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洲是無辜的。

易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有多誘人,隻要是正常男人,誰能抵擋得住?

他在偽裝成希佑的時候,也常常不能控製自己。

但希佑一般都坐在她的身邊,不太會被發現。

今天在這亮堂堂的電梯轎廂裏,他根本無處可躲。

厲以洲偷偷深呼吸調整自己,反問她:“什麽叫不幹淨的東西?”

“你!”

易瀟又不能直言,隻能是雙手抱胸,別過頭去。

但她變紅了的臉頰和耳朵,厲以洲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怎麽能這麽可愛?

他真的恨不得,現在就地把她解決了。

艱難地拋去那些充滿想象力的畫麵,許久之後,厲以洲才冷靜了下來。

但他們已經在轎廂裏二十多分鍾了。

這裏密不透風,悶熱二字,更可怕的還是悶。

易瀟似乎是缺氧了,她蹲了下來,把頭埋進了自己的雙膝之間。

“怎麽了?”厲以洲問。

易瀟可不想在他麵前顯得脆弱,她努力戰勝自己那昏沉眩暈的腦袋,裝作若無其事地回答:“我沒幹嘛。”

厲以洲忙蹲在她身邊,明明心急,還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嘲笑:“你怎麽這麽弱?”

“要你管?我不會要跟你死在一起吧?不要啊,那我做鬼都冤枉。”

“現在除了別人發現電梯壞了,也沒有別的辦法。”

“……”

易瀟說不出話來了。

太難受了,她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暈倒了。

厲以洲也察覺到了她的不適,畢竟連他自己都有些胸悶了,易瀟身體弱,她肯定更難受。

不能再這樣繼續待下去了。

厲以洲趁她不注意,拿起了希佑的那台手機,但那台手機同樣沒有信號。

他再試著按了所有的按鈕,甚至去觀察了麵板上的空洞是否有什麽可觸碰的電子元件,依然毫無收獲。

沒辦法了,隻能是強行突破。

他看了看這電梯的門,似乎並不似新電梯那般結實,看起來有些鬆動。

他試著掰開電梯門縫,但努力了一會兒,收效甚微。

他看了眼易瀟,她看起來很不舒服。

不能讓她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

厲以洲咬牙用力,將所有力氣匯集到了指尖,直到手臂的肌肉都顫抖起來,他終於用蠻力掰開了那扇電梯門的門縫。

推開門的兩邊,總算是可以出去了。

“呼……”

電梯卡在了樓層中間,轎廂的地麵在四樓的一半,蹲下身子跳下去就能脫困了。

厲以洲忙過去扶起了她,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易瀟終於清醒了一些,她驚訝地問:“你……把門掰開了?”

厲以洲沒回她,隻是催促:“快,你趕緊出去。”

“好……”

她蹲下身子,坐在了轎廂地麵邊緣,跳了下來,穩穩落在了四樓的電梯前。

然而,就在她剛準備回身接厲以洲跳下來時,電梯突然一聲巨響,轎廂向下墜去,帶動著被掰開的電梯門也關了上來。

易瀟錯愕地望著眼前關上的電梯門,反應過來後趕緊上前按住了電梯麵板。

“厲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