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可和溫城一起去了監獄,見到了方文林。
蘇可看到方文林就想起了那些不太好的記憶,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見此,方文林還以為蘇可沒有恢複正常,還是被他催眠的樣子,他挑釁地看了一眼溫城,眼裏滿是得意,好似在說:你再厲害,你的未婚妻還不是不記得你,她隻記得我!
殊不知在溫城眼裏他就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不堪、可憐。
當方文林得知蘇可已經恢複了記憶的事實,他驚得目瞪口呆,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他看到蘇可冷冷地看著他,嘲諷他的無能和殘忍,他的精神崩潰了,情緒失控地發瘋。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沒有人能夠逃過的,沒有人!”
看著方文林依舊執迷不悟的樣子,蘇可厭惡地皺了皺眉,轉過頭去,不願再看他,仿佛看他一眼就髒了一樣,冷聲道:“方文林事到如今,你還覺得自己沒有錯嗎?”
方文林崩潰大哭:“我沒有錯,我怎麽可能有錯呢?有錯的是你們,是你們!”
他有什麽錯,他也隻是想要被愛而已啊,這也有錯嗎?這個世界到底什麽是對的,孰正孰邪,孰是孰非,真的有標準嗎?
看著方文林歇斯底裏的樣子,蘇可直覺得不可理喻。
不可否認,他的童年確實很悲慘,但這不是他傷害無辜的人的理由。說句自私的話,你的悲催憑什麽要別人來償還。
在離開的時候,溫城和劉局打了個招呼,提醒他應該好好處理方文林的事情,這種人罪有應得,應該受到懲罰。法治社會他不能拿他怎麽樣,但是給他一些教訓和磨礪還是可以的,蘇可的傷不能白受。
車裏,蘇可莫名有點感傷,可能是為那些無辜的冤魂,可能是為方文林的墮落,總之這個社會並不想她所以為的那樣,有點失望和難過吧。
察覺到蘇可低落的情緒,溫城道:“乖寶,怎麽了?”
蘇可低落地說:“我感覺這個世界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怎麽會這樣呢?”
“乖寶,這個社會不是非黑即白的,沒有純粹的好人和壞人。有很多灰色地帶甚至是黑暗地帶的東西,我們沒有見到,並不代表沒有。人的善惡往往就在一念之間,既複雜又很簡單。不用過於糾結,我們守好自己的底線就可以了。而且沒有經曆過別人的苦難和傷痛,我們也很難去替他們考慮。就這樣吧,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嗯。”蘇可長久地沉思著。x從小被父母寵著長大的她,可以說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
太過單純善良也不見得是好事。
這麽久了沒回家,蘇可下午回了家。
看到蘇可,蘇母連忙走過了拉住蘇可,上下看了看:“你這死丫頭,一聲不吭地就跑出去玩了,也不知道說一聲。”
“哎呀,親愛的母上大人,我錯了嘛,別生氣了。”蘇可抱著蘇母撒嬌,她不自覺地濕了眼眶,她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你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麽樣子了,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點肉都沒了。想吃什麽,媽給你做。”蘇母心疼地摸了摸蘇可的臉。
聽到這話,還坐在沙發上裝深沉的某位老父親坐不住了,衝了過來誇張地嚷嚷道:“怎麽回事?溫城那小子虐待你了,不給你飯吃?”說著挽著袖子就打算去找溫城算賬。
“怎麽可能,爸。我這是旅遊的時候有點水土不服,沒有休息好給我造的,沒事兒,沒餓著。”蘇可連忙拉著蘇父,不讓他出去。
看著蘇可那胳膊肘往外拐的不爭氣的樣子,蘇父恨鐵不成鋼地轉身又生悶氣去了。
看著蘇父傲嬌的樣子,蘇可強忍著笑意,上前哄道:“哎呦,爸爸,別生氣了。”
孩子氣的蘇父很難哄,蘇可哄了半天,最後還是蘇母出來才製止住。
蘇可麵對父親的關心和長久未歸的思念,她心裏湧起一股暖意。一家人在晚上聚在一起吃飯聊天,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時光。
而溫城孤家寡人,獨自在家,默默垂淚。命苦,命太苦了!
他發消息蘇可還正忙著呢,自然沒有看見。
等回到臥室已經十一點了,拿出手機看到溫城的狂轟濫炸,連忙回了過去,不然小作精又要作了。這一個兩個的,真難伺候啊。
蘇可和溫城煲了一會兒電話粥,兩人才依依不舍地掛斷了電話。
——
經過這次事情,蘇可明白,她和溫城的愛情是如此珍貴,她將更加珍惜這份感情,讓它陪伴自己走過生命中的每一個時刻。
至於蘇父,隨著接觸,他也逐漸接受了溫城這個準女婿。他看到女兒和溫城在一起時的快樂和幸福,也明白了女兒需要的是什麽樣的陪伴。於是,他開始接受溫城,甚至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兒子一樣對待。兩人現在經常一起下棋喝茶,好得像親父子一樣,蘇可隻能說男人心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