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駱姮好多了,但是飯是不可能喂了,護工哄著她睡了過去。
另外一個護工把易瀟拉到了門外,說:“在她麵前不能提孩子兩個字,哎……應該是當年的事情對她的刺激太大了。”
“當年的事情?”易瀟明知故問,想獲得更多的線索。
護工說:“也是前任護工說的,她就是因為生孩子瘋掉的,那孩子剛出生就被送到別人家養著了。”
易瀟沉默著點了點頭。
再聊了幾句後,易瀟戀戀不舍地走了。
謝過了帶她來的唐奇,兩人分別之後,坐在了出租車上的易瀟,到此刻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她,是首富葉方聖的私生女。
一切都明白了。
她回到了公司,剛坐回辦公室,易默過來了。
“楚溪怎麽樣?”易默問。
易瀟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說:“傷到了頭,但還好,沒有腦震**。”
“呼……”易默鬆了口氣,“還好,否則真的不知道要怎麽交代了。”
“交代?”易瀟皺眉問,“跟誰交代?”
易默有些吃驚:“楚溪……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他是誰嗎?”
“……誰?”
“他爸爸是……副國級的領導。”
“……”
易瀟懵了。
易默說:“他為人低調,要不是他們所長有特地跟我交代,我也不會知道。”
易瀟的心裏亂成了一團……
她撐著腦袋,一臉疲憊。
易默見她這樣,心中不忍,問:“要不你回去休息,先下班吧?”
易瀟搖搖頭,振作起來:“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好了易總,你也趕緊回去幹活吧。”
易默沒有行動,隻是往前兩步,擔心地看著她,交代道:“累了注意休息。”
易瀟笑了笑,點了點頭。
等易默走了後,易瀟癱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楚溪,他明明有更多的選擇,可他居然低聲下氣的求她,隻要讓他看到她就好。
“你何必……”
易瀟自離婚之後,決定再不會妄自菲薄,可此刻的她,心中隻有四個字——
我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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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醫院裏,楚溪還躺在急診區的病房裏吊瓶。
哥哥去取了其他檢查的報告回來,鬆了口氣對楚溪說:“還好沒事,你有個好歹,怎麽跟你爸交代?”
楚溪閉著眼睛,說:“大不了就是一條命罷了。”
“呸呸呸!不許胡說。”
哥哥坐了下來,問:“還好吧,現在?”
“有點暈。”楚溪依然閉著眼睛,“我出車禍的事不要告訴其他人,要不然還要牽扯一堆麻煩……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衝我來的。”
“怎麽可能不說,等一下去報警,警務那邊一看到,肯定就傳到你爸耳朵裏了。”
“……那就不報警。”
“不報警怎麽行啊,這可是肇事逃逸。”
楚溪皺起眉頭,說:“不想讓我頭更疼,就別報警。”
哥哥拿他沒有辦法,連連答應:“好好好,真是……”
在病房裏又沉默了片刻後,楚溪哥哥又問,“那個女生……真是普通朋友啊?我看她紅著眼睛,像是很擔心你,又不敢說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