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睿親王,你快過來看看,這可否是你們大雍的古文字啊!”
大雍古國曆史悠久,雖然經曆了很多次的朝代變遷,但中原文化底蘊卻是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多困鐸覺得,這樣奇奇怪怪的文字和圖形,或許就是古時大雍國的文字也說不定。
慕容這才信步走來,借著火把的光亮往石壁上看,石壁之上,繪製著一些奇怪的圖形,像字非字,和大雍的文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乍一看這圖形,還會讓人錯認為它是某個少數民族的文字呢!可是這既非瓦那文,又非乞科族特有的圖案,到底是什麽東西?
慕容景自負有過目不忘之才,可是他確實沒見過這種奇怪的圖形,一時間也沒有頭緒。
秦黛心本來沒有注意到石壁上的東西,可是她見慕容景麵色奇怪,眉頭緊鎖,似乎有萬分愁緒,便頓時對石壁上的東西提起了興趣。
她扭頭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石壁上鑿刻著一些文字,這些字用染料塗成了綻藍色,此時看在秦黛心眼裏卻萬般刺目。
難怪眾人都不認識,卻原來石壁上所刻之字,竟是用英文,德文和一些拉丁文參雜著寫在一起的。
上麵寫的,是一篇生平。
讓天下人傾慕,奉為嫡仙的司徒朗星,也是穿越貨一枚,此人前世是一個久跡於官場之人,性子圓滑,手腕高杆,做起事情來也是滴水不漏,一雙眼睛又毒又辣,什麽人在他麵前打兩個照麵。就會原形畢露,無所遁形。
司徒朗星和秦黛心不一樣,他是胎穿過來的,也可以說是帶著記憶投胎轉世之人,他自幼生在這片土地,對這裏的感情一點也不比之前那個世界少!他身份特殊,自幼又極聰慧。可以說是天賦異稟。所以司徒朗星的一世英明是理所當然的。
石壁上的字隻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的生平,接著便說起了玉龍雪山中的秘密。
玉龍雪山中,確實有寶藏。這寶藏全是他多年積蓄所成。司徒朗星是怪才,斂財有道,一群自詡英明神武的古人在他眼裏,和三歲小孩子差不多。他利用前世的手腕,建立了一個龐大的經濟鏈。以至於到最後連皇家都不得不依賴他!
秦黛心暗笑,心道難怪,當初自己得知他是皇子後,還十分感動一回。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當初那個永德皇帝卻對自己流落民間的兒子十分喜愛和信任,不但事事聽他的主意。還讓他輔佐了自己的兄弟……
可假果當年司徒朗星沒有濟世之才,假如他手裏沒有握著大雍的經濟命脈。假如他沒有強大的炎黃,那麽永德皇帝還會對他如此喜愛和偏袒嗎?
秦黛心暗自冷笑,把石壁上的東西又仔細的看了一遍。
她本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服了赤陽果以後,記憶力更勝從前,僅一遍,她便能記憶深刻,再看一遍,怕是這一生都不會忘了。
她雖然看得出神,可是臉上卻是一片迷茫之色,好像什麽也看不懂似的。眾人一見她這個樣子,心裏便是一涼,本來大家都對石壁上的東西寄予厚望,希望它能指引眾人找到寶藏,可現在看來,沒有什麽能解開這些圖形文字的秘密,原本的歡喜也就成了一場空。
眾人紛紛歎了幾聲,不甘心的離開了,不認識就是認識,看再長的時間也無意義。
也許,那些東西根本與寶藏無關,或許它們也像石壁上的那些壁畫一般,毫無意義。
眾人離開,卻不敢亂走,生怕觸碰了什麽機關。
秦黛心也和慕容景離開了那石壁,走到了一旁,與紀婉和,杜絕風等人匯合。
秦黛心表麵鎮定,其實她心裏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不過是因為她一直強迫自己冷靜,而且火把昏暗,她的眼神模糊不清,讓人難以看清楚,所以才把旁人迷惑了過去。但是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騙不過慕容景去,他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他那麽了解自己,一定可以在她臉上發現蛛絲馬跡。
事關重大,秦黛心幾乎被雷得裏外全焦,這樣大的情緒波動,如何能逃得過慕容景的眼睛。
秦黛心扭頭看慕容景,卻發現他微微了搖了搖頭,暗示自己什麽也別說。
果然,是瞞不過他的,相信他一定猜到了自己能看懂石壁上的東西。秦黛心咬了咬嘴唇,該怎麽跟他解釋呢,難道真的到了攤牌的時候?
“找了這麽久,一點線索也沒有。”多困鐸怒聲講了一句,視線卻不由自主的望向那台階上的石門,任誰都知道,那石門後麵就是他們要找的寶藏。可是先前他們已經兩次觸碰了機關,知道這石洞看誌來無害,實則厲害至極,萬一碰到什麽要人命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吃點東西吧!”接下來可能僵持很時間,不吃東西哪兒有體力。
眾人紛紛找地方坐了下來,開始吃自己帶著的幹糧。
秦黛心悶悶不樂的咬著手裏的肉幹,暗自想著石壁上司徒朗星留下的文字,心卻忍不住打起鼓來!她想心事想得歡,難得走了神,連慕容景送到自己麵前的水囊也沒看到。
慕容景看著她那心事重重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什麽,原本隻有四五分猜測的他,現在敢十分篤定的說,石壁上那些奇怪的,沒人能看懂的文字,這丫頭一定是都懂了。那些文字,圖形到底是哪裏的?為何離兒能看懂她!要知道她十四歲之前,從沒有離開過台州。
“喝水。”
秦黛心這才回神,她不敢看慕容景,微微側過臉接過水囊。
她越是這樣,慕容景心裏越是抓狂的厲害。他不在乎什麽寶藏,也不在乎她到底是什麽人,可是她現在這副模樣,確實是打擊他了!
慕容景猜測,那石壁上的東西,怕是與秦黛心的身世來曆有關,她的秘密太多,旁人或許察覺不到什麽,可是他卻是一清二楚。
這丫頭,到現在,還不想跟他坦白,是,不信任嗎?
想到這兒,慕容景隻覺得胸口處疼得厲害,臉也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