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城從被窩裏哄出賴床的某位小寶貝,連抱帶哄地洗漱好,兩人就趕往機場。
飛機上,溫城看著困倦的蘇可,替她整理了一下毯子,輕聲哄道:“睡一會吧,不是困嗎?到了我叫你,乖,閉眼。”
蘇可乖巧聽話地閉上眼睛,頭下意識往溫城那麵蹭去,撒嬌貼貼。溫城配合地將她的頭按在肩膀上,蘇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雖然說她一個人也可以,但下意識的就想撒嬌耍賴,看溫城縱容的樣子,喜歡他無奈又寵溺的樣子。
到了雲城,下了飛機之後。溫城將蘇可送回了家,讓她回家補覺。
家門口,蘇可拉著溫城的手依依不舍地撒嬌、耍賴:“阿城,不想讓你走~”
“那我跟你上去一起睡?”溫城笑著逗她。
“咦~那不行,我爸會把你的腿打斷的。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算了吧。”
溫城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蘇可護著自己的腦袋控訴道:“我的發型,都被你弄亂了!”
“我的錯,我的錯。乖寶罰我吧!”溫城笑著將臉湊過去,一臉任君采擷的模樣。
蘇可看著眼前的美色,沒忍住一口親了上去。
“這懲罰多來幾次吧!”溫城睜開眼,誠心邀請道。
“你想的美。”蘇可才不上當。
溫城看著蘇可嬌俏的樣子,認真道:“乖寶,醜老公總要見嶽父嶽母,找個時間我上門拜訪一下?”自己的寶貝這麽好,他想要早點將她娶回家,藏起來。這樣,他才能安心一點。
“見家長?好,我找機會和我爸媽說一下。讓你見見光,哈哈哈哈……”蘇可點頭應道。
“那見完家長,乖寶願意和我回家嗎?”
“唔……看你表現吧!”蘇可微昂著下巴,滿臉傲嬌。
“好好好,那我一定好好表現,爭取要乖寶滿意。”
——
周聽最近為了路修珹的事情四處打聽,了解事情的真相,忙得焦頭爛額,終於理出了頭緒,找到了幾處突破口。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路修珹,一來是詢問一下他本人的意見,看他是否配合;二來是從本人口中可以了解事情的另一麵,更有利於了解事情的真相。
但是周聽預約了好幾次采訪,不知道是領導的意思還是路修珹本人不願意,一直沒有成功。
沒有辦法,周聽隻好借找陳教練,去訓練場堵路修珹。陳教練也知道她是為了路修珹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讓她進去了。
訓練場很大,周聽進去後,轉了好幾圈,才找到正在訓練的路修珹。
周聽默默站在一旁,看路修珹訓練,沒有上前打擾。看著男人隨著運動起伏的肌肉線條,周聽默默咽了咽口水:媽呀,這男人太絕了,這肌肉,這腹肌,這翹臀,這大……不可言不可言,真不錯啊,看得她都饞了,饞男人身子了。
也許是周聽的視線太過**裸,路修珹冷著臉掃了過來,見是周聽愣了一下,想起這是那天幫他的那個女人。看了她幾眼,見她沒有反應,隻能有些無語地移開了視線。這女人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是一盤菜,還是即將被吃掉的那一種。
等了許久,眼見路修珹結束了訓練。周聽連忙走了過去,攔住了男人的去路。
“路修珹先生,你好,我是名知雜誌社的主編周聽,可以談一下嗎?”周聽仰著脖子看著路修珹,內心暗自腹誹著:這男人怎麽這麽高,她都算女生裏麵比較高的了,都看得這麽費勁,這是什麽最萌身高差啊,難受,脖子疼。
路修珹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涼聲道:“不談,讓開。”
周聽臉一僵,扯出一抹微笑:“路先生,你要不先聽一下。”
“不。”路修珹油鹽不進,說完看她不讓就從旁邊繞了過去。
眼見路修珹直接走了,周聽深吸一口氣又追了上去。來之前她就知道不會這麽順利,從上次見他的態度,她大概已經明白路修珹對於澄清、解釋這種事情已經不抱希望了。
“路修珹,我知道你很失望,但是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讓我來幫你。”
“而且,你真的甘心被人誤解,被人誤會嗎?”
“你不想解釋清楚嗎?”
……
周聽跟在路修珹的身後,不甘心地追問,試圖讓他動心。
路修珹不為所動,大步向前走著,不搭理周聽。
在聽到解釋的時候,路修珹不禁冷笑了一聲,轉身冷漠地靠近周聽,俯首在她耳邊惡劣地笑著說:“解釋什麽,有什麽好解釋的。也不是什麽誤會,人就是我打的,全都是我幹的,我認啊,解釋什麽,你告訴我。”
聽著路修珹冷漠的質問,周聽莫名感受到了他靈魂深處的哀愁和悲傷,孤身奮戰的絕望。
她下意識地反駁道:“不是的,不會是你,你不是這樣的人。”
路修珹感到可笑,抬手握住周聽的脖頸,慢慢收緊,冷聲威脅道:“誰說我不是這樣的人,你和我很熟嗎?我告訴你,我就是這樣的人,你少多管閑事,不然小心老子弄死你。”
“因為我相信你!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我的判斷力,孰是孰非我看得到。”周聽大聲道,眼神堅定地看著路修珹,絲毫不退步。
路修珹看著周聽眼神裏的信任,莫名被燙了一下,常年冰封的情感似乎不再那麽堅不可摧。曾經的他,有多麽渴望這一份信任啊,他多麽希望有人能為他說說話,哪怕一句啊。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他早已經不需要了!
“嗬,可笑,相信。真是天真!以後別來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情來。”路修珹收回手,冷笑一聲,轉身走進了休息室。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將周聽攔在了外麵。
他的這些破事太爛,不想牽扯無辜的人,不值得。
周聽看著眼前緊閉的門,轉身離開了。等著,她是不會放棄的,這個事她管定了。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周聽每天風雨無阻地來堵路修珹。每次都跟在他身後碎碎念,趕都趕不走。
路修珹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默認,實在是受不了她的碎碎念,這女人怎麽這麽死心眼。
這天,周聽再次來到訓練場,等待著路修珹。說實話,待了這麽久,相處下來,她愈發覺得路修珹不是那樣的人,這人就是麵冷心熱,上回她來堵他,下雨沒拿傘,他還別扭地給了她一把傘。她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能拿下他,就沒有她周聽做不成的事情。鐵杵都給它磨成針了!
路修珹訓練結束,看到周聽都習以為常了,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一點不搭理。
周聽也習以為常地跟了上去,路修珹就沒見過這麽強的女人。走了一段距離,他實在沒忍住,轉身嗬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你很煩你知不知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不要覺得自己有多麽偉大,不要再自我感動了,我不需要。請你滾出去,滾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周聽愣在了原地,周圍人都投來看熱鬧視線,夾雜著嘲笑和議論聲。周聽本來今天身體就不舒服,強撐著過來,還被這麽下麵子、怒吼,一下子情緒上湧,沒忍住紅了眼眶。
扔下一句:“老娘不管你了。”就轉身跑出了訓練場。
路修珹看到周聽泛紅的眼眶和眼裏的淚花的時候,就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卻又硬生生忍住了。不行,不能半途而廢,他們已經注意到周聽了,不能把她牽扯進來,惹一身髒。她本來就屬於光明,怎麽能被他這種人拖入黑暗呢。
看著周聽遠去的背影,路修珹眼神晦澀:就這樣結束吧,離他遠點才是對的。這一個月的溫暖已經夠了。
周聽跑出去就後悔了,今天一定是因為生病了,怎麽這麽矯情。作為新聞人,怎麽這麽容易放棄呢。
周聽在門口轉悠了半天也沒有進去,太丟人了。算了,不去了,她需要緩緩,調整一下心態。最近天天碰壁,她都要被整自閉了。
周聽朝外走去,在經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突然竄出來幾個人,拿沾了藥的手帕捂住了周聽的口鼻,拖向了巷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