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搶走初吻?
“不……”
秦黛心從夢中驚醒,她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頂顏色淺淡,柔和的粉色紗帳,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又夢到過去了嗎?伸手摸了摸額頭,上麵果然全是細細的汗珠。
苦笑一聲,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掉過去!什麽拋卻過去,什麽既來之則安之,都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或許正是因為前世的心結未解,所以她才會一直想著上輩子的事兒。
做夢而已,用不用這麽真實啊?
夢境中,她和他各自站在沙盤前,忙碌的擺弄著手裏的棋子……
她是否是聯盟的棋子呢?父母親又是原何被人殺害的,他們都是普通人啊!
這些答案再也沒有人能夠回答她,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勉強打起精神來,努力忽略掉心裏的失落感,秦黛心喊了如意一聲。
沒有人回應。
秦黛心習慣性的伸手去拿放在枕頭下的毛絨繩子,沒外人在的時候她喜歡紮個簡單的馬尾,簡單也方便,最重要的是,她隻會梳馬尾。
沒有?
秦黛心又把手朝裏麵抻了抻,還是沒有。
她掀起枕頭找,枕頭下麵空空如野,沒有她用慣了的毛絨繩子。
見鬼,這不是她的枕頭。
秦黛心抬起頭來環視四周,視線所到之處,皆是古香古色的物品,紫檀頂角大櫃,上麵掛著明晃晃的銅鎖,縷空雕花的雙麵繡屏風,上麵繡的是小橋流水人家的江南風景,牆上掛著一副氣勢磅礴,以江河瀑布為題材的水墨字畫,大概是出自名人的手筆吧。看著就挺值錢。博古架上放著五彩的瓷瓶,琉璃的六寸方盤,翡翠的石景,象牙的雕件……
很有品味的的裝扮。
隻不過這不是她的房間!
秦黛心猛的從**坐了起來,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不是先前穿的那一套。
呃……
什麽情況?
她恍惚記得自己在跟刺殺長公主的殺手決鬥,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小腹處突然湧出了很多股熱流,先前還很細小的熱流一下子膨脹起來,她被這股熱浪攪得心神不安。體內滾燙的氣流如同炙熱的火山岩漿,燒著她駭的四肢百駭,折磨著她。讓她痛苦不已。
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氣息,身體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她以為自己要熬不住了,誰知道那熱流卻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樣,以近乎爆炸的形態衝出了體外。
似乎那殺手就是被這股氣流秒殺了?
秦黛心仔細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況,沒錯。就是那樣!不過後來她也受了傷,好像有吐血吧?
諷刺一笑,這熱流來的蹊蹺,真不知是福是禍。隨即又想到那個收了自己為徒的老頭兒,行蹤不定,再也沒出現過……
秦黛心歇了心思。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好的呀!
不過,為什麽腹部會有氣流震動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如果不是她感官過人,興許根本就感覺不到這微乎其微的震動。
比起先前那炙熱得讓人難耐的氣流來,現在這股氣流好比一團輕柔的雲,讓人覺得自己充滿力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想不通。
秦黛心發覺自己的腦子似乎變笨了。這不可預知的變故對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咕嚕”一聲!
秦黛心四下看了看,還好沒人。不然糗大了。
不過她是真餓了!
隻是這裏不是她的房間,會是哪裏呢?看裝飾擺設,應該是個挺有錢的人家……
正想著,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穿著對襟水湖色長襟,底下穿著黃色寬腳褲的婦人走了進來,她一見秦黛心醒著,高興得什麽似的,立刻上前來道:“小姐醒了?真是太好了。”
秦黛心擰著眉,印象中並沒有這樣一個人出現過,也就是說,眼前這個中等身材,看上去挺能幹的婦人是一個陌生人?
“這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兒?”秦黛心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天知道她現在很想動手打人。
“這裏是睿王府啊!”理所當然的口氣。
睿王府?我怎麽會在這兒?
不是,等等!
“你說這是睿王府?”秦黛心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激動。
“是呀!”那婦人似乎沒有看出秦黛心的不悅,當下道:“小姐來時受了很重的傷,咱們王爺特意去官裏請了太醫來為您診治,這太醫的醫術就是高超,才三天,您就全好了。”
三天就全好了,是挺厲害的。
三天?
秦黛心猛然反應過來,過去三天了嗎?
亂了套了。
“那個誰……”秦黛心想問問那位大嫂,自己是怎麽來的,可一眨眼的功夫人竟然不見了,屋裏空****的,連個鬼影也沒有。
秦黛心,你退步了嗎?人什麽時候出去的,你竟然不知道?
不過真的好餓啊!她不會是三天都沒吃東西吧?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她抬眼望去,一個高大的身材擋住的門外明媚的明光。
棱角分明的臉,劍眉入鬢,眼如星晨。不是九王爺慕容景還能是誰?
秦黛心認命的歎了一口氣,冤家!
她視他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可兩人卻三番五次的相遇,次次驚險!這一次,自己又是怎麽來的睿王府呢?
“你那是什麽表情?”語氣冷冷的,一時倒讓秦黛心不能適應起來。
她認識的九王爺,不是這個樣子的。
雖然表情也很酷,一樣的不苟言笑,但至少,是有溫度的。可是現在的他,怎麽形容呢?明明就是個活人,偏偏讓人覺得他從頭寒到腳底板。怎麽一個冷字了得!
又或者,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
見鬼,跟我有什麽關係?
秦黛心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我隻是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在這兒。”
“你受傷了,所以我接你來養傷。”很自然的解釋,好像事情本來就應該如此。
慕容景闊步來到屋內,坐到床對麵的椅子上,氣勢逼人。
秦黛心在心裏悄悄的罵了一句,才道:“我記得我之前暈在了山上。你怎麽……”話音一頓,秦黛心的腦海裏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問題,一個被她忽略的問題。
她人在睿王府。她不在台州,而是在千裏之外的京城?
“今天是十幾?”她去參加拍賣會的時候是三月十二,按照剛才那個婦人的說法,已經過去了三天,那今天就應該是三月十五。可不知道為什麽,秦黛心有種不祥的預感……
慕容景冷著一張臉,聲音不帶一點溫度的道:“三月十八。”
t?m?的~
她就知道,台州與京城有千裏之隔,這裏沒有飛機,也沒有高鐵。怎麽可能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趕到京城呢?
也就是說她已經離開台州六天了?她這樣不聲不響的消失了,蘇氏那裏怎麽辦?
秦黛心掀起被子下床穿鞋,搞什麽嘛。沒經過她的允許就把她帶到這兒來,這是非法禁錮。
她沒注意到慕容景的臉色,穿了鞋就想往外走。
慕容景臉上有咬牙切齒的憤恨之色,從來沒有人,更沒有女人敢這麽直白的忽視他!
就在秦黛心經過慕容景的身邊時。一直端坐如鍾的慕容景突然動了,他速度極快。秦黛心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整個人便雙腳離地,而腰間則是多了條像鐵條一樣的手臂。她的雙腿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然後落地,她的背後,是一個結實的男性胸堂。
“你幹什麽?你放開我。”一股男性特有的麝香味兒緊緊的包圍了她,讓秦黛心莫明的害怕,她幾乎是被他抱在懷裏,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糟糕!
“閉嘴。”充滿警告意味的低沉男聲在耳邊響起,噴灑而來的還有他的氣息。
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他抱在懷裏。哪怕那日在賈府的假山洞穴之中,兩人隻是靠近彼此,挨得很近而已,而現在,她是被他結結實實的摟在懷裏。
想也沒想,秦黛心的腳狠狠的朝他的腳麵踩去,雖然她穿的不是高跟鞋,但若是能踩中,想必應該能逃脫他的鉗製,因為慌不擇路的她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那應該會很疼。
隻可惜,慕容景沒給她機會,他的身手很快,腳上像是長了眼睛似的,輕鬆的躲過了秦黛心的偷襲。
秦黛心咬牙切齒,豎毛抻爪,早知道這個男人不容易對付,她也沒有想過一下子就能撂倒他。所以當她那一腳踩空以後,她隨即便曲肘,半轉身往身後那人的胸膛上撞去。
慕容景鬆開禁錮秦黛心的手臂,往後退了一步,躲過她的攻擊以後,腳下自然的向一旁畫了個半圓,轉移身位以後再次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
原來消失的壓迫感再次襲來。
該死的。
隻要一遇上他,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失控,初遇在小前莊時是這樣,他夜闖秦府害自己受傷那次也是這樣,還有那次在賈府……
這家夥就是一災星!
秦黛心心裏又氣又急,打又打不過,怎麽辦?
“救命啊!非禮……嗯。”
秦黛心猛的被人轉過身子,看著眼前不斷放大的冰冷麵孔,驀然瞪大了雙眼,心想,這貨是要搶走老娘兩輩子的初吻嗎?
ps:
今天有點晚了,寶寶又有點拉肚子,恕恕要崩潰了!