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章上海
小客輪在吳淞碼頭靠岸,碼頭上停著三輛小車,一輛是黑色轎車,兩輛是掛著軍用牌照的的吉普車。碼頭上人員熙熙攘攘,嶽霖一身戎裝站在碼頭上迎接。在南京啟程後,穆亞平便給駐紮在上海的嶽林秘密發報,並讓他到碼頭迎接。
目前第2方麵軍第4兵團葉挺部和第5兵團薛嶽調走後,嶽霖部駐紮在上海,並擔任上海的警備任務。而6兵團李宗仁部的主力主要駐紮在浙江和福建。不難看出第6兵團日後對海峽用兵的端倪,目前第6兵團司令部位於杭州。
穆亞平穿的便裝,因此嶽霖沒有舉手行軍禮,而是稱呼穆先生,此舉自然是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簡短的寒暄,少奇趁機和穆亞平告辭,因為他的身份要公開,自然不能繼續和穆亞平在一起。
穆亞平和夫人及嶽霖上了第一輛吉普車,警衛上了第2輛吉普車。吉普車向市區飛馳而去,行駛了一段距離嶽霖稟報:“穆副司令,你的住處已經安排好,軍人招待所很安全,而且保密工作也沒有問題。”穆亞平笑說:“很好!我要在上海遲留10天,你通知李司令官和白參謀長來一趟!”
嶽霖試探問:“穆副司令,我們有戰鬥任務?”“穆亞平依然笑說,暫時沒有!”“穆副司令,我請求上朝鮮前線!”嶽霖請纓。“怎麽手又癢癢了,仗有你打得急什麽!明年我們要進行渡海作戰,第6兵團將發動登陸台灣的戰役。”穆亞平依然笑說。
“什麽時間?”嶽林焦急詢問。穆亞平收起笑容說:“美英聯軍攻占馬來半島後,美國海軍的艦隊會進入沿海一帶,渡海作戰必須有強大艦隊作掩護。至於什麽時間發動登陸台灣戰役,我們要等美英聯軍的進展情況,不過渡海作戰的準備工作現在就要開始。具體工作我會向李司令官交代。”
嶽霖臉上露出笑容說:“我立即通知司令官來上海,”,穆亞平轉移話題問:“我聽說你搞了一位美國妞,可有其事?”嶽霖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說:“穆副司令,什麽都瞞不住你,我的女朋友是美聯社的駐華記者,名字叫瑪格麗特。實不相瞞,對方拚命糾纏我也沒有辦法,根本招架不住,不過這位美國妞確實挺可愛。”
“你們這些男人呀就是自命不凡,大男子主義大行其道不說,還挺清高,亞平把你們都寵壞了!”江秀麗嗔怪說。嶽霖見穆夫人不滿有些難堪。穆亞平說:“別聽他的,自命不凡、清高在特定環境內也是美德。這是好事呀!這說明中國爺們有魅力,能征服洋妞也是為國爭光。”
江秀麗譏諷說:“真是歪理邪說,我算是服你了!”嶽霖暗自大喜,但表麵上小心翼翼問:“穆副司令,當年的承諾還能兌現嗎?”
“一言九鼎,我這次上海之行就是順便把你的婚事辦了,我親自為你們主持婚禮。奧對了,一會兒吃飯順便把你的女朋友帶上,我們先認識一下。”嶽霖聞聽明顯有些激動,鄭重的點點頭。江秀麗好奇問:“嶽軍長,美國姑娘長得一定很漂亮吧,我聽說暗香給你介紹了那麽多好姑娘,原來你的心思在外國女人身上!”
嶽霖忙狡辯說:“夫人!雖然瑪格麗特是一位金發美女,可是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外國女人和國內的姑娘對愛的表達方式我似乎天生能接受,僅此而已。”“看樣子這位美國姑娘確實有魅力,不然的話我們高傲的白馬王子怎麽能俯首稱臣那,我現在迫不及待想見到這位金發美女了!”江秀麗繼續調侃。
在軍人招待所安頓下來,時間已近中午。嶽霖驅車去接女朋友,穆亞平一行先上飯店。等了大約半個小時,一身戎裝的嶽霖便挽著一位金色頭發、藍眼睛、白皮膚,穿著深色大衣的瑪格麗特走進來,高條身材、豐滿的洋妞的確別有韻味。
一見麵瑪格麗特便鬆開嶽霖的胳臂上前大方說:“尊敬的穆副司令,能在上海見到你我太高興了。聽說嶽林曾是你的部下我更高興。”穆亞平伸手輕吻瑪格麗特的手背說:“瑪格麗特小姐,我的麾下能得到美麗的美國姑娘的垂青,我的臉上也有光,你們將演繹中美友好的佳話,我祝賀你們。”
隨後瑪格麗特主動和江秀麗擁抱,江秀麗不會英語,而瑪格麗特的漢語說得非常別扭,氣氛頓時搞得很歡快。酒桌上大部分時間用英語交談,江秀麗一句也聽不懂,沒有辦法穆亞平不得不充當臨時翻譯。在酒桌上,穆亞平征求了瑪格麗特的意見,隨後拍板決定幾日後在教堂為他們舉行簡單的西洋婚禮。
軍人招待所內穆亞平夫婦居住的房間,江秀麗說:“娶洋人為妻,彼此之間的文化差異,會產生很多矛盾。此風一開恐怕無法控製!我擔心有些老夫子會強烈反對!”“為什麽要控製,中華文明海納百川、包容一切。我們就是要融化到世界中去,此舉要大大鼓勵,讓世界各國快速的接受中華文明之風,或許涉外婚姻是一條捷徑。”
穆亞平笑說:“不管他是什麽人種,追求幸福和富裕的生活是共性,尤其是女人。隨著未來中國不斷的富強,我希望越來越多的歐美新娘嫁到中國來,這對於我們融入世界百利而無一害。如此這般,中華文明之花將開遍五大洲。”
江秀麗笑說:“如果中國姑娘嫁到海外去,你願意嗎?”“為什麽不願意,中國女性的美德和善良品行能帶到海外去,我為什麽不讚成那?”穆亞平聳聳肩膀。“瞧你三句話不離本行,說著說著就和利益和政治掛鉤!”江秀麗嗔怪說。
“不錯,我曾經是一位商人,商人嘛是無利不起早,沒有利益的事情商人是不會做的。在商言商,這個商字代表著什麽?意為可以商量之人。能坐下來坦誠的商量什麽都好說,能做到彼此雙贏更是商人的最高境界。而采用卑鄙手段和霸權強加於人,甚至野蠻的發動戰爭進行掠奪,隻能自取滅亡。”
穆亞平繼續說:“夫人,隨著新的時代到來,我的角色勢必要發生變化。雖然我厭惡政治。但是我不得不涉入政治領域,往大說是國家和民族賦予我的神聖職責,往小說我是不得已而為之。眾望所歸我沒有選擇。在這個關鍵時刻如果我選擇退出,中國會爆發內亂的,因此我要下決心構建健全的民主法製,讓中國平穩過渡。”
江秀麗擁著丈夫歎息說:“亞平!我知道你不屬於我,不屬於家庭,我理解你。”穆亞平說:“戰爭即便結束了,新的目標又擺在麵前,或許我的工作更繁忙,你是我的妻子,你的理解和支持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日後你也要發揮作用。”
江秀麗說:“你向來反對夫人幹政,曆史上的例子舉不勝舉,我可不當反麵教材。”“我無意讓你當官,而是要你發揮女性的專長,在生活領域施加影響力,要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塑造中華婦女新的風采,開創新的文明之風,你必須起到表率作用。”
次日,幾輛吉普車駛進上海城。中部的一輛吉普車上,一身戎裝的李宗仁和白崇禧坐在後部。“李兄!穆副司令長官秘密造訪上海是什麽意思?緊急召見我們又是什麽意思?現在若發動渡海登陸作戰,我們並不具備條件!”
老謀深算的李宗仁說:“穆副司令長官秘密出行,看樣子要在江南采取手段了。他是在洗牌,進一步清洗老蔣的根基,這一手看似波瀾不驚,其實非常厲害。尤其是南京、上海,老蔣的勢力根深蒂固,他在釜底抽薪。我估計首先采用經濟手段,老蔣即便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白崇禧問:“李兄,大陸戰事完成後,新的政府恐怕要洗牌了,穆副司令長官是眾望所歸呀,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李宗仁搖頭說:“在沒有戰勝日本之前,組建新政府的舉措不可能實行。穆副司令長官非常需要過渡期。如果光複區的經濟產生喜人的變化,就是最大的籌碼。”
“難倒老蔣不會暗地采取動作,以我對老蔣的了解,他是不會甘心寂寞的,”白崇禧分析說。李宗仁笑說:“老蔣已經失去了競爭的資本,不過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念頭他是不會放過的,因此我認為,穆副司令長官的舉措他會百分之百支持。”
“難倒這次穆副司令秘密召見,有關這方麵的問題?”白崇禧迷惑問。李宗仁分析說:“穆副司令長官對你我非常坦誠,他知道我們不可能站在老蔣的立場上,因此政治方麵的問題他不可能說,我估計軍事方麵的成分是主要的。”
“是呀!我們兵團擺在沿海一線,登陸台灣毋庸置疑,我分析是讓我們開始準備?”白崇禧說。李宗仁讚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