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蘭霜打算動手的時候,忽然間感覺到一陣強大的靈力正在朝著他們靠近。

下意識的回頭,眼前的人身穿一件紫色玄袍,寒霜一般的眸子在蘇蘭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殺意十足。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宴宸離。

這男人不會是誤會了什麽吧。

畢竟自從鬼霧秘境的時候分開,兩人已經將近兩年沒有聯係了,本來想著把東荒皇城的事情處理完以後,就去尋找宴宸離,誰知道對方竟然自己過來了。

“還真是熱鬧啊。”男人的嗓音低沉,令人沉迷。

她對這男人還是有些了解的,強大的威力讓人不寒而栗。

手中的靈氣翻湧,冷意更甚。

還沒等那些侍衛們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個個就已經躺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看見情況不對,公主雖說害怕,但還是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是何人?你可知本公主……”

宴宸離抬眉,對方實在是太囉嗦了,聽的他心煩意亂。

好不容易順著對方的氣息尋找到了蘇蘭霜的蹤跡,沒想到看見的就是兩人膩歪的模樣。

剛剛還一片祥和的東荒皇城,百姓們頓時跑的沒有了蹤影,誰也不想自己被誤傷。

“讓開。”宴宸離語氣陰沉。

這鬼畫還是認識宴宸離的,畢竟男人的這點小心思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沒想到自家的小師妹還挺爭氣。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不問清楚情況就直接動手,這很容易傷及無辜啊。

鬼畫從蘇蘭霜的身後出來,那雙明亮的眸子看著宴宸離:“這是幹什麽?打算當著霜兒的麵動手嗎?”

沒有人注意到,當他從對方口中聽到霜兒這兩個字的時候,周身的寒意已經壓製不住了。

看著情況不對,蘇蘭霜連忙把鬼畫拉到了一旁,對方還真是千裏送人頭,在刺激下去恐怕就真的出人命了。

“你誤會了,不過就是師兄被剛才這公主糾纏,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出此下策。”蘇蘭霜如實道來。

畢竟這事真的是這樣。

雖說蘇蘭霜已經解釋了,但是宴宸離的目光還是沒有從鬼畫的身上離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想要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很多,為什麽偏要選擇假扮。

最後露出一臉不屑的神情:“這公主的靈力不及你一半,她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這件事情就算是宴宸離不說,蘇蘭霜也心知肚明,但是這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就算是最後能夠逃出來,也是吃力不討好。

能夠巧妙化解的事情,不需要搞得那麽麻煩。

可是宴宸離明顯不是這樣想的,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剛才兩人親密的舉止,就算是同門師兄妹那也不行。

鬼畫在一旁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霜兒,沒想到這件事情就讓對方誤會了,好好解釋一下吧。”

音落,鬼畫頓時就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疼痛,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的神情有幾分猙獰。

本來以為對方說的動手,不過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在這裏動真格的。

可是他怎麽可能會是宴宸離的對手,他打不過沒關係,但是他長腳了可以跑啊。

“師妹!你趕緊和他好好說說,這件事情真的冤枉啊。”

身後的宴宸離心中不爽,他一路上擔心這女人的安危,沒想到到這裏以後,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腳下的步子飛快,很快就追上了鬼畫,眼看手中的毒釘就要落到鬼畫的身上,蘇蘭霜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直接衝了上去。

用身子擋在了鬼畫的身前。

眼前的男子瞳孔皺縮,手中的毒釘及時收回,這才沒有釀成悲劇,那雙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蘭霜,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

甚至臉自己的安危都不在乎。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這毒釘要是碰到你的身上,到時候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宴宸離的神情有些動容,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本來也沒有想過要這男人的命,但是現在已經改變了想法。

蘇蘭霜別過頭去,溫聲開口:“我不過就是不想讓你傷及無辜。”

“而且這件事情我已經和你開口解釋,剛才之所以演戲也不過是為了替師兄解圍。”

這個男人永遠隻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根本就不屑於聽她解釋。

而且這公主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既然已經盯上了自己的師兄,那自然也要從根源上解決。

宴宸離的神情有些受傷,手中的玄力不聽使喚的朝著蘇蘭霜攻擊而去,這速度快到驚人。

那泛著光芒的鋒利匕首讓蘇蘭霜來不及躲避,往後連連退去,本能的想要占據主動權。

兩人在實力上本來就有懸殊。

夾雜著淩厲的氣流暗湧,蘇蘭霜防不勝防,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是她的靈力在上升兩個檔次,也不一定是這男人的對手。

下意識的彎腰,這才躲過了一擊,那雙美眸微眨:“宴宸離,在你的心中就是如此信不過我是嗎?”

本來以為對方會聽她解釋,會相信她,沒想到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他自己的空想罷了。

宴宸離並未理她,紅著眼睛再次發生攻擊,隻不過與上一次不同,蘇蘭霜並沒有躲開,直接閉上眼睛。

巨大的衝擊力,瞬間讓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此時的她更像是零碎的布娃娃。

撕心裂肺的疼痛讓蘇蘭霜臉色煞白,但是卻說不上來一句話,這個男人果然下狠手,根本就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霜兒!”這一刻的宴宸離才明白過來他剛才的時候到底做了什麽,雙手顫抖的把蘇蘭霜抱在懷中。

她的臉色差極了,就好像下一秒就會睡去,但即便是這樣還擁有著僅存的理智,蒼白的唇瓣微微蠕動:“你還是不相信我對嗎?”

就算她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

心中忽然間感覺有些可笑,在他的心中自己就這麽掉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