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競劍之鋒 79 80 林逸飛VS克裏斯
七十九
林逸飛夾著報紙向前走了兩步,克裏斯也狀似無意地跟著向前走。林逸飛低下頭,輕輕笑了。他知道克裏斯其實是在用這種有些傻氣的方式陪伴著自己。
誰都沒有刻意去看彼此,但是卻又費盡了精力去感受對方。
當他們來到酒店附近,林逸飛仍然站在酒店的馬路對麵,而克裏斯隻是站在酒店門前,背對著林逸飛頓了頓,走進了酒店裏。
克裏斯一進房門,就看見伊麗莎白坐在他的床邊。
“克裏斯!你去哪裏了?打你的電話不接,晚餐吃了沒?”伊麗莎白問。
“喬治,我的室友呢?”
克裏斯沒有回應伊麗莎白,而是看向正在為克裏斯整理衣櫃的喬治。
“伊麗莎白小姐為他訂了另一套房間。”
克裏斯拿起房卡,對喬治說:“把衣服整理好,我去樓下換房。”
意思很明確,他不願意和伊麗莎白待在一起。
“克裏斯?奧茲本!你把我當作是透明空氣還是毒藥!”伊麗莎白猛地站了起來,姣好的麵容扭曲了起來。
“你做不了空氣,因為離了空氣人就不能活。”克裏斯端起桌前的筆記本電腦,回身時對伊麗莎白冷冷一笑。
“那麽誰是你的空氣?林嗎?”伊麗莎白很容易情緒化,哪怕德尼羅怎樣警告她一定要忍耐,她仍然無法遏製自己的爆發。
克裏斯沒有理她,將電腦包背上肩膀。
“見到他又怎麽樣?隻要你擁抱他一下哪怕牽一下他的手,德尼羅都會讓他生不如死!”伊麗莎白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笨蛋。”克裏斯看了她一眼,目光裏竟然有幾分殘忍的憐憫。
因為無法擁抱他親吻他,所以變得更想念他。
哪怕近在咫尺。
十分鍾後,克裏斯重新更換了房間。沒有了伊麗莎白,克裏斯難得睡了一個好覺。因為這是這幾個月來,他距離林逸飛最近的時候。
第二天的早晨,林逸飛和克裏斯的隊內決賽開始。這是一場結果並不重要的比賽,但是卻吸引了整個少年佩劍隊的目光,甚至還有人拿著DV來錄影。
林逸飛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的擊劍室。
四周都是觀眾,他們早已經熟悉觀看規則,當比賽開始的時候連細微的竊竊私語都消失了。
寂靜的壓力迎麵而來,林逸飛許久沒有承受過那樣的壓力……讓他的心跳更加厚實,甚至握住劍柄的手指也不再顫抖。
他的對麵佇立著一個身影。
即使是厚實的護具也無法遮掩對方修長挺拔的身姿,仿佛克裏斯?奧茲本就是一柄劍,鋒銳而狂傲,卻冷靜似極地冰川。
當他執劍向林逸飛敬禮的時候,有一種優雅到極致的錯覺,也許滿場的觀眾所期待的就是開場這一刻。
他們站在鏡子的兩端,從彼此的眼中看見自己。
切爾西站在場外,懶洋洋地叼著煙。因為擊劍室內是不允許吸煙的,他隻能聞一聞煙草的味道。
李普曼看似表情平靜,但是內心卻很洶湧。他替美國培養了許多優秀的擊劍人才,但隻有當他見過這兩個孩子之後,忽然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
“Allez?(開始)。”李普曼做出手勢。
克裏斯毫不猶豫地敲開林逸飛的劍劈砍了過來,那種遇神殺神的氣勢讓所有人提起心髒。開局兩秒而已,林逸飛就被擊中,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此時,伊麗莎白走了進來,掛著工作人員的牌子。她一直以為克裏斯會借由對戰的機會和林逸飛說些什麽,又或者在中場時擁抱之類,但是她錯了。站在克裏斯對麵的隻有他必須要打敗的對手,哪怕那個人是林逸飛。
林逸飛被克裏斯逼迫得隻有防守的份,好幾次差一點觸及底線。
驀地,他抓住機會轉移了克裏斯的劈砍,一個滑步過去,劍尖挑過對方的門麵,看似驚險,但是克裏斯避開的輕鬆。
沒有多餘的動作,對方擋開林逸飛的劍,刺向他的咽喉,仿佛死亡來臨時恐懼所激發出的超人能力,林逸飛躲了過去。
狼狽著躲避著克裏斯,林逸飛忽然覺得很多東西並不會因為長時間不去觸碰就失去了。他與克裏斯之間並非隻有擁抱親吻的熱情,而是有什麽更加熾烈的東西藏匿在他的血液裏,潛伏在他的神經裏,那是他與他之間的本能,永遠無法失去。
第一局終了,林逸飛竟然一分都沒有得到,而克裏斯卻已經拿到五分了。這個開局讓所有人意想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因為今天的克裏斯明顯比應對任何其他人的時候都要認真。林逸飛調節著呼吸,不遠處是切爾西。
第二局開場,林逸飛透過護具看見克裏斯的眼睛。
堅定而決絕。
“如果沒有要別人一劍都刺不中你的決心,就別拿起劍。”切爾西的話在林逸飛的耳邊響起。
他的對麵是克裏斯,一個對自己的呼吸都了若指掌的家夥。如果要贏克裏斯,他隻有超越自我。
克裏斯的劍劈了過來,在場所有人都吊起了呼吸,盡管誰都知道照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克裏斯必勝無疑,但還是不希望林逸飛過早折翼。
“砰——”地聲響沿著手臂震顫著神經,林逸飛揮劍擋開了對方的進攻,並且在刹那做出了還擊,那是一個漂亮的滑步,佩劍的劍尖劃過克裏斯的前襟,可惜力度太小,不構成有效攻擊。
這就像拉開了某場序幕,林逸飛的劍奔馳了起來,絞劍控劍,轉移還擊,漂亮到讓人移不開眼睛。攻擊的時候仿佛放棄了一切,防守卻又銜接的天衣無縫。
沒錯,思慮如何打敗對手,那是比賽前的事情。到了場上,他隻要成為獨一無二的林逸飛。
霎時,比賽一邊倒的局勢被扭轉,林逸飛劍花流轉,讓人應接不暇,看的人往往要一、兩秒之後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僅僅兩分半鍾,克裏斯前一局所得來的五分一下子被林逸飛追了回來,這樣快速的失分,在克裏斯的經曆中幾乎沒有。但是誰都沒有覺得克裏斯輸的狼狽,因為林逸飛實在太出彩了。
伊麗莎白雖然了解擊劍,但從來都覺得這個運動很乏味,她甚至從來不曾理解為什麽克裏斯會對這個運動著迷。
此刻,那種千鈞一發甚至命懸一線的緊張感第一次讓她連呼吸都忘記。
兩個人的廝殺越發凶猛。
伊麗莎白甚至無法想象,克裏斯平日裏幾乎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林逸飛,可是現在卻能不顧一切地斬殺對方。
每一劍都要劃開呼吸一般。林逸飛恣意而狂放,和他平時展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克裏斯的防守與進攻趨於嚴謹。
李普曼差一點忘記時間,第二局結束的時候,兩人的比分已經是12比12平了。
短暫的一分鍾休息救了觀眾一命,他們總算可以喘息了。
林逸飛站在場邊,腳尖有節奏地敲擊著地麵,像是某個鼓點。
克裏斯沉靜著坐在地上,活動著手腕。
他們就像毫不相幹的兩個人。
第三局開場,兩人的碰撞依舊緊張,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每一分得來的都驚險萬分。克裏斯的佯攻之後就在林逸飛反應的那一瞬砍在他的手背上。近距離的觀眾忍不住微微一顫,如果沒有戴著護具,林逸飛恐怕連劍都握不住了。隻是下一輪,林逸飛的直刺之後連續三次轉位攻擊就在克裏斯反擊的瞬間他果斷地壓劍還擊,就在所有人以為他會趁勢劈中克裏斯的肩膀時,他卻一個淩厲地弓步長刺,擊中了克裏斯的胸膛。
比賽終於進行到了最後,李普曼提示:“Une?minute?de?combat?(最後一分鍾)。”
林逸飛與克裏斯交劍的瞬間,又是讓人心跳停滯的攻防戰。攻守不斷易位,兩人的爭鬥進入了白惡化階段。
克裏斯前一刻擋開林逸飛的劍,後一刻對方便開始接連不斷地換側攻擊,擾亂他的節奏。最後五秒,所有人伸長了脖子,隻看見克裏斯半部長刺緊接著收劍抵擋林逸飛的攻擊,瞬間壓劍,然後刺向林逸飛。就在劍尖觸上對方護具的瞬間,林逸飛抬劍抵擋,控劍絞劍,然後側身淩空劈砍,克裏斯的右腿向後才勉強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
所有人微張著嘴,等待著李普曼的裁判,剛才那一劍的優先權到底歸屬於誰,到底是誰得分?
太快了,竟然沒有人能夠肯定,甚至有人拿過DV開始慢鏡頭回放。
李普曼舉起右手,示意林逸飛有效得分。
這和其他人看DV得出的結論一樣。
克裏斯與林逸飛仍然互相對立著,他們的胸膛起伏,仿佛剛才廝殺之後仍然不得平靜。十幾秒之後,林逸飛咽下口水,摘去了自己的麵罩。汗水使得他額前的劉海貼在皮膚上,似乎失去力量一般後退了兩步又站穩。克裏斯隱隱有一種向前走扶住他的衝動,但是卻忍住了。他也摘掉了自己的麵罩,向林逸飛點了點頭。
“恭喜。”
這是他們在少年隊相遇之後,克裏斯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隻有兩個字而已。
空氣卻像被火柴劃過一般,嗤啦啦燃燒了起來。
八十
然後,克裏斯便沒有絲毫留戀地轉身,隻有他自己知道咬緊的牙關是多麽辛苦地忍耐擁抱住那個人的衝動。
他的逸飛變了。變得更加強大和耀眼了。
擊劍室裏觀眾們逐漸散開,有不少人圍著DV還在品評剛才的那場比賽。
伊麗莎白站在原處,腳下的步伐甚至無法邁開。
這場比賽讓她隱隱明白,克裏斯根本不需要對林逸飛說任何話做任何親昵的動作,隻要他們握著劍就可以交流。克裏斯的劍越是絕情,他對林逸飛的迷戀就顯得越瘋狂。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他這樣全神貫注忘記一切。
林逸飛就站在不遠處,他的表情如此平靜,喝著寶礦力,接過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有幾個少年圍過來和他交流,他們聊的很投機。
伊麗莎白悲哀地意識到,那樣的林逸飛即使站在最陰暗的地方也會明亮無比,沒有人能掩蓋他的光華。
她忍無可忍了,拿著手機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撥通了德尼羅的電話。當電話接通時,她整個人顫抖了起來。
“德尼羅爺爺……不能再讓克裏斯擊劍了,隻要還有擊劍,他與林之間的關係就不可能斬斷!”
“為什麽要斬斷?”德尼羅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什麽……”伊麗莎白愣在了那裏。
“如果斬斷了,克裏斯就不需要再忍耐了。而他要學的恰恰就是忍耐。”
“德尼羅爺爺,我以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此刻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隻是伊麗莎白,我要告訴你的是婚姻從來都不等同於愛情,如果你想用婚姻拴住克裏斯的心,那是幼稚而且可笑的。就算以後你們結婚了,你有把握能夠忍耐克裏斯愛著其他人嗎?即使那個人不是林。”
“我……怎麽可能忍耐?”
“那就去學。”德尼羅的語調溫和而緩慢,但是卻透露出冷意來,“你既然是個名流淑女,想要做奧茲本家的女主人,那就拿出一點女主人的胸襟來。”
電話被掛斷了,伊麗莎白第一次明白了德尼羅的用意。
克裏斯到底是不是還愛著林逸飛根本就不重要,德尼羅隻是借由這種方法要克裏斯學會去忍耐而已。而奧茲本家的女主人不過是一個擺設,在克裏斯的生命裏不會占有任何的地位。伊麗莎白拋棄尊嚴和一切,要的並不是這樣一個虛位。
晚上,林逸飛躺在賓館的**。他剛衝了一個澡,頭發還沒有幹。
同寢室的少年將毛巾扔到他的頭上,“我拜托你把頭發擦幹淨吧!不然感冒了可麻煩了。”
“啊,謝謝……”
“不用。一開始你那麽厲害,把我們都掃落了,對你有一點嫉恨呢。但是今天的比賽之後,我突然覺得嫉恨你是一件很卑劣的事情。因為我沒有你那種摒除一切與對手交鋒的決心。”
林逸飛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去。
世界少年擊劍錦標賽美國隊的參賽名單就此確定,林逸飛與克裏斯的名字被寫在了男子佩劍單人賽的名單上。
周一下課的時候,林逸飛走到門外,中午四點半的太陽仍然有著耀眼的餘韻,不遠處的樹蔭,逆光下有一個挺拔而熟悉的身影,靜謐如雕像,似乎已經等待多時。
“切……爾西?”林逸飛愣住了。
“你在想我為什麽要來?”切爾西斜著腦袋微笑著,他把胡子剃了,清爽而幹練。微卷的額發梳到了腦後,露出了優雅的眉骨。深灰色的休閑西裝和條紋圍巾,收斂了他的銳利,顯露出幾分成熟的知性。
“是的,今天不用去集中練習。不過,你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
“因為,我決定做你的教練。”
“做我的教練?難道你不是已經是我的教練了嗎?”林逸飛有些不解。
切爾西輕笑了一聲,攬上林逸飛的肩頭:“走吧,我和你們學校商量過了,以後每晚你都可以使用擊劍館,他們期待著你能拿到世界少年擊劍錦標賽的冠軍。”
“啊哈……”林逸飛笑了起來,忽然之間有了一種以前沒有的雄心壯誌。
切爾西的人脈關係超出了林逸飛的想象,他為林逸飛請到了三名大學生作為陪練,每一個都有著豐富的比賽經驗。
“我付不起陪練的錢……”林逸飛尷尬地小聲對切爾西說。
“無所謂,你付的起請我做私人教練的錢嗎?”
也就是說,這些陪練都是切爾西自掏腰包。
“你放心,我現在除了錢,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切爾西翹起的嘴角有些落寞。
見識過凱文?菲爾以及瑞德還有米歇爾這樣一流運動員的水平,這些陪練有些不夠看。一開始這幾個大學生還以為隻是陪有錢的中學生練習,但是當他們被林逸飛擊敗的時候才明白這麽高的薪水其實不好賺。
切爾西根本就不抱希望這幾個陪練能夠贏過林逸飛,他需要的隻是在練習中不斷指導。
沒有一周,這幾個陪練就紛紛辭職了。雖然林逸飛向來表現的謙遜有禮,但是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慘敗,日子久了自尊心也會受不了。
就在切爾西有些頭疼的時候,救星來了。
雷克斯穿好護具走進來,臉上依舊是那有些輕佻的笑容。
“找那些不中用的大學生,不如找我。還是免費的。”
“雷克斯——”林逸飛一把抱住他,“有你就最好了!”
一開始切爾西並不看好雷克斯,但是僅僅一分鍾而已,切爾西的觀點就改變了。
時代真的變了,已經到了年輕人的天下。
有雷克斯這樣高水平的陪練,林逸飛的各種缺點暴露的也更加容易。切爾西從來不會在練習途中大吼大叫讓林逸飛分神,隻會在兩人回合結束的時候用近乎刻薄的方式來指正林逸飛。
“主動權主動權!你滿腦子都想著拿回主動權,到底有沒有想過剛才為什麽雷克斯能壓著你打?不是因為他的節奏或者他沒有留出空隙給你!而是因為他步法與上身動作配合的比你好!”
“你的劈砍是什麽!是劈他的劍還是劈他的肩膀!為什麽一根筋死到底!佯攻呢?轉移呢?直來直往你以為一加一就一定能等於二嗎?”
切爾西從來不會青筋暴起的怒吼,他總是抱著胳膊,眼睛裏是審視的目光。
雷克斯經常會想,還好這個家夥不是自己的教練,不然早就吐血而亡了。
正式的比賽將會在學期結束之後,在比賽之前還會有一輪集中訓練,在那之前克裏斯可以回去紐約。
他們坐在奧茲本家的專車裏。
伊麗莎白一邊聽著音樂,目光有意無意瞥過一旁的克裏斯。
他正端著筆記本電腦,看著各方麵的信息,眼神很專注。每一次車子停下來或者轉彎時的震動似乎都不能影響到他。
隻有這個時候,伊麗莎白可以毫無顧忌欣賞他的俊美。她迷戀著這個表哥,她在家族聚會裏見到他的第一眼,就仿佛看見了冬日宮殿裏的小王子。沒有人能夠走進他的宮殿他也不在乎任何人的靠近。
半個多小時過去,克裏斯似乎將關注的消息都看了一個遍,然後打開了一個視屏。
伊麗莎白愣住了,那是林逸飛比賽的錄影。
他托著自己的下巴,看的很認真。
“克裏斯!”伊麗莎白十分慍怒,“你這樣看著林逸飛的錄影算什麽?”
“為了下次要贏。”克裏斯朝伊麗莎白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伊麗莎白氣到發抖,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打電話給德尼羅了,因為克裏斯沒有違反任何與德尼羅的約定,他現在隻是在研究自己的對手而已。
克裏斯從蹙眉不斷回放林逸飛劈中自己的畫麵,到眉頭緩緩舒展開來,任由錄影繼續。
伊麗莎白知道,此時他已經不是在研究他們之間的對決了,他隻是在看著林逸飛而已。
如果是從前,她會嘲笑克裏斯的悲慘,隻能用這種方式去看自己喜歡的人。
而現在她知道,最可笑的隻是她自己而已。
回到紐約,伊麗莎白最為期待的一天終於到來了。德尼羅將親自主持她與克裏斯的訂婚儀式。
雖然他們年紀還小,但是在奧茲本這樣的家族裏,他們已經是大人了。
訂婚儀式非常奢華,在紐約奧茲本家的豪宅裏,家族成員紛紛來到,就連泰勒家族的權貴也來了。伊麗莎白的父親笑的下巴都快合不上。
樓梯上的克裏斯頷首,半帶嘲諷地笑著,看著奧茲本家的其他人明明對克裏斯地位的鞏固感覺萬分不爽,臉上卻還要戴著假笑的麵具。
伊麗莎白今天就像是鑽石公主,優雅奢華,她將手伸到克裏斯的麵前,因為在德尼羅的注視下,克裏斯不會一點麵子都不給。
克裏斯抬住了伊麗莎白的手,並不用力。他的手掌有些冰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牽著伊麗莎白走了下來。
德尼羅今天笑的非常自然,泰勒家因為德尼羅的支持而顯得驕傲了許多。最近奧茲本家族旗下的一些產業股票下跌,泰勒家趁勢買進了不少,想要在奧茲本家占有決定權的目的已經相當明顯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留言凋零,是不是**抽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