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長壽從炕上直接嚇到了地上,這村裏的搶可是都被沒收了,要是有的話也就是飼養處還有兩把獵槍,而且這兩把獵槍還是楊老漢死活都要留下的。

現在這兩聲槍聲肯定就是村裏飼養處傳來的“難道飼養處進去山裏的野獸了?”

賴長壽想到這個時候,可是心裏感覺一瞬間直接從天上掉到了地上:“萬一村裏的牲口被山上的野獸給吃了,來年的時候可咋跟鎮上交代,現在鎮上的領導就看自己不順心,真要出了什麽事。”

賴長壽一屁股從地麵上迅速的爬起來,站起來就朝著外麵飛快的跑去,山妮披上衣服出來看到賴長壽飛快奔跑的身影在後麵喊道:“爹,你幹啥去?”

賴長壽頭也沒有回的答應道:“山妮,把門插好,爹一會就回來。”

山妮看著賴長壽消失的背影打著哈氣說道:“半夜的,這是要幹啥?”說完自己回到屋子一把將門插上。

賴長壽帶著村裏的漢子朝著飼養處就來了,遠遠的望著飼養處就是一團火光啊,急壞了賴長壽。

賴長壽可謂是散布並成兩步的朝著飼養處走著,在看到火光的時候恨不得自己的背上硬生生的長出翅膀來飛過去。

賴長壽帶著村裏的漢子們舉著火把到門前的時候看到周正跟楊老漢兩個人坐在篝火前麵眼睛瞪著盯著門前的人群。

賴長壽嘴裏叼著煙走了過去,脾氣急躁的問道:“周正,這是咋回事。”

賴長壽走過來的時候就聞到周圍飄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裏就開始七上八下的,等走到飼養處的時候這股血腥味更大了,心裏更是不安了。

走到篝火前麵看到在不遠處還有兩個已經死了的狼,頓時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也不知道這裏的牲口咋樣了。

周正站起來看著賴長壽說道:“村長大叔,你也看到,晚上半夜跑進羊圈幾頭狼,已經被打死的都在這了。”

賴長壽急的蹦起來說道:“我沒有問你娘,他娘的勞資在問你羊咋樣了?”

楊老漢站起來,將煙袋放在嘴裏吧唧了幾下說道:“你這不都看到了,羊圈裏的羊被吃了,剩下的不是跑到山裏去了,就是傷了,羊圈也壞了。”

賴長壽歎了口氣,狠狠的跺了幾下地麵,將自己的衣服狠狠的摔在地上朝著羊圈走去,要是單獨的羊被吃了也沒事,別的牲口沒被狼吃了就成了,萬一是隊裏的牛被狼給吃了,別說還了欠糧了,就連明年開春的時候咋耕地都成了一個難事了。

鎮上的領導都來催了,要是明年再補交不上的話,自己這個村長也就不用當了。

每次賴長壽想到這裏的時候心裏就著急啊,現在還遇到了山裏的野獸下山的期間了,這要是再把牲口給吃光了,自己的村長明天就不用當了。

賴長壽走到羊圈的前麵皺著眉頭盯著羊圈裏的羊,羊圈裏麵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麵而來,裏麵的羊早就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就算是剩下的幾個沒有死的也成了缺胳膊少腿的了。

賴長壽看了一會羊圈說道:“明天要不咱去進山打獵,將附近的畜生弄死幾隻,能弄死幾個就弄死幾個,抗下來過年了還能分給村民吃肉。”

楊老漢

站在賴長壽的身旁說道:“村長,明天你帶著鄉親們上山的時候,老漢我就留下周正幫著弄羊圈吧。”

賴長壽點了點頭,轉身對著身後的漢子們說道:“明天天一亮,爺們幾個就跟我上山拿著家裏的砍刀,到時候遇見山裏的野獸了,能弄死幾個就弄死幾個,晚上抗回來,過年了,分給大夥吃肉。”

山裏的漢子們一年四季的都想上山去打獵去,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一年到頭能夠吃上一口肉,原來的時候不敢上山,私自打的野味知道了那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自己肉沒有吃上,還是惹的一身騷,現在既然村上都發話了,那自然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賴長壽看了一眼周正皺著眉頭說:“小正,明天原本打算帶你一起上山的,既然楊老漢說了讓你留下來修羊圈,你就留下來好好修羊圈,別讓狼下次來的時候再把羊都給吃了,這羊現在沒了,還不知道來年的時候啥時候能下了羊崽子。”

周正聽著賴長壽說著,點了點頭,賴長壽朝著遠處背著手走了,一邊走著一邊晃動著手說道:“走了,走了,大夥都散了吧。”

村裏的漢子們也就都跟著賴長壽回到了村裏,誰也不願意大冷天的站在外麵,天寒地凍的不說,還要受著東北風呼呼的往懷裏鑽。

楊老漢走到周正的身旁說道:“兔崽子,明天上山的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的村民讓野獸給咬傷啊,一會了你就跟著老漢去後山腰找一些草藥根子回來吧,好讓村裏的漢子也能活著把年給過了啊。”

楊老漢說完嘴裏叼著煙袋重新坐到了火堆旁邊,搖著頭說道:“真是造孽了啊。”周正的眼睛盯著遠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他跟著楊老漢走進窩棚,看著在風中打顫的窩棚說道:“楊大叔,啥時候咱也弄一個土堆砌來的房子吧,我看你這個房子咋隨時都會消失在風中。”

楊老漢在周正的腦門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瞪著眼睛說:“小兔崽子,你除了能咒我早點死之外,你還能幹啥,我老漢早死幾年對你有啥好處?”

周正摸著腦袋撅著嘴嘟囔道:“我啥時候說讓你早死了。”

楊老漢嘴裏叼著煙抬起頭盯著正在搖晃的窩棚說:“成,等春天的時候,咱爺倆好好搗騰搗騰這個窩棚。”

周正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被楊老漢從被窩裏揪了出來,他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氣說:“楊大叔,天亮了?這不是還黑天了,咋這麽早就起來了。”

周正的眼睛看了兩眼外麵,依舊是漆黑的一片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楊老漢看著周正說道:“兔崽子,還不快點給老漢滾起來,現在咱就上山去山裏把那些個埋在土裏的草藥根子挖出來。”

周正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今天還的上山去挖草藥根子。

周正走在外麵被一陣冷風吹的不由將自己的脖子往溫度不足的衣服裏麵是縮了幾下,盯著強烈的寒風望著遠處的山脈。

這裏唯一的好處就是有著無數的高山,山上有的長著無數的密林,有的則是長滿了枯草,不知道為何周正看著好像一個斜盤子側放的山脈,心裏不由的感歎著這裏的山脈走勢跟地形可真是夠千奇百怪的了。

有的山脈地形就好像是一

個倒扣過去的大黑碗,有的則是有著一道一道的棱,也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在山脈形成的時候就有的,就好像是南方特有的梯田一般的,有的則是連綿不斷的山脈。

楊老漢的肩膀上扛著一把槍,周正在出門的時候想要背上另外一把獵槍,楊老漢死活沒有同意,說要是這一把獵槍壞了,回頭還有一把,如果兩把都沒有了,下次飼養處遭到野獸襲擊的時候,自己跟他的命都交給閻王爺了。

周正有些不情願的跟在楊老漢的身旁,在周正的身旁仍舊跟著狼崽子,狼崽子淩厲的雙眼在一陣陣的寒風中微微的閉著,身上的絨毛在風中不斷的聳動著,一副王者的樣子在審視著周遭的一切。

周正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不停的看著周圍,感覺這裏的山脈要比上一次進入的山林好多了,至少這裏很多的地方都有著平坦的山路,而且沒有什麽樹林,就算是有著幾棵老樹,也是偶爾歪斜的長在山路的兩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正感覺這裏的山風咋就跟外麵的不一樣,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就是偶爾能夠聽到山風吹過山脈的時候留下來的呼嘯聲,有的時候能夠聽到近處樹枝上的積雪落在地麵上發出來的撲次的響聲。

周正跟著楊老漢在山路上不斷的穿梭著,周正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累的時候,斜靠在山路上,喘著粗氣看著在自己前麵的楊老漢說:“楊大叔,我走不動了,讓我休息一會。”

楊老漢轉過身看著周正說道:“我咋不累,你還不如我老漢了?”

周正氣喘噓噓的說道:“楊大叔,你這身板是咋鍛煉出來的,比我這個小夥子還要結實。”

楊老漢說道:“少廢話,快點走,待會晚了還不知道弄死多少人。”

周正隻要無奈的站起來跟在楊老漢的身後繼續朝著山裏走著。

到了一處低窪的山地,楊老漢看著周正說道:“給,還記得昨天晚上給你看的那些個草的樣子不?”

周正點了點頭笑嘿嘿:“早就記在這了。”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得意的說道。

楊老漢沒有說話,蹲下身子開始在地上挖著那些露出一半草根。

周正蹲在地上仔細的辨認著那些是草根那些才是藥材,原本以為有了昨天晚上自己在腦袋裏麵的記憶,就能夠很簡單的將草根跟藥材分辨開,沒有想到,現在這麽一挖才知道真是不好分辨。

周正將自己挖到草根跟自己腦袋裏的圖形進行對比,然後將自己認為是草藥的放在一個布兜子裏,將自己認為不是草藥的放在另外一個兜子裏。

這兩個兜子都是在剛才挖草藥之前楊老漢遞給周正的,周正接過來的時候還納悶呢,不就是個挖草藥,咋就這麽難了?

現在才知道,就是個挖草的活,還真的就是那麽難。

周正在看了半天兩個模樣差不多的草根之後,眼睛有點生疼,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山脈,在天邊已經慢慢的泛起了魚肚白,白的底邊帶著紅色的彩霞。

楊老漢的肩膀背著一個破舊的布包走到周正的身旁說道:“小兔崽子,走了,下山。”

周正站起來看著楊老漢說道:“楊大叔,這草藥跟草根我咋還是分辨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