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溯非常順手的將手裏的衣服遞給了宋燦,等她接過,就專心致誌的擦起手來,還真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過去,一點兒縫隙都不剩下,有時候他的潔癖真的嚴重到可怕,潔癖了,再加上有點強迫症,就更可怕。
猶記得之前在B市住院的時候,有一次,他好像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不知道是鑽了什麽洞,身上沾染了很多白色的細毛,然後那一整天,宋燦就看到他在弄自己的衣服,心情也特別煩躁,完全不能惹,誰惹誰遭殃。
宋燦自然是識趣的,每次隻要看到他不高興,她勢必安安靜靜,他不說話,她絕對是一聲都不會吭的。
他擦了半天,大約還是覺得不夠幹淨,他衝著宋燦擺了擺手,說:“你先過去坐,裏頭有沙發,我出去洗個手就回來。”
說完,他就轉身出去了,宋燦扭頭看了他一眼,先是抬腳拍了拍腳底心,酒窖裏的地麵並不平坦,疙裏疙瘩的,並且很涼,她在一排排的酒架子裏穿行,周遭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她又是赤著腳走路,更是顯得無聲無息。
這酒窖的麵積極大,至於酒嘛,以葡萄酒居多,紅白都有,宋燦拿了幾瓶看了看產地,有自產的,也有從外麵買回來收藏的,每瓶都是好酒。由著酒窖很大,不知不覺間,宋燦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這些酒架子間。
韓溯洗完手回來的時候,手上還多了一雙單鞋,看著還是嶄新的,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他進了大門,順道踢掉了抵著門的木頭,將大門關了起來,這地方夜裏涼,關了門倒是好一點。他走到酒窖的正中間,擺著沙發和茶幾的地方,卻沒有看到宋燦的身影。
他往四周掃了一圈,又在四周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她的影子,這酒窖大是大,但酒架子排的錯落有致,要藏一個人還是挺難的,除非這人刻意躲著你,或者她根本不在裏麵。
韓溯立在那裏,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將手裏的鞋子丟在了地上,雙手叉腰,叫了一聲,“宋燦。”
沒有任何回應,空間裏隻回**著他自己的回聲,他側頭,身子往後傾斜,恰好看到遠處一個暗角有個影子閃過,他唇角微挑,轉身往那個方向走過去,視線不停的在四周圍探索,絕不放過任何一角。
等他過去,這人又不見了,他不由低聲一笑,歎了口氣,稍稍提高了音量,道:“宋燦,你知道嗎?這裏……”他忽然停住,一聲不響,豎著耳朵聽動靜,他能夠聽到很細微的衣服摩擦聲。
他循聲過去,然後繼續說;“這裏,死過人。其實這兒是凶宅,正門早就被水泥封死了,所以這裏根本沒有門,剛剛進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周圍都是雜草。這座宅子裏死過很多人,並且死的非常慘。看到周圍這些酒桶了嗎?曾經那個變態狂,就是把人活生生的碾碎之後,把碾碎的肉全部都灌進了這些酒桶裏。據說,沒到淩晨12點,這裏就會傳出各種各樣的尖叫聲。”
這時,他看到第三排的酒架邊露出了一個衣角,“你猜猜,現在這些酒桶裏,會不會還有那些被攪碎的遺體呢?”他輕手輕腳的過去,一步跨過去,卻隻是他的西裝外套,而宋燦並不在這兒。
他立在自己的衣服前,低低的笑,這躲貓貓的遊戲,還玩上癮了。正當他打算彎腰將衣服撿起來的時候,低頭就看到了一旁地上的影子,唇角微揚,繼續不動聲色的往下,目光卻一直注視著那個身影的動向。
幾乎是一瞬間,宋燦要伸手去掐他脖子的時候,韓溯動作極快,從地上將衣服撿起來,迅速轉身,一下把西裝罩在了她的頭上。宋燦完全沒想到,本來是她要偷襲人的,最後反倒被他給抓了!
這下子什麽都看不見了,整個人都被他的西裝裹著,她掙紮了一下,可韓溯緊緊的圈著她的脖子,根本沒辦法把衣服拿開。旋即,她感到額頭一疼,他似乎彈了她一下。
“好玩麽?甕中之鱉。”
宋燦竄動了兩下,沒說話。
“還玩不玩了?”他說。
“不玩了!”她的聲音悶悶的,透過那一層布料,傳出來,明顯聽出了她的憋屈。
韓溯倒是沒有為難她,鬆開了手,將衣服從她頭上拿了下來,宋燦的頭發整個都亂了,連嘴上的口紅都暈開了。她抬手胡亂的理了理頭發,斜了他一眼,說:“韓先生好沒有情趣,真無聊。”
他撣了撣西服上的灰,聽到她的話,不免停下了手,扭頭看向了她,“情趣?宋燦,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提情趣兩個字?”他臉上泛起的笑容,顯得異常曖昧。
也對,這個大個地方,這氛圍也極有情調,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不發生點什麽,簡直是對不起這環境啊。
宋燦瞧了他一眼,立刻轉身,從後兩排的酒架子上取了兩瓶酒,說:“我要這兩瓶。”
這話題,轉的頗為生硬,韓溯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隨即,兩人便走向了沙發,燈光最亮的地方,中間韓溯還拿了一瓶白葡萄酒。
他踢了踢地上的鞋子,說:“這裏地上涼,把鞋子穿上。”他說著,便彎身坐在了沙發上,從一旁的小型玻璃櫃裏取出了兩隻酒杯,放在了茶幾上。
宋燦把手裏的兩瓶酒放在了茶幾上,又將手袋丟在了沙發上,低頭看了一眼整齊放在茶幾邊上的鞋子,是一雙女鞋,並且還是香奈兒的鞋子,看著款式有點舊了,但鞋子又是嶄新的。可是他又是上哪兒弄來的鞋子?
她抬腳穿了一下,並不合腳,這雙鞋的碼子偏小,她腳有點大,根本不能穿。她抬眸看了韓溯一眼,很明顯他根本就不關心她是否穿的下,而是兀自在開酒。
她收回了腳,彎身將鞋子擺放整齊,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韓溯餘光瞥見她還是光著腳,不免看了她一眼,忽的想起來,他並不知道她腳的大小,“不合適?”
“嗯,太小。我腳比較大。”
“幾碼?”他問。
“38。”
韓溯輕笑,恰好成功開了紅酒瓶,倒上酒,他便遞給了她一杯。宋燦沒接,搖了搖頭,說:“我不喝了,喝酒容易誤事。”
“嗬,難道不該是亂性麽?”他笑笑,說著強行將酒杯塞進了她的手裏,笑道:“這是自己釀的,你嚐嚐看,跟你最喜歡的89年的拉菲有什麽不同。而且,你不是喝酒能睡的好麽?喝一點,就當有助睡眠。”
宋燦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酒,心想著喝一點也沒什麽關係,便舉杯抿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就喝了第二口,再然後一杯就喝下去了。韓溯
一直側頭看著她,直看到她把杯子裏的酒都喝完,才問:“好喝?”
“不錯。”她點頭,實事求是的說。
“跟89年的拉菲比呢?”
她將空了的酒杯放回了茶幾上,韓溯又給她倒上,“沒喝過那麽好的酒,之前你不是喝過了麽,哪個口感好,你還不知道嗎?”
他往後靠了靠,喝了一口酒,似是細細品味了一番,片刻之後,才笑了笑,說:“我對紅酒果真沒什麽研究,感覺好像都差不多。”
他這一臉無奈的樣子,引得宋燦不由笑了笑,側開了頭,說:“我真是替那瓶紅酒委屈,被你當開水一樣喝掉它也真是三生不幸。”
語落,她看著酒杯裏那晶瑩的**,在燈光下顯得特別好看誘人,宋燦一時沒忍住,伸手接過又喝了。其實她也沒什麽酒癮,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就忍不住喝了,再者她還有點口渴了,沒有水,就隻好喝酒了。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均是一些很瑣碎的事情,要麽就是天南海北的侃,什麽都能聊上幾句,宋燦肚子裏有墨水,關注的東西多,知道的自然也多,而韓溯比她還豐富。兩人意外能聊到一塊去,不知不覺韓溯開的那一瓶白葡萄酒就見底了。
這氣氛也調的極好,這沙發前麵有一處空地,感覺像是特意留出來似得,她忍不住問:“幹嘛好端端的要空出那麽大一塊地方?做什麽的?”
韓溯聞聲隨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笑道:“想知道?”
她點點頭,韓溯便站了起來,衝她伸出的手,舉動顯得十分紳士,宋燦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倒也不掃興,放下了手裏的酒杯,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中。緊接著,她就被拉了起來,兩人走到了中間,韓溯便一下橫住了她的腰,為其解惑,說:“專門空出來跳舞的,會華爾茲麽?”
他倆之間貼的極近,宋燦愣了一下,才笑出了聲,說:“這裏是你專門設計出來,用來釣小姑娘的吧?”
韓溯並不惱,淺笑著,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的手,站好了舞姿,笑言:“被你猜中了,就是用來勾引你的。”說著,他又低頭,用皮鞋頭頂了一下她的腳趾,“踩上了,我帶你跳。”
“演偶像劇?”她歪頭含笑。
他聳肩,“有何不可?你想要,我能給,不正好?”
她笑的燦爛,抬起腳尖,踩在了他的鞋尖上,說:“如果你也是光著腳,效果會更好!”
韓溯沒說話,隻帶著她翩然起舞,明明沒有音樂卻跳出了音樂的感覺。宋燦第一次踩著人跳華爾滋,感覺還挺不錯的,一直在笑。她笑多了,韓溯也跟著笑,其實笑容也是會傳染的。
跳了兩圈,他們便又坐回了沙發上,這回宋燦是真的感覺到累了,很累。這沙發又舒服,她坐了一會,就感覺到陣陣倦意席上心頭,再加上又喝了點酒,不免有些困倦。
她伸手拍了一下韓溯放在一側的手,手心貼在他的手背上,扭頭看向了他,道:“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他抬手喝掉了杯中最後一點酒,將酒杯放在了茶幾上,轉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說:“宋燦,你以為我帶你過來,隻是簡簡單單喝一杯酒麽?”
她微微頓了一下,目光與之相對,她能夠很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意圖,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癢癢的,直癢到心裏。她靜靜的看著他,目光中沒有太多的波瀾,這一天總會到來,現在來了,她也沒什麽可逃避的,正常夫妻之間都會幹的事兒。
這樣,她就真的有名有實了,這樣,他們之間的關係也算是更近了一步吧。
默了片刻,宋燦低低一笑,主動湊了過去,抬手搭在他的肩上,笑道:“難道,韓先生是想在這裏吃了我?究竟是想了多久,才想到要在這裏做那件事呢?嗯?”
語落,他忽然轉身,單手一下環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就將她壓在了沙發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眼睛,另一隻手還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確實想了很久,為了這一刻還練習了技能,實屬不易。現在正好氣氛適合,安靜,並且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放了三年的糖,總要試著吃吃看,夠不夠甜,好不好吃,說不準,還會吃上癮,難道你不希望我上癮?”
默了一會,宋燦忽然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裏帶著一絲嫵媚,許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她現在的模樣看起來風情萬種,雖穿了職業裝,卻意外有種製服**的感覺。
她慢慢收斂的笑,輕點了頭,一雙黑色的瞳仁,熠熠生輝,仿佛是鑲嵌了兩顆黑色的寶石,十分璀璨。她掙脫開他的手,轉而勾住他的脖子,湊了過去,在他耳側低聲道:“吃了,可再也吐不出來了,你得準備好,想清楚。”她就笑著,目光同樣幽深難測。
韓溯側目看她,刹那間心念一動,體內竄上來一股衝動,讓他有點沸騰,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久到他都忘記這是一種什麽感覺了。他慢慢的俯身靠近她,臉上一直掛著淺淡的笑容。
手指輕觸她的臉頰,將她臉頰上的發絲撥開,別到耳後,動作溫柔。
宋燦止住了笑,呼吸開始有些不穩,不管怎麽樣,還是會覺得有點緊張。韓溯先是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唇,輕聲說:“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語落,不等宋燦說半句,他便再次吻住了她的唇。慢慢的由淺及深。
韓溯接吻的時候,有個小習慣,他總是用一隻手捧著她的臉,手指輕輕的摩挲她的耳垂,那感覺,像是通了電似得,一陣陣發麻,酥了全身。
唇齒之間,全是葡萄酒的醇香甘甜,在這淡淡酒精的催化下,他們的吻變得越來越濃烈,深刻。韓溯的吻逐漸有了些攻擊性,讓你無法逃脫,亦沒有辦法迎合,完全占據主導位置。
他用蠻力直接扯開了她襯衣的扣子,差一點兒,就撕衣服了,但被宋燦給阻了,他也隻好作罷。韓溯本就是個調情高手,這方麵簡直拿手小菜。他一步步將宋燦的情緒調到最好,然後褪去了她的褲子。
由著沙發的空間相對比較小,有些動作不太好發揮,卻反倒讓他們彼此貼的更加緊密。
宋燦起初一直咬唇忍著,無論如何,一聲不吭。繡眉緊緊的蹙著,看起來似乎很難受。韓溯心裏頭那團火,越燒越旺,她很緊,很暖,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失了理智。
他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欲望,可宋燦這一副小受的樣子,簡直是無時無刻的在刺激他的獸欲。
終於,他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低聲道:“叫出來。”
宋燦不從,他就加重了力道,可她照舊不為所動,韓溯便低頭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那力道,簡直像是要生生咬下她肩膀上一塊肉似得,終是疼的她嗷嗷叫出了聲。一口不夠,還有第二口,在脖子上,極用力,宋燦疼的不行,感覺要被他咬斷脖子似的,疼痛和快感交織在一塊……
宋燦不知道自己被他折騰了多久,最後隻記得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了,但她沒有忘記報仇,啃了他的脖子。
他們做了兩次,第二次時間太長,直接把宋燦給趴下了,趴在他的身上一動都不動,渾身上下隻覺得疼和累。
最後,宋燦直接昏睡了過去,應該是太累了,本來工作上已經夠累的了,如此折騰一翻,也算是透支了。韓溯將她放倒在沙發上,並拿了自己的西裝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則站在一旁開始穿衣服,一件一件,慢條斯理的穿上,連剛剛取下的手表,都一絲不苟的戴回了手腕上。
身上的情欲已經慢慢退幹淨了,側目瞥了一眼卷縮在沙發上的人,整個人縮成一團,大概是覺得有點冷,西裝蓋在她的身上,大部分的皮膚都暴露在外麵。他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著她皺眉的臉,不免想起她剛剛在自己身下乖覺的小受模樣,心情略好。
他彎身坐在了她的腳邊,剛一坐下,她的腿就伸了過來,搭在了他的腿上,蹭了兩下之後就不再動彈了。她的腿型很漂亮,小腿尤為。韓溯單頭支撐著額頭,目光落在她的腳上,睡著了都那麽不安分。
她的腳底心很髒,然而此刻,明明有較嚴重潔癖的某人,卻不以為意。隻看著她的腳趾一動一動的,覺得十分好笑,也很有趣。手指輕輕滑過她的小腿肚,心頭一動,手指停住了動作,唇角微揚,這顆糖好像還挺好吃的。
韓溯隻坐了一會,便伸手掃開了她的腳,站了起來,目光瞥見茶幾邊上那雙鞋,便彎身拿了起來,準備出去一趟。當他走過宋燦身邊的時候,她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中指,捏的很緊,仿佛生怕他會走掉一樣。
韓溯還以為她醒了,便問:“怎麽?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他等了一會,不見人回應,就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她是趴在沙發上的,因此隻能看到她的頭頂。韓溯想了想,還是蹲下身子,看了她一眼,才發現她根本沒醒,隻是雙目緊閉,眉頭深鎖,看著似乎是夢到不好的事情了,嘴裏頭還念念有詞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他湊過去仔細聽了一下,才知道她在說‘別走’,捏著他手指的手,也特別的用力。韓溯低歎了一聲,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脊,說;“放心,我不走,沒人要走。”他就這樣,一直反反複複在她耳邊說這句話,慢慢的她便平靜了下來,並漸漸的鬆開了手。
隨後,韓溯便起身出了酒窖。
隔天,宋燦是被鬧鍾聲吵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腦袋有片刻的空白,麵對著沙發背發了好一會呆,手機的鬧鈴還在繼續,她默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轉身,看到茶幾上的手機,就伸手一把拿了過來,按下了停止鍵。
可她的腦袋依舊是短路的,手裏握著手機,目光盯著某一處發呆,直到她聽到酒窖大門打開的聲音,她才猛然回過神來,所有的一切在短時間內恢複了正常,昨天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而身體的酸疼也在不停的提醒她昨天發生的一切。
她迅速的坐了起來,一束光線正好打在她的臉上,有些刺眼,便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等適應了之後,才慢慢的鬆手,往光源初看了一眼,原來是酒窖裏的一扇窗戶,從外頭照射進來的光,正好打在她這個位置上。
宋燦往四周看了一圈,發現這裏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韓溯已經不在了,身上蓋在毛毯,身上的襯衣顯得有點寬大,並不合身,並且隻扣了三顆,裏麵的內容若隱若現。正當她愣神的時候,忽的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一抬頭,便看到一位眉清目秀的老嫗出現在了眼前,手上拿著一套衣服,站在了她的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韓先生已經先行離開了,他在走之前吩咐我九點三十把衣服送過來,正好你也醒了。”
宋燦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盯著她看了一會之後,才猛然想起來今天要接領導的事兒,他們是上午八點的飛機,十點落地國際機場,“嗯,請問,現在幾點了?”
老嫗看來她一眼,說:“九點二十三分。”
語落,宋燦一下就站了起來,原本搭在身上的毛毯一下就掉在了腳邊,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大腿的內側有兩塊淤青。老嫗見著,麵上的表情僵了僵,旋即立刻過來,撿起地上的毛毯替她蓋住了雙腿。
轉頭正好就看到了茶幾上,壓在酒杯下的字條,即刻抽了出來,遞給了宋燦,說:“這是韓先生給你留的字條,你先看看,不要著急。”
宋燦幹笑了一聲,接過了老嫗遞過來的字條,掃了一眼:領導那邊不用擔心,好好休息,韓溯。
旋即,她有坐回了沙發上,將字條丟在了一旁,低頭抓了抓頭皮,還是不安心。想打個電話吧,手機沒信號,也不知道是什麽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連信號都沒有,難怪昨天晚上那麽安靜,還真是誰都沒來打擾他們!
天時地利人和啊!
老嫗一直站在一旁仔仔細細的將宋燦打量了一遍有一遍,從展露的領口,她看到了宋燦肩膀上那若隱若現的牙印,襯衣是男款的,襯衣裏頭還一絲不掛……
宋燦此刻的心思完全都在即將到來的領導身上,正發愁自己該怎麽挽救,並沒有注意到站在她麵前的老嫗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默了一會,老嫗才低低的咳嗽了一聲,說:“宋小姐,要不你先換上幹淨的衣服,我領著你去宅子裏洗漱,等會會有車子親自送你出去。這兩瓶酒是宋小姐要拿走的嗎?”
宋燦看了一眼,那是她昨晚挑的兩瓶酒,便點了點頭。
“那我幫宋小姐裝起來,你先換衣服。”
她禮貌的衝著老嫗笑了笑,說:“好,麻煩您了。”
“不麻煩,宋小姐是客人嘛。”說完,她就轉身走開了,並沒有多看宋燦一眼。
這時候,她才覺出這個老嫗好像有點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哪裏奇怪了。
她剛換上上衣,那老嫗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呀,宋小姐,這兩瓶酒可不能給你,是我們小姐的私藏,不給人的,有特殊的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