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白鈺那個家夥成為我的男朋友!”葉深決絕到。
“白鈺哥?”餘清卻猛地換了語調。
葉深應聲回頭,整個人一頓,不可置信地叫他名字:“白鈺?”
葉深,被餘清巧妙地置於這幕劇的中央,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與絕望。
那些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黑夜之下閃耀著寒光,一字一句,深深地刺入了白鈺的心中。
白鈺的臉色掩埋在黑暗中,眼中既有難以置信的傷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遠處的燈光,三個人的身影被無限拉長,交織成一幅複雜難解的畫麵。
葉深反應了過來,想去拉白鈺的手。
葉深的瞳孔猛地一縮,他試圖伸手去抓住白鈺那因憤怒而急速抽離的手臂,指尖卻隻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徒勞的弧線。
白鈺的動作迅捷而決絕,瞬間拉開了與葉深之間的距離,那雙淡然溫和的眼眸中此刻卻滿含失望,仿佛一切解釋的話語都是徒勞。
“其實,你要是看不上我,完全不用給我這個機會的。”
“你隻是想報複我吧?”
“讓我卑微求和,然後不和我在一起。”
“你隻是在玩我而已!”
“葉深,你讓我惡心。”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這句話而凝固,葉深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隻剩下兩人之間緊繃到極點的氣氛在無聲的較量。
葉深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想解釋的話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她深知此刻的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白鈺,我不是那個意思。”但她的話還沒說完,白鈺直接轉身離開了。
葉深想追,卻被餘清死死拽住。
她想揮開她,卻想起,對方身體不好,要是餘清再出事,兩人的關係就更難和好了。
葉深緊抿著唇,目光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悔恨、焦急、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葉深望向白鈺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想要修補這裂痕,絕非易事。
見白鈺已經離開,餘清才開口勸說道:“你放棄吧,你們倆根本不適合。”
“你們家的情況你不清楚嗎?你會害死他的。”
“你根本配不上他,可我可以,白家本就是靠我爸媽的遺產才起來的,配得上他的人,隻有我。”
“他如果孤注一擲幫你,我就撤回我之前的所有幫助,你覺得,他的家人不會恨你嗎?”餘清眼中是對於白鈺的勢在必得。
葉深站在原地,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見她沒動,餘清側眸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葉深邁步走了出去,想要透口氣,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與周遭的喧囂格格不入。
夜色如墨,輕輕籠罩著她,四周的風帶著幾分涼意,吹動著她額前的碎發,也似乎在吹散著她心中的那份不該有的情感。
葉深深緊握著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隻因內心的掙紮遠比這肉體上的痛楚來得更為猛烈。
她回想起與白鈺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但現實卻如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割裂了那些美好的幻想。
她深知,自己目前的境遇,無論是能力還是地位,都與白鈺相去甚遠。
他也不願意,白鈺為了她,和家庭鬧出矛盾。
白霞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葉深深的心猛地一緊,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
“葉深,怎麽在這裏?我找了一圈沒找到你人來著。”
“剛剛我看見白鈺回去了,我問你在哪,那小子臉臭得要死,直接給我來一句‘我怎麽知道葉深的’就直接回房間了。”
“你倆吵架了?”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隨即扯出笑容開口道:“沒有,我們倆本來就沒什麽關係,他不知道很正常,可能是輸了幾把遊戲,他火氣比較大。”
隨即葉深轉移話題道:“寶貝,我餓了,有吃的嗎?”
“吃東西?我不會做飯啊。”白霞抬眸思考了一瞬,“不過白鈺會,我給他叫下來,煮點夜宵?”
“不要。”葉深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見她反應這麽激烈,白霞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再說什麽。
“你和林墨聊得怎麽樣了?”葉深詢問道。
“他說明天來一趟,你們明天會基地,然後我就約了基地周圍,吃個便飯。”
“那也行。”葉深點頭道。
她也剛好有點事情想對林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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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幾天,幾人集體回到了基地。
一路上,氣氛有些詭異,白鈺一說話,葉深就閉嘴了,葉深一回答,白鈺就帶上耳塞裝睡。
在其中夾著的白霞有些不明白,這兩人的氣氛怎麽又突然變得這樣尷尬了。
幾人到達基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外麵簡直是烈陽高照。
十二點三十五分。
林墨的電話恰時打了進來,葉深看了眼號碼,招呼道,“林墨?中午想吃什麽?”
“你們選就行。”
“去吃火鍋嗎?”葉深看向白霞,“基地周圍有一家很火鍋好吃來著。”她誠心建議。
自從來到基地,她是真的很愛去那家火鍋店。
白鈺抿了下唇,開口推脫道:“那你們先去吧,我就先回基地了。”
此話一出,空氣都靜了一瞬。
還是白霞開口道:“你姐請客,你回基地吃什麽?”
“我自己煮點東西就行。”白鈺堅持道。
“別來這一套,必須和我一起去。”白霞直言道。
見白霞話都說得這麽死了,白鈺也不好推脫,隻是不說話,算是默認了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