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盧卡斯。”
顧沉瀾用德語問候道。
盧卡斯回頭發現了顧沉瀾，臉上露出了誇張的驚喜表情，與他擁抱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用德語說：“你怎麽會在這裏？不可能，你不是在柏林嗎？”
顧沉瀾一笑：“有點複雜。”
隨後，顧沉瀾向盧卡斯介紹道：“這是我朋友，易瀟。”
“你好，易瀟小姐。”盧卡斯試著用中文問候。
易瀟笑了笑，開口用流利的德語說：“很榮幸認識您，盧卡斯先生，我一直都很喜歡您的演奏。”
盧卡斯很吃驚，顧沉瀾也是。
顧沉瀾還不知道，易瀟居然會德語。
易瀟用德語與盧卡斯聊了起來，三人寒暄了一些關於演出與銘州的話題，聊了十分鍾後，易瀟和顧沉瀾這才離開了後台。
顧沉瀾吃驚地問：“易瀟，你會德語？你不是在法語區留學的嗎？”
易瀟得意一笑，說：“德語、法語、英語、西語，我都挺好的。要不然怎麽幫我哥做國際生意？”
“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麽？”易瀟假裝生氣道，“還以為我隻是個吃白飯的是吧？”
顧沉瀾笑出聲來，舉起雙手投降：“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道歉，我和你道歉。”
兩人都笑了，氣氛和之前一樣，還是輕鬆和諧。
一同走到了音樂廳門口，顧沉瀾停下了腳步。
“易瀟。”
他的語氣嚴肅了一些。
易瀟也停下了腳步，看著他，等待他即將要說的話。
顧沉瀾認真地望著她的眼睛，說：“那日是我不對，我向你道個歉。”
易瀟淡淡笑著：“又沒什麽事。”
“你……心裏還放不下你的前夫，厲以洲，對嗎？”
“……”
見她這般反應，顧沉瀾反而釋懷地笑了。
“是我想的太理所當然了，忘記了愛這件事總是藕斷絲連。”
“我也不是還想和他在一起，我就是，還沒能走出來。”易瀟解釋道，“但我也知道……這樣是很不負責任的做法，如果我不喜歡你，應該要和你保持距離，而不是再和你見麵才對。可是……”
“可是，你喜歡我，隻是沒有那麽喜歡，對嗎？”顧沉瀾坦言道。
易瀟愣了一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易瀟，你也太渣了，怎麽還有臉承認的？
顧沉瀾反而笑了：“那真的太好了。”
“……”
易瀟抬起頭，見顧沉瀾並不消沉，有些吃驚。
顧沉瀾道：“謝謝你還肯給我機會，那麽……我想和你做好朋友，好麽？”
易瀟恨不能趕緊答應下來。
因為這就是她最想要的關係——朋友，沒有壓力的朋友關係。
但她還在糾結，這樣做會不會太不負責任？
找男模都是逢場作戲，自然可以不負責任，可顧沉瀾，他是認真的。
然而，顧沉瀾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他低頭快速地在易瀟的側臉一吻，看著易瀟吃驚的樣子，笑得天真。
“這是朋友的吻。”
“……”
望著他那樣好看的笑容，易瀟心醉了。
算了，海後就海後吧。
喜歡的感覺可騙不了人，也別裝什麽清高了。
她踮起腳尖，也輕輕地在顧沉瀾的側臉一吻。
“這也是朋友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