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驛站風波

接下來的幾天裏,張山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妥當後,辭別了母親後,開始了玉京之行。

問天宗在大陸的北方,離玉京城有兩百萬裏之遙。

不達在問天宗控製的屬國內,都有其設下的傳送陣。

利用這些傳送陣,張山一天之內就轉展十數個屬國,跨越百萬裏到達了與蒼穹聖朝交界的雪陽國。

為了不在蒼穹聖朝的傳送陣內留下痕跡,剩下的路途張山決定以兩儀星梭艦來趕路。

兩儀星梭艦可日行三萬裏,剩下百萬裏最多一個月就能到達玉京。

在靈艦上的一個月裏,張山也沒閑著,本來星梭艦已經被他煉化開啟了三十六重禁製。

趁此機會,張山一邊趕路一邊再按步就班的繼續煉化靈艦的禁製。

一個月到達京畿郡時,星梭艦已經達到四十五重禁製,速度也達到了日行五萬裏。

不過,這也是他在真武境所能達到了極限了,要想再進一步,就必須達晉級玄武境才可以了。

在離玉京三千裏之外,張山就找了個隱蔽之處降落下來。

再駕著靈艦深入了話,就極有可能被玉京城裏的大能注意到了。

之後,張山以千之變麵具改變了容貌,再隱匿了修為,施展身法從荒郊野外向著玉京城趕去。

經過一天的趕路,傍晚時分張山已經到達玉京城外百裏。

玉京城在望,張山也更加謹慎了起來。

此時,他走上了通往玉京的官道。

官道的不遠處,正有一處驛站,張山看了看天氣,快要下雨的樣子,考慮了一下後,向著那裏走了過去。

玉京城外千裏,官道每隔百裏就有一處無人值守的驛站。

驛站規格都一樣,一個大院子外加一間單獨的大房子,房子裏可供旅人休息避雨什麽的。

張山走進驛站的時候,發現院裏己經停了十幾輛馬車。

張山一眼看去,就知道這些馬車的車廂上都繪有浮空法陣。

馬拉著這種車廂,基本感覺不什麽重量,因此日行六七百裏不是問題,在俗世中也隻是大富大貴之家才能用得起。

再留著到馬車旁都守著一名身穿聖朝禁軍軍服的軍士,個個都是神情剽悍,身上透著殺氣,一看就知道是從血戰中搏殺過的精銳。

蒼穹聖朝的正規軍隊就名叫禁軍,地方的武裝則為廂軍,製服各有不同。

張山來之前就惡補了這方麵的知識,因此一看這些軍士身穿的軍服就知道了。

“這支車隊應該是什麽官宦之家的吧,否則也不能調動禁軍做護衛。”

一邊想著就一邊向著驛站中的房子走去。

剛到房子門口,就被兩個軍士攔住了。

“且慢,這位公子,裏麵不方便,公子要是想歇腳就在院中便是。”

兩名軍士眼光灼灼的打量著張山,其中一個年長的開口說道。

張山現在一副青年儒生的打扮,衣冠整潔,看起來不像什麽落拓之人,因此這位軍士的口氣還算客氣。

張山的看了一眼他們,知道不過是氣武境四重的武者。

然後神識就掃進房子裏,感應到裏麵應該是一位少婦帶著一個男孩,還有十幾個男女應該是下人。

他皺了皺眉頭道:“看這天色快要下雨了,在外麵院子中豈不是要淋雨,在下借個地方休息避雨而己,不會打擾到你們的家眷的。”

“別廢話了,要麽就在院子裏呆著,要麽老子把你扔出去。”

另一位臉上有一道刀疤的軍士,就沒同伴那麽好說話了,一臉不耐煩的大聲喝道。

張山臉色沉了下來,他雖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會讓一個氣武境四重的普通武者在麵前放肆。

“讓開!”

張山淡然的說了一聲,就向著房子裏走。

“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當爺爺是吃素的了。”

刀疤臉當即踏前一步,拳頭夾著風聲就向著張山轟來。

然後眼前一花,就發現自己騰雲駕霧了起來,身體不知怎麽就出現在空中,然後終的一聲就落到院子中,踉蹌了幾步,收勢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過對方畢竟是官軍,張山也不欲多事,沒有傷他。

年長的軍士根本沒看清同伴是怎麽摔出去的,心裏葛然一驚,知道碰上不好惹的,鏗的一聲拔出了腰刀。

“我勸你還是別動刀子的好!”

張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名軍士心中突然就感到一寒,仿佛一刀劈過去的話,自己恐怕會死。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讓他握著腰刀,去遞不出去半分。

這時,一道人影從房子裏穿了出來,目光銳利的盯著張山的身上。

“你是誰?要幹什麽?”

他沉聲喝問著,手按到腰間的刀柄上,全身蓄勢待發。

“氣武境九重,身穿校尉服裝,應該是這隊軍士的頭了。”

張山心中想著,臉上輕笑了一下:“我麽,當然就是個旅客了,至於要幹什麽這不是很清楚麽,當然是進去過夜了,莫非這驛站是你們家開的麽?”

“我們這裏有女眷,公子進去不方便,所以還是留在外麵吧。”

這位校尉盯著張山,一臉的警戒之色。

這時,周圍的軍士都紛紛的趕了過來,團團的將張山圍了起來。

“看來休息之前還得打上一架了。”

張山喃喃的說著,就向著校尉走了過去。

鏗!鏗!鏗!

拔刀出鞘聲不斷響起,這些軍士抽刀在手,就等著校尉的一聲令下。

“鄭校尉,外麵出了什麽事?”

這時,一個好聲的女聲從房子裏傳了出來。

“喬夫人不必驚慌,隻是有位自稱是旅客的人說要進來休息過夜,鄧某己攔住了。”

這名鄧校尉連忙回答道,不過目光卻不敢稍離張山半點。

裏麵哦了一聲,然後又說道:“出門在外,也不用那麽講究了,既然是過往的旅客,外麵也快要下雨了,那就讓他進來吧,裏麵地方寬敞的很,也不礙事的。”

鄧校尉看了看張山,然後看了看刀疤臉,確定他沒受傷後,終於還是哼了一聲道:

“喬夫人心腸好,算你小子運氣,剛才的事某家就不計較了,進去規矩點,不要以為你有兩下子就能胡來。”

說著一揮手,那些軍士都把刀收了起來,鄧校尉哼了一聲轉身走了進去。

那個被摔了一跤的刀疤臉,憤憤的盯著張山,露出了一副不甘之色。

不過校尉既然說不追究了,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張山笑了笑,施施然的走進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