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易瀟的消息,希佑恨不得瞬移到她家去。

可他不行。

花了半小時趕到化妝師家裏,用半個多小時化了妝,再趕到易瀟家,已經過去快兩小時了。

此刻,易瀟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裏,口中喃喃念著他的名字,讓他忍不住將她抱得更緊。

他好想回答一句——我在。

可他不能。

“你喝多了?”希佑問。

“以洲……厲以洲……”

“我扶你進去。”

希佑小心摟住了她的腰,扶著她往家中走去。

家裏還是一片昏暗,和那日他來的時候一樣,隻有那些設計的頗有藝術感的燈帶,維持著這個家在夜裏的光線與輪廓。

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正要去為她倒杯水醒酒,她卻緊緊拉住了希佑的手。

“不要走……以洲……”

“……”

他回到了沙發上坐著,為她理好了淩亂的頭發,而她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他的手指柔軟穿過她的發絲,一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睜開了眼睛,捧住了他的臉,一點點靠近了他的唇。

希佑緊張得幾乎不能呼吸……

然而,在她的唇即將碰觸到他時,易瀟的醉意襲來,她再次趴倒在他的肩頭。

“……易瀟?”

希佑試著晃了晃她,可她隻是呢喃地哼著:“頭疼……”

“你喝了多少?”

“一點點……”

希佑看向了不遠處的吧台,很明顯,那大半瓶威士忌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喝的。

[她……也在為今天這個日子傷心嗎?]

——他想到了這裏。

希佑當然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否則,他也不會因為太過思念易瀟,忍不住給她發去了那樣的消息。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得更緊了幾分,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緊緊貼住她的溫度與觸覺。

他也閉上了眼睛。

似乎,隻要閉上眼睛,就能回到曾經,騙自己他們不曾分裂至此。

“你知道嗎?”

在希佑懷中的易瀟開口了。

“嗯?”希佑輕聲回答。

易瀟醉醺醺的,說話都有些模糊,對他說:“今天,是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

“……”

“我……跟我前夫,結婚的日子……”

“今天,2月17日麽?”

希佑明知故問,以此打消她的懷疑。

“嗯……2月17日……一個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日子。”

“……”

說著,易瀟離開了他的懷抱,努力支撐身子,看著那張和厲以洲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漸漸露出了笑容。

“我們認識的第一天,我喝醉了,倒在了他的懷裏,他把我抱進了他的酒店房間。”

“……”

“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麽讓我心動的男人,所以,我跟他撒了個謊。”

“撒謊?”希佑皺起了眉頭。

易瀟醉得迷迷糊糊,又倒在了希佑的肩頭,在他耳邊呢喃道:“我騙他,那一夜我什麽都不記得,我斷片了。”

“所以你……”

易瀟得意地笑了:“其實,我沒有那麽醉,我當時覺得,要是能和他做一次,這輩子都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