化的蘇浩終於是有了動作,便見他的身子緩緩浮起,當懸在半空中時。突然向著遠處的那個牢籠打出一道黑光。
這道黑光在空中化為一把鋒利的長劍,繼而又分裂成無數把短匕,“嚶嚶”得刺向了那牢籠。
然而下一秒,它的那些匕首便都詭異消失了。甚至連那牢籠的一點兒邊都沒有碰到。
與此同時,山洞的崩塌也終於停了下來,更準確的說,是山洞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四周變得無限廣闊,到處都是那種神秘的符號。
隻在不遠處立著一個看不大清楚的牢籠。他們宛如置身於一片無垠的星空裏。
“終於打算跟我們見麵了嗎?”
蘇浩和蕭陌幾乎是同時望向遠處的那個牢籠,此時此刻,他們心中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下一秒他們會被震驚。
“是啊……又見麵了……哎……”
一聲愁苦的長歎突然從牢籠的方向飄來,接著,原本猶如雪花點般閃爍的牢籠,這一刻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繼而顯現出一個頹廢的身影。
這個人的頭發很長,看上去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修剪過了,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唯獨一張臉是年輕的。
“這……這是……!”
當看到那牢籠裏的青年時,蘇浩和蕭陌皆被驚呆了。
因為……因為牢籠裏的人……赫然同他們長得一模一樣!
不,確切的說是同蕭陌長得一模一樣,因為他的頭發也是白色的,還有那雙白色的瞳子。
“他是誰……?”
當看到牢籠裏的人竟然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後,蕭陌下意識的看向蘇浩,但蘇浩卻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是它嗎?”
蘇浩並不太確定,因為作為禁地核心的“它”根本沒道理會和蕭陌一模一樣。換言之,同他們想象的人,一共就隻有惡鬼人格,小男孩,外加上他自己,以及蕭陌,不該再有第五個了才對。
可眼下這個……
“你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蕭陌在短暫的震驚後,便被一腔憤怒所支配,因為那牢籠裏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讓他們深陷絕望的幕後黑手。
然而還沒等那牢籠裏的人回答,便聽身旁的蘇浩喊道:
“你並不是“它”,你是誰?”
“不是“它”?”
蕭陌不知道蘇浩為什麽會這麽問,他下意識看了蘇浩一眼,繼而目光又落到了那個牢籠上。
牢籠裏的人神色充斥著麻木,毫不誇張的說,他們從未見過這麽極端的麻木,說不上是一種什麽感覺。感覺上就像是自己再不停回看犯錯的曾經,一遍一遍的看,一遍一遍的自責,但卻又無法對過去進行更改一樣。
那是一種自己在看待自己,自己在同情自己,自己在心疼自己的麻木。
“你們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不知道是該恭喜你們,還是該同情你們,來自過去的自己。”
男人突然石破天驚的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