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以洲那副尊容,要找長得像的替代品並不容易。
畢竟厲以洲那雙單眼皮丹鳳眼太絕了,棕色的眸子,眼角一顆淚痣讓冷峻銳利的視線多情起來。濃眉深目,高鼻薄唇,天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眼前這個男模並沒有厲以洲身上的貴氣,麵容也不過與厲以洲七分相似而已。
被易瀟勾了手指,那男模笑容滿麵地走到了易瀟身邊坐下,還沒等他開口,易瀟冷冷道:“我不喜歡你笑。”
“……好。”
男模忙裝出冷漠的樣子,但畢竟是裝的,並沒有厲以洲的韻味。
易瀟想了想,從包裏掏出眼線筆來,捏住了男模的下巴,命道:“別動。”
“……”
易瀟找準了位置,在男模的眼角點上了一顆淚痣。
望著又相似了幾分的臉龐,易瀟還算滿意。
易瀟又問:“還有跟他長得像的嗎?帶進來看看。”
老板忙讓其他人都進了包廂,易瀟都不太滿意,隻對老板說:“聽好了,我以後隻要這一款的,有就電話我,沒有免談。”
說著,易瀟擺手道:“一人一萬的車馬費,散了吧。”
等包廂其他人都散了,戴眠拉過了易瀟,壓低了聲音問:“幹嘛要找跟前夫哥像的,不嫌晦氣啊?”
“好玩啊,而且我就好這口。”
“你……不會是沒放下他吧?”
“嘁!”易瀟激動道,“怎麽可能!我巴不得明天續攤參加他的葬禮好吧,就他?我呸!”
戴眠懂了些什麽。
易瀟當日就帶走了那男模,給了不少錢,那男模一下便翻了身。
隻不過,才沒幾天,易瀟又找了個更像厲以洲的新男模。
一個接著一個,易瀟光顧了一家又一家的俱樂部,厲以洲的臉成了財富密碼。
各家俱樂部紛紛掏出自家最像厲以洲的男模,隻為讓這位新晉富婆來店裏揮霍。
半年過去。
易瀟的名聲已經響當當了。
銘州的男模圈子,誰不知道易瀟這個名字,那就別混了。
但事實上,易瀟已經有些膩了。
因為厲以洲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厲以洲,你不是一向強勢,連男星都不許我喜歡嗎?」
「為什麽我都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你依然無動於衷?」
——今日又混跡在俱樂部的易瀟,想到這裏,再飲下了一大口白蘭地。
這家叫Alps的俱樂部在銘州地位非凡,隻做貴客,易瀟也已經成了這裏的常客。
倒也不是她有什麽心儀的男模,隻是戴眠沉迷他們家的頭牌,易瀟名頭大,請得動,所以常陪戴眠來罷了。
見易瀟心不在焉,頭牌笑著與她碰了杯,柔聲問:“姐姐有心事?”
易瀟搖了搖頭,似有幾分醉意,說了句心裏話:“隻不過是我處心積慮罷了……”
“我們來了個新人,我猜你會喜歡。”
“是麽。”
易瀟淡淡應和,這句話她早就聽膩了。
不過是各家俱樂部留住她這個財神爺的話術罷了。
“你見一見就知道了,隻不過……他是我們這裏最便宜的,但願姐姐不會失望。”
頭牌一笑,打了個響指,做了個手勢,讓服務生去請人。
易瀟的醉意更上頭了,癱倒在沙發上休息。
朦朧迷醉之時,耳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喝醉了嗎?”
易瀟微微睜開眼,看到那張麵孔時,她驚得挺直了脊背。
“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