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的都記住了沒?”周聽千叮嚀萬囑咐,生怕蘇可沒有得到她的真傳。真的是,操碎了心啊!

蘇可呆呆地坐在那裏,腦子回**著的全是周聽剛剛給她科普的十八禁小知識,直羞得麵紅耳赤、頭頂都快要冒煙了。要了個大命,為什麽花樣那麽多,孩子有億點點震撼。

“聽聽,別說了,求你了。我們還早,還沒到這一步呢。”蘇可拉著周聽的衣袖,止住她的黃言黃語,她需要緩緩。

腦子裏揮之不去的黃色廢料,蘇可耳垂紅得似要滴血,鮮豔欲滴:嗚嗚嗚,媽媽我不幹淨了。

“我知道,這不是看你那死心塌地的樣子,又什麽都不懂,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呢。教你這些東西,如果你們感情濃情蜜意,那這就是小情侶之間增進感情的小情趣;如果你們感情坎坷不順,你所托非良人,是想要你掌握主動權,盡可能地少受傷害,及時止損。”看著蘇可那單純地小模樣,周聽掐了掐她的臉,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我知道,聽聽,你別擔心啦~”蘇可將白皙滑膩的臉蛋放在周聽的手上,依賴地蹭了蹭,嬌而不自知。聽聽和她十多年的感情,平常就像親姐姐一樣,將她當作親妹妹照顧著她。再加上之前的事情,自然而然也害怕她受傷,但又不想剝奪她談戀愛的權利,相左之下,自然顯得十分矛盾。

“嗯。人心複雜,凡事都要保護好自己,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哪怕自私一點也好。”揉了揉蘇可的腦袋瓜,周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雲城十九中

蘇可放學後像往常一樣準備去校門口等周聽一起回家,但是中途收到周聽給她發的消息:蘇蘇,我們老班放學後找我,可能是為了競賽的事情。你要是著急就先回吧,我忙完了給你回消息。

蘇可想了想,決定拐去周聽教室裏邊寫作業邊等周聽。

因為教學樓維修的問題,蘇可和周聽雖然是同一個年級,但是因為是不同班級,所以被分在了A、B兩個樓。蘇可每次去找周聽都要經過A、B之間的施工場地,今天也不例外。在經過工地時,有個流裏流氣的農民工眼神猥瑣地上下打量著蘇可,令人感到不適、眼神裏惡心的覬覦與惡意幾乎都要溢出來了。蘇可一個人有點害怕,她已經碰見這個人好幾次了,每次都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眼神下流猥瑣,令人不寒而栗。她不想招惹他,隻低頭默默地加快了腳步,抓緊逃離了這個地方。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不招惹就能躲過的。

逃離了那道令人惡寒的視線後,蘇可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太恐怖了,她明天一定要和老師說一下這個情況,萬一以後出個什麽事就不好了。

蘇可來到周聽的教室,坐在她的位置上開始學習,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全身心地投入學習,漸漸忘記了剛才的事情。

大概過了一會兒,周聽的同桌鬆玲走了進來。她的麵色發白、眼神飄忽、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顯得十分緊張和局促不安。蘇可見她麵色不太好,下意識問了一句,鬆玲隻說自己今天身體不適,有些不舒服。

看鬆玲不想多言的樣子,蘇可便不再多問,專心學習。過了兩三分鍾,鬆玲似乎經受了一番心理掙紮的過程,她額頭直冒冷汗、緊張似地攥著蘇可的胳膊,磕磕絆絆地問道:“蘇、蘇同學,我今天生理期痛經,實在是太疼了,你、你可以幫我、幫我去校醫院買個止痛藥嗎?”

“啊?”蘇可有點猶豫,校醫院就在B教學樓的東側,離那個工地有點近,她不太敢去。可是看著鬆玲麵色慘白、滿頭大汗地樣子,似乎真的很痛苦,她又有點於心不忍。

“那……好吧,你先忍一下。如果聽聽來了,你幫我跟她說一下啊,我很快回來。”說完蘇可就轉身離去了。

鬆玲看著蘇可地背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拐角處,情緒突然崩潰,埋頭失聲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我害怕,我不想、不想害你的……我沒有選擇,嗚嗚嗚,別怪我……”

此刻的蘇可並不知情鬆玲的懺悔,也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麵臨什麽。

蘇可右眼皮直跳,內心充斥著不安和害怕,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出了教學樓,往東側走的時候,蘇可想了想,還是從旁邊散落的施工堆積物中挑了一塊鋒利的碎瓷片揣進了兜裏。

越靠近校醫院,蘇可內心越不安,她想要停下,但是想起鬆玲難受的樣子,還是咬牙埋頭往前衝。隻要經過這段路,到了校醫院就好了、安全了。

蘇可離校醫院越來越近,心裏也鬆懈了不少,也沒有那麽緊張了,隻當是自己過於疑神疑鬼了。誰知此刻,變故橫生:右側陰影處伸出一隻粗壯的胳膊,一個男人手裏拿著一塊布塞住蘇可的嘴就挾著她,將她拖進了右側工地。蘇可害怕極了,奮力掙紮著,奈何力氣懸殊,根本無法掙脫,隻能在地上留下一道道奮力蹬踹的痕跡。

蘇可的不配合惹惱了男人,他拽著蘇可的頭發將她狠狠地摔在地上,一腳踹在蘇可的小腹上,疼得蘇可蜷縮在一起不住顫抖,險些昏厥過去。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最好給我好好聽話,不然老子讓你生不如死!”男人一把掐住蘇可的臉頰,惡狠狠地威脅道。

是那個流裏流氣的農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