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章 不是雄獅
再一個白天來臨,從戰場上逃得了性命的鬆井輝大佐從司令部裏出來的時候,那完全隻能用灰頭土臉來形容。至於高橋太一大佐,則已經在逃出來的過程之中,被一個尖叫著的凶猛的女魔直接割斷了喉管。
對此鬆井輝大佐心中是愧疚的,即有那種因為戰友死亡自己卻逃生的愧疚,也有另外一種不為人所知的愧疚。因為那個“尖叫的女魔”他認識,甚至他知道高橋太一大佐會遇到這樣凶狠的女魔,那完全是自己的過錯。
“那時的她是一個多麽溫柔而又美麗的姑娘,可現在……!”
是的,殺死高橋太一大佐的,就是羅萱兒。鬆井輝大佐心中非常確定,那個“尖叫的女魔”是來殺自己的。隻可惜自己手裏的手槍子彈早已經被打完,同時因為缺乏戰場的洗禮,並沒有想到抽出自己的戰刀。
倒是高橋太一大佐,雖然同樣早已經打完了打槍的彈藥,甚至連手槍在對方撲來的時候都丟了過去,隨後他拔出了戰刀。鬆井輝大佐現在還時時回味著那個場景,他原以為拔出戰刀的,戰場經驗豐富的高橋太一大佐能夠輕鬆對付那個“尖叫的女魔”。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讓他感覺到驚訝萬分。不過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候,那個被自己強暴了的姑娘,居然戰鬥起來如同一隻凶猛的母獅。她半彎著腰,但身上那個模樣古怪的馬甲,一點也沒有因為諸多的裝備給她造成什麽麻煩。甚至在來回挪動腳步的時候,鬆井輝大佐從她緊盯著對手的眼睛裏看到了快意。
在戰場上殺人,能夠殺出快感的時候,那就絕對是可怕的人物。這讓鬆井輝大佐的內心相當痛苦,他要是知道自己隻圖一時的爽快,卻給大日本帝國製造了什麽樣的敵人,造成了什麽樣的殺戮,那相信他一定是願意“揮刀自宮”,永遠也不再碰中國的女人。
當然,他心中更害怕與記恨的人是金濤,在那個巨人混蛋出現之前,中國人是一些多麽善良的人哪。甚至在戰場上,士兵們也能夠感覺得到,中國士兵心中有著善良,尤其是那些新兵,他們甚至不敢用刺刀去捅自己的敵人。
可現在你看看那蒙著黑色蒙臉布的姑娘,那雙隱在護目鏡背後的眼睛,居然在冰冷之中洋溢著快樂,居然在屠殺的時候找到了樂趣。當然鬆井輝大佐並不知道,蚩尤軍的思想體係是什麽。
蚩尤軍是一個懂得愛的軍隊,不懂的人請先不要笑,因為沒有弄清楚就嘲笑那就太2b了。
首先蚩尤軍是一個愛著中華民族的軍隊,甚至是愛著中國的軍隊,最後是愛著所有同胞的軍隊。因為愛,他們不得不凶狠的殺戮,因為愛他們不得不在戰場上戰鬥。而這種為了保護自己的民族、國家、同胞的戰鬥,需要帶著懺悔式的心情去戰鬥嗎?
就像金濤看過的某些反戰影片一樣,似乎總在試圖說明,戰爭對於人類是多麽的殘酷而又肮髒的事情。但恐怕這並不能得到蚩尤軍的士兵們認同,他們全都是從南京大屠殺的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他們懂得如果他們不挺起胸膛去戰鬥,那麽中華民族、中國、中國人,將永遠沒有完全的,有尊嚴的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機會。
所謂的人道主義者請不要不服氣,看看真實的曆史再來說那種理念是不是完全正確。金濤來的那個時代,中國人依然是善良的。免除了小日本的戰爭賠款,救助了他們遺留下的狼崽子。
可中國人在國際上得到了尊重嗎?
得到了才怪,看看印尼是如何屠殺中國人的,看看世界所有**裏,首先受害的往往都是中國人。看看用核彈拍過小日本的美國,看看他們國家的人在國外是什麽樣的狀態。
所以一切理論與曆史事實對比,全都是蒼白而又無力的。同理,人道主義者首先得愛中華民族,然後愛中國與自己的同胞。最後才可以把愛施之於國外,施之於其他種族。
否則的話,那便如一個太監去指導他人的性行為一樣!
因此蚩尤軍士兵們,是會愛的人。但得到他們的愛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首先你得愛我,你得尊重我,否則大家還是戰場上見高低吧!
由此也許諸位就可以理解,羅萱兒在戰場上的表現。當然,作為曾經受過屈辱的姑娘,她的心中除過愛之外,對於小日本還有更多的恨。那麽當她與高橋太一大佐戰鬥的時候,那種眼神與心情就是一件很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並沒有那種思維做基礎的鬆井輝大佐並不能理解,他最不理解的是,曾經一個在傷害麵前隻能無助的哭泣的姑娘,怎麽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變成這樣強悍的戰士。
他當然不會知道,為了愛、為了複仇,羅萱兒是怎麽樣在訓練場上拚命的。他當然更不會知道,他所在的軍隊,喚醒了一隻原本就應該傲嘯於世界的巨龍。不是雄獅,中國始終不該用雄獅來形容。因為那太缺乏驕傲,也太過於缺乏進取的精神。
走在南京城大街上的鬆井輝大佐,心中回味著昨天夜裏的戰鬥。他的眼睛還能夠從現在街道上情景,想明白昨天夜裏南京城裏的混亂。
到處都是爆炸的現場,尤其正在被清理屍體的小巷裏。從日本士兵屍體的數量,就能夠猜測得出昨天夜裏他們承受了什麽樣的打擊。從他身邊抬去的屍體,依然還戴在對上的鋼盔就看得出來,他們是頭部中彈。那鋼盔硬是被彈片,打的像魚網一樣。
“這是那種會跳起來的炸彈,真是可怕的東西啊!”
帶著日本人常常會有的讚歎之情,心中歎息一聲之後,鬆井輝大佐又回想起羅萱兒在戰鬥時的那雙眸子。那使他害怕之餘,甚至令他的靈魂都一起戰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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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萱兒與高橋太一大佐的戰鬥,雖然在鬆井輝大佐腦海裏如同慢動作的影片一樣。但事實上高橋太一大佐是被對方,一擊之下就被割斷了喉嚨。
鬆井輝大佐還記得,當時自己的戰刀隻拔出來一半。沒等他和身邊的其他日本軍官、士兵撲過去,那個如此雌豹一樣的女人已經撲了上去。高橋太一大佐並沒有做那種把戰刀舉在頭頂的傻事,這時候當然用刺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式。
日本刀是中國唐朝陌刀的仿製發展品,唐朝陌刀原本就具有破甲的“斧頭刃”。即刀尖被打造成斧頭的形狀,更有利於刺。隻不過陌刀作為馬上的戰刀更長,同時刀柄因為馬上使用,同樣也更長。
被某些人吹噓到天上的日本刀,事實上不過是抄襲之做而已。當然抄襲之後的發展,倒是值得稱道的。隻可惜因為一開始的抄襲,那也就不算什麽也不起的玩意。
雖然日本刀的刀身彎曲,更利用砍劈。但如上所述,需要的時候依然能夠進行刺的攻擊。高橋太一大佐並不像某些不懂日本刀,隻知道玩什麽狗屁劍道的傻蛋一樣揮刀亂斬。這個時候麵對一個靈活的對手,刺才是保命的手段。而揮刀斬下,速度太慢,搞不好會被對方躲過一擊,隨後進行有效的反擊。
不過高橋太一大佐顯然還是對於蚩尤軍的,冷兵器殺敵的手段了解太少。那種訓練除過中國的傳統功夫之外,更注重實用性,以及在戰場上應用的,一擊必殺的手段。
他手裏的指揮刀刺出,卻被羅萱兒身體快速的旋轉躲過。羅萱兒的身體旋轉的同時,腳下的步伐一絲不亂快速進步。當羅萱兒身體再度轉過來麵對高橋太一大佐的時候,手裏的短刃已經隨著手臂揮出。
反手握著的短刃,飛快的掠過高橋太一大佐的脖子。那動作精確、迅速,就如同她出了娘胎就會一樣。被鋒利的剃刀鋒刃掠過脖子的高橋太一大佐,立即就拋下戰刀用手捂著自己的脖子。
然而動脈被劃開,帶著壓力的鮮血根本不是人手能夠捂住的。根據科學的測定,倘若是動脈被割開,如果不受阻擋,血液因為壓力能夠飛到房頂也就是就是3米開外的距離。
就算現在走到街上的時候,鬆井輝大佐回味起前一天夜裏的戰鬥,他的心依然戰栗個不停。他猜那個變成“尖叫女魔”的姑娘,就算是他們周圍幾個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夠輕易幹掉她。
而昨天夜裏,因為她的同伴迅速趕到,則根本沒有對付她的機會。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不管怎麽說,司令官閣下已經決定,要認真的對付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