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章 有難了

小金魚夏芷嫣一擊得手,就不再停留。附近凡是站著的日本士兵,都是她襲擊的對手。甚至金濤在射擊的時候,還留意到,她不但善於使用蛾眉刺,而且似乎更善於使用飛針。

“飛針是個好東西,適合特種兵們用!”

與我們常見的特種兵們玩匕首不同,那飛針完全無聲無息。重要的是,在戰場上的時候,它的數量幾乎可以完全不受限製。而且在偷襲的時候,那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我要是讓特種兵與偵察隊全都把這玩意練會,估計他們會愛死我的!”

金濤舉著的“改版盒子炮”,在這黑夜裏不斷噴射出短短的火箭。加長的槍管以及槍管前麵的消聲、消焰器,都讓“改版盒子炮”成了夜間戰場上最冷酷的殺手。

雖然金濤的“改版盒子炮”上,包括皮卡汀尼戰術導軌與消聲器,全都來自於“紅名村基地”裏的,兵工廠的兩位廠長之一的牟山傑手工製造。但就金濤而言,牟山傑那一手鉗工技術,實在可以堪稱為“出神入化”。

如果說他將來打算“種田”的話,那麽像是牟山傑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嫌多。而且他應該已經不算是普通鉗工,而是在學者——工程師——技師這樣一個等級的第三級。不是職務的高低,而是事物的先後問題。

學者們研究理論,工程師們用理論來設計所有的一切。而技師就好像是他們的手,把所有的理論與設計,完全實現的那隻靈巧的手。就像是金濤的好友嶽效飛一樣,麵對工作與金濤的奇思妙想,他最喜歡說的話就是。

“這天底下隻要是機械,沒有什麽拿手工製造不出來的。隻要有足夠的工具與材料,那麽什麽樣的東西我都可以摳得出來!”

這話在於不懂得機械生產的人而言,未免有些誇大其詞的成分在內。然而,如果熟悉工業發展史的人,就會知道學者們、工程師們最早的思考與設計,往往都是出自於那些技師們粗糙的雙手。

如果諸位有興趣,可以去看一部名為《神跡》的電影。大概那就能夠說明,學者與他手下的關係。思考與實現的辯證,就這樣輕易的體現在發明、創造與製造之中。

冷豔的短短的槍口焰與在廣闊空間,顯得特別輕微的槍聲,在這混亂的戰場之夜裏,那是絕對冷酷的殺手。200米有效攻擊範圍,以及半自動射擊,給了金濤足夠的便利。

他就像是在每個黑夜來臨時,在街道上遊**的幽靈。又像是那個大筆一揮,就勾了人小命的判官。

突然的襲擊,令占領軍司令官鬆井石根大將的司令部裏,立即就亂成了一團。不但如此,在南京城裏內的,麵對著湯山那麵的城門以及街道、哨卡上,這時都響起了定時炸彈與延時鞭炮的聲音。

雖然炸彈是火藥,雖然鞭炮也用的是火藥。然而,在戰爭之中的黑夜裏,這樣的響動隻能讓人聯想起一些可怕的襲擊。隨著金濤他們製造的襲擊的聲勢在整個南京城裏製造出足夠的混亂的同時,湯山之上的溶洞裏的“紅名村基地”裏,幾乎所有的戰士都已經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戰鬥打了這麽久,高橋太一大佐與鬆井輝大佐指揮的湯山攻略,已經打到了半山腰靠上的地方。那兒距離“紅名村基地”靠下的,在未來被稱為“雷公洞”的溶洞口已經不太遙遠了。雖然士兵與洞口之間,還隔著那些“釘子雷”與其他的陷阱,但不能不說鬆井輝大佐提出的“鐵壁合圍”策略,已經取得了相當的成功。

然而,當南京城裏開始了混亂的時候,他感覺到極為意外。心裏不禁騰起一種可怕的想法,那就是他並沒有找到他一直想找到的,那個毀滅了“日本帝國第6師團憲兵司令部”的家夥。

現在回想起憲兵之中幸存的人的描述,他還感覺到一陣頭發緊。因為那個巨人與他手下的作戰手法,實在是太過於詭異的一件事。遠的不說,近處的那些夜間的攻擊,根本讓人不能分得清,攻擊來源於何處。

也是,被蚩尤軍木蘭營裏的女兵們,殺了精光的小隊,當然也不可能把羅萱兒她們從天而降的事情告訴鬆井輝大佐。這讓他們都沒有機會清除那些,在樹冠上被固定的索道。

這會還沒有去過東南亞作戰日本軍隊,還沒有什麽叢林作戰的經驗。盡管是中國江南的,並不過分茂盛的溫帶叢林,那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征服並就其特征大加利用的。

但這對於海島、叢林作戰的金濤完全不是問題,他不過是把他受到過的那些所謂“正規作戰訓練”加上了一些他個人的“奇思妙想”而已。

事實上這樣的分別,並不是正確的分法。就像是山上的道路一樣,原本沒有路,人走的多了才有。因此金濤的所謂“奇思妙想”,被蚩尤軍在南京的作戰之中,很大程度上進行了充分的證實。

例如那種無聲的榴彈發射器,射程不大、威力不大,但無聲就是王道。還有就是“釘子雷”,這種會被中國武林稱為“陰毒”的武器,當結合起火箭布雷器的時候,那就是步兵們徹底的克星。

除非小日本製造足夠的坦克,而且所有的行動,都必須走在坦克履帶壓出來的路上。否則就一定會受到,這種廉價而又資源近乎無限的武器的攻擊。那麽現在,要借助南京城中的混亂造成的,圍攻湯山的日本軍隊人心惶惶的時候,使用這些裝備對他們進行致命的打擊。就應該是一種更加嚴格的測試,用來決定金濤的這些“奇思妙想”是不是能夠完全實現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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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京城爆炸聲傳到湯山之前,負責指揮的霍遠山按照金濤的布置,開始了他的戰前動員。

“長官常說的話裏,有那麽一句,叫趁你病要你命。那麽現在山下的小鬼子們,就是病了的時候。大家都有不必不好意思,今天晚上人人都能大開殺戒,人人都有一大堆的經驗值。誰也別不好意思,要是因為害羞,讓別人掙去了經驗值,將來給人家敬禮的時候,我猜這個笨蛋會更不好意思!……”

這時正麵的小隊長與作戰小組的組長中有那麽一個清脆的女聲回了一句,表明蚩尤軍的人麵對自己的荷包與軍銜的時候,那是當仁不讓的。

“放心吧長官,我們女人都不會不好意思。不過倒是您呐,隻能在山頂的指揮中心,將來虧了不要怨別人哪。而且給姐敬禮的時候,可不要不好意思!”

這話把霍遠山的大段說詞給堵了回去,他心裏尋思著,自己這戰前動員那純粹就是廢話。這要是殺人和自己的荷包與軍銜掛勾的時候,你就別提這些家夥殺人時候的利索勁了。而且一個個緊趕、慢趕,仿佛這天下的小鬼子讓他一個人殺了,將來當蚩尤軍的總司令,外帶世界級富豪才開心。

“嘿嘿,那不容易,想超老子我你得努力!”

一句笑話就此結束了戰前動員,至於作戰計劃早已經下達給了各個小隊的隊長與組長,那完全不勞他操心。隨著霍遠山的戰鬥動員結束,正麵人堆裏兩個人心裏嘀咕開了。

“這金大個子,實在是看到了人性本惡。不然你看看這些當兵的,連那些女人們都如此渴望血腥和殘酷。這小子,真夠狠的!”

是啊人性本惡不必再提了,最少在蚩尤軍裏就是這樣。這些從南京的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眼下即能報仇,還能掙錢和長官,隻要不傻的人都知道該如何做。而作為有文化的,在法國留過學的廖耀湘,更是能夠理解這人的邪惡本性被釋放出來的時候,那會產生多少動力。至於他自己,對於這件事想的更透徹。也許他不像受到蠱惑的普通人那麽嗜殺,可他作為軍校生,並不打算向太多人行禮。

至於邱清泉,他本身就是有個“邱瘋子”稱呼的。現在手裏端著挺捷克式輕機槍,蚩尤戰甲的背心前麵,全都是彎彎的,被繩子綁成一前一後的彈匣。這在未來是用膠帶的,可這會就隻好將就用繩子了。

不管是哪個時代的主意,這提高了捷克式的射速那就是事實。至於歪把子——大正十一式機槍,它那糟糕的供彈方式,暫時還沒有更足夠的機械加工、製造能力來解決,隻好就那麽將就用著。

無論什麽目的,所有的人這時全都是一付殺氣騰騰模樣。

看起來,今天小鬼子們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