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封閉的手術室
就在李帥和妖嬈女子正糾結於該怎麽辦好的時候,半張臉等人同樣被封困在了原本他們所認為的“休息區”內。
隻不過和李帥那邊不同的是,半張臉倒像是被困在了一家醫院裏。同樣是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走廊,但走廊兩端連接著則一間間破舊的病房。
半張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當然了,他心裏麵更多的則是恐懼。因為他此前從沒有遭遇過這種境況。一般遇到危險,最嚴重最嚴重也就是被鬼物追殺一段距離,而並非是像現在這樣被困住。
“嘀嗒嘀嗒……”
沿著走廊走了一會兒,半張臉突然聽到從右側的一間病房裏傳出一串水滴聲。這水滴聲出現的極為突兀,半張臉先是一愣,隨即便見他那張本就猙獰的麵孔變得更加猙獰了。
半張臉並沒有好奇的走進那間病房,不作死就不會死的道理他很清楚,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充斥著詭異與凶險的環境中。
沒有走進去,半張臉反倒是拚盡了全力,猶如閃電一般遠離了那間病房。而隨著他的遠離,那原本清晰可聞的水滴聲,則也立馬聽不到了。
“草,當老子是煞筆?”
半張臉呼哧氣喘的停下來,回頭望著身後的走廊,猙獰的表情中帶著幾分得意。
隻是下一瞬,當半張臉將頭重新轉過來的時候,他卻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就連身上的汗毛都站立了起來。
就見原本存於他身前方的走廊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間布滿血色的手術室。
四周的牆壁上,地上,以及那蓋著白色床單的手術**,到處都是被血跡染紅的顏色。那些血跡仿佛是剛剛才沾染上去的,顏色極為鮮豔,並伴著一股子令半張臉幾欲作嘔的腥味。
再一次回頭看去。身後的走廊也消失不見了,同樣變成了這間手術的一部分。隻是相比於前麵,後麵的場景則要來的更加血腥一點。
大概有十幾顆被整齊切開的頭顱,一半一半的擺放在地上,而在它們的旁邊則有著很大一灘粘稠的血跡。血跡出於幹涸與半幹涸之間,眼色並不是很鮮豔,有些偏暗紅色。
半張臉大概掃了一眼,一共擺放著三張手術床,每張**都摞疊著三具僅有下半身的殘軀。每具殘軀都是從腰部被整齊切斷,切口工整。露出已經凝滯的黑肉。
殘軀的大腿內側被一條猶如鋼筋般粗細的線柱穿過,然後一連穿過**的所有殘軀,模樣就像是一個被放大版的血腥鑰匙鏈。
然而更為血腥的則是在這些手術床的上麵,因為在上麵還穿插著一根銀色鋼絲,就像是晾衣繩一樣,隻不過它此刻晾著的,都是一些斷手,斷臂,耳朵。內髒之類的身體部分。
“我草!”
半張臉從沒有見過這麽血腥的畫麵,毫不誇張的說,就是一些著名的變態電影,論血腥程度也根本不及這裏的百分之一。
半張臉嘔了好幾口。但因為正餓著肚子,所以就隻是吐出了一些酸水。
整間手術的麵積大概有一百平方,每麵牆上都有著一塊正四方的窗戶,窗戶呈環形繞著牆壁排列著。透過窗子朝著外麵看去。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麵的走廊。
就和他之前所在的走廊一模一樣,隻是讓他很難相信的是,他剛剛就隻是愣神的功夫。怎麽可能就莫名其妙的進入到這裏呢?
要知道他對幻覺這塊幾乎是免疫的,就是厲鬼級別的鬼物所製造出的幻覺,他也能輕鬆看破。當然了,如果他眼下所在的這個場景是惡鬼製造出來的,那麽就要另說了。
半張臉努力的嚐試看破這是否是幻覺所製造出的假象,但是任他如何拚命的動用能力,卻依舊沒能看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手術室的窗子雖然很多,但是卻並不存在離開的門。四麵八方都是封死的牆壁,窗戶雖然距離地麵不高,但是卻給半張臉一種根本打不破的錯覺。
半張臉已經完全化身為了鬼物的形態,原本的半張鬼臉此刻則已經完全變化,他本就臃腫的身子,更是又在原基礎上擴大了一圈,那不知道是脂肪還是什麽的皮肉,大片大片的落在地上。
半張臉每走一步,他身上的贅肉都會在地上發出“嗤嗤”的拖地聲。
來到其中一個窗戶的近前,半張臉看似沒用力的伸手一點,便見身前的玻璃開始極快的生出裂紋,但是這裂紋生出的快恢複的更快,還沒等玻璃完全碎裂,便又突兀的煥然一新。
“真的打不碎?”
半張臉想了想,這回幹脆牟足了力量,用他那看似肉肉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這扇窗子上,然而他這一記重拳落在上頭,非但沒有擊碎,擊穿窗玻璃,反倒是受到一股反作用力,直接將他彈出了十幾米遠,就像是一個被撞飛出去的超大肉球。
半張臉吃痛的叫了兩聲,但他卻並沒有放棄,而是怒吼一聲,身前的空間肉眼可見的發生扭曲,繼而形成一道空氣螺旋,發出陣陣破空之聲,狠狠的穿向了那扇窗玻璃。
“啪——!”
窗玻璃發出一聲清脆的“啪響”,能看得出來玻璃確實又化為粉末,但和上次相同的是,玻璃依舊在被完全擊碎的一瞬恢複了原樣。
半張臉坐在地上,呆呆的盯著那扇窗子,已然是真傻眼了。方才那一擊已經是他的全力,完全是他依靠操控的靈異力量打出的攻擊,可就這樣卻依舊失敗了。
窗子無法破壞,便意味著他將被活活的困死在這兒。
“窗戶既然打不破,那我就將這破牆撞爛!”
半張臉也是一個狠厲之人,仗著他那龐大的身軀,開始玩了命的撞擊著牆壁,但結果卻依舊讓他絕望。
三番兩次的劇烈掙紮,這也讓半張臉的本就不多的氣力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現在雖然是鬼物的形態,但是本質上卻還是一個人類,依舊需要消耗食物分解所產生的能量。
半張臉虛弱的坐在地上,四周彌漫穿行的血腥味,依舊令他幾欲作嘔。
“我真的會死在這裏嗎……”
正待半張臉如此絕望的想道時,便聽從手術室的外麵,突然響起了一串漸行漸近的腳步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