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憂慮

“就這麽解決了?”

眾人看著許琦那已經完全恢複的腹部,一時間都有些目瞪口呆。

“看樣子應該是這樣。”

蕭陌並沒有因為許琦腹部的恢複而顯得有多麽開心,相反,他臉上的憂慮更是又濃鬱了幾分。

許琦在那些黑氣離體後便陷入了昏迷中,此時在她的臉上還或多或少殘存著幾分之前的猙獰。但不管怎麽說,她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

蕭陌揮了揮手手上的保護傘,也沒有將傘合攏,便直接打著罩在了許琦的身上。

“既然保護傘對那鬼物有作用,那就讓她在裏麵待著吧。”

蕭陌將他那麵鏡子重新背好,說來這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之一。

溫洽雲他們都在為許琦的獲救而激動著,因為保護傘在剛剛無疑表現出了對那鬼物有驅散的能力。這樣的話,隻要保證許琦能夠待在傘罩的範圍內,那麽她就相當於是絕對安全的。

這樣,他們就是去參與第三次群聚會也不用擔心什麽。

這麽想的人占據了絕大多數,但也有不這麽想的,亦是完全沒心情想什麽的。這兩個人毫無疑問是蕭陌還有陳誠。

在剛剛,看到蕭陌如此輕描淡寫的便用一把破傘,將他根本無法奈何的鬼物逼出許琦的身體時,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因為這是一種讓他難以承受的巨大落差,或者說,這一切在他的眼裏實在是太過荒唐了。

他是天才,起碼在驅魔方麵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他的領悟力,學習能力,乃至是創造力都是一等一。因此他可以製造出許多驅魔人,一輩子都無法完成。或是幹脆無法製作的法器。

這在他的眼裏是一種優越,一種超脫普通人,超脫絕大部分驅魔人的優越。因為在現實中幾乎沒有鬼怪是他所無法戰勝的,別人困鬥多日無法奈何的東西,他幾乎揮揮手就能讓其灰飛煙滅。

但是自從進入到這裏,他可謂是三番兩次的受挫,並且過程中充斥著無力感。盡管他自己也知道這裏不是現實,他在現實中經曆的那些靈異事件也沒法和這裏的相比,可他仍舊會不自覺的代入進去。

就在剛剛,他再度遭遇了一次重大的打擊。那個連他的法器都無法奈何,無法將其逼出來的鬼物,蕭陌竟以一個沒有絲毫法力的普通人之軀,僅用一把破傘就輕輕鬆鬆的搞定了。

這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身懷絕世武功,並拿著削鐵如泥寶劍的高手,和一個手持著木棒的普通人交手一樣。高手招數盡出,但卻難以奈何普通人分毫,反觀普通人,一棒子下去絕世高手便已經駕鶴西去了。

這對他來說既滑稽。又嘲諷。

自己的法力,自己的法器,自己的認知,竟遠趕不上普通人手裏隨便一件道具來的管用。不得不說。他真是太失敗了。

陳誠的臉上難掩他的失望,他抬頭看著一步步走來的蕭陌,而後對他問道:

“你背上背著的鏡子,也是類似那把傘一樣的道具嗎?”

看到陳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蕭陌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想到了什麽,他點了點頭說:

“差不多吧。都能夠鬼物產生一定的抵禦作用。”

“能借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蕭陌將剛剛背起來的鏡子又拿了下來,並抬著交給了陳誠。

陳誠接過鏡子後也不說話,一手拎著便走去了房間的一角,看似是跑去研究了。

“阿誠怎麽了這是?”李帥這時候也發現了陳誠的變化,暴露本性的關心問道。

蕭陌笑看著李帥,嘴上調侃說:

“我沒聽錯吧,帥哥這是關心陳誠呢?”

“一碼歸一碼,再者我這就是問問,誰tm要去關心阿誠。”

李帥說完腦袋一扭,竟也走去了一邊。

沒有李帥在耳邊攪合後,蕭陌臉上的那點笑容便完全僵在了臉上,並很快收斂了起來。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正躺在**的許琦,心中充滿惶恐與猶豫。

糾纏著許琦的鬼物到底走沒走,它還會不會回來,這一點他沒法確認。

鬼物明明有直接殺死許琦的能力,但它卻並沒有那麽做,就隻是鑽進了許琦的身體裏,並在李帥為許琦戴上庇護鑰匙後,故意消耗掉了這道具的使用次數,而在之後更是被他用保護傘給逼了出來。

況且不單是剛才,昨晚也是這樣,鬼物跟著許琦回到她的宿舍後,非但沒有拿她怎麽樣,更是替她守了一晚的房門,這其中也透發著一股子古怪。

在他想來,鬼物並非是不想殺死許琦,而是它有所限製,無法在現在將許琦殺死。說的直白些,鬼物並不是不想殺死許琦,而是因為時候未到。

當然,還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鬼物根本不想殺許琦,或者說它本身就不具備殺人的能力。

可既然它沒有殺人的能力,那為什麽還要跟在許琦的身邊,並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呢?答案可能隻有一個,而這也正是他現在所擔心的。

鬼物的出現完全就是來打馬虎眼的,說白了就是來唬他們的,實際上許琦根本就不屬於聚會的參與者。

因為在第二次群聚會中,第一個環節是給屍體化妝,換言之,隻有給屍體化妝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參與到了群聚會中,但是,沒有人知道許琦到底有沒有給她選擇的屍體化妝。

假設許琦沒有,她是在發現自己所選擇的屍體複活後,便倉惶逃離的話,那麽……許琦就不算是群聚會的參與者!

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那麽他們便隻能去祈禱,便隻能將所有希望都壓在第三次群聚會上。寄希望於群聚會的人數不單隻有他們六個人,還會有其他的參與者加入。

可就算如此,遵循著一次群聚會比一次群聚會危險,鬼物一次比一次強大來看,他們在保證自身沒有傷亡的前提下,再去保護一名參與者,這種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這也是他為什麽開心不起來的原因,因為情況遠非表麵上看到的越來越好,事實上則是越來越糟。

另外,除卻上述這些擔憂外,還有幾個謎團也一直在困擾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