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啊。

沈揚塵快速把烈火器加裝在怨骨匕首上,紅色火焰在匕首上燃起。

雖然看著燃燒的很旺但他卻沒感覺到靠近火焰的炙熱感,就跟以往握著怨骨匕首的感覺無異。

那紙紮人看見匕首上的火焰立刻停下攻擊,猛的往後退開幾步。

僵硬的臉,嘴角下揚明顯是發怒不開心的神情。

沈揚塵握著怨骨匕首起身從儲物間出來,那兩紙紮人隻是看著沒有直接衝上來。

這也就給了沈揚塵時間調整著身體狀態。

“剛才不是還撞的挺猛的嗎?現在怎麽就連動都不敢動了?”

手裏的怨骨匕首匕刃上燃著火苗,沈揚塵倒是主動向紙紮人靠近。

兩個紙紮人懼怕火焰不敢靠近直往後退著。

就在沈揚塵要把它們堵進角落時,木門啪的一身猛然打開,一股邪風衝了進來。

那風裏混雜著砂礫讓沈揚塵不得不抬起胳膊擋臉防止被風沙迷眼。

很快風就停了下來,再睜開眼麵前的紙紮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跑得真快。”

低罵句沈揚塵順著打開的木門走了出去。

麵前依舊還是那個小院,小門也開著。

之前還在燃燒的房子現在卻安然無恙,除了會聞到濃烈的燃燒味外。

沈揚塵四處看了一圈,兩個院子是相連的,不管是擺放的東西還是花草都很相像。

又多對比了幾次,他確定兩個院子是鏡麵的,非常容易混淆。

沈揚塵抬腳踹到一張石凳想作為標記。

但這邊的剛倒下,對麵也跟著響起聲音,那邊的同一個方向的石凳也倒下。

就連倒下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

“這個標記是不行了。”

“但這也沒路了啊。”

沈揚塵在四周的圍欄牆麵上都看了一圈,足有三米多高的圍牆既然沒有一個像是門的地方。

外麵基本沒發現什麽,沈揚塵打算回屋子裏看看。

推開木門後,他停住了腳步。

“奇怪,怎麽隻有一道開門聲?”

他回頭去看遠處房屋的門,卻發現那門依舊緊閉著。

沈揚塵回身過去,湊近了才發現,那根本不是門,而是在牆上做出個類似門的圖案而已。

“難不成路在房間裏麵?”

沈揚塵立刻進到門開著的屋子內,四下摸索一樣沒發現什麽。

“儲物間!”

正困惑時沈揚塵一拍腦門立刻打開儲物間的門。

兩具枯骨靜靜交疊的躺在那裏。

俯身細看,沈揚塵在肋骨下麵發現一個圓環。

“啊哈,原來在這兒!”

沈揚塵立馬伸手把枯骨移了出來。

一個一人寬的地門出現在沈揚塵的眼前。

拉開門往裏看黑漆漆的,隻有一個掛著的木樓梯歪歪扭扭的往下延伸消失在黑暗裏。

沈揚塵四處看了下並沒有能照亮的東西。

無奈下隻能一咬下抓著梯子往下移動,幸好不是很深。

沈揚塵跳下很平穩的就落地了。

喚出怨骨匕首,那在沒有攻擊時的火焰又很微弱,隻能隱隱約約照著。

但也足夠,沈揚塵在火焰的照亮下往前走。

裏麵的牆壁很平整並貼著大小一至的石板,連地麵都貼著石板。

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個懸掛著的木梯子。

沈揚塵走過去抬頭看,發現這個口高了很多。

拉了拉樓梯確認安全後沈揚塵往上爬,這個出口離的遠廢了好大勁,他才從爬了出來。

出來後一看,是個井口。

沈揚塵再往下看時發現,原先剛出來的井裏已經全是井水。

就連那梯子也消失不見。

井裏的水倒映出沈揚塵的身影,以及……

在他身後一起往下看的紙人。

意識到的沈揚塵脊背發涼,立馬回頭卻發現是空無一物,剛才的紙人是進來時看見的小男孩。

又大又黑的眼睛,麵如死灰的臉頰卻是畫著兩個非常規整的圓形紅腮紅。

怎麽看都很詭異。

再回頭沈揚塵想再去確認一下,可那井口已經被塊石頭板壓堵住。

沈揚塵似著去搬,可那石板就跟井邊是一體的一樣怎麽都弄不下來。

“客人,您在做什麽?”

小男孩的聲音在一旁出現,沈揚塵立馬起身。

他本不想回答,但小男孩似乎更加疑惑的詢問著。

“您能回答嗎客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您盡快離開。”

“我就看看,看看。”

目前為止這小男孩是唯一能說話的紙紮人,指不定跟那新娘子有什麽關係。

沈揚塵沉默片刻,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撓著臉回答著,他打著馬虎眼試圖蒙混過去。

“您是迷路了嗎?”

小男孩毫無起伏的開口詢問。

“對對對,迷路迷路,你們這太大了。”

沈揚塵順著他的話往下接,麵前的小男孩跟之前不一樣。

之前他的話就跟被設定好一般,現在卻像個活人一樣與沈揚塵交流。

這就更加篤定,小男孩跟新娘子必有什麽關係。

“原來如此。我帶您回去吧。”

小男孩端揣著雙臂,回身帶著沈揚塵出去。

沈揚塵不知道小男孩說的回去是回宴會廳,還是帶他回公寓。

他隻能跟著走。

小男孩一路上沒再說什麽,沈揚塵發現它的腳踩在地上是沒有任何聲音的。

就跟紙片掉在地麵上一樣。

它走的很快,跟在後麵的沈揚塵卻沒有什麽吃力,隻不過正常的走路步子稍大了一些罷了。

小男孩帶著沈揚塵從室外重新走進室內。

是他和應莉莉一起進來時的路,果不其然再走了沒多少步就看見了宴會廳的門。

似乎目的地並不是宴會廳,小男孩一刻不停的繼續往前走。

而沈揚塵在從宴會廳的門前走過時發現門內出現了排列整齊的影子。

影子看過去像是紙紮人,影子也很清晰似乎就站在那些門和窗後麵。

沈揚塵步子剛越過門,那些影子就躁動起來。

紙窗戶被捅破,伸出來的卻是一雙雙指甲尖銳,黑青血管的手。

幾雙手以及露出的手臂都是很細很白的,像是女人的手臂。

那些手手指彎曲成爪的形狀,胡亂抓扯著,感覺隻要被抓住就會被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