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果然，秦天手指還沒有碰到第二抹劍痕，恐怖的劍氣爆發。
索性這二十年來秦天也不是光吃素……
十年修為，十年練劍！
轟！
！秦天周身爆發出尊者巔峰的真元波動，同時指尖湧出無盡劍氣…狠狠地撞向石子間揮出的劍氣。
雖說是劍域劍氣，終究是無根之物，秦天憑借著恐怖真元和無盡劍氣，手指一點點的壓向第二道劍痕…沙沙，終於指尖摩擦石子發出聲音，秦天意識再次吸入未知空間。
依舊是背對著秦天意識的身影……
但是這一次，秦天眼中不再是敬畏，而是複雜，目光複雜地盯著背影。
忽然，秦天意識發現不對勁。
環境變了。
上次的凝天的劍意，是一片荒原，天地大同，無任何生靈！
這一次卻是出現在鬧市……
周圍經過的人群隨意的穿過秦天意識和前麵背影，背影沒有停留，帶著秦天意識一直往前走，往前走，走過無數的集市，凡人國度，修士淨土，而後是妖族地盤，以及秦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種族世界……
一直到…回到最開始的集市，人潮湧動，來來去去……
緊接著背影不斷升高，秦天意識跟上。
半空中，背影儼然低頭凝視著下方，秦天意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麵容驚駭，因為剛才他與背影走過的地方，全都出現在下方，明明不同種族，不同修為的生靈，卻是在各個幻象中走來走去。
在這個幻想中，或許他是人，下一個幻象中是妖，而後又是其他生靈……
正在秦天意識震驚的時候。
前麵的背影開口了。
是林問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其中曲折，秦天聽著背影訴說，或許包含著禁忌的信息，有些內容明明能夠聽到，卻是記不住，無法印刻在腦海中。
秦天意識也就不在意這些內容，靜下心，琢磨能夠聽到的內容。
“…創下凝天地之後，吾陷入困境，觀世界之大，無有與天地抗衡者，即使…後來吾走遍凡域…最終再回到凡域，終於明白能抗衡天地之威，能夠強於天地之威的，便是眾生意誌…螻蟻拱土，鹹魚翻身，人，妖…眾生，生來便會逆天……”“…此一劍，名曰凝眾生，以眾生意誌破天地之威，也以眾生劍氣斬天地劍氣……”“吾之念，通達矣！”
說完，背影直接揮動手中的劍。
秦天意識看得心馳神往，下意識凝出無極斬妖劍，就要跟著背影同步揮劍。
嘭！
！猛的秦天意識潰散。
意識回歸本體，秦天抱住就要炸開的腦袋，疼得滿地打滾，哀嚎片刻，昏了過去。
呼哧！
呼哧！
半天後，秦天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目光驚駭地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石子，先前他感覺自己神魂就要裂開，意識徹底湮滅。
遲疑了片刻，再次攥住石子，手指摸向第二道劍痕。
秦天意識再次出現在喧鬧的集市……
跟著背影走過無數地方……
最後回到集市，升空，背影說了相同的話，再次揮劍。
秦天意識跟著揮劍。
嘭！
！意識潰散。
禁地中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要不是秦天提前布置陣法，說不得引來外人探查。
緩了小半天，秦天意識再一次進入幻境之中，跟著背影做相同的事情。
嘭！
意識潰散。
嘭！
！意識潰散。
嘭！
！！
……
……終於，不知多少次後，秦天意識…想明白了，這樣是行不通的。
先不論他沒有掌握真正的劍域。
凝眾生，絕對是在劍術中屬於頂級的存在，根本不是現在的秦天能夠染指的。
即使秦天已經能夠忍受那種神魂裂開的感覺，但是一來他不是受虐狂，二來即使當了受虐狂，也學不會凝眾生……
好比隻會1+1的小學生，在不告訴他x，y的含義，讓他求解一元二次方程。
他隻會說為什麽要把數字和字母放到一起！
因為壓根不理解，所以…無解，努力在未知麵前，一文不值。
如果秦天現在掌握了弑天一劍的劍域層次，那麽就能跟著學習凝眾生，反之不能！
“……”中級屍骨圈，秦天滿臉苦澀，揪著頭發，硬生生扯下幾根。
啪嗒。
秦天徹底躺平，腦海中一團亂麻。
現在要學劍域，然後有著一門劍域示範，但是想學這門示範的劍域，必須掌握一門劍域。
秦天捏著不大的石子，有種掀桌子罵娘的衝動。
好半晌，秦天手指摸過第二道劍痕，意識再次沉浸在幻境之中。
依舊是熟悉的場景，背影，經曆，以及揮劍動作……
忽然，秦天意識想到什麽，停下所有動作，目光怔怔的看著手裏的無極斬妖劍，看著下方各種幻境，唯獨沒有看前方揮劍的背影…腦海中一點一點的亮起，嗡，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秦天意識激動的抬頭……
嘭！
！恐怖的劍氣直接攪碎了他的意識。
於是，中級屍骨圈，又是鬼哭狼嚎，又是興奮大叫。
“啊啊啊，我明白了…哈哈，我終於明白了，啊啊，要死要死，疼死了，哈哈哈！”
“……”這次或許秦天意識窺見了一部分凝眾生劍域。
劍域反噬持續時間比較長。
哪怕有著茅塞頓開的興奮，也讓秦天疼得懷疑人生！
後半夜的時候，神魂撕裂的感覺慢慢退去，腦袋依舊一陣一陣的生疼…秦天嘴唇發白，幹涸，目光中充滿了疲憊，一隻手揉著陣疼的腦袋，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石子。
“難怪林問說劍路之難，遠遠超過了修為，哪怕是偽仙劍修，也不一定個個掌握劍域。”
“以我現在的感悟，強行去窺探真正劍域，還真是找死！”
“既然真正劍域學不來，何不感悟背影走過的路程，他在走完所有的地方之後，領悟了凝眾生劍域，那麽…劍道，豈不是在路上，凝眾生，凝…眾生，似乎有了個不錯的想法！”
“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糾結凝眾生演示的劍術路子，而是考慮將弑天一劍…與凝眾生的感悟融合到一起，匯聚眾生意誌，揮出弑天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