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卓父道,可能最希望兒子能回來的便是父親了,父子倆的矛盾始於關係,而如今倆人再見的時候,那些往日的不快,早已拋之腦後了。

一陣噴香的飯味從廚房飄出,卓父看了看卓昊問,“昊昊,你熱外賣呢?”

卓昊笑了,“爸,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您不能老拿著以前的眼光看我啊。廚房裏我做了飯,正巧你倆一起回來了,剛好吃飯!”

“昊昊,你做的?”老媽不容分說先衝到廚房,一瞧好家夥剛好四菜,爐灶上還燉著一湯,倆人更不相信的看向卓昊。

“真是我做的,外賣能有這味道嗎?”卓昊道,“在武漢這些日子,我基本都是自己做飯,做著做著也就做成了,你們難以相信也是……我剛做熟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還會做飯。”

“比我強。”卓父看著廚房的菜,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感動,這時候他才感覺到兒子真的長大了,“能做飯就說明會擔當了……昊昊,以後你的路會越走越順的。”

趁這機會,卓昊也道,“爸,也謝謝您為我出了口氣,我離開卓時代後,後麵的事兒我也都知道了。”

卓父道,“姚戰?唉,就那樣吧。我們做錯的事情我們自己認,但如果說要栽贓給我們,那大家都不是軟柿子,豈能他想捏就能捏的?這商場上啊,也有人忍他好久了,他現在是咎由自取。”

“那小子的事情,你爸當時可沒少費功夫。唉,說這幹嘛,昊昊趕緊吃飯,這湯我來就行,你跟你爸好好聊聊。”母親這是有意讓父子倆重歸於好,畢竟上次離開的時候是不告而別。

“等我會兒啊。”老卓進了廚房,從櫥櫃最上麵一層拿出一瓶紅酒來,“這酒放了好幾年了,正好今兒也是好日子,咱一起喝了。”

父子倆坐著,母親在廚房裏忙活。老卓先是開了酒,倒了三分,老卓舉起酒杯看著兒子,“來,咱爺倆喝一個!”

卓昊恭敬的舉起酒杯,放低酒杯,“辛苦了,爸。”

父子倆對飲而盡,這段時間所有的不快都在酒裏了。母親在廚房看著,喜上眉梢,嘴裏卻忍不住的還要“教育”一番,“你倆這不行啊,飯都沒吃就喝酒,一會再喝。”

原本安靜的卓家,從這晚開始,終於有了歡聲笑語。

酒足飯飽,卓父依舊為兒子的前途擔心,“昊昊,看你的視頻賬號了。你這段時間去武漢,做非遺了?年後什麽打算,還打算回去嗎?”

卓昊有自己的小算盤,便道,“爸,年後我想去其他城市看看。這段時間在武漢的時候,最有感觸的是非遺,以前我對這些一竅不通。現在明白了,非遺不僅僅是可以蹭的熱點,不是誰都能做的,它是一個地方對一種文化的堅守,更是幾代人或十幾代人的心血。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非遺,我想多了解了解,多走走多看看。”

“昊昊,你這樣也不穩定啊,反正你現在心也收回來了,實在不行就重新把卓時代開起來吧,讓你爸也……”

母親正說著,卓父忙攔住她,說道,“還是讓孩子自己選擇,他想做什麽就做吧。可能現在對昊昊來說,正是闖**的好時候呢。他現在樂在其中,不是嗎?”

卓昊回道,“是啊,爸媽,我現在很滿足我做的事情。從畢業到現在,這次我才感覺到自己做這些事的意義所在。”

“好,就聽你的。要總往外麵跑的話,自己的安全得注意。”母親擔憂道

“放心,媽,我會的。”

“嗯。好好的往前看吧,還有很多精彩的風景呢!眼看也快跨年了,今年過後也終有春暖開的時候。”

這幾日正值快到跨年,京華坊正緊鑼密鼓的準備著“逆行者係列絹人”。杜娟在辦公室算著日子,眼看著要跨年了,目前這個係列應該是完成不了了。王府文創那麵雖然給了話,讓杜娟不要著急按序完成,可杜娟的性格不是那種能等的。一心想著今日事今日畢,更不用說如今快到跨年的時候了。但如今,不能為了趕時間而粗略去做,她心生一計——

“欣欣,你來一下?我有個想法。”

文欣進了屋,而後杜娟也把杜鋒給招呼過來了。杜娟遞給大家一份時間表,“你倆看看,完成逆行者係列絹人的話,還需要好長時間,估計要到年後了。那樣的話可能就做的太趕了,我不想讓大家太趕,我剛好有個想法。”

“姐,是你自己不想太趕吧……你總是把自己逼得這麽緊。”杜鋒一句話就點破了姐姐的真實想法,照杜娟這性格,也就自己親弟弟能這麽說話了。

杜娟瞪了他一眼,“你……讓你過來是商量事兒的,你竟說一些大實話。”

“我看整個工作室,也就你弟弟能說大實話。”文欣跟一旁附和起來,“說說吧,你有什麽想法啊。”

杜娟認真道,“現在咱們逆行者係列的絹人時間上會到年後,王府文創那麵要展出的話怕是也要年後了。但我想……能不能進行線上線下同時展出呢。”

“線上?姐,你是想讓我拍視頻?不過這些文創那麵應該會做,我要做的話該怎麽做呢?”

杜娟接著說,“現在不是出了三件絹人,直接給文創那麵送過去進行線下展出;線上的話,你到時候可以直播我們製作逆行者絹人的過程,這樣會不會好一些?大家既能看到成品的絹人,又能看到絹人是怎麽做出來的,目前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是不能舉辦大型的培訓班,這樣一來,不也是一種授課方式?”

“這種倒是沒怎麽做過,不知道網友們能不能接受?主要是這樣做的話,大家會不會以為我們在作秀?逆行者這個係列在現在的話題度很高,我怕起不到好作用,反而讓人說道。”

文欣也認同杜鋒說的,“嗯,要從大眾思維出發的話,的確會這樣。不過從大眾情感來說的話,娟兒的這種方式倒不是不行,現在大家都需要時代的記憶,特殊時期是我們一起經過的,我相信大多數人還是有共鳴。對我們做出來的絹人,不管是線下還是線上,大家應該都會善待的。”

“那這個我得好好的策劃一下了,不過就你倆說的這種模式,倒是值得去嚐試。已經做好的絹人在哪裏展出,文創那麵定了嗎?”

文欣搖搖頭,“還不能確定,先前說是在他們那麵進行展出,但最近給出的消息是先待定,但我想他們應該會有一個好的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