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護士正常買早餐，慕新生不慫，“給我兩份油條豆漿，鹹豆漿。”
白衣幽靈送上餐食，小護士笑道：“小弟弟，鹹豆漿是邪道，要不試試姐姐的甜豆漿？”
慕新生沒理會，坐到一旁開吃。
這時走進來一個戴警帽的僵屍，全身青黑色屍斑分布，走路一蹦一蹦，手裏拿著一個魔方轉悠，花裏胡哨。
湊到慕新生邊上，小護士小聲說道：“那是保安部長，凶得狠。”
瞥了一眼，慕新生古怪道：“這麽破爛的醫院還有保安部長？有幾名手下？”
“嘻嘻，就他一個。今天我們去監控室查看下，需要經過它同意，小弟弟一起來嗎？”
看著舔舔舌頭的少女，略**，慕新生點點頭，“你們老玩家的動作真快。”
本來登陸遊戲是半夜，一夜無事到天亮，沒想到老玩家已經有方向，值得學習。
轉轉轉，魔方轉出火花。
啪嗒一聲，僵屍部長收手，“又快了那麽一點點。”
小護士上前，嬌笑道：“部長大人，有一事相求。”
說著，偷偷塞了幾塊魔元石碎片。
僵屍部長收下後，露出唯一一顆牙，皮笑肉不笑道：“人類，你懂事，說，有什麽麻煩？”
“我們想看看過去一個月的監控。”
沉默片刻，僵屍部長歎了一口氣，“你們想抓精神病裏的變態？那家夥殘殺不少精神病，害我扣了一個月獎金。”
“對對對，我們想把變態抓出來，否則睡不著。”小護士露出嬌滴滴的模樣。
“可以。”
還沒等兩人高興一秒。
“得加錢。”
好熟悉的話，讓慕新生一愣，好家夥，真會敲竹杠。
確保病人安全應該是保安部長的本職，哪有住院還要自己搞定殺人犯的。
“多……多少錢？”小護士略氣，如果不是打不過，直接六馬分屍。
“不貴，每人一百。”
慕新生無語，這算自家員工吧，倒是會抓緊時機坑錢。
這筆錢算醫院收入還是私人回扣？
算醫院收入的話，真不錯，員工懂營收。
算私人回扣的話，嗬嗬……
看出兩個人類不情不願，僵屍部長表示理解，“你們可以玩魔方，隻要贏我，監控隨便看。”
“輸了呢？”慕新生麵色平靜。
他不蠢，驚悚遊戲哪有白嫖。
“輸了？”僵屍部長歪歪嘴，“那就把你們的皮剝下來做標本，我那裏標本不少，你們人類那玩意兒都有。”
從語氣判斷略猥瑣，還瞄了瞄兩人。
臥槽，這也是個變態，怪不得抓不住另一個變態。
“我考慮考慮付錢。”小護士擦擦額頭冷汗。
僵屍部長看向慕新生：“小夥子，你來和我比比，我魔方剛入門，圖個樂子。”
慕新生伸手拿過魔方，隨意擺弄幾下，眼睛一亮，“還是不了，我也考慮付錢。”
“嘖嘖，多好的機會，幫你們省錢都不要。想通來監控室找我，我長期在那裏欣賞標本。”
揮揮手，僵屍部長準備離開，“對了，當標本真沒事。你看，這是上次挖的少女雙目，和血月一樣的緋紅，上佳藝術品呐。”
眯眯眼，慕新生看見僵屍手上一對血眼，一跳一跳，仿佛剛摘下來一般。
摸摸手臂上的勾魂鎖，沉聲道：“我還是想辦法湊錢。”
“隨你們。”
這回真走了，不帶絲毫留念。
經過這麽一鬧，兩人食欲大減，胡亂塞完食物後告別。
每位玩家都有自己的通關節奏，除非需要合作，否則不會長時間膩歪在一起。
慕新生打算串串門，看看能否拿到一手資料。
返回四樓，看向黑乎乎的走廊，45號昨晚折騰過，貌似是整天搗鼓某實驗，屬於技術宅，暫時不用去詢問。
這時，一陣吵鬧打斷慕新生的思考。
循聲望去，十幾戶病人跑來走廊看熱鬧，但又互不幹擾。
有單隻鬼怪，也有團夥鬼怪……
“賭賭賭，我怎麽有你這種兒子。”42號連續傳出打鬧聲。
接著，一名鬼怪抱頭跑出門。
人型，渾身綠油油，和獸人有點像，兩顆尖牙突在嘴角兩側。
身後追出一隻豬頭怪，頭頂一簇灰白毛，手中攥著腳拇指粗的鐵棍，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綠皮獸人。
“老東西，拿你一點錢就咋咋呼呼，等我翻本給你養老。”
“滾蛋，別想禍禍我的棺材本。有本事自己去賺，老子這些年給你還了多少賭債，心裏沒點數？”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慕新生選擇暫時旁觀，就算介入，也需要合適的時機。
人類和鬼怪對立，目前因為驚悚遊戲的機製，大家關係算是病友，但不融洽。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領養的兒子就是白眼狼。”
“這小子中套路貸，今天借這家，明天借那家，光利息這輩子都還不上，隻能指望賭博翻本。”
“還不是有個溺愛的後媽，後媽不好當，管得嚴被罵，管得鬆也被罵。”
“我們這種底層，沒點事誰會混精神病院，至少比外麵安全得多。”
“不，那豬頭是真精神病。”
嘰嘰喳喳，吃瓜群眾們看戲看得歡樂，也讓慕新生收獲些情報。
切入點貌似是錢，有錢能使鬼推磨。
慕新生嚐試靠近幾步。
豬頭怪還在棒擊不孝子，綠皮獸人左突右閃，嘴裏罵得挺凶。
不靠近不知道。
在45號的門內側還坐著一個女人，應該是閑言碎語裏的後媽。
後媽生得俊俏，純白獸人，腦袋光禿禿像個鹵蛋，眼睛又圓又大，卡姿蘭牌。
久守必失，何況連守都談不上，一味逃竄。
綠皮獸人終於被爆頭，右臉向內塌陷一半，綠色血液糊滿半張臉。
吼！
反擊號角吹響，綠皮獸人扛住幾棒，按住豬頭人扭打。
純白獸人一臉笑意，揮手鼓勁：“打死這老東西，讓他賣祖宅不賣，非要跑來精神病院吃苦。”
“臥槽，死老太婆，我要把你賣了，最近老僵在收標本。”豬頭怪怒吼。
“喂，人類，你我合作，把我爸媽打死，賣掉的錢分你兩成。噢，不，分你一成，不能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