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眉心夫人,蘇蘭霜就一個人呆在院子裏修煉。
她一直想找機會避開宴宸離,避開所有人的視線看看這句身體現在的情況,一直到今日才有機會。
她內視了體內經脈發現之前動用赤金丹給他的經脈上帶來了大麵積的損傷。
這具身體雖是紫骨蓮所化,但是多年來沒有靈力滋養已經接近枯竭,根本無法承受她靈魂的力量,之前隻是恢複了十分之一不到就差點爆體,看來她得想辦法讓這副身體恢複巔峰狀態。
蘇蘭霜給房間周圍布下一個結界,進入修煉。
蘇府,蘇白蓮的院子。
躺在**小聲病呻的蘇白蓮看到母親回來,雙眼的期待的看著自己母親。
對上女兒滿眼希冀,謝氏想起在府門外看到的那一幕,那個女人馬上嫁給七王爺,成為名正言順的七王妃了。
天命福星,就算身份已經不在命運也會讓她進入皇室。
如果那個女人真是福星的話,她嫁給七王爺,那將來能坐上那把龍椅的人就一定不是太子宴青衡,那她是不是要給自己另謀出路?
蘇白蓮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回答,伸手拉扯謝氏的衣服,謝氏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趕緊坐到床邊照顧現在在身邊的女兒。
“白蓮,你放心,母親已經在派人尋找藥王周飛翼了,隻要藥王出手你的嗓子就一定會好,身上這些傷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母親指望著你嫁入豪門呢。”
蘇白蓮聞言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親生母親,她現在嗓子受損,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而他的母親關心的不是他的安危,而是她能不能繼續給他們帶來利益。
意識到這一層現實,她有些想哭,可又不敢讓眼淚落下來,眼淚落在傷口上實在太疼了。
她一直覺得在母親和父親心中她和蘇蘭霜那個傻子是不同的,可剛才母親的話告訴他,她和那個傻子沒什麽區別,不,是有區別的,唯一的區別就是能不能給他們帶來價值。
謝氏現在一心想著如何在蘇蘭霜繼續發光,發熱之前幫女兒解決這個潛在的隱患,完全沒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女兒與她離了心。
眉心夫人從蘇蘭霜哪裏離開,突然想起今天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謝氏。
恐怕現在謝氏心中比誰都煎熬吧?
最不看好的女兒成為了王妃,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女兒也差不多廢了,這麽好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她這麽能放過呢?
“去芙蓉苑。”
眉心夫人過來的時候,謝氏正在聽下人匯報打探回來的消息,這麽多人都沒打探她想要的信息,謝氏氣得桌上的瓷杯全都掃到地上,“這麽多人找個人的下落都找不到你們這群廢物!我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麽用?”
“姐姐,這是作甚?”眉心夫人由下人攙扶著走進來,看了一眼遍地狼藉,還有那些戰戰兢兢的下人們,“不過是一些不懂事得下人,姐姐何必跟他們發這麽大的脾氣呢。”
謝氏看到眉心夫人就來氣,“誰允許你來本夫人的院子的?滾出去。”
哪知眉心夫人不僅不走,反而還走了進來,“姐姐,妹妹隻是覺得未來七王妃如今就在府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放過他們吧。”
“本夫人教訓下人,何時輪到你一個妾室來指手畫腳了?”謝氏這段時間備受冷落,本就看眉心夫人不爽,現在聽到她居然還敢插手自己的事情,一把推開眉心夫人,“滾,給本夫人滾出去。”
眉心夫人順勢倒在地上,痛苦又可憐的看著謝氏,“姐姐,妾身隻是想家裏不要再出事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謝氏諷刺的盯著癱坐在地上的眉心夫人,“賤人,不用在我麵前演戲不就是這段時間受寵了些,就妄想爬上本夫人的位置癡心妄想。”
辱罵過後又覺得不解恨,指著旁邊兩個丫鬟,“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把這個賤人給本夫人丟出去!”
那兩個丫鬟麵露為藍,眉心夫人也是幫他們說話才會被夫人責罵,他們……
“都死了嗎!”謝氏看丫鬟久久不動手,氣得幾乎大吼,“好呀,既然本夫人已經使喚不了你們了,本夫人就把你們全部發賣出去,買幾個聽話的回來。”
兩個丫鬟聽了要賣自己,不敢再猶豫,來到眉心夫人麵前伸手要把她架起來。
“對不起,眉心夫人。”
兩個丫鬟要碰到眉心夫人的時候,遠處傳來蘇文謙的怒斥,“放肆,誰給你們膽子這樣對姨娘的?”
蘇文謙黑沉著臉走過來,一拳一腳把兩個丫鬟打開,心疼的把眉心夫人扶起來,“可有傷到哪裏?”
眉心夫人沒想到蘇文謙會出現在這裏,心中已經做好了吃些苦頭的準備,蘇文謙出現得倒是合適。
她一臉泫然欲泣,一下子撲進蘇文謙的懷裏,沒有直接用言語表明,但此刻無聲勝有聲,蘇文謙大怒,揚手就給謝氏一巴掌。
“毒婦!”
謝氏也沒有料到蘇文謙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正要解釋,就被蘇文謙打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不可置信的蘇文謙。
“老爺,你打我?”
要是知道她可是正妻,不管出了什麽事情他們都是夫妻,如今蘇文謙卻為了一個妾室當眾打她耳光。
若是往日蘇文謙倒是不至於如此氣氛,問題就在於在他過來之前蘇蘭霜派人告訴他。
她待嫁的這段時間不允許蘇府出現任何流言蜚語影響她的聲譽,否則就跟七王爺告狀。
他不服氣蘇蘭霜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結果又遇上了這回事,就連帶著蘇蘭霜的那份怒火全都發泄在謝氏身上。
“謝氏無才無德,形若瘋癲,已經不適合掌管中饋,從今日起廢除謝氏正妻的位置,府中一切事物暫由眉心搭理。”
眉心夫人聞言受寵若驚般從蘇文謙懷裏退出來,“老爺三思,今日之事都是妾身不好,還請老爺不要廢了姐姐,姐姐她也是最近憂慮太多才失了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