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說誰呢?”徐達從地上站起來,抬腿踢了薄晏一腳:“老子跟你好說好商量是給你臉知不知道?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見徐達一腳踢在薄晏的小腿上,莊恒嚇得抽了口冷氣,趕緊往後退了退,生怕濺自己身上血。
這徐達是……有點膽量。
薄晏也跟著站了起來,他連句話都沒說,拽著徐達的領子把他拎起來,猛的摔在地上!
身後那個中年人正睡覺,差點兒被從天而降的徐達給砸死。
“哎呦我的媽呀!”那男的手刨腳蹬的想把徐達從身上推下去,可徐達太沉了,他推了兩次都沒推走,就這個時候,薄晏幾步過去,掐住了徐達的脖子。
徐達的臉瞬間就漲成了紫紅色,他身下的那個中年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被壓的喘不過來氣兒,哀嚎了起來:“救命啊!要死人了!”
徐達趁著和薄晏撕扯爭執的功夫,把那男的手上的腕帶扯了下來,丟在地上,用腳踩住,然後看了莊恒一眼。
“別打架別打架!”莊恒看準時機,上去拉架,低身撿起腕帶。
徐達以為自己的任務達成了,就衝薄晏擠擠眼睛,意思是可以了,戲演完了。
可薄晏卻沒有鬆手的意思,他手上的力氣反而越來越大,徐達看著不對勁兒,薄晏那雙細長的眼睛裏,似乎真的都是殺意!
這孫子該不是真想要了自己的命吧!
徐達這才明白過來,他趕緊去掰薄晏的手,但薄晏細長的手指沒有一絲鬆動,不到半分鍾,徐達就開始翻白眼了。
“來人啊!救命啊!”被徐達壓著的那個中年人一陣陣的慘叫,周圍的病人卻沒有一個上來幫忙的,大家甚至退到角落裏,麵無表情的看著熱鬧。
莊恒沒有猶豫,混在人群裏,一起退到旁邊。
好在病房的房門被打開,衝進來幾個保安,把徐達和薄晏扯開,徐達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別急。”被按住雙臂的薄晏冷冷的說:“我遲早會要了你的命!”
徐達一麵嗆咳一麵費解的看著薄晏,覺得二人的恩怨真不至於此。
“閉嘴!”保安粗暴的把薄晏往後拽了一下:“在惹事全部送到五樓去!”
這話非常有效,甚至連看熱鬧的那些竊竊私語都壓了下來。
看來五樓的確有什麽東西,被這些病人忌憚著。
隻可惜剛才上五樓的時間太短了,莊恒和徐達沒有時間探查更多。
保安見大家都老實了,轉身離開了病房,房門前腳剛關上,薄晏就衝徐達撲了過去,那速度讓莊恒瞠目結舌。
也提醒他,以後千萬不要惹薄晏。
“你有病啊!”徐達這一次學聰明了,他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嚎:“多大點兒事兒,有完沒完……”
徐達還沒嚎完,就被薄晏一拳打翻在地上,接著又被掐住了脖子!
“你他……”徐達是真的生氣了,回手就給了薄晏一拳,但被薄晏輕巧的閃開了。
保安再一次衝了進來,把兩個人拉開,這一次,薄晏直接被帶出了病房。
病房門沒關,一個保安守在門口,很快,白薇走了進來,她的確是一身護士的打扮,默默地看了一圈屋子裏的人,什麽都沒說。
莊恒故意椅坐在門口,耳朵貼近牆壁。
“……人太多了,這樣下去,遲早是問題。”白薇在走廊裏,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而且大家也知道,因為有些人的排異,遲遲無法進入第二階段,這也是激化矛盾的一個原因。”
白薇沉默了片刻:“我去報給林工,你先將出現過排異的病人單獨隔離起來。”
走廊裏很快傳來了腳步聲,病房門再一次打開,幾個人進來,把帶著藍腕帶的病人單獨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一共九個人,沒有徐達。
莊恒雖然落了單,但這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麽了,他特意停在離電鑽女不遠的位置休息。
沿用一開始的戰術,閉著眼睛裝睡。
外麵的天漸漸黑了,屋子裏沒有開燈,昏暗暗的一片,莊恒靠在牆角,看到電鑽女往洗手間的房間走過去。
莊恒站起來,伸著懶腰,有意無意的靠近洗手間的方向。
洗手間裏非常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莊恒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兒變態。
大約二十幾分鍾過去了,莊恒始終沒有看到電鑽女從洗手間裏出來,病房裏的人都昏昏欲睡,誰也沒有注意到丟了一個人。
莊恒走過去,悄悄的扭動了一下門把手,門沒有鎖,隻是虛掩著,他推門進去,洗手間裏空無一人。
電鑽女就這樣消失了。
莊恒覺得這不可能,自從進入病房他就一直盯著她,這裏肯定有什麽通道是可以離開的。
他正打量周圍,身後的門被拉開,一個年輕女孩兒走進來,被裏麵的莊恒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問:“不、不好意思……那個我,我……”
“沒事。”莊恒搖搖頭,走了出去。
他並沒有走遠,準備等女孩兒出來之後,繼續尋找離開的路徑,但短短半分鍾之後,洗手間裏忽然傳出一聲慘叫!
聲音非常淒厲,引起了病房裏所有人的注意,莊恒趕緊去推門,可門被鎖住了。
“讓開!”莊恒身後有人喊了一聲,他聽話的往旁邊挪了一步,一個人衝過來,一腳把門踹開。
女孩兒躺在地上,脖子被割開,血流了一地,四周都是血腥味。
周圍一陣驚呼,大家被嚇傻在原地,莊恒趕緊打量起周圍,這裏和他剛才進來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電鑽女消失在了這裏,女孩兒又在這兒被殺了……這遊戲還真能從不同程度上找到驚悚的靈魂!
身後有人去通知外麵的保安,莊恒走到女孩兒跟前兒,蹲下身來仔細看,發現女孩兒脖子上的傷口並不光滑,不像是被刀割開的。
保安衝了進來,將洗手間裏的人都趕了出去,然後推了急救車進來,將女孩兒抬上了車,接著用洗手間裏的花灑,將地上的血跡衝刷的幹幹淨淨,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裏死人了,我們不能呆在這兒!”有人衝過去試圖和保安理論,但被推了回來,門重重的關上,屋子裏再一次陷入沉默。
莊恒抱著肩膀,靠在牆上,心裏相互廝壓了一塊大石頭,他抬起眼,掃視了一圈屋子裏僅剩的八個人……
八個?
莊恒麵色一凜,在仔細看過去,那個電鑽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