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佛宗算是第一個臣服秦天的上位宗門。

無論是因為秦天勢大，還是婆娑的緣故…自然沒有太多需要叮囑的事情，尤其整個人域陷入絕對崇拜劍尊的情況下，金剛佛宗同樣不例外，不等秦天降臨，金剛佛宗自掌教空海到普通弟子，千裏跪迎。

當然現在的金剛佛宗，也不是秦天能夠隨意對待的。

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人。

啪嗒。

秦天落在地上。

扶起眾僧尼之前的空海，轉而目光複雜地看向稍後的婆娑。

“不必多禮，你…你也起來吧。”

“婆娑不敢，劍尊前輩五十年來首次駕臨佛宗，婆娑豈能起身！”

“……”一陣寂靜。

從空海到普通僧尼麵麵相覷，有些膽小的牙關打顫，婆娑聲音中的怨念，哪怕三歲的孩童都能聽得出來。

怨誰？

怨劍尊前輩？

！金剛佛宗僧尼不知道秦天與婆娑過往的少之又少，甚至婆娑曾長期住在西極後山，那是何的？

劍尊弟子兼愛人所居的地方，所以世人將婆娑當做第三個劍尊妻子…但是不成想，五十年前，婆娑返回金剛佛宗，從此沉寂下來。

五十年間，婆娑不曾前往西極山！

神秘劍修不曾駕臨金剛佛宗！

那時候，婆娑是金剛佛宗先天佛子，地位尊崇，即使神秘劍修取得了不凡的成就，婆娑至少配得上神秘劍修，甚至有些男修士，會覺得神秘劍修暴殄天物。

可惜那是曾經！

現在，一個依舊是先天佛子，另一個卻成長為絕世劍尊，以一己之力退強敵、鎮壓人妖二族的人族領袖，如此人物，不說天下女人都要倒貼，但是誰敢怨恨？

偏偏婆娑就做了。

空海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請罪，聲音中滿是惶恐。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他能夠稱呼一聲小子、亦或者道友，而是需要跪地高呼前輩都不為過的存在。

秦天目光閃爍，一揮手卷走惶恐的空海，平靜拋下一句。

“我與空海有事要說！”

“你要跪就跪著吧，半個時辰後，斷妖崖一見，若你不來，我會前往十萬山！”

話音落，秦天氣息徹底消散。

所有僧尼長舒了一口氣，看向最前麵跪著的婆娑，心思各異，當然事關劍尊，他們還不敢胡言亂語，甚至婆娑跪著，所有僧尼也跟著跪……

另一邊，秦天帶著空海出現在佛宗大殿中，出奇的秦天沒有立即開口吩咐，反倒出神的站著。

空海拱立在旁邊，低著頭，同樣安靜。

良久，秦天歎息了一聲，回過神來，說起正事。

“禪師，你也知道萬年大劫…我要閉關很長時間，所以…你作為年長者，我希望多多提攜無涯，你也清楚，他…大概就是這些事情，還請禪師費心一番！”

“是，全憑劍尊前輩做主。”

“不是我做主，而是要靠你們，一方麵提升西域實力，一方麵西域，不能亂！”

“謹遵劍尊旨。”

“……”秦天張了張嘴。

貌似沒有其他可說的了，現在…要前往十萬山嗎？

！安靜了片刻。

忽然，空海躬身，小心翼翼的說道。

“前輩，菩提茶新采，您要不品茗一二？”

“就是菩提禪師親手種下的茶樹？”

“正是。”

秦天目光複雜。

“算了，下次再說，你去看看婆娑…沒事了，你退下吧。”

“是，前輩。”

空海再頓首，退了出去，大殿中隻剩下秦天。

空海的建議，分明是在給秦天等待婆娑找個合適的理由！

否則堂堂大劍尊，在斷妖崖上吹半個時辰冷風，為了一個不知好歹的黃毛丫頭，傳出去也不是那麽回事！

可是…現在哪有心思喝茶！

空曠的大殿中，秦天悠悠歎息，消失了蹤跡。

斷妖崖，秦天孤立，白衣勝雪。

無極斬妖劍靜靜掛在腰間。

白色的麵具，遮住了真實的麵容，或許正如秦天此刻的心境，茫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天上的太陽偏折……

不少瞻仰劍尊風采的僧尼悄然的來，又悄然地去，就連空海偷偷摸摸的過來幾回。

時間早就過了半個時辰。

秦天沒有離開。

婆娑也沒有出現，但是…兩人距離不足十步。

秦天傲立崖尖，婆娑藏在大石背後，寂靜的氣氛下，兩人甚至能夠聽見對方的心跳聲、呼吸聲。

誰也沒有說話，儼然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終於，漫天星辰升起，來來去去的僧尼察覺氣氛不對，全都離開了斷妖崖。

隻剩下秦天與婆娑。

一顆星辰亮起，一顆星辰寂滅，時間依舊在流逝……

“我給不了你什麽！”

這是秦天第一句話，石頭後，婆娑目光顫抖、淒苦。

“白雀月兒在我心中的地位，絕不是漂亮女人那樣簡單，她們對我來說，是比我自己都重要的存在…你或許不相信，曾經我像個屌絲，愛慕著她們，卻不敢將這份愛意表達出來，我慢慢成長，慢慢強大，直到現在，我才有一絲勇氣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屌絲這個詞，婆娑聽不懂，但是她聽出了秦天言語中的卑微。

原來這個男人在白雀月兒麵前是那樣的卑微……

婆娑已經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

第二句話落。

秦天停頓了片刻。

“於你，我曾喜歡過，坦白講，你是第三個走進我心中的女人，但是…我無法給你白雀月兒那樣同等的愛，喜歡你，僅僅隻是因為你的漂亮，希望你能……”“夠了！

夠了！

足夠了！

我不需要太多！

我不要你給我同等的愛！

我隻要、隻要能夠陪在你的身邊！

這樣、便足夠了。

我不要聽頂峰相見的謊言，也你不用給我全部的愛，無論你是劍尊，還是秦天，你隻需要接受我全部的喜歡，這樣、就好了。”

“……”婆娑猛地抱住秦天後腰。

夢吟的說道。

秦天沉默，感受著背後的炙熱與濕潤，目光有些複雜。

我…該怎麽辦？

秦天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但是現在，他清楚要做什麽，轉過身將婆娑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

“其實你不該來的。”

“我不想後悔！

至少在眼前男人心軟的時刻，如果不抓住，我會後悔…秦天，你不是喜歡這裏嗎？

今晚，能否放下一切的愛我？

！”

婆娑抬起頭，目光堅毅，抓住秦天大手塞入自己衣領中……

這一刻的婆娑又純又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