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章意外收編
“哈哈!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趕快鬆綁,這是我的救命恩人。魯兄弟得罪了!”老家夥雙手抱拳說。二虎同樣雙手抱拳說:“老哥,一晃幾年不見了,想必你又發達了。”原來對麵的土匪頭子就是大難不死的陳占山。這時幾名陳占山的心腹紛紛上前拜山頭,他們在二虎麵前表現的十分恭敬,想必這幾位也認識二虎。
二虎和他們見完禮問:“陳大掌櫃,當年老黑山一別,掐指一算幾度春秋,沒有想到你又拉起了一彪人馬。”陳占山說:“二虎兄弟,當年要不是你相救,哪有我的今天。我沒有忘記你當年的囑托,這幾年我們一直在牡丹江一帶和日本人周旋,現在我的人馬又有50多人了。”
二虎問:“陳大掌櫃,你們怎麽在這裏?”陳占山說:“實不相瞞,我的山頭就在北麵的鳳凰山,距離此地大約有一百多裏地。這幾年我們一直在牡丹江一帶活動,這次我們下山準備在鐵路線打秋風,沒有想到碰到你們,看樣子你我兄弟有緣呀!”
陳占山接問:“你們幾人勢單力孤,這是準備幹什麽去?你的人馬那?”二虎說:“我們準備前往佳木斯,我的人馬在那一帶活動。”接著二虎介紹了夫人韓雪、郝貴林等。此時郝貴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用疑惑的眼睛發出疑問,二虎長話短說:“郝兄,九一八事變那年,我和陳大掌櫃曾有過生死之交,詳細情況以後我再告訴你。”
二虎雙手抱拳接說:“陳大掌櫃,兄弟事務纏身不便久留,來日有機會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歡,就此告辭。”陳占山當仁不讓說:“魯兄弟,這幾年我一直尋找你們,今天我們相遇是上天的造化,正好你們順路到我的山頭盤桓兩日,略表地主之誼。”接著陳占山大聲宣布,班師回巢,要給救命恩人接風洗塵。
路上韓雪不滿說:“二虎,真沒有想到,你是三教九流什麽人都認識,你瞧這幫土匪瞅我的眼神,令人惡心。”“是呀!和土匪打交道一定要小心,這幫人是不講仁義道德的,”郝某在旁邊附和說。二虎自信說:“你們放心吧!這幫土匪我救過他們的性命,如果運氣好,我有了一個新的打算。”
兩日以後他們到達了鳳凰山,此處倒不是十分險峻,但是這裏山高林密、人煙稀少,一般的人是不會光顧這裏的。陳占山的老穴坐落在鳳凰山南坡稠密的原始樹林中,半山腰的密林空地有一片木頭房子,一小片石砬子下麵有泉眼。大概是有水源的緣故讓陳占山選擇在此處落腳,另外南坡樹林稠密,站在山下根本無法看清這裏的一切,隱蔽性能特佳。
進入老穴,陳占山大呼小叫吩咐屬下宰殺袍子和飼養的山雞,很快小嘍囉把抓獲、圈養的袍子和山雞抓出來。經過一番折騰,全部野味的宴席開始。席間陳占山首先介紹了魯二虎是他的救命恩人,接著把當年橫道河子和老黑山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簡直把二虎及手下的人馬,形容成刀槍不入的戰神,眾土匪們受其感染紛紛向二虎致意。
陳占山端起麵前的酒碗說:“二虎兄弟、夫人,喝了這碗酒你我就是生死兄弟,日後若有用到陳某的地方,我陳占山對天起誓定全力相助。”二虎和陳占山同時喝幹了酒說:“老哥在上,兄弟就不矯情了,我立誌不把日本強盜趕出去誓不為人,當年老哥在我麵前的承諾恐怕沒有忘吧!我希望老哥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陳占山說:“兄弟,我和日本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陳占山怎敢忘記此仇。這幾年我一直和小日本作對,凡是給日本人做事的人我都不放過。”二虎問:“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對我們下手?”陳占山笑說:“屬下報告說你們有武器,而且你們穿衣打扮齊整自然把你們當作漢奸了,沒有想到大水衝了龍王廟。”
二虎感覺陳占山的說辭不像是在說謊,心裏的想法更加成熟。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氣氛越加熱烈,整個宴席場麵一片混亂。下麵的小嘍囉喝到高興處開始劃拳,陳占山訴說這幾年的情況,看樣子他的經曆的確“坎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占山流露出醉意。此時他醉眼朦朧說:“二虎兄弟,實不相瞞,老哥我這一生最後悔的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遭人垂涎的事情,這些年來我一直耿耿於懷。我已經快六十歲了,這件事情至今讓我追悔莫及。”
二虎來了興趣豎耳傾聽,心裏暗忖:難倒陳占山要和我訴說當年那件事情?當年他把相救陳占山的經過向穆亞平匯報過。穆亞平曾來電告知:當年放過他就是希望他從新做人,如果此人和日本人作對,就要團結他,因此肯定了二虎的作為。如今老家夥真有了悔過之意?
。陳占山歎了一口氣說:“媽的我的貪婪的本性毀了我,要不是當年一念之差,今天我陳占山也是人上之人了。”二虎明知故問:“老哥!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你信得過兄弟不妨說一說?”二虎趁機和對方碰杯喝了一口酒。
陳占山醉眼馬哈說:“這件事情在我心裏憋了幾十年,今天和兄弟坐在一起就想一吐為快。你知道如今山西最顯赫的人物穆亞平嗎?”聽到穆亞平三個字二虎說:“國民革命軍第三集團軍總司令,自然聽說過。況且穆亞平在中國,誰人不曉!”二虎必須表明他不認識穆亞平。
陳占山沒有看出二虎的神態接說:“當年我和把兄弟王德彪、薑森在草原落草,後來我們逃到了京城認識了榮寶齋的掌櫃穆亞平。”二虎聽到王德彪、薑森的名字裝作吃驚狀。接著陳占山把那一段不尋常的經曆敘述了一遍。
陳占山最後說:“穆大少爺當年放了我一馬,逃跑路上,我就斷定穆少爺其人將來肯定非同尋常,果不其然此人一飛衝天。二虎兄弟,你是國府的人,聽說過王德彪和薑森嗎?如今穆亞平地位如此顯赫,他們二人如果還健在,肯定會羽翼豐滿、榮華富貴了。”
二虎說:“老哥!目前王德彪是陝西騎兵軍一名軍長,最近我聽說他已經升任西北方麵軍第一兵團司令。薑森是五原地區行政長官,據說他掌管穆司令的私人企業,也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人物。”“糊塗哇!糊塗哇!當年我為什麽就幹出傷天害理的勾當,我他媽的為什麽鬼迷心竅,老天爺是公平的,我必須得到報應。”陳占山一口氣喝幹了碗裏的酒,臉上露出痛苦狀。
二虎看到陳占山十分懊悔的樣子,說明他確實在懺悔。二虎大腦緊張的思考,決定現在不能亮明自己和穆亞平的關係。對方的言談並吐露心裏的秘密,說明眼前之人有想走正途的想法,有了清醒的了解,把這支人馬拉入自己的隊伍二虎頓時有了成算。二虎安慰說:“老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穆司令當年放了你,說明他已經原諒你了。常言道人非聖賢、孰能為過,老哥現在醒悟也不晚。”
陳占山問:“兄弟是何意?”二虎說:“蔣委員長說過,人人都有守土之責。老哥這幾年和日本人對抗,也是有功之人。如果老哥想棄暗投明,我到可以指明一條道路。日後你如果有幸見到穆亞平、王德彪、薑森,以清白之身、抗日功臣豈不理直氣壯。”
陳占山問:“你的意思是讓我投奔國府?”二虎說:“如果老哥有意,我就收編你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們聯合起來對付日本人如何。”陳占山沉思片刻神情一振說:“,罷了!我陳占山在有生之年做一件對得起祖宗的事情,最起碼我死後別讓我下地獄。”
次日,陳占山宣布投奔抗聯,接受魯二虎指揮,也許手下人經過陳占山手下的宣講,已經對二虎有所認知,眾人紛紛表示歸順之意。接著魯二虎做了一番動員,宗旨就是和日本人血戰到底。眾人更加沒有什麽異議,這幾年加入陳占山的土匪,絕大部分都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大家紛紛表示接受陳占山的提議。最後陳占山宣布收拾行裝上路。這時跑來一名屬下問:“大王,那些女人怎麽辦?”“全部殺掉!”陳占山果斷說。
二虎聞聽忙製止說:“什麽女人?不可草菅人命!”陳占山說:“兄弟你有所不知,寨子裏關押了十幾名搶來的日本女人,供兄弟們消遣。媽的日本人糟蹋咱們女人,我就讓弟兄們幹日本女人。現在留他們有何用?”
二虎說:“現在你們已經不是土匪了,是抗聯隊伍,把日本女人放了吧!”陳占山說:“我的這些兄弟大都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放了日本女人他們不能答應。”二虎知道現在沒有時間說服他們便說:“那就帶上他們一起上路。”
不一會兒十幾名披頭散發的日本女人被押了出來,其中幾人居然穿著和服。這些日本女人目光呆癡,驚恐的注視著他們。二虎轉身對韓雪說:“夫人,你去安撫一下她們,讓她們配合,免得遭到殺戮。”
韓雪故意用日語說:“二虎,這幫土匪簡直不是人,糟蹋女人算什麽英雄。”二虎同樣用日語說:“夫人,現在不是明辨是非的時候,你應該以大局為重。”韓雪極不情願走向日本女人,在她的說教下,日本女人的情緒穩定下來。
陳占山驚奇問:“老弟,你們夫婦都會說日語?”二虎說:“這沒有什麽奇怪,會日語能更好的對付日本人!”隨後一行人馬啟程向北方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