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台,葉深就接到了電話,說林墨私自出院,去找那個人了。

羅夢已經在門口等她了,一出來就走了上去,開口道:“我哥已經趕過去了,他不要我去,我帶你去。”

“位置在哪裏?”

羅夢卻沒有上鉤,開口道:“我帶你去。”

........

林墨幾人沒有等天黑,直接自己摸去了祭壇。

自己下去。

隻聽見“哢嚓”的聲音,看來是機關啟動成功了。

而地下的幾人狀況並不好。

但是地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了。

左翼感覺有什麽東西還在靠近。

突然一扇牆底竄出來一群食人鼠。

居然挖通了一個洞!

看樣子那個洞應該是食人鼠挖的。

“靠,那群家夥還能追過來?”陳謬趕緊拿了家夥擋住鼠群。

門還在緩緩移動,並沒有打開,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左翼用極快的語速說著,“你們擋住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誒,你幹嘛去啊?”

李烏問著左翼,畢竟她可是主要戰鬥力,剩下的人能應付嗎?

左翼沒有回答他。

徑直跑到石棺麵前,掏出匕首,在瓦片上刻著字。

雖然不知道左翼在幹什麽,但是三個人還是很有默契地把她護在了中心。

陳謬和陳雲正在前麵盡量擋住食人鼠的攻勢。

陳雲手中攥緊了小刀,隻要有漏網之魚他就立刻飛刀補掉。

“門開了!”陳謬看到差不多打開的大門招呼著幾人過去。

左翼刻好字站了起來,看向石棺,眼神溫柔,安心睡吧小孩,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沒有人來打擾你的美夢了。

隨即左翼也加入了戰場,從腰間掏出刀鏈揮舞起來。

而擋在左翼前麵的三人,憑借著左翼施展給食人鼠軍團的壓力,邊打邊退。

終於快退到門邊了,四個人隻要過去就能逃走。

可是意外發生了。

陳謬眼睛一瞬不眨地看向石棺,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左翼刻下的字,抬腳想要更靠近一點。

終於看清楚那四個字了!

陳謬來不及高興,隻覺得如墜冰窖。

他嘴瞬間變得煞白,一股冷意從脊背向上爬。

腳底的食人鼠這時咬住了他的腳。

然後飛快地把他往外拖去。

“救命!”陳謬直接開口求救。

陳雲趕緊衝回去,把他推進門內,自己卻被食人鼠咬傷倒在地上。

“快走!”看到撲上來的食人鼠,陳雲知道自己可能躲不過這一劫了。

隻期盼著左翼帶著自己弟弟走,也算是能全了左翼之前的救命之恩。

陳謬見狀想要衝回去,左翼攔住了他,開口道:“我來,你們是我帶來的,我就得安全帶你們回去。”

左翼衝了回去,一把將陳雲拉了起來,“給我振作一點,回去記得補交你的保護費。”

左翼將陳雲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幫他穩住身形。

陳雲拖著受傷的腳,身子倚靠了一點在左翼身上借力,“左翼。”

“閉嘴,先出去再說。”

左翼不再浪費體力和他聊天,專心擋住這些東西。

兩人一退到門口。

門已經關上了,靠幾人的力氣,根本打不開。

力氣要用完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左翼立刻拉著陳雲逃了出來,四個人就像死裏逃生一般癱坐在門前。

而他們的對麵,站著林墨幾人。

隻有陳謬握緊了手裏的刀,他剛剛會停下來是因為想看清楚左翼刻的字。

可左翼刻的字居然是。

開者即死!!!

這簡直是詛咒。

左翼不像是那種會隨便惡作劇的人。

而且這種玩笑可是不能隨便開的,還有左翼對整座古墓的熟悉程度。

隨隨便便就帶我們找到了主墓室。

機關也是。

一個個不好的想法從陳謬腦子裏麵彈出。

但現在很明顯不是問這些的時候,休息了一下,幾個人站起身來。

“走吧,想辦法出去。”左翼在前麵帶著隊。

“你們是?”陳雲詢問道。

“來找你們的,準確來說,是來找這位小姐的。”林墨看向左翼。

左翼招呼著幾個人先出去。

等幾個人一路往外走,直到到了西安城裏安頓下來之後。

陳謬才去敲了左翼的房門。

“誰?”

“是我,陳謬。”

“進來吧。”左翼穿著剛買來的旗袍,側躺在貴妃椅上。

陳謬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左爺,你是不是早就來過這裏?”

“沒。”

“怎麽會?難道你不知道那個墓的主人是誰?”

“這我知道啊,是小孩的墓嘛。”

“我也知道是小孩的墓,我是說是誰的墓。”

“就是小孩。”左翼正色道,“她就叫李小孩。”

“那你怎麽知道?”

左翼笑了出來,“她告訴我的。”

“誰?”

“李小孩親自告訴我的。”

左翼的話就像一股寒流,吹得陳謬汗毛倒立。

“那你刻的那些字?”

“你看見了?我說怎麽會找我問這些事情。”左翼正色道,“是小孩讓我幫她刻的。”

“你你你。”陳謬臉色劇變,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左翼這才坐起來,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真信啊?我早就知道李小孩的墓在這一方了,隻是從沒親自來過而已,我對隋朝的墓製很了解,當然找得到主墓室。”

“刻那四個字是因為,確實那個棺開不得,我推測那個棺槨有機關連著那些食人鼠,隻有這邊有人異動,那麽那些食人鼠就會跑出來守護棺槨。”

陳謬這才緩過神來,丟下一句。

“原來是這樣,搞什麽啊,別再這麽嚇人了啊。”

就在左翼的笑聲中,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

陳謬隻覺得太丟人了。

居然真信了左翼可以和鬼交流。

左翼看著他的背影,勾了勾唇,端起桌子上的茶品了一口。

緩緩吐出一口氣。

白色馥鬱的熱氣讓人看不清左翼眼底的神色。

果然年輕人就是好騙。

左翼摸了摸蒼白消瘦的手腕上的銀鐲子,是時候該回去了。

左翼下樓招呼他們,“休息夠了嗎?”

“差不多了。”

陳謬開口回著,剩下兩個人也沒做聲,權當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