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駕飛往A市的國際航班,在經過八個多小時的飛行後,飛機逐漸降落預定的地點。
飛機降落時發出的噪音,讓倒在椅子上安睡的甄萱兒,不由得睜開柔美的大眼睛。她微微起身將窗簾拉開了一點。望著窗外A市的飛機場。她眼神突然從之前的柔美變得有點犀利。隻是那麽一瞬間,她的眼神又變得失落起來。漸漸的裏麵還有濕濕的東西。
坐在她身旁陌生的乘客,在陽光透進來的那一刹那間,他本能的睜開眼睛。用手擋住陽光。在不經意間,看著他身旁的甄萱兒。還獨自對她笑了笑。
甄萱兒根本不屑一顧。直接將頭轉向另一邊。對於這樣好色的男人,她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際。
‘男人’這個詞對她來說,已經是過去式。這幾年裏,她沒有男人,她的生活仿佛比之前過得更好。
“各位尊敬的乘客朋友您好!歡迎你們乘坐XXXX國際航空公司的班機。飛機已經安全到達。祝你旅途愉快。”
“累死了。終於到了。”
“好不容易才買到機票,居然晚點了。害得我多坐幾個小時。”
“真是累啊。回家的感覺真好。”
飛機上的乘客都發自內心異口同聲的說道。
甄萱兒獨自閉著眼睛,她害怕一不注意,眼睛裏濕濕的**,將會滑落下來。
她沒有回家時興奮和期待的感覺。反而,有點害怕這個城市。可她又必需回來。
此時她的腦子裏,全都是五前年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麵。像放電影一般,反複的重放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著的眼睛加大了一些力道。她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了有種疼惜的感覺。
之前那個陌生的乘客,一直注意著甄萱的舉動。他見飛機上麵的人,已經都下得差不多了。
“你還不下飛機嗎?”陌生男人看著甄萱兒問。
“你先下吧。”甄萱兒隨意的說。
那個男人本來就坐在她的外麵。要下飛機也應該是他先下去。根本就不需要再問甄萱兒。隻是他很好奇,一路上甄萱兒那不同尋常的表情,以及舉動罷了。
“你的行李呢?我幫你拿吧。”陌生的男人對甄萱兒說。
“不用了。有人幫我拿。”甄萱兒似乎有點不耐煩,和這個陌生的男人一直談話。趕緊站起身來。但又出於人與人之間的友好。她便衝陌生的男人微笑了一下。
甄萱兒剛站起身來。那個陌生男人很明顯愣了一下。隻見甄萱兒高挑勻稱的身材上,裹著一條米色的連衣裙,使她胸前的高峰,呈現出一個深深的溝壑。想要衝出那緊身裙裝的束縛。修長的美腿穿著純黑色的絲襪。精致小巧的一寸高跟鞋,把她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白皙光潔的脖子、耳朵、手上都是配戴著成套的鑽石物件。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亮麗迷人。
“這是我的名片。我是A市的人。有什麽事你可以隨時找我。我想以我的實力,我都能幫上的。”陌生男人愣住了幾秒。趁甄萱兒還在之時。他趕緊把他的名片給她。
“謝謝。”甄萱
兒簡單的回答。直接將名片放在她手裏精致的小手包中。“再見。”
甄萱兒向倉門而去。微黃的海澡卷披肩,隨著她的步伐,而在她白皙的背上飄動著。陌生男人在心裏暗自揣測,她一定是什麽富家小姐。不然的話,怎麽會打扮如此奢華。他趕緊回過神來。緊跟在她的身後。
甄萱兒已經出了倉門,她站在機場看了看周圍,趕緊把墨鏡拿出來。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不久,甄萱兒已經來到了機場門口。而那個陌生男人卻一直跟在她身後。隻是都保持著友好的距離。
“你去什麽地方?我的司機在外麵。我可以送你。”陌生男人見甄萱兒在機場門口愣了愣。趕緊向前問她。
“不必了。”她隨意的回答。她此時的眼神有點深邃。
可陌生男人卻並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覺得,這個女人戴著墨鏡,反而更有女人味。
就在此時,甄萱兒突然衝不遠處,兩個都抱著孩子的中年女人揮了揮手。在中年女人的後麵,還有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雙手直接放在後背,一看便知那是保鏢。
“小姐,我們可以走了。”其中的一個女人,對甄萱兒說道。
“孫小姐還沒有醒嗎?”甄萱兒看著兩個女人手中抱著的兩個孩子。臉上略帶寵溺。
“睡得可香呢。”剛才那個女人再一次回答。
“走吧。”甄萱兒走在前麵。兩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緊跟於其後。
陌生男人傻傻的站在原地。表情十分的驚訝。
“小姐!孫小姐??”陌生男人自言自語道。“難道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他一頭霧水。十分的茫然。更不太敢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陌生男人一直生活在A市。看她的來頭一定不小。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一種特別的好奇心,頓時湧上他的心頭。
星源別墅
甄萱兒端著紅酒,左手放在右手端著酒杯的手肘上。站在窗子前麵。看著外麵那些似乎熟悉又陌生的高樓大廈。迎麵吹來的微風,把她的頭發吹得略為零亂。又黑又大的眼睛,此時變得深邃而又犀利,根本就不像她這個年紀,女人所應該有的表情。
“小姐。”一個中年女人輕聲的喊道。
“心姨,孩子們呢?”甄萱兒還是望著窗子外麵,直接問著對她說話的心姨。
“可能是坐飛機有點累。還一直睡著呢。”心姨回答。
“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了。你也去休息吧。”她獨自喝了一口紅酒。
“是。”心姨回答之後,便退出了房間,還幫她把門關上。
甄萱兒眼前一直眺望著,別墅對麵不遠的一棟高樓大廈。之前深邃的眼神,突然眼睛狠狠的眯縫著。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掙擰。端著酒杯的手,不由得加大力道。手上骨節分明。手背呈現出青筋。
仿佛,她的眼前此時又出現了那個男人。那個似乎改變了她一生的男人。
六年前。
吳析偉站在窗子前,回想著醫院裏醫生對他所
說的話。
“恭喜你先生,你的太太已經懷孕一個月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麽異樣。”
吳析偉扶著窗子的手,本能的握成拳頭。眼睛命死般的瞪著窗外的臘梅。仿佛,那棵臘梅是他的仇人。他想要把它碎屍萬段,都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析偉…”甄萱兒走到窗子前,拉著吳析偉的手臂。輕聲的喊著他。
“滾開——”吳析偉突然轉身對甄萱兒大聲吼道。還一把將她推倒在地上。眼睛紅紅的裏麵還有些血絲。狠狠的瞪著地上的甄萱兒。
“析偉你怎麽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麽突然就生氣了呢?”甄萱兒坐在地上,楚楚可憐的看著吳析偉憤怒的模樣。“難道說…我們有孩子了,你不高興嗎?”
“……”吳析偉憤怒的瞪著甄萱兒,恨得咬牙切齒。
“我們一直去醫院看病,為的…不就是希望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嗎?現在突然有孩子了。難道,你不高興嗎?”甄萱兒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生氣。她肚子裏的孩子,一直就是他們兩個人共同想要的。現在有了,他卻不高興了。
“突然!這個詞語你用得真好。”吳析偉咬牙切齒的說:“你到是說說這個突然是怎麽來的。你肚子裏的野種,又是誰的?”他用手指著地上的甄萱兒,整個人憤怒的吼道。
“什麽?你說什麽?”甄萱兒聽了吳析偉的話,頓時眼淚滑落下來。原來,他不高興是以為,她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他自己的孩子。“析偉,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你怎麽可以說你自己的孩子是野種呢?這是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孩子啊。”她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肚子。
“我什麽時候有這個孩子的?我都一個月沒有和你在一起發生關係了。這個孩子怎麽可能是我的。”吳析偉撕心裂肺般的吼道:“你去參加林絡祥的婚禮,一去就是一個月。現在你回來,突然告訴我,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他突然一個箭步到甄萱兒跟前。用手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你是想給我戴綠帽子嗎?嗬嗬…”他瞪著甄萱兒狂笑著。“這個孩子是林絡祥的對不對?對不對?”他的吼叫聲仿佛要把甄萱兒的耳膜振破。
“不是。不是這樣的。你怎麽會這樣想。這是我們的孩子。”甄萱兒被動的看著他。滿臉是淚痕。“我和絡祥什麽關係都沒有。你怎麽會把我和他,想到如此不堪。”
“沒有!”他放開捏著甄萱兒下巴的手。“如果沒有,那為什麽林絡祥會突然在婚禮上消失。”他如發狂的獅子在整個房間裏吼叫著。
“析偉,我和絡祥真的沒有什麽。你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甄萱兒癱坐在地上。仿佛在哀求他。
“絡祥絡祥絡祥!!!你叫得可真親熱。”吳析偉直接將地上的甄萱兒拎起來。“你現在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如果是的話。那你大可直接跟他走。可為什麽要讓我戴綠帽子?”
“不是。我沒有。我這麽愛你。我怎麽可能和他在一起。這是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她望著吳析偉努力的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