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我愛過,可是寂寞撒了謊〔一〕
這是濱城今年最豪華的婚禮,鋪張度極其大,消費度極其高,到場的人也極其多,無論是商界名人,還是道上數一數二的人物,今天都聚集在孟一濤和蘇楠的婚禮上.
孟一濤把結婚場地選在了離海邊不遠的廣場上,這裏搭起了幾千平的婚慶場地,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現在離婚禮正式開始已經沒多久了,孟一濤翹首等著新娘的同時,他也在等著他的好友,他騙程沛灃說隻差他一個人了,可是實際上關亮也沒來,他自認為玩的最好的兩個朋友到現在都還沒露麵,這讓他的心裏多少有些不爽.
孟哲東一手拄著手杖邊走邊向前來的客人打著招呼,他今天的氣色看上去挺不錯,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凡是他走過的地方其它人都是彎腰打招呼.
一直跟在孟哲東身邊的孟闊,跑過來輕聲對孟哲東說:“孟叔,黑莽派來的人已經到了,這是賀禮.”
孟闊說著把一個信封交到孟哲東的手裏,孟哲東的眉頭動了一下未接過信封,隻是問:“他怎麽會知道這事的?”
“孟叔,不太清楚,可能是聽道上的其它兄弟說的吧,您看?”孟闊舉著信封等著孟哲東的回話.
“收著吧,好好招待一下來的人.”孟哲東揚了一下手說道.
“好的,孟叔,還有孟叔,我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我們查過那個人好像一直和莊文洪走的挺近,剛才他在新娘休息室那邊轉悠了好一陣,可是現在沒人影了.”孟闊又說道.
這下引起了孟哲東的注意,他鷹銳一般的眼睛裏閃著一層危險的氣息,他轉身說:“走,帶我去看看.”
他們的身影很快到了總控製室,這裏安裝了所有地方的監控,另一邊孟哲東派人去查看新娘的情況,回來報告的人說新娘那裏一切安全,孟哲東更加納悶了,一開始他還想可能是他的仇家來找事的,可是現在看上去好像一切都很平靜,但是他的心裏卻還是沒有放鬆.
監控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是如孟闊所說的那樣的話,那莊文洪派來的那個人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
孟哲東沉思著,忽然走道口的一個畫麵引起了孟哲東的注意,他指著那個地方說:“把這裏回放一下,闊,你先帶人去這裏搜一下,一定要仔細,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
而這邊畫麵也已經切過來了,孟哲東聚精會神地看著,這個地方是個盲區,正處於上樓和樓梯的交匯處,攝像頭隻拍到了一丁點畫麵,但是他也看出了裏麵的兩個人有些不對勁,基本上已經確定那個黑衣男人就是莊文洪的人了.
而那個女人卻不知是什麽人.
“我們去看看.”孟哲東轉身便出了監控室,別管那個女人是誰,他都不會允許在他的地盤上出事,而且還是在他兒子大婚的時候.
孟哲東麵色鐵青,他想看來他低估了莊文洪的韌勁了.
趙夕就算是陷入了無底的黑暗裏,她的思緒也還是沒有停,她看到蘇楠穿上了潔白的婚紗,她的心裏是高興的,她很想上去祝賀她,蘇楠畢竟是她活到現在唯一的好朋友了,可是她不敢上前,她心裏有另一個聲音在喊著她,讓她不要去.
男人看著昏迷的趙夕,原來他隻是想取得趙夕脖子中的項鏈,可是現在一看這個女人真是天生麗質,水嫩的肌膚在陽光下就像是能掐出水來,男人頓時起了色心,他湊上前去閉上眼深深地聞著趙夕身上的香氣,他滿足地笑著,眼裏是十足的***色,他的唇輕點著趙夕的額頭,然後慢慢地下移,直到唇邊.
趙夕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的夢裏出現了唐曼青那張可惡的臉,唐曼青上前要去掐她,趙夕嚇的掙紮,身子也開始扭動起來,男人沒想到趙夕會這樣,他伸手按住趙夕的身子,唇迫不及待地吻在趙夕的身上,趙夕掙紮的更厲害,她的身子動不了,可是腿卻用力一蹬,把那個男人蹬了出去.
男人坐在地上眸子裏湧上怒色,趙夕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看樣子有要轉醒的跡象,男人突地站起來,他的獸性看來要徹底爆發了.
就在男人又重新撲到趙夕身上的時候,房間的門一下子被撞開了,接著孟闊領著幾上人便衝了進來.
“把他抓起來帶走.”孟闊對著手下說道.
男人低溜著眼眸想逃走,可是已經晚了,他根本無路可逃,他看眼睜睜地趙夕的脖子上的項鏈離他越來越遠,心裏萬分後悔.
他被帶出去的同時,孟哲東也剛好趕來了,孟闊已經讓人把趙夕的身上蓋了一層衣服,孟哲東進去之後看了一眼,可是他看到趙夕的時候一下子就想起了她.
“原來是她.”孟哲東輕聲說,然後上前將趙夕抱了起來便往外走.1am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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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闊一見孟哲東這架勢也不便說什麽,隻是跟在後麵.
趙夕的身子在空中來回地搖晃著,她慢慢地轉醒,首先看到的是頭頂慢慢移動的燈光,還有落地有聲的腳步聲.
趙夕的頭還是有些疼,而她現在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她轉眼看向孟哲東的時候,她的瞳孔突地放大,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男人是誰?
趙夕掙紮著要下來,孟哲東低眼看向趙夕,趙夕想了好一會她才想起這個男人是誰?
“孟先生.”趙夕喃喃地說.
孟哲東點點頭然後繼續抱著她走,她再次掙紮著要下來,可是孟哲東卻不放,兩個人便僵持起來,就在這時他們對麵匆匆而來的兩個男人幾乎是同時來到了,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都有些呆了.
孟哲東停下了腳步,接受兩個男人帶有敵意的眼神,程沛灃上前一步,他還有些氣喘籲籲,他的聲音很低卻是帶著十足的怒氣:“趙夕.”
趙夕的身子一怔,她轉頭便看到多日不見的程沛灃,他正滿眼怒氣地瞪著趙夕,那眸子裏有失望,有不解,有恨,還有愛.
而後麵的安慕北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好像在看到趙夕時完全放下了心似的.
“下來.”程沛灃又喊道,看樣子如果她不下來,他就會上前搶人似的.
孟哲東看著程沛灃,嘴角上揚著,他可從來沒見過程沛灃這個樣子呢.
他剛想放趙夕下來,可是趙夕卻一下子抱住了孟哲東的脖子,趙夕的眼睛還看著程沛灃,她說:“程沛灃,你再也命令不了我了,我和你離婚了.”
“那樣也是離婚?你這個大律師是怎麽當的,隻有一方簽名的協議根本不算是離婚,而且那張破紙已經讓我撕了.”程沛灃看到趙夕的樣子心裏的火更大了.
趙夕攬著孟哲東的手更緊了些,她看向程沛灃,他現在就像是一隻被搶了獵物的獅子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程沛灃,就算是你撕千次,萬次,我和你離婚的決心也不會變.”趙夕沒有溫度地說,她轉過頭使勁靠了靠孟哲東,說:“孟先生,求你帶我離開,行嗎?”
孟哲東收到了趙夕的話,他抬眼看著程沛灃,他此時的怒氣更大了,兩隻眼睛像是要把趙夕殺了似的.
孟哲東在程沛灃還沒靠上來之前,就對旁邊的孟闊使了個眼色,孟闊和其它幾個人便擋在程沛灃的前麵,而孟哲東則從旁邊抱著趙夕走了,程沛灃和那個人打在一起,他眼睜睜地看著趙夕就要被帶走了.
“趙夕,你給我下來,你聽到沒有.”程沛灃邊打邊說,可是趙夕的頭隻靠在孟哲東的身上,根本一點動的痕跡也沒有.
他沒有看到趙夕此時已是淚流滿麵了,孟哲東抱著趙夕走到安慕北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在等著安慕北說話,可是安慕北卻什麽也沒說,他隻是對孟哲東點點頭,然後看著趙夕說:“好好休息,你離婚的案子我接了,我一定會勝訴的.”
趙夕的眼淚還沒幹,可是聽到安慕北這樣溫暖的話,她的心裏超級感動,她說:“謝謝,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好.”
安慕北抿嘴點點頭,孟哲東挑了挑眉算是打了招呼,他抱著趙夕繼續向前走,身後是程沛灃發瘋般的咆哮:“趙夕,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四個男人圍著程沛灃,他的眼睛發紅,他眼睜睜地看著趙夕就這樣被抱走了.
安慕北走到程沛灃的麵前,他扯了一下嘴角說:“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吼的,而且她做任何事你都要相信她.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可是晚了,程沛灃,你以後休想再傷害趙夕.”
安慕北說完之後在程沛灃的瞪視下離開,程沛灃想著安慕北的話,停止了掙紮,也停止了呐喊.
婚禮如常舉行,很多人並不知道中間發生過什麽事,他們都懷著很高興的心情參加這場婚禮,孟一濤站在主持人身旁,他雙眼很深情地看著蘇楠在蘇振邦的帶領下慢慢地向他走來,他一邊看著蘇楠,一邊還看蘇楠的腳下,因為穿婚紗要穿出好的效果來,隻能穿高跟鞋,蘇楠為了讓自己的婚禮沒有遺憾,自然是穿著高跟鞋走紅毯,可是孟一濤卻很擔心,他是最緊張的人.
不過還好蘇楠安全地到達了他的身邊,然後開始一係列的儀式,他們不知道在下麵一直有雙眼睛看著他們,那就是趙夕,趙夕被孟哲東帶走以後,稍微平靜了一下,正好婚禮也要開始了,趙夕最後決定還是親眼看著蘇楠結婚,所以她就跟在孟哲東身後到了現場.
她親眼看著蘇振邦親自帶著蘇楠走向幸福,她的心裏也在為蘇楠高興,可是她又不覺地想到了她結婚的那個時候,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就連領她走紅毯的人都沒有.
趙夕的心裏一陣淒涼,她轉身要走的時候,孟闊又過來了,他低頭輕聲對孟哲東說了些什麽,孟哲東看了趙夕一眼然後阻止了她的離去,趙夕雖然有些不解,但她知道待在孟哲東身邊是最安全的.
婚禮很順利地結束了,一結束孟哲東就帶著趙夕離開了,趙夕還有些不明白情況,孟哲東帶著她來到一間屋子,關開門之後,孟哲東先進去了,然後他讓趙夕也進去.
趙夕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麵一個男人被捆在椅子上,他閉著眼像是睡著了,趙夕不明白地看向孟哲東,說:“孟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
孟哲東走到那個男人的跟前,伸手拈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後轉頭對趙夕說:“你認識這個人嗎?”是婚場費天
“不認識呀.”趙夕搖頭說道.
“他剛才試圖對你下手,你身上有什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嗎?”孟闊在一邊說.
趙夕轉頭看著孟闊,她搖頭,她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原來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趙夕明白了,是孟哲東救了她.17245400
她轉身看向孟哲東說:“孟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孟哲東一笑,然後將那個男人提了起來,男人便睜開了眼,他的眼中並沒有太多的驚慌,看上去應該算是個經曆過場麵的人.
“你口中所說的項鏈就是她脖子上的嗎?”孟哲東冷冷地說,她伸手指向趙夕說.
男人的眼睛飄向趙夕,他的眼裏流露出來的渴望已經說明孟哲東猜的沒錯.
“不是.”但是男人還是沒說實話.
孟哲東聽到他的回答不怒反而笑了,他將男人放下,然後接過孟闊遞給他的手帕擦了擦之後將它甩在男人的臉上.
“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嗎?你就敢動她,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告訴你就算是他莊文洪那樣的來,我也來一個逮一個.”孟哲東狠狠地說.
“你的心比你的嘴誠實多了,剛才你已經把什麽都說了,現在還硬著嘴不說實話,那隻不過也是徒勞無功而已,如果你能實話實說的話,孟先生也許會給你一條生路,可是現在你卻把路給阻死了.”孟闊上前接著說,他的手裏拿著一個遙控器.
他按下的同時,對麵的電視上便播放著剛才的畫麵,男人是被藥物控製了,然後說出了實情,男人的臉色和趙夕的臉色都很難看.
男人是失敗後的失望還有絕望,而趙夕則是震驚,她伸手摸向那個項鏈,她從來不知道她父母留給她的竟然是這種東西.
她不相信,然後轉眼看向孟哲東,孟哲東走到她的身邊說:“我也隻是聽說過有這種東西,但沒想到會真的有,那麽你和他們的夫婦的關係是?”
“他們是我的爸爸媽媽,我隻知道這是爸爸媽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可能就連院長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吧,不然她不會讓我帶著它,它也是我前些日子才找回來的,看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還真不多.”趙夕想來這樣說著.
孟哲東很同意趙夕的說法,他說:“當年發生的事實在是很大,連我們黑道都震驚了,我們還以為這樣的事也隻有我們黑道上才發生,我和你母親打個照麵,她是個幹練卻又很正直的人,當年外界雖然那樣說他們,但是我卻不相信那是事實,真沒想到他們會留下一個女兒.”
趙夕苦笑一下,然後她走向那個男人,男人得有四十多歲了,她想也許他知道點什麽,他既然能認識那個項鏈,就說明他知道的事肯定也不少.
“你知道這個項鏈的用處,那你知道關於我父母的事嗎?”趙夕走過去看著那個男人說.
男人此時已經沒有剛才那麽淡定了,他想站起來,可是他被捆在椅子上,根本動不了.
“我不知道我隻是聽莊先生說過,那天看到你戴著之後便跟了你一段路,沒想到卻讓人發現了,我今天來不是針對你的,你隻是我無意當中發現的.”男人這下說了實話.
“莊先生?”趙夕在心裏默念著,她想起來莊先生是誰了,她轉頭看向孟哲東說:“孟先生,我想見見莊先生行嗎?”
孟哲東沒有說話,而是轉眼看向孟闊,孟闊點點頭然後對趙夕說:“莊文洪自從上次的官司敗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剛才你也聽到了就連他也不知道莊文洪是在哪裏,他們隻是電話聯係,而剛才按照他的說的那個電話號碼,我們打過去已經成了空號.”
趙夕聽後她的表情有些呆滯了,她雖然有滿腔的熱情要查出她父母的事,但是沒有頭緒地查,根本就算是在做無用功.
孟哲東看著趙夕的反應,他對孟闊使了個眼色,孟闊便命人將那個男人抬了出去,趙夕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處置他,但是現在看來她根本沒有心情去管那些事了.
“趙小姐想找到你父母當年的事並不難,我可以幫你.”孟哲東突然說.
趙夕不解地轉頭看向孟哲東,孟哲東也微笑地看著她,然後他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趙夕想隻要是能查出她父母當年的事,讓她做什麽她都願意,於是她很爽快地便答應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如果能在我身邊待一年的話,我就會幫你查你父母的事.”孟哲東很輕鬆地說道.
趙夕有些不解他為什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孟先生為什麽會提這樣的要求呢?我在您身邊的日子都做些什麽呢?”趙夕覺得就算是再笨的人肯定也得問清楚這些事.
孟哲東笑了,他說:“我隻是太無聊了,想找個人陪在我身邊而已,而且你也知道他們剛結婚,怎麽會有空陪我這個糟老頭子呢.”
趙夕想了想,孟哲東應該不是什麽壞人,而她也沒有什麽可讓他有所企圖的吧,她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而她正好也缺個地方可以待著.
“你放心,我隻是找你聊天,我會給你找處房子住,你白天去我那裏陪我聊天,晚上你回你的住處去.”孟哲東又加了一條.
原本他不加條件趙夕也會答應的,而現在他這麽一說,趙夕就更願意了,這事就這樣說定了.
趙夕沒想到早上的時候她還愁著該去哪了,現在好了,問題解決了,她可以安心地做她想做的事了.
當天下午趙夕就被孟哲東安排好的人送去了那個小區,是和安慕北的小區差不多的小區,很清靜的感覺,這裏都住著一些普通的人,所以這讓趙夕覺得也沒有什麽負擔.
趙夕收拾好了之後便打開電腦看唐麗文寫的小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一點也看不進去,好像靜不下心來似的.
白天程沛灃的樣子還常出現在她的麵前,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今天程沛灃穿的那件衣服,就是去年他生日的時候她給他買的那件.
可是她不知道程沛灃現在是什麽意思,就算是他醒悟了,可是為什麽還會有那樣的圖片,他到底是個幾麵性的人,這點讓趙夕一點頭緒也沒有.
不過趙夕又想,無論他有幾麵性,好像現在都和她沒有關係了,她已經決定徹底和他結束了,其它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她又想起她失憶之前唐曼青對她說的話,她說程沛灃對她隻不過是寂寞的時候撒的一個謊罷了,現在她也很認同這句話了,寂寞的時候什麽事都可以辦出來,連結婚這樣的事都發生了,又有什麽不能發生的呢?
另一邊亮色酒吧裏,程沛灃一個人坐在酒吧的包間裏,他的麵前放了很多的空瓶,他的手裏還拿著酒杯,看來今天晚上他打算把自己喝死在這裏了.
這時候包間的門打開了,孟一濤的身影閃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房間,然後走過去搶過程沛灃手裏的酒杯說:“灃,你別喝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樣.”
程沛灃轉頭看著孟一濤,伸手把酒搶過來,譏諷地說道:“新郎官不在家裏陪新娘子,跑這裏來幹麽,滾.”
孟一濤有些不相信地看著程沛灃,然後指著無辜的自己說:“我倒是想陪新娘子呀,如果不是新娘子讓我來的,我才不來呢,怎麽?今天,我爸沒給你麵子,你心裏不爽是不是?你活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之前就說過要你好好珍惜,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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